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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公路旅行 | 阿巴拉契亞: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北美洲的漫長秋季行將落幕。在十月的末尾,秋色終於來到阿巴拉契亞山脈。美國東部人口密集,惟有地圖上的一條綠色走廊,保護起山中難得的景觀大道。雖然略有遲到,但我們還是走過仙納度、大煙山兩個國家公園與藍嶺公路,看遍阿巴拉契亞,北美洲最後的秋。

83天的環美自駕(終極公路旅行 | 如何一次走遍美國50州),來到了終點站前的最後一個目的地——阿巴拉契亞山脈(Appalachian Mountains)。

上中學時,這個名字沒少出現在課本里。從歷史書上,山脈以東的美利堅建國十三州,到地理書上,分水嶺隔開的河流與氣候。真正身處美國之前,我們印象最深刻的地名,大概就是阿巴拉契亞了。

阿巴拉契亞綿延1500英里,從東北部的緬因州,一直到東南部的喬治亞州,是美國東海岸最重要的山脈。它的海拔其實並不高,比起西部的落基山脈,簡直就是一片低矮丘陵。但恰恰是這種地貌,造就了獨特的風景。

每到秋季,這裡更有著漫山紅遍的楓葉,吸引著攝影師們。秋色勝地,當然不會被我們遺漏。看過新英格蘭的晚秋初雪(終極公路旅行 | 新英格蘭:晚秋初雪,楓葉的最美一刻),我們結束在紐約大吃大喝的兩天,匆忙奔向阿巴拉契亞。

七天時間裡,我們從首都華盛頓旁的仙納度國家公園(Shenandoah National Park)開始,循著藍嶺公路(Blue Ridge Parkway)南下,最後停留大煙山國家公園(Great Smoky Mountains National Park),在亞特蘭大結束了阿巴拉契亞之旅。

唯一的遺憾,是之前在密歇根耽誤了太多時間,錯過了藍嶺沿途紅葉最盛的幾天。不過縱然如此,這七天仍是高產的一周。從雲霧瀰漫的起伏山巒,到朝霞漫天的紅日東升,從楓葉籠罩的秋色隧道,到蜿蜒溪邊的水車磨坊,我們在林間公路來回兜了若干圈,最終許下了來年再戰的願望(並實現了它)。

藍嶺初陽。

我們已經退役的小車。

大煙山的明麗秋色。

在秋林中。

藍嶺暮色。

紅葉覆蓋的山谷。

仙納度:最坑爹國家公園?

© nps.gov

公園內唯一的公路,便是南北向的Skyline Drive。它是名副其實的天際線公路,105.5英里全程在山脊之上,兩側是無敵山景。

Lyra:美國的59個國家公園裡,仙納度的風評差不多算倒數,不少人都說它是最坑爹的國家公園之一。在賓州讀書時,我離Shenandoah很近,但聽了好多吐槽,幾年裡竟從未來過。

百聞不如一見。真正到了這裡,我們發現仙納度也沒有那麼不堪,關鍵還在「季節」二字。Skyline Drive兩側,公園修建了大大小小的幾十個觀景點,它們各有各的名字,風景卻很類似。若是駕車走完公路全程,在每個停車點依次拍照,雖然足以花去一整天時間,但難免覺得單調乏味。

正因此,只有在秋天造訪,才不會感到失望。公路兩側都是斑斕楓葉,彷彿從秋之隧道穿行而過。從觀景點望向茫茫山巒與山間村莊,艷紅金黃中點綴著星點綠地,遠比其他時節的單調色彩灼人眼目。

Buck Hollow,第一個日出。

大朵白雲飄過。

遠山明暗斑駁。

如同火炬。

首都華盛頓距離仙納度只有不到兩小時車程。每到十月,當地的媒體便開始宣傳阿巴拉契亞一年一度的紅葉,城裡的人們於是蜂擁而至,車流擠滿了周末的Skyline Drive。

好在人多對我們從來不是問題。凌晨,剛剛合眼四個小時的我們,掙扎著從盧覓家溫暖的床上爬起來,三個人一起從華盛頓出發,趁夜色趕往仙納度看日出最著名的觀景點,Buck Hollow Overlook。

大多數遊客可沒有這麼勤奮。等到日上三竿,我們沿著交通順暢的Skyline Drive悠閑地拍好照片,準備離開公園吃午飯時,睡飽懶覺的人們剛剛抵達入口,排起了一英里的長隊。早起的我們從眾人對面飛馳而過,這一刻的優越感簡直爆棚。

山巒的迷人曲線。

Stony Man夕照。

天氣復又放晴。

路邊難得的紫色花朵。

山下有人煙。

藍嶺公路:最極致的景觀大道

© nps.gov

若論景觀大道,藍嶺公路是唯一當之無愧的存在。其他幾條以風景著稱的公路,無論是加州海岸線上的1號公路(Pacific Coast Highway),還是佛羅里達通往Key West的跨海公路(Overseas Highway),本質都先是公路,連接沿途的城鎮。風景,不過是錦上添花的附屬產物。

藍嶺公路則不然。它一路在阿巴拉契亞山脈間盤旋,修建它的唯一目的就是觀景,並沒有當地人依賴它與外界連通。以任意兩個城鎮為起終點,導航給出的路線幾乎都不會經過藍嶺。

在這裡,地圖煥發了久違的生機。盡職卻又惱人的手機導航,堅持不懈地讓我們離開藍嶺,選擇更快捷的路線。我們於是關掉GPS,專心閱讀膝上的紙質地圖。從東北到西南,469英里的景觀大道漸次展開。

藍嶺公路兩端,分別以兩個國家公園為始終點。北端是仙納度Skyline Drive的終點,南端則是大煙山的邊緣。公路也被收編為National Parkway,歸屬國家公園管理局(National Park Services, NPS),道路及兩側60米寬的範圍都被保護起來。如此一來,整個阿巴拉契亞山脈的核心,悉數處在聯邦政府的管轄之下,成為了沒有破壞的純粹風景。

晨霧。

Looking Glass秋色尚在。

公路蜿蜒。

陰鬱的日子佔了大半。

只是近黃昏。

Pounding Mills晚霞全景。

藍嶺名字的由來,正是它字面的意思。阿巴拉契亞山脈樹木眾多,松柏釋放出的揮發性有機物,與空氣中的其他懸浮顆粒一同,形成了這裡特有的濾鏡效應,令遠山蒙上一層靛藍。據說,在幾十年前沒有污染的年代,藍嶺兩側的色彩更加明顯,從近到遠的山巒展示著完美的漸變色。隨著工業和汽車排放加劇,污染降低了能見度,曾經在視野盡頭清晰可見的山脈,如今也許就已消失在霧霾背後。

儘管有污染干擾,藍嶺的風景仍勝過許多國家公園。那些在仙納度大呼坑爹的遊客,向南駛上藍嶺公路,多半會改變對阿巴拉契亞山景的看法。就在公路兩側,有從19世紀流傳至今的水車磨坊,也有矗立在漫山紅葉正中的奇石,更有起伏藍山上的無數壯美日出日落。

Eric:藍嶺唯一要吐槽的一點,就是限速最高只有45英里/小時(曾經被Top Gear怒黑「限速規定低得毫無樂趣」)。尤其在下坡路段,一不小心就會超速,然後趕緊慶幸沒被警察叔叔捉住。

在藍嶺自駕,只有一種情況下限速完全不是問題:大霧。阿巴拉契亞山脈天氣多變,一言不合就濃霧籠罩,車子彷彿開進了寂靜嶺,能見度只有幾米。所以,藍嶺實在是個急不得的旅遊目的地,若是遇見大霧只能耐心等待。我們在藍嶺的一周,就好幾次被壞天氣堵在酒店裡強行休息。

一個典型藍嶺日落。

一個非典型藍嶺日出。

一段典型藍嶺公路。

Mabry Mills落葉滿地。

聖光。

秋葉遮蔽的隧道。

大煙山:北美洲最後的秋

© nps.gov

當然啦,說到濃霧,還要數藍嶺南端的大煙山國家公園。看名字就能想象,這裡是霧氣最常光顧的地方。

許多人不知道,大煙山是每年遊客數量最多的國家公園,幾乎達到第二名大峽谷(Grand Canyon National Park)的兩倍。作為美東最好玩的國家公園(沒有之一),這個記錄並不令人驚訝。北到紐約波士頓,南到亞特蘭大邁阿密,想帶家人與自然親近,大煙山都是最方便也最吸引人的目的地。

Lyra:而且,大煙山不查門票,完全免費!

之前終極公路旅行的連載里,我們就反覆提起,2015年北密歇根的紅葉季格外遲,打亂了我們的全部計劃(終極公路旅行 | 十月,在北密歇根追上秋天)。我們雖意外地收穫了科羅拉多的金秋(終極公路旅行 | 金秋科羅拉多:洛基山的最美一季終極公路旅行 | 金秋科羅拉多:百萬美元公路的百萬美元秋色),但也遺憾錯過了新英格蘭紅葉最盛的一周。如今來到阿巴拉契亞山脈,雖然仙納度的紅葉當時當令,但面對藍嶺的高海拔卻只能慨嘆: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這話或許有點誇張的成分,因為阿巴拉契亞山脈海拔起伏很大,當高處的紅葉落盡之時,低處正是一片繽紛。我們的藍嶺一周,遠稱不上顆粒無收。可惜,藍嶺最著名的一張照片被我們無奈錯過,留下此行最大的遺憾之一。

在藍嶺公路的304英里處,一段高架路沿山脊修建,名叫Linn Cove Viaduct,是藍嶺歷史上最後完工的一段。為避免破壞當地生態,工程設計方案幾經辯論更改,最終成為了如今最上鏡的藍嶺公路。高架的設計,在當年是全為保護環境,日後卻逐漸變成風景本身。

每天日出時刻,路邊的一塊岩石上擠滿三腳架,等待曙光照亮Linn Cove Viaduct。這是藍嶺全程,最炙手可熱的一個機位,岩石上至多容納三五個攝影師,來晚的只能垂頭懊喪。十月中旬的一周里,從這裡向南望去,視野的右上角是一根掛滿紅楓的枝椏,遠處則是高架公路與本就泛紅的漫山楓樹,被第一縷日光映得灼目。

可惜,等我們馬不停蹄趕到這裡,近處的那根枝椏已經光禿,只得錯失了拍下最完美的藍嶺證件照的機會。這時的我們,頗是心灰意冷,連下一個目的地大煙山,都猶豫還要不要停留。畢竟子曾經曰過,上帝為你關上一扇窗的時候,一定會順手把門帶上。藍嶺秋色不復盛景,大煙山想必是更加糟糕。

不過,在心裡默念幾遍四字箴言「來都來了」,我們還是收拾起鬱悶的心情,前去看看不抱期望的大煙山。沒想到,這裡反而讓我們眼前一亮。雖然大煙山海拔不低,但緯度靠南,降溫比藍嶺更慢。儘管我們姍姍來遲,山中的秋葉卻正在顏色最明艷的時刻。

公園被北卡羅來納與田納西兩個州分割,州界便是阿巴拉契亞的山脊。US-441公路穿過公園,連接起風格迥異的各個景點。在山下,是樹木掩映的小橋流水,偶爾還有黑熊拖家帶口出沒;山上則視野開闊,尤其在公園最高點Clingmans Dome,觀景台上能360度博覽群峰。

Linn Cove已經past peak。

高海拔只剩一點點顏色。

大煙山黃葉仍盛。

晨曦中的Clingmans Dome。

傍晚的斜射日光。

進入田納西州地界,我們算是徹底來到了美國的深南方,周遭一切與熟悉的西海岸大城市截然不同。遇到的人們,個個臉上掛著大大的微笑,餐廳服務生的問候,聽起來更像真誠的關心,而不是例行公事的台詞。不過最讓我們難忘的,還是南方的美食。

若要選出代表美國的食物,我們雙手雙腳投給南方菜。這之中的代表有兩樣:一是炸雞,餐廳們有秘密的配方與工序,說不清誰是正統,但一定各有獨到之處;二是烤豬排,十二根肋骨刷上店家自製的醬汁,烤得肉質軟爛脫骨,吃到人雙手狼藉,掏錢包喊著再來一份。

Eric:在弗吉尼亞的Roanoke我們和朋友面基,吃到了這輩子最好吃的一份炸雞,配上烤得酥脆的華夫餅,滿屋飄香。在Roanoke停留一晚,晚餐和早餐都毫無懸念地交給了這家餐廳,離開后還一直心心念念。

Lyra:一年後,我們帶著遺憾重訪阿巴拉契亞,終於拍到了Linn Cove Viaduct的藍嶺證件照。不過,Eric卻遭遇了重大打擊。這貨甚至不用開GPS,靠記憶就找到了炸雞店門口,卻不幸發現門上貼著大大的「Closed」。上網查詢,才發現老闆被抓,因為詐騙福利坐牢14個月,餐廳也隨之倒閉,實在可惜。

Rich Mountain單行道。

樹叢中一隻萌萌噠小黑熊。

又見晨霧。

Clingmans Dome日落。

秋葉大道。

番外篇:Congaree——蚊子國家公園

© nps.gov

每次回想去過哪些國家公園,我們最常遺漏的一個,就是南卡羅來納的Congaree National Park。

公園不大,偏偏坐落在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位置,很難作為其他行程順路附帶的目的地。剛巧,在藍嶺的一周趕上連續陰天,反正在哪裡都是無聊,我們索性離開阿巴拉契亞,一探這個小公園的究竟。

這裡的標誌性風景是沼澤濕地。木板鋪成的架高小徑從林中穿過,兩側樹木可以說是兩棲,旱季時就像正常的樹林,雨季時水會漫過樹根,把整個公園變成一片池塘。

公園的環境價值很高,本身就是獨特的生態系統,裡面更保護著多種動植物。但從遊客的角度,風景確實有些單調。除了2.4英里的木板小徑,以及在水量充盈時泛舟林間,便再沒有什麼好玩好看的項目。

給我們印象最深的,反而是這裡的蚊子。沼澤環境加上美國南方濕熱的氣候,令Congaree的蚊子簡直成了災,誇張到不小心就會吃到嘴裡的程度。遊客中心的牆上,赫然掛著「蚊子指數」,從1-6顯示當下蚊災的嚴重程度,提醒遊客防範。

幸好我們準備充足。忍著十月里南卡羅來納的濕熱,全身穿上長衣長褲,頭上套著為阿拉斯加準備的防蚊網,每人只被咬了不到十個包。在Congaree,這應該就算毫髮無傷了。

落葉落滿橋下沼澤。

但這裡樹林尚綠。

今日蚊子指數:4-5。

我們的終極公路旅行,到這裡已經寫下了15篇文章,83天的旅途還剩最後一周。從八月開始,我們先是北上阿拉斯加,在接下來的兩個月里追逐秋天,一路向著東南來到阿巴拉契亞。最後一次睡車,在Clingmans Dome的大霧大風中捱過大煙山的最後一晚后,我們蒙賈老師夫婦收留,來到亞特蘭大短暫休整一晚,與超速狂魔老宋會合。老宋的基友瀟夢招待我們,在「上路」前吃了美味的早茶(比丹佛的不知高到哪裡去了)。再與中餐相遇,就將是在大陸另一端的洛杉磯啦。

【下期預告】最後的一周里,我們全速趕路,車頭向西。縱是如此,我們仍然沒忘了順路掃過幾個景點。時間來到十一月,中部阿肯色的山谷尚有一片紅葉,而亞利桑那的大峽谷已經降下初雪。與地理上的跨越相伴的,是旅途行將結束時道不清的心緒。有緊張后的釋放,也有告別路上時光的不舍,種種感受隨著車輪向西,一點一點在心裡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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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遠夏

遠(Lyra) & 夏(Eric),2002年在中學相識,2010年夏天終於初次結伴旅行,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現同居舊金山,但很快就要居無定所浪跡天涯。

風光喵。十幾年前跳了拍照的坑,近年來越陷越深。約伴時的獨裁領隊,旅行中的靠譜嚮導。2008年來美,足跡已經踏過全部50個州,和50/59個國家公園。斯坦福地球物理研究所在讀,理想是去北冰洋岸邊挖石油。

風光喵專職司機/背包俠/經紀人。遇到風光喵之前是獨行俠一枚,國內只有4個省沒去過,在美國也走遍了50州。北大廣告系不務正業4年,美國藝術管理碩士。業餘樂手/律師/碼農/會計/廚師……傳說中的什麼都會一點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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