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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一起去浪跡天涯,好嗎

安平去寧常家提親的時候,寧常的父母正在和一般朋友打麻將,屋裡煙霧繚繞,如同仙境一般。安平站在寧常的父母身後,看他們一圈終了了,才對寧常的父母說,叔叔阿姨,我是安平,我來向你們提親,請你們把寧常嫁給我。

周圍正在打麻將的人聽到安平如此說,都停下了手中正在搓得麻將,紛紛看著寧常的父母。屋裡一下子安靜下來,與剛才的喧鬧形成強烈的對比。氤氳著的煙氣這個時候彷彿也受到了某種召喚,不再升騰。

此時,寧常正在自己屋裡畫畫,察覺客廳有異樣,正想出門看個究竟,她剛把門打開一條縫,就看見安平站在她父母身邊,寧常砰地一聲又把門給關上了。她想這個男人真的來提親了,是真的來了,那自己要怎麼辦?父母又會怎麼辦?

安平是誰,他來自哪裡,沒人說得清楚。大家只知道現在的安平是這個城市的一霸,也就是說提起安平這個名字,在這個城市沒有人不知道。他手下有很多打手,誰不聽話就打誰,不過好像他們也不是靠收保護費為生。他們具體的收入來源情況,在這個城市很少有人知道。總之,安平這個人以及這個名字,好像是一瞬間從地底下冒出來的,眾人皆知,卻又知之甚少。

寧常呢,她父母年輕的時候是公司的小職員,現在退休了,喜歡打麻將,每天邀一幫朋友來家裡打麻將,既掙點外快又打發時間,兩全其美。寧常雖然不是被富養長大的,但也是不愁吃穿,被父母寵愛。上高中的時候,寧常喜歡上了畫畫,有一天她回家對父母說,她想學畫畫,父母聽后二話沒說,給她買了畫板畫紙,還給她找了繪畫老師。寧常喜歡畫畫還真不是三分鐘熱度,這麼多年一直堅持下來了,只要有時間,她都會畫上兩筆,而且她現在也是一家漫畫公司的插畫師。

安平和寧常認識也是因為一幅畫。寧常拿著自己剛畫好的一副山水畫去裝裱,她父母覺得這幅畫的意境很好,囑咐寧常送去裝裱然後掛在家裡客廳的牆上。其實,寧常心裡明白她父母這麼做的用意,家裡每天來那麼多打麻將的,誰都會抬頭看兩眼這幅畫的,看畫的時候肯定會順便問這幅畫的來歷,那麼她父母正好藉此推出自己的女兒。說白了,她父母這是變相的在為女兒擇婿。寧常送畫去裝裱的店是她經常去的,跟老闆也是熟人。

寧常進店的時候,看見老闆正在招呼一個客人,她看到了這個客人的背影。說實話,從背影上看,這個客人應該很年輕,因為背姿挺拔。寧常沒有在意,她又不是好事八卦之人,也不是什麼花痴之流,沒必要盯著人家的背非得看出個好歹來。寧常與老闆打了個招呼,就自己挑選起畫框來。因為經常來這家店,所以她也沒把自己當外人,既然老闆有事在忙,那就自己挑選好了。

寧常拿著畫在一眾畫框里比比看看,因為專註沒有留神,不知道什麼時候老闆已經在她身邊了。等寧常驚覺身邊有人的時候,慌忙轉身打招呼。老闆笑了笑說,寧常,你做事情總是這麼專註和認真嗎?如今像你這樣踏實的年輕人可不多了。寧常也笑了笑說,老闆,你分明這是取笑我木訥與呆板。寧常說話的時候看見老闆身邊還站有一個人,這個人五官深邃精緻,尤其是眼睛,透出一副睿智和精明來。

老闆為他們介紹,寧常這才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安平。也不過如此嘛,還以為是有三頭六臂的男人,寧常在心裡想,不過她嘴裡說出來的依舊是,能有機會認識安平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安平笑了,以他的聰明和睿智,他知道寧常說的是假話,明顯的心口不一。不過這個小姑娘聽到安平這個名號,居然沒有害怕,也算是勇氣可嘉了。

安平和寧常就這樣認識了。寧常以為她和安平這樣的人不會有什麼交集,誰知道自打那次在裝裱店認識安平后,她時不時的就碰見一次安平。有時候是在街上,迎頭碰見安平,有時候是在快餐店裡,寧常點完餐一回頭忽然發現安平竟然就在自己後邊排隊,更有時候是在公園裡,寧常經常會去公園觀察生活,以便繪畫出的作品更有生活氣息,她正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四處張望尋找觀察目標時,安平會突然坐到她旁邊,很多時候她都很好奇,安平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相見的次數多了,安平和寧常也就越來越熟。寧常越來越發覺,安平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個樣子,是黑社會的混混,窮凶極惡,遲早有一天會在監獄里度過餘生。她發現安平是一個很有思想的男人,很睿智很風趣,很會討女孩子歡心,對待手下的兄弟也極好。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吧,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的話,寧常想。

直到有一次,寧常才發覺所有的這些都是假象,都是猜測,安平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早在認識她寧常之前就已經決定了,她寧常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是在自欺欺人罷了。寧常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該怎麼來定義安平了。

那一次,寧常在單位加班加到很晚,她走到大街上想要打車回家,剛在路口還沒有站定一分鐘,就有一輛麵包車開過來。麵包車開著大燈,明晃晃的光線照的人睜不開眼睛。寧常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誰知道麵包車就在她面前停下,裡邊下來的人不由分說就把她拽上了車,然後她就暈了。

等她再有意識的時候,她看見一群人在毆打安平。那些人下手很重,像是要把安平往死里打,但每次又不打要害,生生地要把安平疼死。寧常掙扎,大聲呼喊住手,那些人根本就不理睬她,一下一下,打在安平身上。寧常叫了幾聲發現沒人理睬她,她也就不叫了。她明白,這個時候她叫的聲音越響,那些毆打安平的人也就越開心。她是不會做這種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的。

她四處尋找可以藉助的工具,發現車上有一部手機。她的第一反應是報警,可等她按下11的時候,她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怕萬一110過來,連安平都會被逮進去。他們之間很少聊安平的事情,所以安平到底是做什麼的,她並不清楚。可是這個取消撥打110的決定,倒讓寧常吃了一驚,她不知道安平在她心裡居然已經這麼重要了。寧常在車的後備箱里看見一根鋼管,她抄起來就沖那幫人衝過去。誰也沒有想到看似柔弱的寧常,居然有這麼大的爆發力,竟然一連傷了好幾個人。安平也是看到寧常的爆發力后,奮起反抗,兩個人最終逃出生天的。

他們之間就這次被打的事情倒沒有深談,寧常沒有問,安平也沒有說。等到安平傷養好的時候,他問寧常,可不可以嫁給他?寧常想了想說,如果你能來我家提親,那我就嫁給你。安平點了點頭,說好,我一定去。

寧常的父母在一眾麻友的目光注視下,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夥子,精明能幹,乾淨利索。如果不是因為他叫安平,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把女兒交給他老兩口也能放心。可他偏偏叫安平,叫安平的男人還是算了吧,他們家是普通人家,跟安平這種人扯不上關係,也不敢扯上關係。

還是算了吧,安平,你和寧常不合適。寧常的父親說完這句話,又開始搓麻將,旁邊的人也配合的搓麻將,不過明顯的不在狀態,他們都在觀察安平的反應,都在等待這件事情的發展經過以及結果。

安平站在原地,聽到寧常的父母如此說,並沒有轉身就走或者出言反駁。他就站在那裡,眼睛盯著寧常的父母,一動不動。寧常的父母一直在搓麻將,絲毫沒有因為安平的注視而減緩自己的動作。他們雙方,就這樣定格成了一幅畫。

寧常從自己屋裡出來,她走到安平身邊,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又看了看安平,像做了很大的決定似的說,安平,你走吧,我父母不同意。安平點了點頭,說好,轉身就走,一點留戀都沒有,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轉身又看了一眼牆上的那幅畫,目光落到寧常身上,發現寧常也在注視著那幅畫。

兩個月後,寧常和安平在異域他鄉安頓好了。那是一個和寧常那幅山水畫很像的地方,寧常問安平這是什麼地方?安平看著寧常認真地說,這是我的老家啊,寧常,我帶你來老家了,你可願意?寧常也笑了說,要你陪我一起浪跡天涯,當然去哪都可以。

安平和寧常的婚事沒有得到寧常父母的同意,原本安平都已經轉身要走了,可當他轉身看向那幅畫的時候,發現寧常也注視著那幅畫。那是他們相識的畫作,甚至可以算是他們的定情畫作。寧常也注視著那幅畫,就說明寧常是願意的。

寧常若是公開和安平交往,那麼類似於劫持被打這樣的事情就不僅僅是發生在他們倆身上了,就連寧常父母,可能都不可避免。寧常想身為子女,既以決定在愛情上忤逆父母,那麼保證父母的正常生活不受打擾就是必要的。如果將父母置於危險之中,那就大大不孝了。她讓安平去家裡提親,不過是還父母的晚年生活一點安寧罷了。畢竟越多的人看到父母拒絕安平,她的父母也就越安全。

安平知曉寧常的全部心思,也拋捨得掉那個城市的所有榮光,所以他願意陪寧常一起流浪天涯。他想自己本是一個遊子,雖然名叫安平,在這半生的時光中,卻從沒體會過安平。現在好了,認識了寧常,他們在一起就是安寧和平常,這應該就是一對普通夫妻最嚮往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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