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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計人說】統計數字與詩中數字

統計與數字密不可分,統計運用數字,數字錶達統計。人們用數字記錄生活、分析宏觀、探查微觀,用數字抒發情懷、描繪自然。

當代出版社出版的《統計學》由(美國)艾麗恩•瑪格內利奧所著,雖然書名不起眼,但內容深入淺出,通俗易懂。譯者唐海龍說:「藝術家用作品描繪他們所感悟的世界,科學家則用數字來解讀自然和社會,如果有誰能把數字繪成圖畫或賦予數字以情感,相信這是統計學家的傑作!」這是譯者對這本統計科普書的讚譽。

「如果有誰能把數字繪成圖畫或賦予數字以情感……」,唐海龍的話打開了我的思路,使我的視角得以轉換。汪曾祺先生的散文《新校舍》中有這樣一段:在西南聯大讀書的時候,一次很有興趣地去聽吳宓先生講授中西詩歌的比較。他講的第一首詩就是北宋哲學家邵康節的《一去二三里》(又名《山村詠懷》):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全詩20個字,一半是數字,朴樸實實,朗朗上口,寥寥幾句描繪一幅畫面。這不就是「把數字繪成圖畫」嗎?汪曾祺說:「吳先生以此詩開講,正說明數字在文學作品中的獨特魅力。」

再看李白的《秋浦歌》: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生活中誰也沒見過三千丈的白髮,誰也不可能長出三千丈的白髮,但詩人一筆數字極為傳神地烘托出這「愁」已經愁得不能再愁了!這不就是「賦予數字以情感」嗎?

借用唐海龍的話,並非說這些詩人有統計學的偉力,也非稱這些詩句堪稱統計學的傑作,只是說賦予數字畫面和情感,才能使數字更有魅力。

當然,在統計學論文里,在統計分析文章里,誰都不可能這樣使用數字。同樣在詩歌里,也不會有人一是一、二是二地抒情。若把《一去二三里》改成:一去二里,煙村五家,亭台七座,八枝花開。這還是詩嗎?若把李白的「白髮三千丈」改成「白髮三十寸」,那還愁個啥?

統計用數和數字入詩,求之更達意是殊途同歸,怎樣更達意卻各有各的道。

統計用數精確是標準之一,而詩中數字沒有「緊箍咒」,反而要「脫離實際」一些。《一去二三里》就算很靠譜了。宋朝有一本《藝苑雌黃》批評李白的「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說:「其句可謂豪矣,奈無此理何!」意思是說,詩句氣魄很大,但不符合事理。杜牧的《江南村》:「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也被楊慎在《升庵詩話》中批評說:「千里鶯啼,誰人聽得?千里綠映紅,誰人見得?若作十里,鶯啼綠紅之景,村郭、樓台、僧寺、酒旗,皆在其中矣。」好在何文煥在《歷代詩話考索》中為杜牧反駁:「即作十里,亦未必盡聽得著、看得見。題雲《江南村》,江南方廣千里,千里之中鶯啼而綠映焉,水村山郭無處無酒旗,四百八十寺樓台多在煙雨中也。此詩之意既廣,不得專指一處,故總而命曰《江南村》,詩家善立題也。」

這些寫詩和用數的爭辯,有的是誇張,有的是寫實。其實詩里的虛寫反而呈現出藝術的真實,可謂源於生活、高於生活。而我們統計反映社會生活的數字,當是一面鏡子,生活啥樣就照出啥樣。(作者:韓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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