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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騷擾與共享經濟:連接陌生人的黑暗面

摘要:

《衛報》撰文講述了共享經濟中的性騷擾問題。文章稱,與女性工程師和女性創業者一樣,零工經濟的女性工作者也會遇到被性騷擾、攻擊或者威脅的時候,但不同的是,這部分群體的權益並沒受到什麼關注或者保護。她們的遭遇凸顯科技產品服務是如何連接陌生人的,以及是如何給不當行為打開了方便之門。以下是文章主要內容:

在被一位男性顧客抓胸后,梅麗莎沒有向DoorDash舉報。DoorDash是聘請她做司機的按需送餐服務。

她不覺得該公司會予以理會。她說,一個月前另一位顧客性騷擾她的時候(通過該應用向她發送色情視頻),DoorDash沒提供什麼幫助。該公司取消了訂單,但放任該男子繼續給她發送多條信息。

「我覺得很害怕,覺得孤立無援。」現年32歲的梅麗莎說,「我問過我自己是否想要繼續做這項工作,但我經濟上很依賴於它。這是我的收入來源。」

近幾個月以來,矽谷因為性行為不檢和性歧視問題遭到廣泛的詬病。有人稱,這些問題在男性主導的科技行業相當普遍。

然而,在這種公眾憤怒情緒中,幾乎被完全忽視的是龐大的低收入工作者群體——尤其是共享經濟中的那些工作者——由於缺少基本的勞工權益,他們在工作中很容易遭受各種各樣的傷害。

正當企業內部醜聞持續不斷地見諸報端——最近的例子涉及一位谷歌工程師發布備忘錄抨擊——多元化項目——各種用互聯網連接陌生人的科技產品服務所引發的種種性騷擾、辱罵和歧視行為卻鮮少受到審視。其中包括Uber司機和送餐員的性騷擾,Airbnb房東的身體攻擊和種族歧視行為,Twitter、Facebook和約會應用上的暴力威脅。

「我們必須要將此視作這些平台催生的一個問題。」研究網路漫罵的邁阿密大學法學教授瑪麗·安妮·弗蘭克斯(Mary Anne Franks)表示,「如果你要創立一個平台來讓人們能夠實時地與他們不認識的人進行通訊……你很清楚它將會被濫用,被武器化。」

「你自顧自的」

正如女性工程師和女性創業者因為擔心被報復或者拿不到融資而不敢舉報性騷擾行為,零工經濟(gig economy)的工作者在受到傷害時也處在危險的境地,因為他們沒有被歸類為正式員工。

去年秋季開始給DoorDash全日送餐的梅麗莎說,「DoorDash會說,『你是獨立的合同工,自己的事自己處理。你知道會有風險,你自顧自的。』」

該公司的發言人稱,在那名男子給梅麗莎發送色情視頻的事件中,他的賬號被禁用了,但還有個五分鐘的窗口讓他還可以給梅麗莎發出信息。

DoorDash等諸多的按需服務公司的成功依靠的是眾多不享有勞工權益或者工作保障的廉價合同工。那是各領域的多家共享經濟公司的運營模式,其中包括打車服務應用Uber和Lyft,以及GrubHub、UberEats、Caviar、Instacart、Postmates等配送服務。

這些公司稱,司機能夠做自己的老闆,享有靈活的工作時間。但部分工作者指出,他們入不敷出,在投訴工作條件時總被無視。

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勞動力中心研究總監薩巴·瓦希德(Saba Waheed)表示,如果這些公司允許工作者成立工會,或者將他們視作正式員工,那司機就有合法的手段去發聲保障自己的權益,那些公司也會為他們的安全負上更多的責任。「那些公司必須要負上更加直接的責任,畢竟你從這些勞動力那裡賺了那麼多的錢。」

在工作者遭遇性騷、威脅等不當行為的時候,這些公司不作為的話,他們受到的傷害會尤其大。而如果那些不當行為發生在正式員工身上,人力資源部門有責任為他們展開調查。

50多歲的Uber司機格蕾絲目前在該公司總部所在的舊金山工作。她說,3年來她曾四次遭到乘客觸摸。

「老實說,我不覺得女性普遍能夠處理我所遇到的這些情況。」格蕾絲說道,她要求不要說出她的全名,因為擔心Uber會報復。她還說,乘客對她有不當行為的時候,她通常會給予他們很低的評分,但不會向Uber舉報,因為她擔心會惹來麻煩。

她稱,「我很害怕自己的賬號會被封鎖,因為我需要這些收入。」她還說,每次碰到喝醉酒和好鬥的乘客的時候,她通常都會覺得很不安。她記得,有一次,她拒絕搭載一群乘客,因為她的車子載不了那麼多人,這促使其中一人發怒,狠狠地踢她的車。

《衛報》之前報道過兩位Uber女司機,她們曾遭到乘客的暴力攻擊。她們說,Uber沒提供什麼支持,沒有配合警方幫助提起控訴。

曾在紐約市開計程車,但現在為Uber和其它的打車公司效力的德洛麗絲·貝尼特斯(Dolores Benitez)說,她曾碰見過在她的車上打鬥和做愛的乘客。她稱,有位喝醉的乘客以為她走錯路了,因而猛踢她的座椅。

「我們的車子沒有隔離物。乘客想對你做什麼,就能做什麼。」64歲的貝尼特斯說,她覺得要是乘客的不當行為引發糾紛,那些公司會站在乘客那邊。「你跟他們各執一詞。他們作為乘客有他們的權利。」

Uber和DoorDash的回應

Uber指出,它有調查乘客舉報的騷擾和攻擊行為,也因此將犯事的乘客逐出它的平台。該公司的發言人稱,公司有全天候的事件響應團隊,司機可以輕鬆聯繫在線代表進行舉報。

DoorDash在聲明中表示,「我們會調查不當行為方面的舉報,並採取行動禁止那些違反我們的規定的個人使用我們的平台。」它還說,「雖然我們有時候達不到我們的顧客體驗目標,但我們一直都在努力從這些經驗中學習,也在努力地以更快的速度對問題作出響應。」

高薪科技行業員工抱怨企業人力資源運作不正常,而零工經濟的司機在工作中遇到危險境況的事項甚至連公司的電話都打不通。司機的投訴往往只能換來自動的回復郵件。

按需雜貨配送服務Instacart司機阿倫娜·貝恩(Arlena Bain)表示,她覺得在沒有蜂窩網路服務的偏遠地區工作很危險。

她說,「他們讓我開車到這些很不安全的地區送貨,那些是沒有人願意去的配送地區。」貝恩補充道,她沒有拒絕接單,是因為擔心自己在公司的位置受到影響。「對於他們來說,我們很容易找人替代。」

DoorDash司機梅麗莎說道,她希望科技公司能夠變得更加尊重那些讓它們的業務興旺發展的人。她說,在她打電話舉報一位並非顧客但曾驚嚇威脅過她的男子時,DoorDash的代表表現得毫無同情心,聲稱她越界了。

「他們的反應是,『你想要提前結束輪班?』」梅麗莎表示,「他們將我們冷落在一邊。」

在線平台催生各種惡習

雖然性騷擾不是新問題,但在線平台卻催生了原來不可想象的一些騷擾方式,有的時候還助紂為虐。

法學教授弗蘭克斯說,像Facebook和Twitter這樣的網站引來了「投機取巧的騷擾者」,因為它們鼓勵激昂的行為,也讓他們只需要點擊幾下就能對別人實施嚴重的傷害。

還是網路公民權利項目立法和技術政策總監的弗蘭克斯指出,這些公司基本上都不願對它們的服務作出會限制辱罵性內容的實質性改變,因為它們是受最大化用戶的參與和使用的首要目標驅動,那樣改變的話其平台的活躍度肯定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它們擔心其平台的用戶參與度會出現下滑。換言之,它們擔心那些改變帶來影響。」

在色情報復或者「未經許可的赤裸照片傳播」的情況中,那些被針對的受害者根本無法保護自己,也無法從科技平台那裡得到幫助。加州律師、加州大學歐文分校法學院教師克里斯蒂娜·加尼爾(Christina Gagnier)指出,即便網站能夠迅速作出響應,馬上刪除所涉的照片,那些照片也還是會繼續在網路散播。

「那些照片會從Facebook傳到整個互聯網,會從一個平台傳到另一個平台。」她說道,「這試圖刪掉所有的那些照片,就像是玩打鼴鼠遊戲一樣。」

加尼爾說,想要制止這一切的受害者有時候別無選擇,只能夠訴諸法院,但這也可能會加重他們的傷痛。「你得出庭,得在眾人面前談論這一切。」

生活被Airbnb房東毀掉

亞歷山德拉·特維騰(Alexandra Tweten)創建了一個熱門網站來發布來自線上約會服務上的男性的騷擾信息。她說,她碰到過發現她的個人社交媒體頁面的人,而且,這些人在被她屏蔽后還會重新創建新的賬號,進而不停地給她發送辱罵信息和赤裸的照片。

特維騰提供了最近提交到她的網站的關於在Tinder上被拒絕的憤怒男性的案例。有位男性回復稱,「你200磅重,超重了,你至少應該禮貌些。」另一位男性似乎想要通過威脅來迫使一位女性跟他發生關係,他稱,如果她不願意的話,他就將他們的對話截屏發送給「你認識的人」,「祝你好運」。

她指出,很難讓那些網站去管制那些男性,因為騷擾者總是會創建新的賬號,然後物色新的騷擾目標:「很多時候,是同一群人在不停地騷擾每一個人。」

平台方對其用戶包括犯罪行為在內的行為不負有責任的觀點,在矽谷相當普遍。

萊斯利·拉帕約科(Leslie Lapayowker)最近起訴Airbnb,稱一性侵犯她的Airbnb房東沒有經過該公司的嚴格審核。她補充道,在發現該男子之前曾被指控犯有家庭暴力罪,卻依然被Airbnb審批通過,她覺得尤其痛苦。

Airbnb稱,該男子之前未被定罪過,在該女子舉報他以後也已經禁止使用它的平台。該房東極力否認拉帕約科的性侵犯指控。

拉帕約科說道,「我很震驚這種事竟然會發生。我覺得他們是在躲避自己的法律義務。」

「這件事毀了我的生活。我無法變回原來那樣了,我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活潑開朗,風趣幽默,富有魅力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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