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球大革命》連載第6章第14節：意料之中與之外

第6章 不見如來不見佛

第14節 意料之中與之外
白馬郡王？人渣之王！

他是世人眼中的白馬郡王，有著堅定如山的信仰，無限嬌羞的新娘，為了心愛的球隊馳騁疆場，贏得至高獎項，換來遍體鱗傷。不忍見母隊財政動蕩，他毅然遠走他鄉，在病榻和板凳上消磨三年時光。為了大力神杯的榮光無上，他甘願放棄千萬進賬，重新喚一聲親娘，只為那永不磨滅的夢想。

這就是卡卡給廣大球迷留下的印象——有精湛球技、有高尚人品、有美滿家庭、有精神追求的四有青年。與四大渣王埃里克森、伊布、巴頓、穆里尼奧相比，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渾身散發著充滿百合馨香的聖潔光芒。然而，正所謂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若是卡卡2008年便遭遇球場橫禍重傷退役，理應被當做綠茵楷模，萬世膜拜。可惜可嘆，真實世界沒有如果，卡卡之後5年的所作所為充分暴露出其本質，是時候將他拉下神壇了。

據普通球迷觀察，卡卡最愛的顏色是「紅黑」，最愛的辭彙，就是「愛」。因為愛紅黑，他在俱樂部無米下鍋時，甘願化為一捆歐元，作價6450萬遠嫁皇馬；因為愛紅黑，近年來每個轉會窗口，他都會高喊「我想回家」的感人口號，終於在今夏米蘭青黃不接時，甘願年薪減半，圓了遊子的思鄉夢；因為愛紅黑，若是回歸后再度受傷——這種事情幾乎肯定會發生——他多半還會效仿當年從皇馬轉會米蘭的雷東多，大度地放棄本就「微薄」的薪水。

從卡卡身上，普通球迷看到了大愛無疆，資深球迷卻揪出問題一籮筐。既然是為愛分手，為何不早半年去開價1億的曼城？就因為你嫌棄人家土豪、一心攀附貴族，米蘭折損小4000萬轉會進賬外加多付半年工資，這就是愛的表達？

口口聲聲為愛回歸，可真像卻是連續幾個轉會窗，皇馬叫價1000萬跳樓大甩賣都無人問津，甚至白送都沒人搭理，只因全世界俱樂部都明白請神容易送神難，誰願每年花至少2000萬（含稅）供養個一碰就碎的瓷花瓶？卡卡收入減半，可在意甲仍是前三水準的高薪！願意接納無處可去的卡卡，願意在清洗幾乎所有功臣名將的大背景下勒緊褲腰帶，開出喪失理智的天價薪水，怎麼看，也是米蘭的愛多一些吧？

卡卡的高明之處，便在於明面上極力扮演紅黑千古忠臣，暗地裡卻對米蘭予取予求，甚至將米蘭當做他的擋箭牌。曼城2009年初天價求購卡卡時，米蘭、皇馬、卡卡已就未來轉會達成三方協議，只要皇馬出夠價，米蘭就放人。有皇馬未來邀約保底，卡卡一邊擺出受到遺棄的可憐姿態博取球迷同情，一邊任由其經紀人父親在與曼城談判個人待遇時獅子大開口，竟連財大氣粗的酋長都被這對父子嚇退。那些遊行抗議米蘭賣卡卡的球迷，若是得知卡卡其實一心嚮往遠方，只是鄙夷曼城而心儀皇馬，不知會否被自己蠢哭、被卡卡激怒？

若是足壇也頒奧斯卡，最佳演技派非卡卡莫屬，他的高大全形象是如此深入人心，以至於哪怕在皇馬對俱樂部謊報傷情，不做手術而是帶傷出戰南非世界盃，導致傷情加劇，此後數年噩夢反覆重現，人們也覺得讓他坐板凳是穆里尼奧的錯。普羅大眾只看到卡卡渾身的病痛、無助的眼神、不屈的鬥志，可皇馬與穆帥受到背叛的痛，有誰懂？

終究，伯納烏人可以鬆一口氣了，因為他們已經把包袱扔回米蘭，雖然代價是轉會費加工資的過億投入幾乎白扔，可斷臂割肉總強過永遠深陷無底洞。在聽聞卡卡回歸米蘭的那一瞬間，我的腦海中不禁蹦出一句歌詞——不愛我，放了我，別在我的苦中作樂又不走；不愛我，放了我，別在我心灰意冷時又說愛我。

賈秋明默念了一遍這篇剛剛寫就的「討卡檄文」，心裡想道，有夏夢雨介紹卡卡這些年來的基本情況，再有這篇檄文最後添一把火，米雪應該能在辯論中發揮優異，成功招黑了吧？

米雪的確發揮優異，受到最大震撼的便是她的搭檔於亞東。原本於亞東還躍躍欲試，準備憑藉一己之力為體娛視頻打造出一檔拳頭節目，沒想到他還在醞釀憋大招，身旁的米雪已經打響了連珠炮，不僅李菊福，更難能可貴的是出口成章。對比之下，挺卡一方的夏夢雨雖然表現中規中矩，若是單口節目或許也能讓人眼前一亮，但與米雪擺在一起，氣場就完全被壓制下去。

看到米雪的表現，現場不同人物各有不同心情。節目導演吳健一臉「果然如此」的微笑，對於米雪技壓全場，他是早有心理準備，面試時她連賈秋明那麼刁鑽的問題都應對得遊刃有餘，如今探討的話題是熱門人物卡卡，而且還有兩天的準備時間，米雪要是表現平平，他反而會感到不解。

放水讓米雪高調通過面試的賈秋明則是連呼僥倖。米雪批卡卡批得越狠就越招黑，如果她和自己女友的角色互換，那豈不是就輪到夏夢雨在一個冬粉都還沒有的時候，就招來一大幫黑子？這種酸爽的感覺，還是留給米雪去品嘗吧。

在米雪耀眼光環籠罩下黯然失色的夏夢雨，此時卻感到雖敗猶榮，心中源源不斷湧出滿足感。自己雖然在賈秋明干預下未能如願倒卡，如今能借米雪之口說出心裡話，也算是一了心愿。雖然自己沒有放水，但實在是心中無愛，頂多只能做到正常發揮，根本沒可能表現驚艷，自然抵擋不住米雪的凌厲攻勢了。

作為夏夢雨的隊友、米雪和於亞東的對手，梁思知此時是一臉黑線，要說全場有誰最不開心，那肯定非他莫屬。如果在辯論中稍遜於亞東一籌也就罷了，高手過招輸了也不丟人，然而現在被一個黃毛丫頭擠兌得無處容身，這可真是千年道行一朝喪啊。

要說場內感受最奇葩的，還得數於亞東。儘管身在佔盡上風的一方，他的風頭卻完全被米雪搶走，事實上本期節目也只有米雪一個人在出風頭。於亞東在驚喜於視頻部撿到寶的同時，竟然對賈秋明產生了一絲愧意。當初看到賈秋明和米雪走在一起，自己還以為這兩人有問題，現在看來，應該是賈秋明愛才心切，好不容易找到一顆好苗子，準備重點培養才對。

雖然米雪成為了「狂噴個球」開播第一期的絕對焦點，然而球迷投票的結果卻印證了賈秋明的預言。為給當期節目進行預熱，早在9月5日周四錄製完畢后，體娛視頻的官方微博就放出了節目預告並開啟了投票，結果節目還沒開播，投給卡卡是紅黑忠魂的票數便遙遙領先於君子劍選項，這一勢頭在節目放出后並無逆轉跡象。於亞東和米雪下次亮相時免不了要喝黑暗飲料了，想想就很有挑戰。

挺卡派雖然贏了，但出乎賈秋明意料的是，米雪也沒輸。入職體娛視頻后，夏夢雨和米雪都把微博加上了「V」，「狂噴個球」第一期開播后，夏夢雨的冬粉數躥升到了1000多，已然超過了賈秋明，然而米雪的成績還要醒目得多，短短兩天已經攢了3000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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