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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誠意只見腐,這樣的翻拍不如不拍

昨天大家都看到我的豆瓣短評了吧?那也猜到今天我要說什麼電影了吧?

還不知道我豆瓣賬號的朋友也別著急, 去豆瓣搜索「凌辰」就能找到我,在那裡,我會和大家更及時地分享更多我對最新電影的看法和「試毒」報告。

接下來,我們就來說說電影——《破·局》。

坦白說,在看這部電影之前,我是抱著蠻高的期待的。至於期待的原因嘛,主要有以下兩個方面。

首先就是它的主創陣容:導演連奕琦、監製黃志明都是台灣非常資深的電影人;已經變成「臘肉」的天王郭富城正迎來事業第二春,不僅各種大製作片約不斷,去年還憑藉《踏血尋梅》拿下金像獎影帝;而作為內地演技派代表人物的王千源也沒得說,從《鋼的琴》到《解救吾先生》,他的表現都幾乎受到業內業外的一致認可。

放一張「鮮肉」時期的郭天王

其次,在於本片的劇本——《破·局》並非一部純原創作品,翻拍自2014年的韓國犯罪驚悚片《走到盡頭》。原版電影質量在水準之上,劇作方面又有兩大特點:一是情節跌宕起伏環環相扣,充斥著黑色幽默,具有非常高的觀賞性;二是特別「黑」,兩位主角都是警察,但片中沒有一個好人,只有壞人和更壞的人——警察不僅敲詐勒索貪污受賄,而且還販毒殺人。

《走到盡頭》劇照

所以聽到翻拍消息的時候我就在想,這樣的情節真的能被移植到的社會環境中么?我光榮的人民警察真的允許被電影創作者如此「糟踐」么?

結果你別說,還真不能。

《破·局》開篇第一個鏡頭就交代了故事的發生地——馬來西亞首都吉隆坡的華人區。因此在這部電影中,你幾乎看不到立足於國情的本土化改編,它還是一個架空的、輕飄飄的娛樂小品。而這也直接決定了觀眾觀看這部電影的距離——遠遠的旁觀,而非親近的代入。

郭富城在片中飾演一位名叫高見翔的刑警,人如其名——電影開場時正經歷見「翔」的一天,母親剛剛去世,奔喪的路上他又撞死一個人。

經過一番心理鬥爭,高警官決定肇事逃逸,並把屍體藏在了汽車後備箱里。而等他終於趕到了母親的靈堂,又遭遇來自的緝毒警察。

他們在高警官的抽屜里發現警局受賄的賬本,但在查明他與販毒無後關就離開了。高警官剛要鬆一口氣,又接到同事的簡訊——警察要掉頭回去檢查他的車。於是為了避免事情敗露,他只好把屍體藏到母親的棺材里。

高警官拉拽通風管道內的屍體

第二天,隨著棺材入土,高警官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但隨後事情再次節外生枝——高警官撞死的人就是警察要找的毒販。與此同時,王千源飾演的陳昌民警官上線,他說自己目擊到了那場車禍,並威脅高警官交出毒販的屍體。為什麼大家都想找到毒販?陳警官又是什麼來頭?隨著高警官調查的深入,陰謀漸漸浮出水面,一場雙雄對決也正式開始......

總的來說《破·局》的完成度還算可以,如果是純原創的話我可能會給到三星或者三星半的分數。但如果說作為一部翻拍片,那它在我這裡是不及格的。

因為與原版相比,兩者的主線情節幾乎完全一樣,拓展和創新比較少,更不必說深化和升華。而在改動的地方,也是超越少潰敗多。

還是先說優點。

《破·局》與《走到盡頭》都試圖在黑色的犯罪故事中融入一些喜劇性元素以中和影片陰冷的基調,在這一點上新版明顯做得更好,它的黑色幽默味道更濃。

比如把屍體通過通風管道運到母親棺材的那場戲——原版中,是用士兵模型玩具來牽引屍體。

士兵模型玩具有兩個特徵,一是爬得非常慢,二是每爬幾步它就會發出開槍的聲響。這兩個特徵又分別帶來兩樣功能——爬得慢讓主人公更著急,觀眾也因此更焦灼;響聲讓房間外的人察覺到屋裡的異常,進一步增強情境的緊迫感。

而新版中的道具娃娃同樣具有類似的功能,但它與情境又多了一份聯繫——在停屍間環境中,莫名出現的嬰兒哭聲會讓不明真相的群眾產生恐懼,而這種恐懼在擁有全知視角的觀眾眼裡卻又是荒謬可笑的。

接著,屍體被裝進棺材,兩部電影中都有死者身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的情節。原版中這段鈴聲是純音樂,而新版則變成了一首歌,歌詞是「我等著你回來」。於是新版推進劇情的道具再次與情境建立起聯繫,帶來更強的喜劇性與戲劇性。

高警官拉拽通風管道內的屍體

一定程度上說,跟原版相比,《破·局》要更有趣一點。除此之外,它也修復了原版前半段的一些小bug,對於部分場面的呈現更具視覺觀賞性——比如兩位主角在衛生間內打鬥的一場戲,新版就用爆裂水龍頭揚起的水花製造出一種更激烈的感覺。

兩版廁所戲類似動作對比

當然,無論是黑色幽默還是場面效果,其實都是為了錦上添花,它們只有在人物塑造、情節邏輯、情境建構等更基礎的方面都做好的情況下才有意義,而《破·局》的問題也就出在這些基礎層面上。

先說人物塑造,人物塑造分為兩個層面——導演對於角色的宏觀把控,以及演員的表演與發揮。郭富城的表演沒毛病,但導演對角色的把控卻出了問題。

原版《走到盡頭》是一部精彩的「雙雄」電影,而較之傳統的同類型作品,它最大的突破便在於對抗的雙方都在正義的陣營內(警察),但卻都是壞人,只不過一個壞一個更壞,最後小惡在大惡的層層緊逼之下不得不做出反抗,劇情的張力由此而來。

而在新版中,郭富城這個角色身上「惡」的特徵被削弱很多,編導對他進行了進一步的「無辜化」處理。這使得整體劇情更偏向於俗套的「善惡之爭」,「黑吃黑」的味道也淡了不少。

原版中高警官通篇都在罵「阿西吧」,新版中高警官最過分的一句髒話是「王八蛋」。

原版結尾是高警官憑藉拿到的毒梟鑰匙進入金庫,然後影片戛然而止;新版高警官進去金庫后選擇打電話報警。

而新版中以大惡身份出現的陳昌民,其人物塑造更是災難,從導演把控到演員表演都存在著嚴重問題。

這個角色的設定是什麼呢?表面上是警察,背地裡卻是大毒梟。所以如果塑造成功的話,角色的身上應該表現出一種矛盾的特徵,或者說一種雙面性。

就比如原版中這一角色的演繹——在公開場合表現得像個警察,低調謙遜;

在單獨面對高警官的時候又表現得像個大毒梟,狂妄兇狠。

所以整體給人的感覺是非常有層次的立體的,而這種立體便來自於對低調謙遜、狂妄兇狠這些矛盾特徵的整合。

再看新版中的王千源的演繹,不論是作為大毒梟還是警察來說,他都是不可信的。表現出來的特徵也非常單一,永遠是狂妄永遠是邪惡。

老實說我是很喜歡這個演員的,但實話實說,他在本片中的表演實在是誇張過火、太風格化了,不僅面部表情時刻表現出「我是變態」,而且每一句話都是拿腔帶調的,甚至根本不像一個「正常人類」。

我不是說這種表演方式是絕對錯誤的,只是高度風格化的表演應該與高度風格化的作品搭配,但《破·局》又不是這樣一部作品,郭富城的表演也是以貼近現實為主,於是一種割裂感便出現了。當然,這個鍋不能只甩給演員,導演也必須出來背一下。

而比起糟糕的人物塑造,影片在人物關係建構方面更讓人尷尬。

對於一部「雙雄」電影來說,兩位男主角在對抗過程中產生一種曖昧的感覺本來沒什麼,甚至有時候會因為「惺惺相惜」而為影片加分。前提是你得經過鋪墊,感情的產生髮展過程得合理。

但《破·局》王千源第一次跟郭富城單獨接觸就摸屁股是怎麼回事?王千源差點被郭富城炸死回來說的那句「你不心疼我」合理么?那麼多帶有性暗示的場面設計又是何用意?除了刻意的賣腐,我似乎找不到其他答案。

水槍插嘴

再往下說,其實我們還能找出更多的問題——比如警察那條線索後來憑空蒸發了,比如配角的符號化,比如因為細節的缺失而產生的一些邏輯鏈條的斷裂,比如導演對類型定位的模糊使得影片風格不統一,比如對配樂的毫無節制的使用等等。

王千源的角色性格中幾乎看不到謹慎這一點,後來拿出探測儀來檢測高警官和屍體很奇怪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翻拍這部電影?沒錯,在我看來翻拍是需要理由的。

莎士比亞的作品被反覆翻拍,因為它經典,人們總是可以找到新的詮釋角度;馬丁·斯科塞斯翻拍《沉默》,是因為老爺子就是特喜歡這個故事,有自我表達的需求;諾蘭翻拍《蝙蝠俠》,一定程度上懷著「我能比之前的版本更牛逼」的野心;徐昂翻拍《十二怒漢》,因為劇本確實精巧,拿來探究的現實問題也沒毛病。

《十二公民》

那麼《破·局》這種架空情境,大部分雷同小部分改動又沒有誠意的翻拍是為了什麼?還有前年的《我是證人》,這種讓韓國導演來複制一遍自己之前的作品是為了什麼?《深夜食堂》這種完全不考慮現實的翻拍又是為了什麼?而如果僅僅是因為資本的驅動或是單純的創作上的省事兒,那麼對不起,在我看來這樣的翻拍還不如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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