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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難慘烈也無法阻止這群「勇士」,聖母峰已遍地垃圾屍橫遍野

2017年5月21日晚,巴其斯坦人阿卜杜爾和他的嚮導桑吉倒在了珠峰海拔8600處的雪地上。

氧氣瓶內的氧氣已經耗盡,寒冷侵蝕著他們的身體。

兩人感覺像喝醉了一樣沉沉下墜,意識也一點點從軀體中抽離。

阿卜杜爾曾經是名軍人,同時也是登山愛好者。

此前他曾經帶隊征服過數座7千米以上的山峰,今年終於如願登上了世界屋脊。

沒想到在下撤時卻遭遇了意外。

這僅僅是眾多遇險故事中的一個。

幾乎每年都有登山者長眠於這座雪山中。

其中最廣為人知的,可能是1996年的那一場山難

那次事故共造成9人死亡,其中不乏經驗豐富的行家。

事件親歷者將經過寫成了暢銷書《Into Thin Air》。

直到2015年,還有以這場災難為原型的電影《絕命海拔》上映。

這一切都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1996年春天,共有十多支隊伍聚集在珠峰南側。

分別由「冒險顧問」和「瘋狂山峰」兩間公司組織的商業登山隊亦在其中。

兩支隊伍的領隊同時也是公司總經理,分別是紐西蘭的霍爾和美國的費舍爾

他們都是當時活躍在8000米高峰的西方著名登山家。

圖:冒險顧問(Adventure Consultants)團隊,1996

考慮到商業登山的線路不能太難,兩隊都選擇沿傳統東南山脊線路,雇傭夏爾巴嚮導協助攀登。

夏爾巴人是一支散居喜瑪拉雅山脈兩側的民族,由於常年生活在高山地帶,他們是天生的登山嚮導。

按照計劃,他們從大本營出發,跨越昆布冰川到達1號營地。

在1、2號營地來回做高度適應性訓練后,他們攀升到3、4號營地,並在4號營地嘗試沖頂。

5月10日凌晨,共有三支隊伍陸續從4號營地出發,他們打算在今天下午之前到達頂峰。

三支隊伍中除了紐西蘭隊、美國隊外,還有來自台灣的高銘和等。

經過數小時跋涉,考慮到剩餘體力和「關門時間」,紐西蘭隊中五名客戶先後放棄了登頂。

「關門時間」指的是登山者們的下撤時間,一般定為下午2點。

因為天氣很難預測,剛才還天氣晴朗,幾分鐘后就可能狂風大作,這在高海拔登山中是非常致命的。

為了預留充足的時間和體力,按照約定登山者們無論登到哪裡都必須下撤

下午1點05分,美國隊首人登頂,緊隨其後的是紐西蘭隊的兩名成員。

他們三人在峰頂停留片刻后就開始下撤。

可是下撤途中,他們在希拉里台階遭遇了擁堵。

這次擁堵耗費了寶貴的安全時間。

在「關門時間」內,僅有6人成功登頂,其餘人的攀登速度已經脫離了常規。

圖:希拉里台階(Hillary Step)

希拉里台階是珠峰攀登最後沖頂過程中, 必須經過的一段12米高的幾乎垂直的岩石斷面。
1953年,紐西蘭探險家埃德蒙·希拉里和嚮導丹增·諾蓋首次翻過這個斷面登頂成功。

下午3點15分,來自台灣的高和銘與兩名夏爾巴嚮導登頂。

此時南峰下的雲海開始翻騰,天氣已經變壞。

行進最慢的是紐西蘭隊的漢森,由於前年登頂失敗,今年可能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因此他下定決心繼續攀登,且終於在4點30分登頂。

下午4點前後,暴風雪來了。

在峰頂至4號營地的路上,一共散落著19名登山者。

領隊霍爾試圖留下幫助行動遲緩的漢森,而漢森在登頂途中基本上已經耗盡了力氣。

他們視野模糊失去方向,缺氧更是讓人神志不清。

這場狂風暴雪伴隨著閃電將持續整整一晚

紐西蘭隊的霍爾和漢森,以及試圖返回營救的副領隊哈里斯三人被困在希拉里台階。

而高和銘與美國隊領隊費舍爾則體力透支,停留在了峰頂和營地間的中間地段。

其他大多數隊員,在距營地幾百米處艱難地掙扎著。

此前已回到4號營地的人嘗試著去尋找散落的夥伴,可由於天氣原因進展非常緩慢。

紐西蘭副領隊哈里斯在風雪中失蹤,猜測已經滑墜身亡。

虛弱的漢森和另一名隊員也在暴雪侵襲下失去了生命體征。

只有霍爾直到凌晨5點都跟大本營保持著通話,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具體在哪裡

到了第二天早上9點,風雪漸停。

陸續有靠近營地的隊員獲救,他們都在昨晚備受煎熬。

5名隨隊的夏爾巴嚮導決定出發尋找高處的倖存者。

他們很快找到了瀕死的高和銘與費舍爾,可後者已經完全不能動了。

於是3名夏爾巴盡全力將高和銘拖回了營地。

剩下的人想繼續往上去救霍爾,但因大風和嚴寒最終在下午3點半放棄了救援。

下午6點45分,霍爾用無線電與大本營取得聯繫。

大本營幫他用衛星電話接通了遠在紐西蘭的妻子。

交談了幾分鐘后,霍爾留下了人生中最後一句話:

「我愛你,睡個好覺,甜心。」

圖:霍爾與妻子Jan Arnold

到了這天晚上,活著的人都已經安全待在各個營地,其他人基本已經確信死亡

這場暴風雪也同時襲擊了珠峰北坡,3名印度警察登山隊隊員被低溫奪去了生命。

紐西蘭隊領隊霍爾以及隊員3人,美國隊領隊費舍爾,再加上早前在低處營地遇難的一名台灣人,以及3名印度警察,一共9人在這幾天中喪生。

事故倖存者也不是都能全身而退。

高和銘與紐西蘭隊員貝克因整晚暴露在風雪中,鼻子和全部手指腳趾都嚴重凍傷

這些發黑壞死的器官最終被全部截去。

圖:死裡逃生的貝克(Beck Weathers)

儘管危險重重事故頻發,珠峰每年還是吸引著數以百計的人前來挑戰。

自1953年希拉里成功登頂后,截至2015年8月,共有4,093人登頂珠峰。

在控制珠峰攀登人數上做得比較到位,而另一側的南坡已經多得一塌糊塗

圖:登山者的營地

在2000年以前,一天內登頂珠峰人數不超過50人。

到了2012年5月19日,這個數字達到了234人。

再加上每天適合登頂的的時間只限於少數幾個小時內,這就造成了上百人排隊登頂的奇觀。

逐年增加的登山者給尼泊爾政府帶來了豐厚的收入,同時也給珠峰帶來了許多問題。

過度商業化使這裡正成為世界最高的垃圾場。

由於通車的緣故,珠峰大本營是物資最豐富的營地。

遊客、登山者、商人等在這裡產生了大量生活垃圾

一般而言,各個登山隊伍都有獨立的廁所帳篷。

在珠峰大本營,大便會用套著大塑料袋的圓桶收集並運下山,小便則就地解決。

到了海拔6000至7000米時,垃圾處理變得更加困難。

常見的垃圾包括有繩索和損壞的帳篷,以及登山者的排泄物

在極低的氣溫下,這些排泄物會一直埋在雪中不被分解。

到了8000米以上的「死亡地帶」,氧氣含量大約只有海平面的1/4。

大部分登山者都需要靠吸氧維持體力。

而即使是用光的氧氣瓶也重達2公斤,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小的負擔。

因此很多人會丟棄掉不必要的物品,例如空氧氣瓶、瓦斯罐甚至是電池。

在這個高度,活下去是首要目標,登山者很難顧及到其他事情

在這個極寒且缺氧的地帶,人類幾乎不可能存活超過48小時。

自從有人類涉足以來,就不斷有登山者葬身於這裡。

在通往峰頂的路上至今仍散落著約200具遺體,它們也對珠峰的環境造成了壓力。

圖:2012年喪生的加拿大登山者 Shriya Shah-Klorfine

處理這些遇難者遺體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遺體被完全凍結後會與周圍的冰嵌合在一起。

一具80公斤的遺體凍結后可能重達150公斤。

再加上技術和環境限制,直升飛機無法到達這樣的高度,處理遺體的人員將冒著極大的風險。

諷刺的是,這些遺體竟成為後來者的「拍照景點」。

這對遇難者的家人來說,無疑是又一重打擊。

圖:「綠靴子」,1996年喪生的印度登山者 Tsewang Paljor

得益於成熟的線路開發,登頂不再是少數人的榮譽。

繼2003年企業家王石登上珠峰后,越來越多的目光集中到了這座高峰上。

登珠峰儼然成為了富人們的時尚運動,一次值得炫耀的經歷。

2011年從北坡攀登珠峰的價格約為20萬元,2013年漲至28萬元,到了今年已經達到35萬元,登頂小費則是1萬元起。

捨得花錢的人,登山過程會容易不少

他們雇傭的夏爾巴嚮導會負責安排好一切:包括規劃路線、搭起帳篷、背負行李。

有些商業客戶型登山者更像是一個遊客。

他們爬至頂峰附近已經筋疲力竭,最後幾步是夏爾巴人扶著甚至拖上去的。

為了給客戶留出單獨拍照的空間,夏爾巴人還會識趣地後退幾步。

商業化改變著珠峰的環境,也改變著攀登珠峰的人

...

在今年遇險的阿卜杜爾和他的嚮導桑吉是幸運的。

在他們靜待死亡時,有人伸出了援手。

但據救人的登山者莫里茨說,有超過150人經過兩名遇險者身邊卻無動於衷

攀登珠穆朗瑪峰已變成非常恐怖的事,這些人就是一心想登頂,其他都不關他們的事。這是我們老一代登山者所無法接受的態度。
—— 埃德蒙·希拉里

在極端環境中,救人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也許我們無法對個人的道德感苛求太多。

但不可否認的是,過度商業化帶來的人情冷漠,殺死了我們每個人心中最珍貴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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