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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零印象記 | 星期天文學

11個人眼中,老朱會是11個樣子嗎?

袁 磊

我渴望現實中有影視劇中所呈現的崑崙虛這樣一個地方,老朱的嚴肅、謹慎、功力和對弟子的關懷確如墨淵那般,而他骨子裡的洒脫和自由精神卻像折顏一樣時常將我們帶入詩歌與酒的十里桃林。我動用這番比喻是真心的,得師父和眾師兄師姐的愛護,我只想當好小十一,無論我如何胡鬧和不靠譜,總有人站在我身邊心疼我、照顧我。

站在文學編輯的立場,我最佩服老朱的編輯修為和敬業精神,他的獨特之處在於:他往往會花費好幾年的時間默默關注一個作者,在恰當的時候、在你不經意間,將你從基層挖掘出來,讓你站在他的肩頭出現在大眾視野。

有次酒後,我問老朱:「為什麼在眾多年度詩選本及刊物很少看見您的詩作?他說:「好詩與好酒都得藏著,等我不幹編輯了,再集中拿出來與大家分享。」也許這便是作為一個優秀編輯的尺度,也是他將註定被後來者銘記的重要維度。

是的,他總是一個人默默承受著一切,給我們溫暖和愛。我真心希望我們四班這十一個弟子能永遠圍繞在他身旁,堅守住這滾滾紅塵中難得的一份情誼和力量。

師 飛

你認識一個人,即使他並不在身邊;就像你看不見他,就像你回憶他、想象他,就像你信服他、愛他——即使他確實不在身邊。

老朱其面靜,其性真,其心善。稱其師,莫如稱其兄。「老朱」——寥寥數面,戚戚於心;老朋友?舊相識?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這個人啊,就是個真人。「白髮如新,傾蓋如故。」如果這幾個字我要送給一個人,那麼一定是他。嘿,老朱,人世的風吹到哪裡了?他一定笑而不語,舉起杯子示意:讓風去它想去的地方吧!

但是老朱,聽我說。我總夢到風吹過森林,河流沖洗著金子,夕陽西下,掘墓者和造物主相逢在天涯。

但是老朱,聽我說。我從好人那裡聽說:森林的盡頭,語言依然在生長,最後它們乘風而去;河流的盡頭,我們相視一笑,世界頓時撥雲見日。

蘇 蕾

2015年,我參加《人民文學》第四屆新浪潮詩會,認識了全國各地其他十位年輕詩人。後來,緣分幾乎使我們成了一家人,從來沒有分開過。跟其他十位詩人一起,我第一次見到朱老師。

作為師長的朱老師嚴肅,作為詩人的朱老師孤僻。這是我們得出的共同印象。你可能有機會跟他一起喝十場酒,有機會跟他一起進行十場旅行,跟他說上十幾次心裡話,但你回頭看看,朱老師跟你剛認識他的時候是一樣的,嚴肅、孤僻。朱老師有些話說了,像是沒說;有些話沒說,像是說了。朱老師這個人像一座高高佇立的大山,我們不懂。

但朱老師溫暖。千真萬確。據說他偏愛我們新浪潮四班,因為什麼,因為我們這十幾個人從認識開始一直到現在,幾乎沒有分開,有了很深厚的感情。朱老師偏愛重情義的人,這樣的人,內心溫暖。朱老師曾在一組《風雪那拉提》的一首詩中,這樣表達自己:我更喜歡冬天的那拉提/置身於這宗教般的沉靜中/我願大地把我也染白/在這場葬儀中/我希望自己就是一匹馬/或者一隻羊/被奉獻/最終/被那拉提的雪原/接收/讓我在來年/冬天轉世為蟲/夏天/轉世為草。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朱老師,但朱老師的樣子或許只有這一個。

林 珊

參加第四屆《人民文學》「新浪潮」詩會之前,我由散文轉入詩歌寫作的時間尚短,對詩壇一無所知,也從未與他相識。那年秋天,他從眾多的自由投稿中挑選了我們11個來自全國各地的年輕人,所以才有了成為他學生的機緣。後來,我向他請教該讀些什麼書,他繼而給我開了一個長長的書單。那時便想,有這麼一位良師,若不好好寫詩,真是愧對這份情誼。

我們這一群人,在微信群里都叫他老朱。有時被他知道了,他也不惱,依舊是一言不發,任由我們胡鬧。轉眼間一年多過去了,有一次,我們幾個女生私底下聊天時發現,我們當中竟然難得有人給他打電話。我們的原因都驚人的一致,不敢輕易打擾他。

在我的印象中,朱老師嚴肅,寡言,只有在談論詩歌時,才會顯露出口若懸河的一面。記得有一次,他對我說:「一個好詩人,必定是遵從自己的內心寫作,也應該勤勉,博覽群書。」時至今日,回想起他的話語,猶在耳邊。於我,他是良師。亦可以如此說,在詩歌路上,他是我最為感激的人。

張雁超

總感覺老朱穩沉,像裝著心事。說話有點京味,但聽得出老家不是北京的。有些嚴肅,酒多的時候話多點,愛維護我們這些冒冒失失的年輕人。

外出採風,走路不緊不慢,好風景的地方背著手踱著步細細看,像身後提了個酒葫蘆或者拿了卷書。笑起來,眼睛在鏡片後面眯著,但不是一笑眼睛就不見了那種。跟我們年輕的在一起,氣氛沉悶了,他就講幾句,我們折騰了,他就在一邊看我們鬧,替我們的年輕開心。喝酒,你過去說,朱老師喝一個吧?他就說,喝一個!就喝了。場面上的酒,他盡量給我們擋,讓我們留著量找個爛門臉的燒烤攤,喝了一團人又笑又哭的,他也在邊上,不說話。

鬍子刮不刮,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毛鬍子。表情總是不熱情也不冷漠,是個有心裡有準則的人。他的詩歌冷靜,不花哨,直接拿七寸,有真,真善美的真。他的散文讀過的,都是趣味橫生,極少引用他人語句,他講的事有趣,思想有趣,人有趣。

2015年我給新浪潮投稿,粗心,沒有附上個人通聯信息,我之前也沒發過多少稿子,是個生面孔,他四處打聽我的電話,硬把我從西南的山旮旯里給找到了。這樣的編輯實在令人敬佩!

他為人俠義肝膽,剛正,不少人怕他咒他。鬼鬼祟祟的東西肯定怕正氣凜然的人,也正常。

苑希磊

對於「大鬍子」朱零的印象,起初是源於坊間傳說。當然了,既然是傳說就肯定會有一些神秘色彩在裡面。所以我對這個人的第一感覺應該是人高馬大,五大三粗,並且留著茂密且雜亂無序的鬍鬚,看上去應該是蠻兇悍才對。我素來對這樣有顯著標識的人有一種莫名的抵觸,甚至連對視都能將我的膽怯暴露無遺。聽很多人都提「大鬍子「朱零,這個人就成了我的一塊兒心病。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

直到2015年我才真正見到他。契機就是我入選了《人民文學》第四屆「新浪潮」。在張家界第一次見到了他。

是個不一樣的「大鬍子」。當我和小西趕到學習地點時,有部分學員已經到場,一伙人圍在一起聊天,不時有歡笑聲傳出。在見朱零之前,我是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同他問好,說第一句話。現在想來,我依然感覺到當時大腦是一片空白。唯獨印象深刻的是,啊,這就是大鬍子朱零?只見一個穿著格子衫,一身休閑打扮,白凈、有點微胖的人、很謙遜親切的給了我一個歡迎的擁抱。想到當時見過他后的驚訝,自己時不時都要嘲笑自己一番。這個溫文儒雅的人怎麼會和「大鬍子」有關聯呢。坊間畢竟是坊間,一些傳言往往就會在道聽途說中違背了初衷。

「大鬍子」是一個細心的人。在學習期間,因兩地環境、氣候、飲食等差異,水土不服的我第二天就感覺嗓子不舒服了。當晚圍坐吃飯時,他覺察出問題,一再囑咐我不要吃辣食,不要喝酒,就連煙這幾天也不要吸了。見我要跟同學們喝酒,他就要求我換成白開水。並叮囑小西一定要陪我去看醫生,先拿些葯吃著緩解一下。當時受到如此關心,我自己都感到很難為情,但內心是暖的,像春風撫化了我對陌生人的戒備心理。

學習結束后,又見過朱老師一次。喝酒時我丟了錢包,萬分焦急,第二天朱老師竟親自去給我找回來。如今算來距第二次見面也有一年的時間了。不知朱老師近來好不好,想打電話,或發微信問候一下,但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表達,君子之交淡如水,這樣也好。等哪天我想朱老師了,直接坐上高鐵去找他。

梁書正

秋天的張家界並不是很冷,夜晚去吃晚飯,過馬路時,一輛車從遠處呼嘯而來,還好躲閃得急,才沒出事。沒想到司機竟從車窗咆哮一句極為難聽的話,然後揚長而去。朱老師只是笑笑,然後帶著我和張口繼續走,問我們的工作和生活,輕描淡寫,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帶我們去的並不是什麼高檔豪華的地方,而是路邊攤,大排檔,和他的穿著一樣樸素、親切、隨性。有一晚我喝的有點多,不知為何跟他談到我的母親,一個生活在鄉下的農村婦女。我說母親有一次賣菜,看到一個人掏錢后沒收好,一路掉,母親一張張撿還。又說母親常跟我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做事,地不見,天見。」之類的話……他說,這就是你一生的詩歌,一生的作品……

後來的一天,幾個同學先回去了。我們在天門山上,他顯然比平時少了很多話。我記得他在天門山上的背影,在霧蒙蒙中,彷彿是一個人孤獨地走在這個人世。後來,每當我想到霧蒙蒙中,那個飽經風霜的背影,我就越來越確信,那一定承載著什麼……

想起那晚他說,你們再聚一次的機會微乎其微了。說這話,他似乎比我們還要傷感。分別之後,他一直掛記我的情況,常聯繫,問及我的生活和創作。有時候,我會覺得,似乎在這個世界上,我又多了一位親人……

是的,我又多了一位親人。

張 口

有一次,在不知是開往哪裡的火車上,火車開動得一點聲音也沒有。鐵軌很光滑,是一排排空空的酒瓶。我已經醉了,老朱坐在我對面,濃密的鬍子已蓋住了上唇線。他一言不發,在我印象里老朱在人群里也常是緊閉雙唇,不說話,甚至不回答。黑暗的車廂里嘈嘈雜雜,車廂莫名其妙得大,中間有一張大餐桌,許多人圍著它轉,可是上面卻只有一個白色的煙灰缸。我兩手空空,不一會兒,老朱卻從行李箱里拿出厚厚的兩本書,輕輕遞給我,說:送你的。其中一本是筆記本,老朱接著說:在上面寫滿詩。在此之前,我們卻從未有過對話和任何交流。

而第一次見到朱老師是在張家界荷花機場出站口昏黃的燈光中,而且是朱老師先看見了我。我站在茫茫人群中發獃的時候,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張口!我嗯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表達我的禮貌,他就說:走吧。在張家界那幾天,我們都稱呼他朱老師。有一次,在路邊的大排檔吃夜宵,可以看出朱老師酒已經上頭,他對我們這幫孩子講你們都是我兄弟。於是,我們就稱呼他老朱。

在離開張家界的那天早晨,我沒有去跟老朱說再見,他也沒有來送我。但據最後走的同學們講看見老朱哭了,就像一個父親在他一個個即將離開他去遠方的孩子們面前哭了。我們班的群建立一年多了,老朱在群里說話不超過十句。而我記得非常非常清楚的是老朱說的第一句話是:袁磊其實還是個小孩。或許在老朱眼裡我們每一個同學都還是個孩子。

老朱,親愛的老朱,我想對你說我們一定會永遠愛你的。

康 雪

朱零老師不說話時看起來挺嚴肅的,笑起來倒是像一隻可愛的松鼠。這還是前年十月在新浪潮詩會的感受了。

那時第一次參加詩歌類的活動,我內心充滿了忐忑,怕見陌生人,更怕要當眾發言或者朗讀詩歌等正兒八經的程序。但事實上,後來的幾天都特別放鬆,因為那些形式上的東西都沒有,一群人就是像朋友一樣,一起吃飯聊天。那時覺得朱零老師沒有一點架子,不古板無趣,又透出一種師長的威嚴氣質,讓人尊敬和信賴。

這一年多四班的微信群一直很活躍,但朱老師說話沒超過十句――這讓我有時覺得,這老朱好高冷好孤僻啊。加上礙於他的編輯身份,我也從來都沒有聯繫或者單獨問候,所以老朱於我,一直是個很有距離的讓人敬畏的師長。

說到這裡,突然有種莫名心酸。當大刊編輯的詩人,其實真的承受了太多不公。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明明老朱很好,但為了避嫌,我以前從來沒有勇氣讚美過他。也許,很多人跟我一樣。

嚴 彬

突然之間竟有點懷舊的意思了,我們新浪潮四班的一起來寫寫老朱,還說,先寫四百字——四百字就好了。

四百字怎麼夠!老朱是長輩,喝醉了酒時,隔天寫晚輩的我,也洋洋洒洒千言有多(雖然後來居然被一位「老人」拿去做了文章,卻也沒有半點餘波)。我說,我要寫「老朱印象記」,一來不合適,晚輩有什麼資格寫長輩「印象記」啊,二來,我也為時過早。可大家都寫幾百字,那我自然照寫不誤,雖然喝了酒——今天喝了,昨天也喝了。

酒是個好東西,只要不喝醉,只要不喝的頻繁。老朱愛酒,那是太愛了,我常想起他喝完一杯酒後的樣子——用拇指和食指張開約20度,一左一右,從上往下摸一摸自己上嘴唇的鬍鬚,那樣子啊,你隔著桌子都能想象到他的美。

我看一來是確實喜歡酒,二來,我們來來去去喝酒的,總是這一桌人——只是一個小側面,但可見老朱是個重情義的人。我和他常常是這樣:有時候我站起來,端起酒杯,說,「來吧,朱老師,我們干一杯」;有時老朱坐在我對面,兩手交叉在桌前,「嚴彬啊,敬我一杯酒啊——」……不管如何,我們當然是快活地將杯中酒幹了,痛快。

關於喝酒,再說一段吧。就一小段。其實有時候,我自己喝酒,我看老朱喝酒,我看老朱那樣頻繁的喝酒,竟生出很多孤獨和心疼:你說這個人啊,為什麼就這麼喜歡喝酒,為什麼要這樣喝啊,總是把自己喝得暈暈乎乎的,和我們在東三環邊的晚上告別。有時候我覺得這個男人是孤獨的。

不管如何,一個人有他的趣味,有他的活法,就是好的。我想老朱是偏向於喜歡群居的人,其實我也喜歡,可我沒有機會,也沒有他那麼洒脫,我們都愛他,不論男人女人,只要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的愛是無私的,又是抱團的,你沒有辦法。兩群朋友之間如果來一次場文明架,也是檢驗朋友質量的方式。所以朋友如果受了欺負,做朋友的就不能坐視不理,去禮貌的沉默。

已經不止四百字了,但還只是略微寫了一點。其實我覺得,我們都還好生生活在世上,我們離得又近,朋友之間,幾乎沒有什麼是一杯酒不能解決的——如果一杯不夠,我們就來一瓶,醉了我打車送你回去,來日方長。

小 西

未見到朱老師之前,聽一些朋友說此人訥言、好酒、真實仗義。極其討厭阿諛奉承之人,更瞧不上心懷詭計、虛偽之徒。便心生七分敬佩之情。甚至還有人說,某詩人第一次見他,朱老師透過鏡片看他一眼,沒說幾句話,然後低頭喝茶,那人坐了半天,竟緊張到腹疼。聽完這些傳言,不由讓人「心中一凜」。

當見到朱老師本人時,他話雖少,語氣卻溫和而幽默,我們新浪潮四班的一群人常常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他讓我們叫他老朱,不要叫什麼老師。他自詡酒鬼,但和我們去路邊小飯館聊天喝酒,酒酣耳熱之時,也不見他失態,笑眯眯地端坐那裡,是個酒品極好之人。不過酒後言語稍多一些而已,他說做了這麼多年編輯,每發現一個在社會上毫無背景默默寫作的詩人,他都感到作為編輯的快樂,都會給他繼續前行的動力。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因自己在某些方面的堅持,令他很累,也想去一個清閑之地,好好安心寫作,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這話突然令我想起,在張家界的景區,他總是一個人背著手,走在我們一眾人的前面,如一位獨行俠,在人群里顯得沉默而孤獨。

老朱,你是值得我們敬重的人,等你不做編輯了,四班這11個人所在的11個城市,你高興了便來,不高興了更要來,到時我們會請你好好喝上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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