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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作賞析 | 花鳥系列

《美術報》第65期 封底

系列策劃:李振偉

【北宋】 趙佶(傳)  五色鸚鵡圖(局部) 絹本設色 53.3cm×125.1cm 美國波士頓美術館藏

閑情卻試珊瑚筆 解語遠勝翡翠妝

趙佶(傳)《五色鸚鵡圖》

□ 趙伯言

清代詩人郭麟曾經為李後主嘆息道:「作個才人真絕代,可憐薄命作君王。」這兩句詩用在宋徽宗身上,同樣很恰當。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南朝陳後主文采斐然,卻被隋朝所俘;南唐李後主風華絕代,最終做了趙宋的階下囚;而150年後,才傾天下的宋徽宗趙佶又被金人俘虜。

《宋史·徽宗紀》中說,徽宗之所以亡國,因為他「特恃其私智小慧,用心一偏」。所謂私智小慧者,蓋指其對繪畫書法以及其他珍奇異物的愛好。然而,今天看來,徽宗的才華也是堪稱絕代,無人能及。他在位之時,廣收古物書畫,網羅畫家,擴充翰林圖畫院,並獨創一種書法字體「瘦金書」。

本幅《五色鸚鵡圖》,傳為宋徽宗作,圖中描繪他在宮廷御園中所見的五色鸚鵡,為紀念這個發現,將此異國珍禽作了精緻的描繪。畫中鸚鵡,嘴厚眼圓頸粗、羽翼齊整、足腳有力,站立於枝上,杏花正是開放時,但葉尚未萌出,偶見點點綠頭,用筆細勁工緻,設色濃麗,與他的另一名作《蠟梅雙禽圖》相類,是一種精巧典雅的風格。

徽宗此種畫法,與南宋花鳥畫不同之處在於,他無意憑仗誇張性的構圖,或刻意製造畫面的裝飾性與動態來取勝,而是不假造作,純任天真,如實畫出杏花、鸚鵡自然具有的神採風姿。樹枝的勾線結實,用筆富有變化;鸚鵡的喙部線條流利婉轉,並隱然可見復勾痕迹。設色鮮艷,但卻很清靈、透明而不濃重,鸚鵡背部很淡很薄,在淡墨的底子上敷以石綠,花瓣先勾后染,白中微微透出粉紅。

徽宗自題道:「五色鸚鵡,來自嶺表,養之禁籞。馴服可愛,飛鳴自適,往來於苑囿間。方中春,繁杏遍開。翔翥其上,雅詫容與,自有一種態度。縱目觀之,宛勝圖畫,因賦是詩焉。」詩云:

天產乹臯此異禽,遐陬來貢九重深。

體全五色非凡質,惠吐多言更好音。

飛翥似憐毛羽貴,徘徊如飽稻梁心。

緗膺紺趾誠端雅,為賦新篇步武吟。

一般而言,鸚鵡與杏花是花鳥畫中的固定搭配。杏花被道教視為「仙花」,張籍《尋仙》:「溪頭一徑入青崖,處處仙居隔杏花。」《易·系詞》中曰:「天數五,地數五。」古代祭祀五穀之神的社稷壇里通常擺放五色土,為青、黃、赤、白、黑,象徵天下。此圖中的「五色鸚鵡」與社稷壇里的五色大體相同,如頭頂、眼後為黑色,頸部上方為白色,面部為赤紅色,胸部為橘黃色(緗膺),背部和翅、尾、腿部(紺趾)為青綠色。這隻吉祥鸚鵡的毛色恰好與社稷壇供奉的五色土相近,它預示著國家社稷出現祥兆。並且,鸚鵡在古代被視作為是有智慧的鳥,如同徽宗所言,鸚鵡能「惠吐多言」,系祥瑞之禽,徽宗稱之為「瑞雅」。

對於此畫,一些學者(如傅熹年先生)則有不同意見,他們認為應出於當時畫院職業畫師之手,體現了徽宗時畫院花鳥畫創作的水平。

【南宋】 馬麟 層疊冰綃 絹本設色 101.7cm×49.6cm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香逐月魂游閬苑 春隨風片落羅浮

馬麟《層疊冰綃》

□ 李琳

梅花自古就與文人有不解之緣,《詩經》中有《摽有梅》篇,南北朝時壽陽公主「梅花妝」的故事被後人不斷吟詠,以及陸凱的詠梅名句「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也流傳千古,晉代的清商曲辭《梅花落》也有「梅花落已盡,柳花隨風散。嘆我當春年,無人相要喚」,感嘆春光易逝。

唐五代以後至明清,詠梅佳句不勝枚舉,宋代林逋愛梅愛鶴,有「梅妻鶴子」之稱,元代吳鎮有「梅花和尚」之雅號,等等。文人愛梅,除了詩文詠嘆,用繪畫來描繪也是一個寄託情志的絕佳選擇,如本幅《層疊冰綃》。

《層疊冰綃》是南宋馬麟的存世名作。馬麟,為馬遠之子,畫承家學,擅畫人物、山水、花鳥,寧宗嘉泰年間授畫院祗候,頗得寧宗與皇后楊氏(楊妹子)稱賞,此畫上即有楊妹子題詩。

《層疊冰綃》描繪綠萼梅三枝,俯仰有致,婀娜多姿。綠萼梅的花萼、蒂純綠,枝梗帶青,極為稀有,系梅花中的名貴品種。

扶疏的瘦枝玉蕊清冷,暗香浮動,為典型的「院體」宮梅。畫面梅花盛開,瓊葩含露,綽約玲瓏,清幽冷艷。其枝幹細秀勁挺,枝條清癯如鐵線。梅枝以細筆重墨雙勾,淡墨暈染;花朵繁密俏媚,以雙勾填色法繪之,先以淡墨圈瓣,復以白粉罩染,有透明感,令人感受到梅花清香冷艷的風韻。花瓣外沿和背面又厚施白粉加以強調,將梅花冰清玉潔、如紗似絹的姣美形象表現得極其完美。畫法精細,層次鮮明,枝幹的轉折,花朵的向背,都處理得恰到好處。

整體畫面構圖極精簡,只佔畫面右下一角,頗有南宋普遍的繪畫特點。且以水墨繪枝,重彩染花,對比明顯而不衝突,生動地體現了梅花冰肌玉骨之美。

本幅款識「臣馬麟」。另有宋寧宗皇后楊氏題「層疊冰綃」,極富詩意,並題詩:「渾如冷蝶宿花房,擁抱檀心憶舊香。開到寒梢尤可愛,此般必是漢宮妝。賜王提舉。」

【元】 王淵 花竹錦雞圖 絹本設色 135cm×85.6cm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羽翮已堪攀鳳翼 稻粱爭合在雞棲

王淵《花竹錦雞圖》

宋徽宗曾自題其畫的一幅《錦雞圖》道:「秋勁拒霜盛,峨冠錦羽雞,已知全五德,安逸勝鳧鷖。」此處「五德」指:頭上有冠是文,腳下雄健是武,臨敵敢斗是勇,見食呼友是仁,按時報曉是信。也是借雞的五種自然天性宣揚人的五種道德品性。這些也可視為皇帝對臣子的要求。頌揚儒家文、武、勇、仁、信這五種倫理品德。另外,錦雞就是雉,按儒家「瑞應」說,它的出現是「聖王」出世的象徵。因此,歷代以來,錦雞題材繪畫不少見,如本幅《花竹錦雞圖》。

《花竹錦雞圖》是元代畫家王淵的大幅重彩花鳥畫,全畫筆墨穩健、設色典雅、氣韻蒼古,是花鳥畫在元代由設色向墨筆過渡的代表性作品。王淵,字若水,號澹軒,杭州人。少年時曾受到趙孟頫的指教,攻習黃筌的花鳥和郭熙的山水,通曉傳統技法,筆墨根基紮實。陶宗儀《輟耕錄》記其「幼時獲侍趙魏公故多指教。所以傅色特妙。天歷中,畫集慶龍翔寺兩廡壁」,夏文彥《圖繪寶鑒》稱他的水墨花鳥竹石為「當代絕藝」。

此幅作品為中堂式形制,描繪溪邊湖石旁,花竹相生,居中兩支大竹,竹苞未脫,從下至上,貫穿整幅畫面。雌雄兩隻錦雞,雄者蹲踞湖石之上,毛羽華麗,左腳微曲,尾部自然垂下,昂首盯著右上角的一隻麻雀,似乎看到麻雀嘴裡的昆蟲,而竹叢之中,四隻小麻雀正張著嘴,嗷嗷待哺,雄錦雞與小麻雀、母麻雀正處在一條斜線上,將整幅畫面從右上到左下分成兩部分。右下角的雌錦雞遊走於岸邊,並回頭望向雄錦雞,其與湖石又構成了一個穩定的三角形,與前者的斜線形成交叉。豎向貫通的竹子與兩條斜線交叉的中心點,正是毛羽華麗的雄錦雞,而雌錦雞望向雄錦雞,雄錦雞又望向母麻雀,母麻雀則望著小麻雀,給人以視線循環往複的感覺,使畫面在平穩沉靜的色調中增添了鮮活的動態。

元代的花鳥畫不及宋代昌盛,但卻有新的面貌。一部分畫家(如王淵)繼承了北宋院畫刻畫嚴謹的傳統並加以變化,發展了勾勒、點染相結合的寫生技法,畫風樸實而不失精微細密;另一部分畫家則徹底擺脫院體工整妍麗的風格,以蕭散簡逸為宗,充分體現了趙孟頫以書法入畫的藝術主張。總體來看,元代花鳥畫的氣格是寧靜、沉著和莊嚴的,既不變形又不放縱,體現了「法不逾矩」的特點。

【明】林良 孔雀圖 絹本墨筆  155.3cm×78cm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毛羽自甘安戢戢 文章誰與惜惺惺

林良《孔雀圖》

在明代李開先《中麓畫品》中有這樣一段評價林良的繪畫:「林良如樵背荊薪,澗底枯木,匠氏不顧。」並將其與唐寅、李在等同列第四等,而把戴進、吳偉等浙派畫家列為第一等。當然,這只是李開先的個人之見,林良帶有文人意蘊的墨筆花鳥畫,仍有非常鮮明的特色。

林良(約1428—1494),字以善,廣東南海人。初以繪事供奉內廷,直仁智殿,此時林良地位不高,與百工雜流為伍,尚屬畫工之列。后改錦衣衛鎮撫,級別有所提高,能經常應詔作畫而接近皇帝,並有機會觀賞到不少內府藏畫,還結識了其他宮廷畫家和一些朝廷王公大臣,這些都對他的畫藝提高和聲名播揚起了重要作用。史載:「(林)良善謔詠,已而沾士大夫膏馥,為詩始頗有可觀者。都御使何經號敏捷,日與之劇飲唱和,或頃刻成詩百篇,因結為兄弟,良由是名益顯雲。」

林良擅畫花鳥,此幅《孔雀圖》,是其代表作之一,現藏北京故宮博物院,另外還有日本京都相國寺藏的《鳳凰圖》和美國克利夫蘭美術館的《孔雀圖》等,都極為精彩。

此畫描繪三隻孔雀立於石上,前面的雄性孔雀尾羽修長,直垂於畫面左下角,羽毛的描繪寫實而不拘謹,介於前面所言兩幅作品之間,墨色清淡,筆法自然靈動。另外兩隻雌性孔雀同樣立於石上,與其成交叉狀態,皆低頭凝視,若有所思。畫面上部數枝修竹,使畫面增添清俊雅逸之趣;畫面下部,兩隻麻雀穿梭飛舞,更加襯托孔雀所處之高。整體畫面用筆文氣雅緻,無粗豪縱橫之氣,即便所繪山石為北宗一派的斧劈皴,從其靈動的筆畫線條和暈染中也略可見蘇軾與吳鎮的印記,以及翩翩飛舞的麻雀、傍石而生的修竹和沙汀岸渚上的奇花異卉,都顯示出對五代北宋花鳥繪畫的傳承。

與眾多以工筆重彩表現孔雀的作品相比,林良此作純用水墨,用筆簡潔,僅在孔雀的頭頸和尾羽處作精緻的勾勒,充分發揮了「墨分五色」的豐富變化,使黑白的水墨產生出繽紛絢麗的奪目效果。孔雀是自然界鳥類中羽毛色彩最為絢麗的一種,是生活在南方的禽鳥,古代在北方除去皇宮御苑幾乎無人能夠豢養,尋常百姓更是無緣得見,因此這一題材也透露出貴族氣息。

【明】 陸治 紅杏野鳧圖 紙本設色 120cm×43cm 安徽博物館藏

暖氣潛催次第春 梅花已謝杏花新

陸治《紅杏野鳧圖》

□ 李琳

蘇東坡詩云:「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春日陽氣回升,百花爭艷,江水漸暖,而最先能夠感知的則是悠遊於水中的鴨鵝之屬。雖然詩人偶有提及,但自古描繪鴨鵝者卻不多見。

明代陸治的這幅《紅杏野鳧圖》可以看作是對蘇軾詩句的圖像呈現,不過這裡是杏花而非桃花,其水墨意筆手法,有別於普遍描繪翎毛鳥獸的精微細謹,但卻給人一種別緻的文雅之感。

陸治(1496—1576),字叔平,號包山子,吳縣(今江蘇蘇州)人。其博學多才,品行高雅,好為詩及古文辭,擅行、楷,尤精繪事,師承文徵明。山水用筆勁峭,意境清朗,自具風格,時仿宋畫,但多出己意,不泥古人。點染花鳥竹石,也往往別有趣味,常以寫意的風格,使作品達到天造般的情趣。

此幅作品,描繪一隻野鴨游於水面之上,偏首翹望處,一株杏樹從畫面頂端垂下,又分為兩枝從右至左橫穿畫面,枝頭簇簇粉紅的杏花很是惹人憐愛。野鴨的用筆極其簡潔靈動,但卻描寫畢肖,無論是鴨嘴和羽毛的結構,還是雙掌撥水的動態,以及歪頭時向上仰望的眼神,都相當精彩,活靈活現。筆墨簡澹,逸趣橫生,看似隨意的點染皴擦,實則顯示出作者高超的技法和細膩的觀察。

這幅畫中的野鴨又名「鳧」。古時這種水鳥甚有聲望,《魏書·官氏志》記載,北魏時曾以禽鳥定官號,因野鴨飛走迅疾,故將「諸曹走使」謂之「鳧鴨」。整幅畫面杏花盛開、野鳧戲游、水草挺秀,一派安寧、雅靜、自由、活潑的和諧景象,令人有賞心悅目之感。

畫面右側中下部,有作者自題詩曰:「二月吳淞水上灘,柳絲風亂絮漫漫。陸機賦罷閑憑處,花滿春池鬥鴨欄。」陸機為三國吳縣人,是歷史上開六朝文風之先的大文學家,吳縣有他的「憑欄處」遺址。全詩情韻有加,可看出陸治對他的前輩同鄉陸機的敬仰之情。

畫面左側的上部和中部分別有文彭文嘉兄弟的賞題,也都是七言絕句,一將陸治比為唐代著名詩人陸龜蒙,一用「無塵」讚美陸治的崇高氣節。此外,在畫面裱邊的左側另有近代名人惠孝同題跋,他認為這幅圖可能就是《珊瑚網》一書中所載的花鳥九軸之一,等等。

【清徐揚 牡丹雙鶡圖,紙本墨筆,96.8cmx47cm,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一年春色摧殘盡 更覓姚黃魏紫看

徐揚《牡丹雙鶡圖》

「那牡丹雖好,它春歸怎佔得先?」《牡丹亭》中杜麗娘一聲婉轉,道盡閨中多少哀怨,花事猶如人情,人心也總隨花時變化。舊曆三四月時,清明已過,春色摧殘,百花也逐漸凋零,未佔得春日先機的牡丹在這時盛開,似乎有點不合時宜,但正是不與百花爭艷,方顯得彌足珍貴,在春色將盡之時,有此天香國色,也不失壯觀。歷來描繪牡丹者大有人在,更有使盡丹青解數,盡態極妍,魏紫姚黃,爭奇鬥豔,而純以墨色描繪者則是少數,本幅徐揚的《牡丹雙鶡圖》即屬此例。

徐揚,號雲亭,江蘇蘇州人,清宮廷畫家。工繪事,擅長人物、界畫、花鳥草蟲。乾隆十六年(1751)南巡至蘇州,進畫,得以供奉內廷,受艾啟蒙、賀清泰影響,寫實功力益深。他一生作畫多幅,至今傳世者都相當精彩,《盛世滋生圖》《乾隆南巡圖》等為其代表作。

此畫豎幅構圖,描繪溪邊倚石而生的五朵牡丹花,以及雌雄兩隻鶡雞,一隻立於石上,一隻跳入水中,兩相對望。鶡雞為雉屬,頭有毛角如冠,性猛好鬥,至死不卻。曹操《鶡雞賦》序云:「鶡雞猛氣,其斗終無負,期於必死。」清方式濟《龍沙紀略·貢賦》:「鶡雞,雉屬……雌者毛色若灰,雄者濃靛,訛呼黑雞,歲捕生者入貢。」整幅畫面全為墨筆繪製,氣息清雅。禽鳥與花卉多為意筆寫出,如鶡雞的翅羽和尾羽皆是大略描繪,而非一般精工細制的絲毛法;但其喙部、眼睛與頭頂的斑點,卻都不含糊,復筆勾勒點染,使得描寫物象更有層次。牡丹花與葉的用筆用墨也都極盡風致,白色花朵的層層勾畫墨色極淡,筆法婉轉靈活,凸顯出牡丹的形態和質感,花朵外部邊緣又用極淡的墨稍加暈染,反襯牡丹的潔白。葉子則是以沒骨法為之,墨色濃淡相宜,尤其是葉筋的勾勒,線條流轉自如,而毫無超出規矩之外者,顯示出宮廷畫家的筆墨功力和控制力。

在畫面右側下部的石上,有畫家的題款「臣徐揚恭寫」,並鈐陰陽章「臣徐揚」及白文印「筆沾春雨」,無論是題款的形式還是印章的內容,都顯示出其宮廷畫家的身份和意旨。

主管單位: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

主辦單位:國家畫院

國內統一刊號:CN11-0292

國內郵發代號:1-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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