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伴平生】《一朵小野花》——崔馨予詩選

崔馨予，女，2002年生，南京二十九中學生。詩作刊發於《詩歌月刊》、《作家網》、《鳳凰讀書》、《南京作家》、《棠棣》、《江湖》等。獲2014王晟兒童詩歌大賽優勝獎、2014珠江國際詩歌節少兒組詩歌獎，2014江蘇省中學生詩歌比賽三等獎、2013南京理工大學二月蘭詩文大賽優秀獎。詩作翻譯成西語刊於拉丁美洲最重要的出版機構墨西哥學院主辦的《詩歌報》。

《序：馨予的詩，詩的馨予》

張宗剛，南京理工大學詩學研究中心主任、副教授、文學博士、碩士生導師。作家協會會員，散文學會理事，江蘇省當代文學研究會常務理事，南京市作家協會理事，美國愛荷華大學訪問學者。

崔馨予的詩，有思力，有定力，有新鮮的視角，有奇特的感知。她的觀察往往精微細膩，或如靜物寫生，形神兼備，或如簡墨寫意，略形取神，有時童言無忌直陳其事，有時則表現為成年人般的欲言又止；字裡行間，彰顯種種的天真與好奇，思索與思辨。

《蒼蠅》的思辨性，《小商品店》的觀察力，《情緒中的人與車》的瞬間感受，等等，讀來銳利復溫婉，叛逆而柔軟，於天真中見自在。另有《寫給媽媽3月8號生日》《舟過三峽望月》的一往情深，《江邊》《舊玩具》的人文關懷，《貪婪》的自我省思，其筆法是乾淨的，書寫是從容的。垃圾桶上方的蟲子，開「甲克蟲」的女人，倉鼠的滾圈、獨居與逃跑……都被崔馨予納入了觀照視閾。在她文本中，抽象與感性、浪漫與嚴肅的交融，突顯了力量，生成了意味，並初步建立起屬於主體的語感——這種語感和深度有關。

崔馨予小小年紀，即已與詩結緣。在其筆下，先鋒意識、前衛理念已顯端倪。相信這個有思想力的詩歌女孩，此生必定是詩性的。她的未來值得期待。

《不安》

我還是做平常的人

不平常的人

心中都是很不安的

2015

《朱麗葉》

「你如果談男朋友

你爸爸媽媽會幹涉你嗎？

「不知道，如果他們干涉

我就帶著他一起逃走」

2016.2.27

《喜劇》

我之所以寫

是因為

回頭翻看我的日記

自己都會笑

我只是想讓自己笑

才寫日記

2016.2.27

《鴿子》

後院有馬、狗、羊、雞

馬和狗住一起

羊和雞住一起

你說羊會吃雞嗎

你在照片上看到鴿子

我都忘記鴿子這回事

2016.2.27

《預感》

很多靈光一現的

都會實現

我對這個世界

太了解了

2016.2.27

《紅人》

他不僅皮膚紅

耳朵根也紅

我就奇怪

他這麼紅

不覺得熱嗎

2016.2.27

《美國》

皮膚紅的皮膚黑的自動排除

帥哥行列

皮膚白，金髮，才是帥哥

2016.2.27

《無題》

寂靜的田野熱鬧的集市

天空鳥兒不曾打擾

海面 波濤翻滾 卷著沙灘

我曾迷失在樹林之中

也許有一條真正的路

通向真正的我

在霧中

我不用眼睛去尋找

2015.3.20

《寫給母親的歌謠》

你坐在沙發上，

筆匆匆的響著，

對著那扇寂靜的門。

你坐在窗前，

畫板上的墨西哥詩人，

門口的那棵高大的樹。

你倚牆而站，

繁忙的手指，翻動著手機屏幕

你笑了，也許是因為某句話，也許是因為某幅畫

你出門時，墨鏡，大衣，高跟鞋

傲嬌的走過街路、走過人群

也許有一天，我會發現，

我們是那麼的像

等我，一同與你走過城市，走過川河，直到那個地方……

2015.5.7

《滿眼枯枝已有新綠點綴》

摘下一片瓜子大小

輕輕捏在手裡

彷彿能捏出汁來

輕輕一掐軟軟的一條裂縫

留在上面

2014

《藍山國際青年旅舍》

清清的拿鐵味

熱烈的人群

不像其他酒吧瘋狂

而是文化交流的中心

歐美的裝扮

的氣氛

似孩子是父母的交融

排排書櫃

呼吸書香

也許，這就是我們需要的酒吧

就是這樣

2014.2.10

《無從而知》

一片一片

飄飄悠悠落下

風吹著

在不屬於自己的世界

它依然一晃一晃

不知過多久

窗外還是這番景像

2014

《窗前》

一個孩子寫作業

另一個空間

一位老人看電視

另一個窗口

一對夫婦爭吵

另個家庭

母親收拾房間

不同的人此刻相會於夜

城市的某個角落

我在窗前

2014

《小商品店》

她聲音低沉、沙啞

她頭髮花白鳳眼小嘴

臉上滿是皺紋

兩頰不再圓潤干黃干黃

老人猛一抬頭

看到一束繩子

2014

《白蝴蝶》

它去哪

沒人注意

它掙扎

我捧起哈氣給它溫暖

它活過來

輕輕扇動翅膀

它慢慢飛起

慢慢消失失落悵惘

終究是祝福

2014

《秋》

秋天，百感交集

有繁忙，也有寂寞

窗外，樹木是個空殼

鳥兒擁有它，越來越不像自己

人們對秋不屑一顧

只用優美的語句讚歎一下它罷了

何曾真正感受過？

2014

《江邊》

車飛過時

「咚」一聲巨響

一個白影飛來

又重重落下

兩個女子拖著一條狗

它沉重的身體

血線般延伸

聚成一灘還在湧出

它叫了幾聲

目光投向主人

再也沒有力氣

主人摸著狗四隻眼睛

觸在一塊

圍觀人群竊竊私語

牽小孩的人匆匆看一眼

立即帶孩子走開

溜狗的人不讓小狗看一眼

風在吹

耳邊的車快速飛過

2014.9

《情緒中的人與車》

他從圓墨鏡里窺探

他咒罵

向後退又倒向前

他彎腰撿墨鏡沒人幫他

又是一站公車

慢慢向前消失在城市

2014

《夜遊公園》

江邊微風

讓人感到寂靜憂傷

燈光暗下來

古建築深沉

略略看出屋上一磚一瓦

青灰色

以前充實現在落寞

只不過給遊客一句讚歎罷了

沿石子路

觀賞橋橫跨江上

寥寥人影在動

橋上無比燦爛的燈光

橋下黑而深不可測的江水

激光顏色變幻

淹沒灰

人們淹沒於煩忙、繁華中

夜深了遊客少了

鮮艷的燈光黯淡

空殼般靜靜安放江邊

2014

《寂靜是唯一的聲音》

灰色牆面

幾條深色印記

彎曲延伸深淺融合

一滴墨滴下渲染圖案

手摸牆面

石子凹凸不平

密密麻麻散開奔跑的步點

牆下小樹

瘦小枝幹掛著幾片葉子

彎曲向遠方

一條紅裙子掛在晾衣桿上

「叮咚」作響

唯一的聲音

寂靜讓人放鬆

風停裙子不動倚靠牆上

小樹也靠在牆上

2014

《雷雨夜》

眼前白晝般亮了

一道裂縫劃破

界線

是存在又是夢幻

滾滾悶雷應和

閃電是配角隱藏在

夜或晝

毫無懈怠

融合不同聲音

樓房震動

雨更熱烈

還有風一股力般幫助完成

震人心弦的「演」與「奏」

2014

《夜·牆》

一扇扇窗戶

光禿禿的鐵

夜深深不可測的藍

一層層瓦片

大大小小空隙

屋旁樹枝伸到瓦的上方

風一吹樹葉輕掃瓦片

掃走灰塵帶來撫摸

一隻小鳥屋頂歇腳

它東張西望扇翅

消失樹葉中

一隻貓樹葉里躥出

沿著樹榦向下爬

有些累了睡在屋頂上

一片枯葉落下

一切都不曾發生

2014

《一切都不再孤單漸漸充實》

有些花

看不到了

有些樹

剩下骨架

風吹掏去骨肉

有的彎曲有的尖銳

離下雪的日子不遠了

誰站立不穩微微搖擺

2014

《拐角》

一片枯葉

自梧桐樹枝

飄落在拐角

一間屋子

傢具擠在一起

破沙發上

他縮著下巴

齜著牙齒

無神的眼珠東張西望

他探起身

盯角落飄下的

枯葉

他重新回來

擄了擄袖子

目光發散返回到

空虛的世界

2014

《垃圾桶上方的蟲子》

看不清頭與尾

不知是否會迎頭相撞

由黑點組成的圈

旋——轉

一個年輕人隨手丟進一個易拉罐

空中撒落密密麻麻的小黑點

散開

又聚集在一處盤旋

它們並不去逃已經習以為常

2014

《開甲克蟲的女人》

一輛黯淡的橙色的車

她開著

她皺著眉

穿過一條條街道

行人不解的眼神里

直到那片金黃的地方

她在等什麼

是那一片片落葉嗎

黃昏

她開著甲克蟲

2014.12.21

《開車的人》

空鐵殼毫無表情

操控者暗藏心機

他們叫罵或是聽音樂

他們滿心歡喜的

開著車

小區里鳥在叫貓在嘶吼

對面的高樓仍然挺立

腳下的汽車開進開出

重複著

萬物皆空

路上只有開與停和

忽閃忽閃的燈光

2015.1.15

《貪婪》

來到這世上

我總認為父母和我是沒關係的

只是我們有緣相逢

就像森林和海洋

我想當個貪婪的人

在父母身上吸取完就走

可事實總不如願

我長大了卻無法離開

就像小草需要土地的襯托

也許這就是感情吧！

2014.1.30

《寫給媽媽3月8號生日》

黎明的鐘聲響起

——生命降落

痛苦的叫聲

嬰兒的啼哭

時隔如此之久

回憶那刻

一種揪心抓住心頭

節日與生日的巧遇

註定了生命的意義

肖像是你我的結合體

如同落葉和大樹的聯繫

2014.3.8

《舊玩具》

丟棄的破舊玩具

在沙堆旁

靜靜的躺著

皺皺巴巴

似一個飽經風霜的老人

它見證了孩子的童年

孩子長大了把它遺忘

是啊！有誰會珍惜一個

沒有生命的東西呢？

它就在這靜靜的躺著……

2014.4

《約束》

檢討不是枷鎖

就像河堤抵擋不住暴怒的海水

海水是頭憤怒的獅子

它帶著怒火不斷衝垮海堤

2014.5

《摩天輪》

城市中矗立的摩天輪

靜靜的站在那裡

雖擁繁華卻無比孤單

孤單摩天輪

等待一個寂寞的人

2014.5

《因果》

教師孤獨的職業

不斷重複獨居般枯燥、乏味

教師一舉兩得的職業

學生學到知識自己溫故而知新

一根線連接兩端

「因為」與「所以」的關係

2014.6.3

《紅綠燈》

車輛潮水般撲來

撲向心中的失望

時間之久彷彿一個世紀

路口的燈又紅了

世界仍在繼續

2013.11.20

《圖書館的走廊》

門口小凳上坐滿人

旁邊的書櫃也空了

漸漸的走廊陰森恐怖

人們帶走它的夢

2013.12.10

《公車上》

車上形形色色的人

神情焦急

他們還要趕路

只有坐在角落裡的我

不急不忙

感覺像是另類

城市節奏太快

難得我們不能慢一點嗎？

2013.12.11

《霧》

四周都是霧

巨大的籠子

攏住我 讓我失去方向

我到了雲霧飄渺的天上宮殿嗎

咚一聲巨響我如夢初醒

前方車禍了

霧不再神秘而是成為兇手

這就是霧的另一面

2014.2.1

《滾圈的倉鼠》

時間在流逝

條條啊 條條

看著你「撲哧、撲哧」轉著圈

我想 我該寫作業了

可我還是不舍

「撲哧、撲哧——」

你是該運動了

被肥肉裹著肯定不好受

你還是吃個不停

也對也對

但你這樣永遠也停不下來

2013.12.28

《環遊世界的倉鼠》

條條啊 條條

你怎麼又環遊世界了？

可惜啊可惜

籠子頂部懸空爬一圈卻只能

看到同樣的東西

你可不要以為世界沒變化

只是你看不到自己

只怪我無可奈何

誰讓你調皮機靈

珍惜你那小小世界吧

小傢伙！

2014.1.25

《倉鼠條條》

條條啊 條條

你走的每一步都留下永久的痕迹

你不停的脫毛

原本的小毛球不再光滑圓潤

是不是你已步入老年？

人有生老病死

你們鼠鼠也不例外吧！

但你似乎毫不服老

像以前一樣活潑可愛

你的夢想 讓我驚訝

啃著籠子的門盼望出去看看世界

我到底要不要滿足你呢

親愛的條條？

2014.1．28

《獨居的倉鼠》

條條啊 條條

一個人無聊嗎

每天重複無味的生活

吃食拉屎運動睡覺

你想找個伴嗎

我相信 鼠類獨居是有道理的

人類總是互相撕咬

我尊重你條條

只不過 我會儘力彌補

這生活中的缺陷

2014.1.30

《逃跑的倉鼠》

——陽光中，它安詳的樣子

可惜，晚上的生活我一無所知

一陣陣「咯噔、咯噔」的響聲

月光下

一個小身影

靠在鐵門旁

它小而透明的爪子牢牢抓住一根鐵絲

頭側過來

一排小尖牙上下磨來磨去

它眼睛直瞪著前方

伴著清冷的月光

第二天早上

看不見那黑色的小毛球

剩下空虛的籠子

它厭倦了嗎

過了幾天我看見它

正大搖大擺穿過客廳

似乎還在得意

被釋放的輕鬆，快樂

小得看不見的尾巴搖來搖去

我捉住它柔軟的身驅

它掙扎扒拉

眼神里憤怒無奈

那一刻我找到那片空白

——未曾了解的小倉鼠的內心世界

2014.5.30

《拼接恐龍》

滴嗒 滴嗒

時間消磨我的耐心

看著恐龍玩具的半成品

我「嚓」的一聲

扳它成兩半

又漫不經心的粘貼起來

它變得脆弱無比

一碰就掉

只能倚牆而立

它沒有錯 只是我把

雙重傷害放到它的身上

2014.1.26

《我和媽媽》

媽媽又說謊

我抓住她后像往常一樣

她哈哈大笑

是調節氣氛

還是覺得好笑

我關上房門她卻抵門而入

不知怎的 原來的大力氣立刻

煙消雲散

她想要自己的生活

每當這時我都覺得力不從心

我這樣做不對嗎？

2014.1.28

《舟過三峽望月》

夜空月亮降臨

它擁有媽媽的溫柔與貼心

望著月亮思起故鄉

月亮不是寄託它就是家

談心——也許是我對它的傾訴吧

月亮不如太陽光輝

它觸動內心深處

它是細膩的懂人的

2014.7

《蒼蠅》

蒼蠅總是一驚一乍

像個受驚的小偷

它困惑人們為什麼厭惡自己

它無奈難道要一直這樣生活嗎

它的命運如此卑微

為了生它干著令人討厭的事

但死又很快降臨

人們看來它是那麼可恨

而又微不足道

2014.8

《情緒的螺絲》

傷心是刻意想時才會有的

快樂是大機器上的一顆小螺絲

似有似無

又至關重要

疏乎了就失控了

2014.7

《大鐵門小鐵門》

——兩個不同的世界

小鐵門讓你用心

洞察美好的細節

大鐵門直接

它讓你置身衚衕中

感受寧靜

伴隨著陣陣入骨的鐘聲

2014.8.22

《一朵小野花》

空氣宜人的郊外茂密的水杉林

一朵小野花——二月蘭

似蝶、似蜻蜓，風中翻飛

嬌小、纖弱，金子般鑲嵌紫色中

當你走近——無限的答案

無人知曉，無人探盡——

無限的答案，只是一朵小野花

——我只做我自己

2013.4.20

《小星球》

我想要到宇宙中生活

宇宙中很多

小星球

我把它裝扮得漂漂亮亮

建小院子養小雞

有經常換水的小游泳池

種麵包樹種水果

一家三口人三個小星球星球之間

有座小橋隨時串門我帶我的好朋友來

小星球

有的以泉水為主題有的以鮮花為主題

有的以樹林為主題各不相同很好看

房子不算大裝飾得各不相同

有的紅艷艷的有的蘊含古典氣氛

有的給人清涼感像進入海底世界

廚房裡的小鍋小碗很別緻有青花瓷圖案

每個星球都有一個小房間一張床

雕刻著天使圖案不昂貴但很溫馨

房子里簡簡單單無需放太多東西

這樣看上去也和大房子一樣大

小星球

這樣也不會讓我這個小公主感到孤單

我也想有個小王子哦

他和我快樂的生活在

靈巧的小星球上

小王子和小公主畫畫跳舞

跑步打羽毛球吹陶笛……

院子很小我還會做一個小小的風箏

畫著我小星球圖案

我放風箏地球上的人就能看見

這只是一個夢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

宇宙除地球再沒有這種小星球

土地肥沃有豐富的水資源……

2013.

《四季的水》

秋天的水真黃啊

倒映著落葉、農田、果實

水邊果樹上的果子成熟了

從樹上掉了下來，被落葉蓋住了

秋天的水真美啊！

一轉眼冬天到了，水變成了冰

小朋友從家裡出來了

在冰上輪滑

冬天的水真有意思啊！

2010.5.10

《風在哪兒》

風在哪兒？啊！風在我們的臉上。風刮在臉上，像刀刮一樣

風在哪兒？啊！風在玻璃上。一陣風吹過，玻璃結層薄薄的冰。

風在哪兒？啊！風在雪人身上。風吹過雪人，虛弱的雪人倒塌了

沿斜著的小路滾下去。

風在哪兒？啊！風在冰山上。風吹過冰山，冰山挺拔。

風在哪兒？啊！風在聖誕樹上，風吹過煙囪，把禮物放在小朋友的襪子里。

2009.

《我想知道》

我想知道熊貓生活在哪裡

我想知道地球上為什麼會有水

我想知道天上為什麼會颳風

我想知道媽媽的頭髮為什麼會長

我想知道高原上的人怎樣生活

我想知道古代人的生活是什麼風格

我想知道古代的女人為什麼想當皇帝的妻子

我想知道埃及人為什麼要造金字塔為什麼將法老埋在裡面

我想知道為什麼會有甲骨文古代人為什麼寫詩寫得好

古代人為什麼會造房子人類為什麼會有文化

我想知道我們生活的這一代國家會不會遭遇戰爭和不幸

我想知道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人

2009.

《秀麗》

媽媽換上灰色薄呢上衣

「好秀麗！」

媽媽換上羽絨衣

「很休閑，看上去很真實！」

媽媽換上黑呢大衣

「哇，你是真正的女人」

2009.12.28

周所同：很喜歡馨予的詩，有理性的層面，切入得很准。

唐突：寫得非常好！成熟得讓人驚詫，特別喜歡幾首寫倉鼠的。

李牆：厲害！馨予的詩比很多大人的都要好。

楊叉：《寫給媽媽的歌謠》最後幾句特別打動我。

安同選：崔馨予天賦極好，《寫給媽媽的歌謠》有白描、有鋪陳，結尾的省略號尤其好，我看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