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話唐山 | 清東陵建築，參不透的神秘境地

建築之謎

清東陵的神道不太寬，也不太高，成人可以不費力氣地跨進去，但在清東陵它確是死者靈魂的專用路，活著的人，只有抬棺材的人才能走。否則，就被認定是對死去的皇帝不恭敬，是對神的褻瀆，要嚴加懲處，甚至處死。所以，老百姓平地里也稱神道是鬼道。

陵區境內的神道長6000多米，彎彎曲曲橫貫在陵區中央，而當時陵區內工程人員就達5000多人，神道不但碰不得，那裡碰到砍哪裡，跨過去更是要處以極刑，所以稱之為鬼道也並不為過。一座本該莊嚴、肅穆的陵寢被人為弄的陰氣森森，這到底是為了展示帝王的威嚴還是殘暴，讓後人謎一樣地思來想去，理不出頭緒。

長長的神道將清東陵一切兩半，可也總不能東西互不來往，橋便由於實用而成為陵區的裝飾。要過神道，只能在架起神道的橋下通過，這一規制，就連皇帝都不敢破例，也只能乖乖地從橋洞子鑽過去。

這些橋既有東陵的特色，也有橋涵的基本功能，那就是排水。橋載著神道，也迎接著朝拜者，橋也成了清東陵的一景兒。橋欄板、石柱皆有裝飾，圓雕是常用的手法，材質也有變化。五音橋就是一種能發出宮商角徵羽五音的石橋。這種一定是刻意選擇的建築，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建築？它究竟是為了取悅活人還是膜拜故去的帝王呢？

神道的盡頭就是被譽為史上最堅固的帝陵——孝陵。

清東陵在歷史上曾遭遇過三次大規模的盜掘。一次是1928年7月，孫殿英的大盜案，用炸藥炸開慈禧陵、乾隆的裕陵，並將寶藏資搶一空；第二次是日本投降后的1945年，少數土匪乘時局動蕩，糾集三四百人，分別將景陵、定陵、惠陵、慈安陵盜掘；第三次是1949年初，幾個地痞對清東陵未盜掘的陵寢進行盜掘，對已盜的陵寢「掃倉」。僅20年的光景，清東陵可謂是匪盜成災，然而唯獨清入關后的一座皇陵——順治陵卻安然無恙。

有人說順治帝陵倖免是因為康熙七年正月所建的「大清孝陵神功聖德碑」，上面有這樣一段「聖壽二十有四，在位時十八年，葬孝陵，陵預定於昌瑞山。皇考遺命山陵不崇飾，不藏金玉寶器」，這座碑的立意是頌揚先帝的「崇簡去奢」還是真要防止被盜呢？再說，盜賊真的會憑著一句話，就放棄一座大陵的盜掘？說來理由也不充分。

其次是順治葬禮。其時，清代仍延續火葬之風，順治帝御用冠袍帶履，珍玩器皿，「所焚諸寶，火焰俱五色」。靈柩停百日，茆溪森主持焚屍火化。而這種興師動眾的儀式，會不會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當然，敢於冒險的盜賊也不在少數，清東陵廣有盜賊光顧順治陵的傳說，皆因天公作美成就順治帝神奇的傳奇出身，讓盜賊心有餘悸，而知難而退。也有盜賊真的試圖開掘，而寶頂堅固如鐵，一鎬下去，只有一個白點，只得作罷。但清東陵十五座帝王后妃陵寢，在歷次盜掘中除孝陵無一倖免，孝陵未被盜掘的原因，是建築還是人為？這還是個謎。

打不開的帝陵是個謎，打開的帝陵也還是個謎。清裕陵的地宮用647個梵文和29464個藏字雕刻文字，這些字個個精美細膩，但沒有人看的懂，最多歸納為佛經、咒語，而內容是什麼，還是沒有人能說清。裕陵開放后，兩世班禪大師，中日前佛教協會會長趙朴初先生確曾到此拜讀，但還是沒有結論。乾隆到底刻了些什麼？用這麼大的精力？也許永遠都是一個謎，特別是對普通的參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