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貧困、性和毒品，攝影師記錄香港的底層生活

「香港是天堂還是地獄，取決於你問的是誰。」

編譯 | 小麥

►紐西蘭攝影師Jonathan Van Smit的作品，多是記錄香港九龍區底層人民的生活，包括收入微薄的打工者、疾病纏身的癮君子、街頭攬客的站街女等。他的鏡頭下，充滿了厭倦、悲傷、孤獨、忽視和抗爭，是繁華都市的另一番圖景。在經濟快速發展的同時，那些被時代邊緣化、乃至被「拋棄」的人、事、物。

Jonathan經常會花幾個小時，甚至整天的時間流連於九龍街頭，像搜尋獵物般找尋自己感興趣的題材——貧困的住房條件、吸毒和性等等。並試圖通過攝影這一方式去深入了解這座城市。他說自己並不想揭露什麼，更不想批判什麼，只是想單純地講故事罷了。

至於開始這一題材拍攝的契機，則是因為Jonathan的故鄉在沿海郊區，雖然風景很美，但對於喜歡街頭攝影的他來說素材過於「貧瘠」，只有每次來出差時才能一解「快門之癮」。

而隨著創作欲的不斷上升，他也就逐漸不滿於每年零星的拍攝機會，加之對文化、美食等的喜愛，最終於2008年選擇辭去紐西蘭的工作來到香港定居。

對這一冒險的舉動，Jonathan的朋友們都覺得他瘋了。

赤裸裸、骯髒、撲面而來的黑色氣息，是Jonathan作品的顯著標籤。他自己則用了「黑暗」、「反藝術」和「前衛」三個詞來概括。

Jonathan喜歡羅伯特·弗蘭克，也欣賞森山大道和荒木經惟，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何其作品多少有些秉承了這幾位攝影大師的風格。

他認為，選擇以黑白影像來呈現這一題材，更能直抒無奈和沉寂之意。

在多年的拍攝經歷中，Jonathan遇見了太多故事，那些被「惡魔」和不幸折磨的男男女女，那些生活在糟糕環境中讀不出未來和希望的麻木面孔。

香港如今也是他口中的家，但經常在拍攝的過程中，還是會產生一種局外人的疏離感。

Jonathan拍下一張張陰沉的肖像，告訴觀者，貧窮與繁華總是近在咫尺，天堂和地獄可能只有一牆之隔。

Jonathan 說，「我特別喜歡大城市、擁擠的人群，但更喜歡邊緣的地方，喜歡在這些領域裡發現的人性、幽默、身處逆境的鬥爭等。

舉個例子，一個女人被丈夫拋棄后一貧如洗，她不能在香港獲得居住證或者工作簽證，她沒有資格申請社會救助，流落於街頭或是廉價的出租屋內，貧困之下沒有『容易』的選擇。

我的照片並不是紀錄片，只是我的個人觀點，滿足我自己好奇心和興趣的果，它們的存在，會在以後的歲月中，提醒我曾經歷過的這一切。」

「我喜歡徜徉於一種盲目的、隨意的探索模式中，談不上具體的靈感，就是一種攝影的自發性。

行走在街道和小巷時，我有一個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閑逛的壞習慣，當有東西吸引我的眼球時，便會按下快門。這是一種本能，無需深思熟慮。

我喜歡的是拍照的過程，有點像狩獵，但是我討厭編輯照片。」Jonathan說。

Jonathan認為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而並非參與者。他喜歡近距離拍攝，最好在一米之內，這樣的感覺會更加親密厚重。瞬間的機會稍縱即逝，非常具有挑戰性。

每當遇見這樣的情況，就沒有時間去顧及構圖、曝光等。雖然從攝影技術上而言會非常粗糙，但是他不喜歡膚淺的漂亮，所以那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