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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古埃及人的民族意識和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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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開羅召開關於古埃及居民的研討大會,與會專家、學者各抒己見,就古埃及居民的種族、人口、語言等方面展開了討論。儘管各家的觀點不同甚至相去甚遠,但是與會學者有一個共識:古埃及人不屬於同一個種族,南方古埃及人的皮膚要黑一些,北方古埃及人的皮膚要白一些。的確,在埃及文明的輝煌時期———法老埃及時期,埃及是一個多民族的社會,先後有亞洲人、努比亞人、利比亞人、希伯來人到達埃及。人們不禁要問,在這樣一個多種族、多民族的社會裡,古埃及人是如何認同於本民族的?是如何看待其他民族的?又是怎樣將本民族與他民族區分開來的?

「民族」是一個現代辭彙,一般而言,指的是歷史上形成的具有共同語言、共同地域、共同經濟和文化以及共同心理素質的穩定的人們共同體。在古埃及,沒有現代意義上的民族概念。古埃及人認為,不管你來自何方,只要是定居在尼羅河流域,講古埃及的語言,穿古埃及人的服裝,崇拜古埃及人的神,死後葬在古埃及,那麼,你就是古埃及人。任何人只要接受古埃及的文化、宗教,就會成為古埃及人。反之,則不是古埃及人。這裡我們借用「民族」一詞來表達古埃及人對「自我」與「他者」的區別性認識,以及對全人類的總體認識。這裡所說的民族意識和觀念,既包括民族觀念,也涉及種族觀念,是一個混合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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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古埃及人的民族意識和觀念,我們有必要從詞源學的角度進行一番考察。在古埃及語里,將人類稱為「阿南胡」,這個詞是與表示神和死人的詞相區別的,它可以泛指一切塵世之人,也就是在塵世活著的人;可以指古埃及人,也可以指非古埃及人。

在古埃及語中還有另外一個詞「瑞曼蚩」,這個詞一開始也泛指一切人,但是到了第十八王朝,它開始專指古埃及人,以區別於外國人。根據神話、傳說,創世之神阿圖姆流下的眼淚變成了人類,因此,古埃及語中的「眼淚」一詞「瑞穆特」,與「瑞曼蚩」一詞在讀音上非常相似。我們或許可以大膽地做出推斷:如果說「瑞曼蚩」一詞專指古埃及人的話,那麼,說明在古埃及人的意識里,古埃及人是創世之神用眼淚創造的;非古埃及人也許是由創世之神的其他身體部位創造的。通過簡單的詞源學分析我們可以看出,古埃及人將全人類簡單地分為古埃及人和非古埃及人,已經具有了最初的自我認同意識,並且通過神話、傳說賦予了古埃及民族以優越的地位。

古埃及人認為世界上有很多民族,不過古埃及人確認民族的標準是地域,而不是現代意義上的民族標準。正如世界上其他古代文明一樣,古埃及人將周邊的民族按照地域來稱呼,如,努比亞人、利比亞人、亞洲人,等等。古埃及第十八王朝法老埃赫那頓(又譯阿肯納頓)統治時期的《阿頓頌詩》里講道:「在克浩爾、庫什和埃及,你(指太陽神阿頓)將每個人放置在合適的位置上,根據他們的飲食習慣,給他們分配了生活必需品,並且確定了他們的壽命。

說話時他們的舌頭不同,特性也不同。他們的皮膚顏色不一樣,因為你已經將外國人區分開了。」很顯然,古埃及人將語言、膚色、生活習慣作為區分古埃及人和非古埃及人的一個標準。同時也可以看出,古埃及人認為,除了古埃及人以外,神還創造了一些民族,世界上還有很多民族。在第十九王朝法老塞提一世的墳墓的浮雕圖面上,刻畫了四個民族,從右到左依次為:埃及人、亞洲人、努比亞人和利比亞人。他們的膚色、鬍鬚、面相、身高、髮型和服裝都有區別,從這裡我們可以推斷出,古埃及人已經認識到了不同民族的外部特徵。而在第十九王朝拉美西斯三世的祭廟裡描繪了6個民族的俘虜,這6個民族是利比亞、努比亞、敘利亞、沙蘇、貝都因和赫梯。確切地說,古埃及人的民族觀是一種地域民族觀,因而顯得比較粗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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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埃及人將世界上的民族劃分為古埃及人和非古埃及人兩部分,並將之對立起來。這表明,古埃及人的民族觀在某些方面體現了二元性、對立性的特徵,古埃及人有著二元對立的民族觀。如果落實到宇宙觀和世界觀的層面上,古埃及人則將世界上的民族分為埃及人和外國人兩類。

古埃及人將他們世世代代生活的尼羅河流域稱為「凱邁特」,意思是黑土地,將定居在尼羅河流域的居民也稱為「凱邁特」,而將外國通稱為「哈塞特」(意思是沙漠之地)。由於外國人沒有資格被稱為「瑞曼蚩」,古埃及人只是簡單地在「哈塞特」詞根的基礎上進行簡單的變形,稱外國人為「哈塞提烏」(意思是居住在沙漠里的人)。古埃及人將埃及人與外國人相對立,這種對立的民族觀本質上是古埃及人的二元論世界觀的一種折射。

古埃及人認為,古埃及人生活的尼羅河流域是有秩序、有真理的地方,而尼羅河以外的地區則是混沌之所,沒有秩序,也沒有真理。在這種世界觀的支配下,古埃及人將任何事物都分為兩部分,如將埃及分為上埃及和下埃及兩部分,即黑土地和紅土地。

在民族觀上,古埃及人同樣將全人類分為兩部分:生活在尼羅河流域———有秩序的地方———的人是古埃及人,而生活在尼羅河以外的地區———混沌盛行的地方———的人是外國人。驅逐和打擊外國人是古埃及人維持宇宙秩序的神聖義務,因此,在古埃及的文獻里,我們經常看到打擊和屠戮外國人的描述。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描述不一定是真實的歷史,在很多情況下是古埃及人的民族觀和宇宙觀的一種表現形式。

古埃及人的民族觀不是簡單的對立民族觀,而是優劣有別、大小不同的民族觀。也就是說,在古埃及人的民族觀念中有著大民族主義的思想。希羅多德說:「直到普薩美提克成為埃及人的國王的時候,埃及人都相信他們是全人類當中最古老的民族;從普薩美提克一世登上王位,而想知道一下哪裡的人最古老的那個時候起,他們便認為他們自己比其他民族要古老。」我們可以從中看出古埃及人的民族優越感。

古埃及人的民族優越感是尼羅河流域肥沃的土地賜予的。也就是說,古埃及人的生存環境要比其他民族得天獨厚,這是古埃及人比其他民族優越的決定性條件。一篇古埃及文獻記載:「瞧,可憐的亞洲人,因為他們居住在沒有甘泉、林木的地方,山巒疊嶂,道路艱險」,因此,他們是「不幸的」;正是由於這種惡劣的生存環境,使得他們居無定所,遊盪不安,「自從荷魯斯時代起,就不停地戰鬥,從未宣布哪天結束戰爭,像一個賊……」古埃及人的世界觀和價值觀也是滋生古埃及人民族優越感的溫床。在古埃及人看來,既然外國的沙漠、高山之地與埃及的平原環境是相對立的,那麼,外國人就是混沌的象徵,埃及人就是秩序的子民。

因此,我們在古埃及文獻中經常能看到「邪惡的亞洲人」、「邪惡的努比亞人」、「邪惡的庫什人」等表述,其民族優越感顯而易見。同樣,在《阿頓頌詩》里我們可以看到古埃及人的大民族主義思想,詩中將外國人與動物相提並論。

既然古埃及人有著對立的大民族觀念,那麼,古埃及人是否為一個排外的民族?我們也許不會相信下面的答案:古埃及人並不排外。只要外來民族認同和接受古埃及人的文化,古埃及人就不會將之視為異類。古埃及人對內持一種開放的、融合的民族觀念。

《聖經·出埃及記》記載,古埃及法老對外來的希伯來人百般虐待,最終迫使希伯來人離開埃及返回上帝的「應許之地」。從這裡我們似乎會認為,古埃及人排斥外來民族,外來民族無法融入古埃及主流文化之中。但事實並非如此。從歷史上看,埃及人始終是一個有著民族融合觀念的民族。早在遠古時代,來自西亞的寬頭顱人就與當地土著的長頭顱人發生了融合。

在文明時代,有很多努比亞人、利比亞人和亞洲人在埃及生活,埃及的主流藝術對這些融入埃及社會的人們進行了描繪,沒有任何蔑視之嫌。例如,在第四王朝的一個王室墳墓里出土了一尊石灰石婦女頭像,這名婦女具有亞撒哈拉人種的典型特徵,可能是一個融入埃及主流社會的努比亞人。埃及人為一個努比亞人塑像,本身就表明了埃及人對待外族的態度,顯然,埃及人將她視為本國人。在古埃及,有很多外國人在那裡生活,有些外國人身居顯位,掌握著很大的權力。

在第十八王朝法老哈特謝普蘇特和圖特摩斯三世統治時期,有一位亞洲人本亞做了總建築師、財政部長;在第十九王朝末期,一位亞洲人巴伊擔任了「全國的大長官」;在拉美西斯時代,有一位亞洲人本阿朱當了王室管家。這些外國人擔任古埃及官職,只有在古埃及人認同和容忍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我們發現,他們的服飾以及喪葬習俗全是埃及式的,這也說明,只要他們接受古埃及的生活方式,古埃及人就將他們視為自己人。

在古埃及人看來,一旦非古埃及人進入古埃及,接受了古埃及的生活方式,也就意味著他們擺脫了「混沌力量」的束縛,成為追求真理和秩序的人,因此就沒有必要排斥他們了,而應將其視為自己的族類。總之,古埃及人對待遷移到古埃及的外來族類是非常寬容的,在某些方面超過了現代人。

或許有人會問,如何解釋古埃及人對遷往尼羅河流域的其他民族的武裝阻擊呢?對於這個問題,我們應該從古埃及人的宇宙觀和世界觀上加以解釋。在古埃及人看來,第十九王朝後期的利比亞人的武裝遷徙是不友好的表現,是「混沌力量」對「秩序力量」的入侵,是「混沌之主」阿波菲斯對太陽神拉的攻擊,因此,為了維持宇宙的秩序,必須與之作鬥爭。至於利比亞人的武裝性遷徙,本身就威脅到了古埃及人的生存,它與和平性移民是有本質區別的,是任何民族都不能容忍的。據此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古埃及人不排外的民族思想是有條件的,是適用於和平移民而不適用於武裝性遷徙的。

討論古埃及人的民族觀念,就不能迴避一個問題,即:生活在國外的古埃及人是不是古埃及人呢?也就是說,古埃及人將這些人視為自己人呢,還是把他們看作外國人呢?定居在外國的古埃及人是否會喪失其民族身份呢?有一篇文學作品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古埃及人乘船出海遭遇風暴,漂流到一個孤島上,受到了島主巨蛇的熱情接待,在島上逗留4個月後回到了古埃及。

故事中一直強調回到古埃及與親人團聚,誠然,這是落難船員的夢想,但是,這也反映了古埃及的國土和親人在古埃及人心目中的重要性,可能回到古埃及就是落難者恢復民族身份的一個重要依據。如果說,這個故事不夠有說服力,那麼下面的故事會提供更加充足的證據。古埃及著名的文學作品《辛努亥的故事》講述了逃亡在外的埃及人辛努亥在異國他鄉娶妻生子,積累了萬貫家產,但是,年老的辛努亥想念家鄉,最終拋下妻小返回了古埃及。當辛努亥穿著亞洲人的服飾出現在王宮時,王后說:「這個人真的是他嗎?噢,國王,我的主人!」顯然,她並不把他看作自己人。當辛努亥更換了衣服,像一個古埃及人的時候,人們才將他視為自己人。

從這一前一後的態度變化來看,如果一個人脫離了古埃及人的生活,行為舉止不像古埃及人,那麼,古埃及人就不會將他視為自己人,也就是說,他失去了古埃及的民族身份;當他返回到古埃及的土地上,恢復原來的服飾,行為舉止像一個古埃及人,他的民族身份也就隨之恢復。這兩個故事也表明,無論是短期的、不能返回古埃及的人,還是長期逃亡在外的人,只要他們願意回到古埃及,恢復古埃及的禮儀、服飾,他們就仍然有機會成為古埃及人,他們的民族身份會失而復得。

綜上所述,古埃及人的民族意識和觀念還是比較原始的,與我們現在的民族觀不可同日而語。古埃及人的民族思想和觀念可以分為兩個層面:從宏觀角度而言,也就是從地域而言,古埃及人認為,世界上有很多民族,古埃及人與非古埃及人是對立的,古埃及人是優越於非古埃及人的;

從微觀角度而言,也就是從古埃及國內的民族狀況而言,只要非古埃及人接受古埃及的生活方式,那麼,就會從非古埃及人轉變為古埃及人定居國外的古埃及人能夠返回古埃及,重新回到古埃及社會,他的民族身份就依然有效。由此可見,古埃及人的民族觀念是一種地域性的民族觀念,劃分民族的主要標準是地域。在古埃及人心目中,民族是一個非常有彈性的概念,其外延遠遠大於現代的民族概念。值得注意的是,古埃及人的民族觀念是建立在其宇宙觀和世界觀基礎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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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 元: 2017年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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