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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溫「硬漢」畫家潘天壽

潘天壽

國畫家

一生光明磊落,

樸厚正直,

謙虛和藹,

淡泊寡慾。

在書法繪畫史上,潘天壽不單單是一個偉大的書畫家,他更是書畫現代化進程中永遠繞不過去、創造了高原高峰的一座豐碑。

文/蔡樹農

公認為20世紀四大畫家的吳昌碩、齊白石、黃賓虹、潘天壽,前兩位基本屬於文人型的職業書畫家,黃賓虹為學問型的文人書畫家,文人身份的潘天壽則是走進學院的教育型書畫家,他們4位的共同點是詩、書、畫、印無不擅長,吳齊同時是劃時代的篆刻大家,黃潘雖然篆刻創作不多,但均出手不凡,而且印論造詣深厚。

20世紀30年代的潘天壽

除了齊白石,其餘3位還是西泠印社的早期中堅,吳昌碩做了首任社長,潘天壽作為曾經的副社長,詩書畫印「四全」又達尖峰的角度,並時無雙,所以,做過國立藝專校長、浙江美院(美術學院前身)院長、西泠印社副社長、美協副主席的潘天壽對新成立后的書畫篆刻藝術的傳承、發展和創新是起到了不可替代、不可估量的貢獻的,沒有他的積極呼籲、親身垂範和具體實踐,書畫篆刻人才的當代培養、際遇恐怕會呈現另外一副格局。

從《芥子園畫譜》入手而卓成一代繪畫大家的是潘天壽,由雷婆頭峰挺進神聖美術殿堂的是潘天壽,請益過吳昌碩又跳出吳派花鳥畫習氣的是潘天壽,明確把「詩、書、畫、印」上升到「四全」目標要求藝術家做到的是潘天壽,自覺把書畫篆刻理論作為書畫篆刻家的一種必備本領並最終運用到學院教育中去的是潘天壽,「吳、齊、黃、潘」四大畫家裡面鍾情指頭畫而凌越古人者獨數潘天壽,堅持畫底線卻不避嫌西方繪畫圖式的是潘天壽,鼓勵、器重浙派人物畫創變的是潘天壽,打破花鳥、山水、人物畫界限能以幾何型線條組合花鳥山水創作的是潘天壽,膽敢畫丈二匹以上國畫巨制(包括指畫巨制)的是潘天壽,把書法篆刻詩文引入國畫教學的是潘天壽,在美術專業學院讓學生拜師、老師授徒的一對一「私塾」的是潘天壽,配合社會實踐開創主題繪畫集體創作的是潘天壽,遭遇政治風波猶鐵骨錚錚、忠誠祖國的硬漢是潘天壽,「以藝術史家的宏博視野和高度,以實踐家的非凡勇氣和自信,固守畫教學的獨立性的是潘天壽」……

潘天壽(右三)與國立杭州藝專同仁赴日本考察

無論第一或第二,潘天壽的「藝」舉「藝」動無不透露出他的傳奇色彩、旺盛精力和過人膽識,繼承性、前瞻性、先鋒性、理論性、詩意性統攝於一體的潘天壽每做一件事、每攻一門藝、每教一個人都是認認真真,一點兒也不打馬虎眼的。他做浙江美院院長的時代實行的全是精英教育,首先師資是精英的,陸維釗、諸樂三、沙孟海、吳茀之、朱家濟、方介堪、陸儼少等,學生也是再三選拔招進學校的,絕大多數如今已成為國內書畫篆刻領域的精英分子,他們曾經經歷過的幾個超一流老師教導一個學生的「奢侈」教育幾乎像一場夢,終身慢慢享用,並再傳遞給下一代、下下一代千萬不要忘記做書畫篆刻的美夢:「任何學術,不能脫離歷史、環境二者之關聯;故習西畫者,須赴西洋,習中畫者,須在中華之文化中心地,以便於參考、摹擬、研求、切磋、授受故也。倘閉門造車,出不合轍,焉有更新之成就?」(《潘天壽畫語》)

精英教育在當下有著特別重要的指導意義,國、油、版、雕的精英教育能否恢復考驗著我們藝術教育的高下強弱,無論如何,「批量生產」藝術人才不會是藝術教育的宗旨,「中華之文化中心地」代不乏人,潘天壽生前倡導的藝術精英教育就是保證藝術精英代不乏人的重要舉措,自當「溫故而知新」。

潘天壽(前排左四)與國立杭州藝專早期教師合影

回頭仰望人文視覺相輝映、「一味霸悍」的潘天壽書畫藝術才知道他有多厚重寬博,才知道「文化自信」不是一句空話。今天紀念潘天壽、學習潘天壽、重溫潘天壽,正是為了傳播潘天壽的文化精神、燃燒中華文化的不朽信仰,做大寫的人,畫大寫意的畫!有詩為證:文心養正能隨性,巨筆摩天試比高!畫印詩書人境在,還將本事盡風騷。

潘天壽的指畫作品

潘天壽不是將繪畫僅僅視為小技,而是上升為一種強大的民族文化、民族精神來看待。1940年左右,在重慶璧山,他對學生們說:「我們救亡圖存,無能為力,只有像泰戈爾那樣——文化救國。你們還年輕,要跟我一道刻苦鑽研民族文化,努力攀登高峰,這樣一代一代地發展下去,即使亡了,我們的民族文化,還後繼有人。」這是何等的慷慨悲歌啊!文人的錚錚風骨顯露無遺。

1936年 潘天壽《繪畫史》

在上世紀50年代,畫遇到前所未有的衰落,甚至有人提出要取消畫這個畫種。1957年潘天壽積極撰文:《誰說「畫必然淘汰」》在《美術研究》上發表,慨然給予回應。1961年在「北京高等院校文科教材會議」上提出「畫系人物、山水、花鳥分科教學」的建議,並花大力氣制定出一套全新的畫教學體系。直到現在,這套教學體制還在影響著畫的教學。他關於「詩書畫印」的全面培養,他提出「寫生要活寫,不能死寫」,在當今美術界,仍然有著深刻的意義。

潘天壽為學生示範指畫

紀念潘天壽,就是紀念畫獨有的「筆墨」傳統。潘天壽強調:「用筆須強其骨力氣勢,而能沉著酣暢,勁健雄渾。」潘天壽的繪畫審美是「強其骨」,畫面始終追求一種陽剛之氣。南齊謝赫在《畫品》中提出「六法」,被認為是衡量畫成敗高下的千古法則標準。宋人郭若虛說:「六法精論,萬古不移。」其中第二條「骨法用筆」,在近代畫創作中,潘天壽堪稱是最忠實的執行者,成就也遠超他人。明清以來,隨著文人畫的興起,秀雅之風盛行,線條靡弱者不乏其人。潘天壽的崛起,力圖改變這種現狀,重新舉起畫力倡「骨法」的大旗。

潘天壽《鷹圖》

潘天壽則反其調而行之,他認為:「的繪畫有它獨特的傳統和風格。學習的藝術,應以的方法為基礎。」「學習的大體方法是,一是從事畫技術基礎的訓練;二是注意詩文書法金石之輔助;三是駢考畫史、畫理,及古書畫之鑒賞。」現在回頭來看,確實太前瞻了。實踐證明:幾十年美院靠西方素描體系培養出來的畫家,對筆墨的掌握膚淺,對畫內核的東西漠視,以至我們幾十年來沒有培養出真正的畫大師級人物,這恰恰跟近百年以來對畫的錯誤認識有關,與畫教學培養體制的單一化脫不了干係。

潘天壽在作畫

可見,潘天壽的民族自信在當時是多麼的可貴,但是聲音又是如此的輕微。他只能以一己之力實踐他的藝術主張,身體力行「下決心一輩子獻身藝術」。歷史證明:我們新成立后的藝術教育在某種程度是有失誤的,特別是畫教學上忽視了筆墨技法的訓練,忽視了對古人經典的臨摹,忽視了「詩書畫印」的綜合培養,忽視了在習畫之外對「畫理、畫史」的了解,以及對古代書畫真跡的觀摩鑒賞。所有這些,對畫的發展無疑是有傷害的!特別對畫這個畫種而言,對筆墨基本功訓練的輕視,使得畫的靈魂不復存在,喪失了筆墨的根,畫的生命從何談起?

潘天壽指畫作品

近百年畫走過的道路證明,面對戰爭、面對落後、面對貧窮,在對傳統文化以及對藝術的看待上,我們偏激了,我們走了彎路。過度的自卑,使得我們將自己優秀的民族文化、傳統精華也棄之一旁了。我們學習西方沒有錯,我們引進素描沒有錯,但是顧此失彼使得我們幾十年的畫變成了一個瘸子,對西方繪畫觀念和素描的重視,並不是我們忽略自己傳統筆墨精華的理由,實事求是講——我們丟了西瓜,撿了芝麻。這都是因為我們喪失了應有的文化自信,畫在大方向上出現了偏差。

潘天壽指畫作品

潘天壽 煙雨雨蛙聲圖 畫(指墨)

「紀念潘天壽誕辰120周年」對當前美術界、畫種自身而言正是研究和討論「文化自信」的一大契機,潘天壽的文化自信和文化擔當對畫的發展無疑非常重要。紀念潘天壽先生,就是重提「文化自信」;紀念潘天壽先生,就是弘揚「文化自信」;紀念潘天壽先生,就是高舉「文化自信」。

文化自信

與一味霸悍

整個20世紀是山水畫發生裂變、激變與巨變的時代,畫遭遇到空前的文化價值危機。以繪事觀,潘天壽屬於至情至性之人,其於繪事中所求者在於將個人內在之性情化為文化主體之自覺。在近現代畫發展的歷史上,潘天壽以「強其骨」「一味霸悍」的雄強氣概獨闢蹊徑。

《貓石芭蕉圖軸》,創作於1950年代,款識「雷婆頭峰壽者指墨」下綴以「阿壽」與「潘天壽印」。

在潘天壽的畫中,無論是草木樹石還是飛禽家畜,甚至連那禿頭的僧人竟也都有著如山的質感。這也令人注意到了一個落款「雷婆頭峰壽者」。潘天壽先生在畫上所用署名款頗多,但他晚年用得最多且用於諸多傑作之上的,卻是「雷婆頭峰壽者」。

1961年,潘天壽給國畫系花鳥班學生上

潘天壽對自己一生,這樣說:「我這一輩子是個教書匠,畫畫只是副業。」

潘天壽 抱雛圖 畫(指墨)

暢談傳統,潘天壽畫中有很強烈的傳統,但他的擅長「化繁為簡」,再繁複的題材,他都能畫的筆意簡練,又用長槍巨戈式的線條,金戈鐵石般渾厚有力。回頭仰望人文視覺相輝映、「一味霸悍」的潘天壽書畫藝術才知道他有多厚重寬博,才知道「文化自信」不是一句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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