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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陳寅恪隻字不提魯迅,魯迅卻常提陳寅恪?

陳寅恪最初從國外回國,任蔡鍔的秘書,時間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月,但卻和魯迅來往頻繁。魯迅那時候剛剛出版了《域外小說集》第一、第二集,還有《炭畫》一冊,書名是陳寅恪兄長陳衡恪題寫。

陳寅恪

清明節后的那一天,他取了幾冊書來到蔡將軍府。陳寅恪正埋首在案前一摞卷宗里,魯迅和他打招呼時,他眼睛直愣愣地瞪著他,老半天沒有任何反應。魯迅將書放到他面前,陳寅恪才回過神來,摘下眼鏡擦拭了一番,然後找出茶杯,每一隻都積滿了茶垢。他叫門房給他們送來兩盞熱茶,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喝了茶,陳寅恪才緩和了些。

魯迅將幾本書往他面前推了推:「剛剛出版的幾冊書,閑來賢弟可以翻一翻。」陳寅恪將書拿起來,隨手翻了翻,然後說:「我記得當年在日本,你就不來上課,盡找外國小說看,翻譯的底子就是在那時候打下了。」魯迅說:「我心思不在學業上,但也並非不聽課,每個月都要到註冊的學校胡亂聽幾節課。我是官費生,朝廷每年有400元光洋配額。要看聽課記錄,方才可以按月從學監處領到33元錢。單純做學生,這錢綽綽有餘,但我後來回國結了婚『遊學』的。抽煙、喝酒、購書,這錢就不夠用了。你知道的,加上周作人很快與羽太信子談起了戀愛,錢更不夠用。」陳寅恪說:「不過你會掙錢,給《浙江潮》寫稿子,給各種小刊物、同鄉會寫文章做校對,日子還是過得不錯。」魯迅說:「那跟你們世家子弟是不能比的。當然,你那時還小,我的成就就遠不如陳衡恪。」陳寅恪說:「陳衡恪是拼了命的,他生來就是讀書的命。」魯迅說:「你們兄弟均如此,讀起書不要命,過目不忘又天資聰穎。」陳寅恪說:「你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文學這一塊。」魯迅說:「這是我和師曾(陳衡恪)不同的地方,他用一隻眼緊緊地盯著學業,另一隻眼關注著繪畫、音樂、古詩,廣交日本藝術界朋友,完全遊離在革命之外。唯一能找得到與革命有一點點關係的是:陳衡恪與李叔同經常在一起討論、研習古詩、古畫、古樂。」

周作人後來在《知堂回憶錄》里說魯迅:「退學后住東京的這幾年,差不多全是閑住,正式學校也不進,平常只逛舊書店——可是這三年裡卻充分獲得了外國文學的知識,作好將來做文藝運動的準備了。」怪不得魯迅能如此全面地編輯出幾部《域外小說集》了,正是自由地研究、自由地創作,在俄、法、德、波蘭、匈牙利文學的大海里自由翱翔,為日後回國扛起新文學大旗打下堅實的基礎。

魯迅

陳寅恪從蔡鍔將軍府辭職后再度出國,離開北京時來到教育部向哥哥陳衡恪告別,順便也和魯迅打個招呼。那天在教育部附近的一個飯店聚餐,陳衡恪為弟弟送行,魯迅和幾個教育部的同仁也在座。酒過三巡之後,魯迅與陳寅恪回憶當年發生在東京弘文學院的趣事。當時陳寅恪與魯迅床抵著床,兩人年齡最為接近,關係十分密切。

有一次已回國的同學來信詢問弘文學院的近況,魯迅和陳寅恪、陳衡恪等人聯名回信,把學院情況事無巨細地一一告訴了他們。陳寅恪對魯迅說:「你那時候就看了很多書,我那時還小,並不太懂事。你其實對我的影響很大,那時候你已認清沙俄和日本都是帝國主義,都是侵略的敵人,當時具有這樣的意見是令人敬佩的,我感到很吃驚——你那時就一直鼓勵我,受到你的鼓勵,我給家父寫了很多信,我記得有許多話比如指出日本包藏禍心,其實都是平常你跟我說的。」魯迅說:「你從小就與別人不一樣,看得出來,你將來的前途無可限量,我們大家都看得到的。」

陳寅恪再度出國后,與魯迅再沒有聯繫。但是魯迅日記中卻不時地提到他,而陳寅恪卻再沒有隻言片語談到魯迅。作為兩位大師級的人物,此種反常行為令人不解。一直到晚年,陳寅恪才透露,因為魯迅的名氣越來越大,最後以「民族魂」的大旗覆棺蓋槨,繼而成為「先知先覺」和「全知全覺」的一代聖人,他怕言及此事被國人誤認為自己像魯迅所說的那樣成為「謬托知己」的「無聊之徒」,然後「是非蜂起,既以自炫,又以賣錢,連死屍也成了他們沽名獲利之具」。所以,晚年的陳寅恪對於與魯迅先生曾經是同窗的經歷從不提及,這也是陳寅恪孤高與自尊的證明。他默默地走著一條漫長無盡的學術之路,最終成為令人仰望的一代大師,他的學問被傅斯年稱為「三百年來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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