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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白鹿原上有白鹿,世間再無陳忠實」

「白鹿原上有白鹿,世間再無陳忠實」。2016年4月29日,著名作家、作家協會副主席陳忠實長辭人世,引萬人同悲。轉眼間,他逝世已經一年有餘。可能沒有多少作家能在身後享有讀者這般懷念——

陳忠實

在孕育了陳忠實和《白鹿原》的三秦大地上,各界紀念陳忠實逝世一周年的活動一場接著一場,眾多《白鹿原》的忠實讀者自發來到現場,有人在活動進行中流下了思念的淚水……

陝西人藝排演的話劇《白鹿原》3月底便開始了全國巡演。而陝西廣播電視台新聞廣播選擇在陳忠實逝世周年紀念日這天,開始連播長篇文學作品《陳忠實傳》,詮釋這位文學巨匠的傳奇人生。

話劇《白鹿原》

在首都,北京人藝排演的話劇《白鹿原》迎來了第100場演出。北京人藝方面表示,在劇院成立65周年之際,用這100場演出來回顧一部經典作品的歷程,並以此向陳忠實先生致敬。

今天,我們何以如此懷念陳忠實?

「今天追思陳忠實,就是追思他的豐功偉績,感謝他對於文學事業的貢獻,感謝他給了陝西驕傲與光榮,感謝他給我們留下的為人立身立德的榜樣和寫作宏大神聖的啟示。」陝西作協主席賈平凹在陳忠實逝世一周年追思會上如是說。

人們懷念他的人格魅力。

「我演出這個人物就是按照陳忠實先生的樣子,他身上具備那種陝西人的氣度,他的質樸誠懇讓我能找到人物的感覺。第100場演出時,他雖然不在了,但是我們心裡能反映出他的影子,我們能帶著他的影響走下去。」話劇《白鹿原》中白嘉軒的扮演者濮存昕說。

北京人藝版話劇《白鹿原》劇照 光明圖片/視覺

人們懷念他對於文學全身心的摯愛。

《陳忠實傳》的作者、陳忠實文學館館長邢小利認為,陳忠實視文學為神聖的事業,對文學,他保持著一個聖徒般的敬重和殉道者的精神,這種精神值得我們永遠視為珍寶。「44歲那年,他清晰地聽到生命的警鐘,認識到此前的寫作都不足以告慰自己一顆熱愛文學的心,要寫一部能『墊棺作枕』的作品。創作《白鹿原》的陳忠實,顯出了文學聖徒的氣概,在4年的寫作過程中,敢於將最初的文學構想進行到底,完全不管結局如何。」

人們懷念他紮根生活、為人民寫作的精神。

恰如邢小利所說,陳忠實是一個擁有深厚的生活積累並對生活有獨特把握與深入思考的生活型作家。「《白鹿原》對鄉土社會全景式全結構的描寫,與陳忠實較為完整的鄉土生活經驗是分不開的。生活體驗和體驗中獲得的生命感受,是陳忠實極為重視的創作經驗。」

為挽救瀕危的民間藝術「華陰老腔」,2005年,陳忠實把華陰老腔班推薦給話劇《白鹿原》導演林兆華。「當時陳忠實帶著我們去原上採風,農村裡沒有一個人不認識他,這樣的作家少啊!」林兆華感慨道。

電視劇《白鹿原》劇照 光明圖片/視覺

「他的一切都是文學的遺產。」賈平凹說,「『文學依然神聖』和『尋找自己的句子』是他說了幾十年的話,讓這兩句話繼續為我們鼓勁。」(光明日報記者 饒翔)

土地史詩的回歸

電視劇版《白鹿原》可謂千呼萬喚始出來,時值陳忠實老人家去世一周年,劇版的成敗顯得意義非凡。

《白鹿原》的影視改編早在它出版的1993年就開始了,到電影上映的2012年,已相去近20載,再到如今電視劇的播出,足足過去24年。由於王全安電影版的詬病在前,人們對劇版的期許變得審慎起來。從前幾集拉開的敘事畫卷看,不論是年代質感和敘事節奏,還是影像鋪陳與音樂帶入,至少它的史詩感回來了,土地的痛感也有所呈現。

陳忠實的《白鹿原》以陝西關中白鹿原上白鹿村為縮影,通過講述白姓和鹿姓兩大家族祖孫三代的恩怨紛爭,用地域文化和家族史的載體,展現從清朝末年到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歷史變遷,是一部關於土地的史詩。當初電影版抽取的是田小娥情史,一個情慾的截面,年代背景依稀,不再是全景式的歷史縱深,人性的挖掘集中了,但全篇波瀾壯闊的史詩感全無,與陳忠實的立意和表達相去甚遠。

原著前五章描寫白鹿原社會群體的常態,從娶妻生子、土地種植一直寫到翻修宗祠和興辦學堂,整個白鹿原被納入舊生活的常規,直到第六章伊始,改朝換代、鴉兵圍城、國共分裂、年饉瘟疫、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等境遇才紛至沓來。到了電視改編中,對原著的時間線做了微調,前六房老婆的來龍去脈被六個墓碑帶過,第七次提親和送皇糧合而為一,白嘉軒從改朝換代的激流中剛逃回家,轉身就從雪地里撿回了仙草,而這恰是他開篇提親時哭泣不見的女子,連喪六妻的白嘉軒宿命就此斗轉。

電視劇《白鹿原》

在電影版里遁跡的仙草強勢回歸,昭示著兩版導演對原著以及女性截然不一的態度。相比之下,電影版里興風作浪的田小娥,在原著里已然是六章以後的事了,到了電視劇里也是黑娃等二代成年後的事情。這樣說並不是要否定田小娥的存在,原著里田小娥也是被委以重任的。想當初陳忠實在查閱縣誌時驚異地發現,所謂貞潔烈女搶佔海量篇幅,逆反和怨念由生,於是有了田小娥悲情的對抗。仙草的出場人如其名,在於帶來生機,令白鹿原清氣上揚,田小娥的亮相在於始亂,讓白鹿原濁氣下沉,二者功用不一,都是故事裡不可或缺的一份。少了田小娥,如同人臉上少了一塊皮囊,只能以血肉示人,少了仙草,一如人腿腳少了根腓骨,白嘉軒這根脛骨也就無從立足。

電影版《白鹿原》

誠然,電影與電視劇載體不一,體量也有所不同。電影90分鐘的體量,有時海納百川,一口能吞下一群大象,有時又局促得很,多一隻小螞蟻也放不進去。《白鹿原》改編難度係數本來就高,在內容的取捨和個人表達的抉擇面前,王全安選擇犧牲原著的體量和史詩感,轉攻更加局促的情慾表達。在創作領域,導演有權忠於自己內心的表達,但市場和外界能否共頻是另外一碼事。相比之下,電視劇的體量要大得多。畢竟原著有時間的儀軌,哪怕是順著歷史的脈絡來拍,還是可以盡收眼底的,無非是多幾集和少幾集的問題。連陳忠實自己也認為,電視劇體裁其實和原著是最對版的,並表示「相較於其他藝術形式,電視劇受時空限制較小,裝不下可以再續一集」。然而,體量是一碼事,情懷和能力又是另一碼事,能否用還原史詩的情懷去實現電視藝術的表達,又是一碼事。所幸電視劇版至少吸取了王全安的教訓,情懷未失,史詩回歸,影像追求也甚高,時值陳忠實老人家周年祭,是再好不過的祭品。(作者:曾念群,系文化評論人)

內容來源:光明日報6月5日《我們何以懷念陳忠實》(作者:光明日報記者 饒翔)、《土地史詩的回歸》(作者:曾念群,系文化評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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