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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評論:內馬爾就是巴薩的西西弗斯

鳳凰體育評論員:雷徹

生活在一個歐陸小國,足球已經深深地嵌入了日常生活。就算是歐洲冠軍杯的淘汰賽,畢竟每季都有,一年又一年,總是那幾支球隊,沒有了熬夜看球的儀式感,通常是漫不經心地享受一場精彩的比賽,在周末的親友聚餐時成為閑聊的話題。就在在這個平常的雨夜,我結束一趟Pokemon狩獵之旅漫步回家,耳朵里裝滿了本地球隊主場傳出的歌聲與歡呼,對這裡的球迷來說,眼前真實的一場杯賽比千里之外的巴薩更重要。回到家中電視上巴薩已經一比零領先。比賽已經進行到了20多分鐘,我錯過了蘇亞雷斯的進球,也絲毫不知道一個足球史上的偉大夜晚差點就在我不經意之間流逝。

我從來不是巴薩球迷,而冠軍杯上從來沒有一隻球隊在首回合落後四球后能夠逆轉的。我相信概率論,不太相信巴薩能夠贏回來,-------- 但是這是巴薩呀,這個球隊的名字就帶著點魔性,他們搞出什麼事來也不都不用太奇怪,為了這魔性的名頭,他們至少也不會像阿森納那幫寵壞的小子們一樣破罐破摔吧?我懷著一點淡淡的惡意準備看他們帶著向死而心的決心進行垂死掙扎。我預計他們打進三個進球,然後終場哨響起,讓你明白生命中的逝者不可追的無奈。我不是個好編劇,不過什麼大膽的編劇能想向出來接下來的劇本?

巴薩是我所在小國本土球隊之外最受歡迎的球隊,算是不少球迷的第二主隊。男友從來對巴薩的好感多於皇馬,在他看來想逆轉也不太難,上半場兩球,下半場兩球而已,我不禁失笑,足球什麼時候會按照計劃來?上半場結束前畢竟巴薩還是打進了第二個球,第50分鐘,梅西點球破門,3-0!一時間隔著電視屏幕都聽到了諾坎普球場震耳欲聾的歌場。「Yes We Can」的標語牌亮了出來,士氣大振之下,所有人擦亮眼睛等著歐冠歷史上的第一個4-0大逆轉。

然後是巴黎錯過一兩次險過剃頭的機會。巴薩推得太靠前,後防線多半時間都在後方半場,我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地開始等著巴黎破門,這樣花了50分鐘好不容易搞進3個進球的巴薩轉眼就需要再來一遍。我彷彿看到神話里的巨人西西弗斯推著巨石艱難地爬上山頂,我等著巨石在山頂上重新滾下來,就像等著巴薩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掉下來,像等著上滿弦的箭砰地一場射出來。這一刻倒是比巴薩的進球來得痛快,第60分鐘,卡瓦尼將皮球重重地打在球網之內,我終於聽到了巨石滾落的聲音。我很想去撫撫電視上恩里克的肩膀,安慰他說,「兄弟,這就叫宿命,古人早就預見到這情形了。」

球場上安靜了好多。繼續看巴薩的掙扎,好像有點太殘忍。我好像能切身體會到西西弗斯低頭下山,找到巨石,被打擊的士氣和內心的不解。我想象著自己在巨石旁邊坐下來,捶下頭無聲地哭泣,在巨大的球場之上曝露於全世界的同情目光之下,剩下的30分鐘時間每一秒都如一把剃刀,切開一個個希望失落的傷口。

這不是我喜歡看的悲劇故事,就算悲劇的主角是我不算喜歡的巴薩,生活中已經充滿了無奈和宿命感,我不需要在足球場上再如此真切地觀賞它。幾年來,我眼看著包容、進步的歐洲逐漸被猜疑和仇恨而割裂,眼看著川普的上台,讓過去幾十年女權運動的成果有如鏡花水月。我看到人們為了掙脫自己的命運而戰,也看到他們一個個地向命運投降。何必還要在足球場上看這些,而不是看一場大團圓結局的迪斯尼電影呢?

在我像哈姆雷特一樣沉吟「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默然忍受命運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無涯的苦難,通過鬥爭把它們掃清,這兩種行為,哪一種更高貴?」的時候,那個混不吝的內馬爾已經撿起了石頭,開始艱難地把它推上山(好久沒關注巴薩,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基本擺脫了殺馬特洗剪吹風格),他站在自由球前,他站在罰球點前,他助攻,然後我看到特爾施特根出現在對方半場,我看到巴黎的防守每一米砍翻一個人,而巴薩前撲後繼地沖向對方的球門,這註定是2017年電視或電影屏幕上最熱血的7分鐘17秒,我看到西西弗斯把巨石推上山頂,然後全世界和宿命一起向他低頭致敬。

我不會從此對巴薩路轉粉,但我感激他們提醒我,足球如此美好,他們用一場足球比賽告訴我們生命有多麼狂野的可能。我感激他們在這一刻讓所有熱愛足球的人的心跳聚集在一起,是的,如果高高的政治講台上的人無法讓這世界走向團結與愛,還有另外一些力量能把人類團結起來。正如恩里克所說,每個孩子都會記住這一晚,這是對他們人生最好的鼓勵。足球確實可以大於生命,因為按皮克的說法,9個月後,巴塞羅那將有很多嬰兒降生,這還不是人生最美好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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