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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夫:這個七月,來大理,我們一起聊聊寫作

七月的大理是什麼樣,小編也不知道,於是去百度了一下,好多廣告(額!-!),

然後就是天氣了:

貌似大理全年都適合旅遊

7月多雨,還是要帶上保暖的外套

總之,無論冬夏,

蒼山的雨,洱海的風

古城的韻

都等著你,

靜候你的深情,

於是,一切便不再相同。

伴良辰、美景

還有野夫老師,我們一起來聊聊寫作

野夫,土家人,重感情,硬漢子。

80年代初開始創作,發表詩歌、散文、報告文學、小說、論文、劇本等約一百多萬字。2006年獲「第三代詩人回顧展」之「傑出貢獻獎」,2009年獲「2009當代漢語貢獻獎」,2010年《江上的母親》獲「2010台北國際書展非小說類大獎」。代表作品有:《江上的母親》、《塵世·輓歌》、《鄉關何處》、《身邊的江湖》等。

44歲那年,他如同獲得某種天啟,離開都城的浮華和危險,如雲而南,寄居蒼洱,選擇了鄉野的清新與寧靜,他確定:「寫作是我的存在方式,除此外,我將什麼都不是」。

2017故問研修班野夫老師招生簡章

研修主題:漢語各文體寫作技巧探討

招生要求:

1.年滿20周歲;

2.最好是熱愛文學寫作,有一定閱讀積累,三觀正確的成年人;

3.申請時提交一篇文章,主題是「我的為人處世」,字數500到1000字。

人數:20人以內

時間:5天,2017年7月(具體時間待定)

地點:雲南.大理

形式:上午主講,下午討論。順便遊學,喝酒泡吧。

後續指導:一生訂交,隨時答問。見面請酒,順帶送字。

對研修班學員的期待:

必須是三觀正確的人,否則馬上退款退學。

希望是性格友好與人為善的人。

愛讀書愛寫作愛思想。

Q

這個筆名我好像聽起來特別有意思,它既帶有一種鄉土的霸蠻氣,同時還帶有一種類似於江湖的俠客氣,我不知道您當時怎麼會想到起這麼一個筆名?

野夫:一個是我當時取這個筆名的時候,我正好在恩施,我的故鄉,剛剛參加工作,1981年,我們那個老家是很偏遠、很蠻荒的一個地方,在過去,跟沈從文筆下的「湘西」完全靠在一塊,整個屬於武陵山區,自古是所謂的蠻夷之鄉,本身就透著一種蠻氣,過去屬於土司所管轄的地方。自己當時在山裡面,有一個成語「山野村夫」嘛,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人,當時有這個意義在裡面,就是表示自己是一個山裡面的男人。另一方面,當時因為我在大學都喜歡讀舊體詩詞,這本身「野夫」這兩個字在唐詩中間有一個著名的叫「野夫路見不平事,磨損胸中萬古刀」,我很喜歡這個意境,就是一個山裡人、一個普通人,「野夫」它還帶有普通人這麼一個意思,一個普通人,他在這個世界上遇見了很多不平的事,他胸中有一把刀都會被磨損,磨的受到損傷,他有憤憤不平的情懷,那種要打抱不平的情懷,我很喜歡作為一個男人是這樣一種。我後來一生的經歷,我覺得還是在體驗這首詩的一些精神。

我寫作是為了揭示這個時代的真相

他的散文,有一種剛正之氣。讓我彷佛看見一個劍客,當濁世滔滔,早已遺忘了是非黑白的界限,他還站在那裡,渾身浴血,堅持人間的愛恨情仇,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把話說分明,沒有打混的餘地。即使他是最後一個劍客,也要戰到最後一刻。

——楊渡

Q

我覺得您的整個人生特別傳奇,不光是您個人,您的家世也特別傳奇,之前看資料,您的祖父是土司的後裔,父親從這樣一個家庭當中走出來,後來也算投身革命,參加剿匪土改什麼的。外祖父那邊是黃埔出身的國民黨少將,也做過蔣介石的侍衛官。母親也是因為跟家庭有關,另外跟自己的性格也有關係,後來被戴上「右派」的帽子。這樣一些非常複雜的身份,在20世紀那個環境當中,肯定是有非同尋常的遭遇,我不知道這些東西在成長過程當中,對您的影響是什麼?它會不會影響您看待這個世界的價值觀?

野夫:應該說我的父系、母系的家族,我寫出來的和還有沒寫出來的,確實能夠旁證20世紀的歷史,它與國共兩黨、內戰、抗戰、民族戰爭、歷次運動都密切相關。我覺得這些歷史沒有使我變得更壞,而是反過來使我更想在這個時代用自己的努力,去推進這個社會的進步,去提升一個時代的文明。

Q

這是不是也是您從事寫作的一個初衷?

野夫:是。我把我的寫作視為使命。我寫的這些文章能夠出版,完全是偶然的事情。我寫它的時候,想都沒有想過我要出版,要發表,一些朋友辦的雜誌,在網上看見我的文章,主動來跟我說,你那篇文章,我們雜誌用一下行不行,我說可以。我願意寫作就是揭示這些真相,即使它一分錢換不了,一本書都出不來,一篇文章都發表不了,沒關係,有網路,依舊會有無數的閱讀者。事實上今天這本書能夠所謂的暢銷,多數買書的,都在網上早就讀過我那些文章,我的博客已經被很多人都看過了,但是在你編成書的時候,大家還願意買一本,我覺得是這個社會對我的鼓勵,是無數善良人對我的一種肯定、一種支持。

Q

我看過,也非常喜歡讀您的文章,在您所有的對於親人、對於朋友回憶的散文當中,我注意到好像您寫外婆是寫得最用力的,雖然可能那篇《江上的母親》更加著名。可能跟寫母親還不太一樣,為什麼會寫外婆?

野夫:你是讀懂了文章的人。《江上的母親》是最有名,因為我母親這種死得慘烈的方式最讓人難受糾結,我外婆應該算壽終正寢,78歲離世,在就算壽終正寢了。但是我寫外婆確實是比寫母親要用力得多,也用情得多,是因為我從小是外婆帶大的,從接生到撫養我,在我生命最垂危的年代救活我,更重要的是外婆給了我教養。我母親因為長期受迫害心情不好,很少教育我,她一旦有教育的時候,就是鞭打,我挨過母親太多的鞭打。外婆是那種純慈愛的,從來沒有發過火的老人,我對外婆的感情本身勝於對我父母的感情,我知道我骨子裡面有一種善的東西,是外婆給我的,我非常感謝外婆。

Q

您說過自己寫作都是在還債,我不太理解這句話。

野夫:我們一個人成長到今天,具有今天的智慧也好,教養也好,稟賦也好,氣質也好,是在成長的道路上遇見了你的父母生育了你,遇見了你的一些長輩教育了你,遇見了你的一些鄰居、同學給你提供了很多借鑒,這些人他們來到這個世界默默無聞,他們走了,過20年之後連認識他們的人都忘記了他們,他們就彷彿沒有來過這個世界。

但是因為他們我才成為今天的我,我才有今天的快樂、輕鬆、自由、幸福和一種智慧的滿足,你不應該感謝這些人嗎?你用什麼感謝他們,他們在另一個空間裡面,你只有把他們記錄下來,這些文字活下去了,他們就活下去了,他們因你的文字而不朽了。多少帝王將相在這個世界追求不朽,多少神仙、道士在這個世界追求不朽,其實是人對生命的恐懼,為什麼怕死?因為死了埋了,第二年去挖開看看就不存在了,骨肉都不在了,就是朽了。人對死亡的恐懼我認為是對朽的恐懼,道士要煉丹、和尚要立地成佛當下轉世、帝王要吃長生不老之葯、英雄要創萬世不朽之業、作家文人知識分子要創造各種能夠在人世間流傳下去的知識,都是為了追求不朽。不朽才能使人覺得我的肉身雖不在了,但是我的生命一直在這個大陸上存留,我們現在用著電的時候就會想到發明電的人,文字是能夠讓人做到這一步的。

我如果沒有寫下這些文字,我的這些親友全部都朽了,我如果不寫下這些文字我死之後,我也早朽了,不存在了。我認為不朽是人類追求的一個終極的價值觀,是一個正確的價值觀,只是有的人用壞的方式來達到不朽,比如說希特勒,他用他的惡來使之就不朽,比如說道士想用一些歪七八道的煉丹的方式想使自己白日昇天,這可能是他認為能做到的不朽,我們還持懷疑態度,也可能是我們還沒有真正窺見的不朽,那佛教密宗的那種修鍊最後把自己變成肉身縮小糊化,那是一種不朽,我的還債就是要使我的親友不朽。

比如說我筆下的李如波,45歲自殺,在我們寫他之前他的故鄉都已經將他遺忘,他教過的學生都將他遺忘,我的同班同學都基本將他遺忘,當我重新寫他大家發現還有這樣一個人,我的同學得紛紛站出來證明這就是我們班上的那個怪才,李如波的名字不朽,這就是還債,因為他們給了你好的東西,你只能用這種方式回報他們。

寫作是一種救贖的方式

Q

您還寫過比如您小時候和夥伴們玩的那個用生石灰燒癩蛤蟆的遊戲,藉以反思自己,是不是對您而言寫作其實也是一種救贖的方式?

野夫:是,包括我寫參加學校老師組織去打強盜、打小偷,我自己還記得那個畫面,當時寫這段的時候我淚如雨下,想到我曾經經歷過的窘迫、貧窮,我在北京打工的時候經歷的那種寒冷,住在一個大雜院裡面,抬頭見瓦,我沒錢買被子,把自己的短褲、襪子翻出來蓋在被子上,像拼瓦一樣地拼著。想起那個瑟瑟發抖的時候,想起那個農民偷布,不就是為了給他的孩子驅點寒?我們當時被老師帶著去抽他,童年時的那種殘忍,你會被它壓得很不舒服,寫出來你覺得輕鬆很多,寫出來是為了教育別的孩子、別的老師、別的學校都不能幹這樣的事情,但是可悲的是昨天我看到微博,老師讓一個孩子扇同學的耳光,這甚至還更殘忍,那個還是打小偷,你這是打同學,你培養的是同學之間的仇恨,那個被打的同學他會一生恨這些同學。

不關注身邊黑暗的詩人我懷疑其偉大

當我們文人藝術家都爭做聖潔天使的時候,野夫的文字卻來扮演魔鬼。

——章詒和

Q

余世存先生說您的寫作有三大主題,死亡、恐懼和殘忍,您怎麼看這個評價?

野夫:世存是我非常看重的民間學家,他對我的總結我認為是很到位的,我也確實集中地寫了一批普通人的死亡,我寫死亡又寫了這個社會的殘忍以及帶給大家的恐懼,我覺得恐懼和殘忍是今天為止我們這個時代並沒有根除、並沒有消亡的東西,甚至還在頻頻出現的東西。像前面提到的,老師要懲罰一個小孩,讓其他的同學去打他,每個人扇他兩耳光,這就是最殘忍的教育,你能想象在一個西方國家,一個文明國家會有這樣的老師嗎?在生活中她還是一個老公眼中的好老婆,孩子眼中的好媽媽,鄰居眼中的好鄰居,但是她卻在教育學生的時候採用這種方式,而這一事件並不足以引起廣大人的憤怒,為什麼?因為這種殘忍的現象司空見慣。我也希望在我的寫作中間強化我想解剖的這個民族的一些病灶,這是這個民族身上的病灶。

Q

您覺得這是作家的使命所在嗎?

野夫:我理解的文學使命是這個,但是也有很多作家認為文學就是語言技巧的一種炫耀,周圍很多詩人是不關注社會不公的,是不關注社會黑暗的,只在那兒做語言的技巧遊戲,他可以把語言玩到極精緻,意向啊、比喻啊各種手法,達到和世界詩歌可以比肩的程度,但是在他們的詩歌中看不到他們所處的時代,這樣的詩人我認為永遠進入不了偉大的詩人行列。一個只會歌頌愛情的詩人,一個不關注身邊黑暗的詩人,我充分懷疑其偉大。

近代,身世畸零者並不少見,但野夫的筆端是讓人害怕的感情,連看的人都被深情和痛苦嚇怕,不敢深入到這樣的感受中去。他半生所受的苦,多半都來自這樣的激情驅使,情感越深,創痛越烈。寫時也嘔心瀝血,他說有時寫完在沙發上要躺整整一天,象一生氣力已經用盡。

這樣的寫作,如同土家祖先的巫術,是要讓死者復活,象是一次招魂。

——柴靜

Q

還有一個就是您的語言風格也被很多人討論,我個人感覺是您的文字當中感情很深厚,但是呢表現上又比較節制,題目話題寫的比較厚重,但是又讓人感覺很容易接受,就是很樸素,我不知道您的語言風格是怎麼形成的,是刻意的還是很自然的?

野夫:我覺得是自然形成的,我年輕的時候語言花哨,29歲的時候,我現在回看29歲寫的文章很花哨。我這種文風的形成是我在牢裡面,我坐牢的時候開始偷偷地寫我的回憶,名字叫《浮生》,飄浮的一生,寫了幾萬字。這個到現在為止沒整理,但是我回頭看這幾萬字,現在還在我們一個本子,這個本子叫《勞改罪犯學習記錄本》,當時我是老大嘛,犯人開會、政治學習都要我記筆記,我就用這個本子寫了我幾萬字的《浮生》,我們現在回頭看我《浮生》形成的文風就是今天我的文風。因為這一個苦難的環境裡邊,身邊睡著的橫七豎八的各種形式犯罪,殺人的、放火的、強姦的什麼都有,你看著他們,因為我在值班,晚上就可以不睡覺,我利用我的特權在昏暗的燈下,值班可以烤火,在溫暖的爐火旁,聽著上百個殺人放火的人在那兒打鼾,你回想你的童年,它就自然會歸於一種平靜。我們的監獄邊上還是個清真寺,經常聽見清真寺祈禱的歌唱,那種我們不熟悉的宗教的樂音飄過高牆,這是很奇特的經歷,很難跟別人說得清楚的體會。你突然在那一刻你就安詳了,那種浮躁、憤怒沒有了,你也不想越獄,你覺得這就是生活,我不能拒絕,那我就在這兒書寫。

Q

您對於現在的語言風格滿意嗎,還是在探索新的可能性?

野夫:我認為評價作家的一個坐標系,其中一個坐標系就是他的語言有沒有自己的風格。一個好的作家,如果他沒有形成自己的語言風格的話,他是不足夠好的,凡是足夠好的作家一定有一個(風格),你讀他的文章,把他的名字蒙掉,你會認得出來這是他,這就是好的作家。那我們舉例,沈從文,沈從文的東西一看不署名也能看得出這是沈從文;魯迅你認得出是魯迅,當代的王朔你認得出這是王朔,我喜歡這樣的作家,當代的還有一個比如說劉亮程,你認得出是劉亮程。我願意做一個有自己語言風格的作家,那麼我現在這種語言風格還不敢說是完全成熟的,是不是完全成熟的,是不是完全定型了,這個有待未來的我的寫作來檢驗,但是眼前至少我對這種文風基本滿意,而且還可能希望進一步讓它更個性、更圓滿一點、更好辨認一點、能夠被更多的人所接受一點,這是我未來十年要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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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為了見證》

出版社:南方家園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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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2017故問研修班報名截止時間為2017年6月15日24:00,還剩最後三天,感興趣的朋友請抓緊時間報名,提交老師要求的申請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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