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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貞操不在女人的身體里 國恥也不在民族的史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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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哪個比我更苦,要說很快樂的時候,沒有過。」

「這世界真好,吃野東西也要留出這條命來看。」

——韋紹蘭 [ 廣西倖存老人 ]

彷彿從8月初,全國突襲了一場熱感冒,人人煩躁不安得厲害,《二十二》是一場秋雨,讓人完全冷靜了下來。

從開場到退場,電影院沒人說話,甚至沒有一絲聲音。結尾3000多人的眾酬名單,大家靜靜看完,確實完全結束,方悄悄地夾著嘆息離開。走在人流穿梭的接到上,我心裡從未有過的平靜,抬頭看月亮在雲里穿梭,心底油然而生:

這世界真好,活著真好

本片節奏緩慢,牆上的合家照,毛主席的牆畫,炊煙的氤氳,秒針的輪轉,雨注的屋檐.....都充滿了生活氣息,使得開篇的廣電片頭,竟顯得格格不入。這些細節並非拖緩著節奏,而是老年人、尤其是老到八九十歲的人,就是這樣一種生活。

他們常年生活在床上,每天起床發獃吃飯,搖著扇子午休一下,繼續起床發獃吃飯,時鐘滴滴答答,像是催促又像是倒數。

影片以葬禮開始,以葬禮結束,這是距離我老家不遠的山西,走音的電子琴配嗩吶的哀樂中,子孫們一身白色孝服。此時天上地下,一片白雪蒼茫。龜裂的黃土地,黃皮膚上勾回的皺褶,冬去春來,歲月變遷,子孫們一抔抔掩埋的黃土,其實也埋葬了一個時代。殘雪化盡,陌上春草又生,黃土地下的,是溫柔的安寧,還有孤寂的荒涼和苦難的時光。

韓國老奶奶在戰亂中被騙到,她記得起兒時的故事,能完整的用韓語唱《阿里郎》和《桔梗謠》,唱著,淚水就簌簌的留下來,韓國人曾邀她回故鄉看看,她覺得麻煩——那裡沒有一個親人,連母語,也變成了地道的方言。人收養了她,她又收養了一個孤兒,她說了這麼多,說到日本人,卻「不說了,說多了不舒服」。

張雙兵是片中不多的男性,山西人,在影片最初和末尾發聲,他從1985年關注「慰安婦」問題,收集山西民間資料,登門拜訪記錄,30多年過去,人數已由230人變為12人,卻還沒等到日本一句致歉。只落得老人們受辱的歷史被眾知和議論,早知道如此結果,張雙兵說,我不會做這件事。

70年前對心靈的創傷,老人們不願回憶,他們從魔爪中逃離,在噩夢中驚醒,如今稍微靠近,就痛得掩面哭泣,幾度斷哽。老人們只說記得住一點兒,又記不住一點兒。我們希望他們全都記得起來,又希望全都忘記。

九十多歲的奶奶向記者還原日本人的神態,下意識的抬手彎腰,流利的用日語說「請坐」「請上樓」的短語。她定是聽多了這樣難以計數的謙和,70年裡無數次在夢魘中掙扎和逃命,「逃不掉的,他們槍口帶著刺刀,跑了被抓住,要捅死你的」。

「慰安婦」更多的結局,是物盡其用后的屠戮和不甘受辱的自殺,那幸活的,自己承受了難以抹去的屈辱和痛苦,還有親朋和相鄰的鄙夷和誤解,敵人在她們身體上的劃開了一道口子,國人卻重重的撒下一把鹽,「叫她們日本娘,還說是漢奸」,他們是有機會選擇死的,是被侮辱前死?還是被侮辱后死,也許可以與禽獸同歸於盡!但為什麼要死,因為喪了貞操,就應當承受保守鄙夷的目光和勸死守節的寬慰?

但是,貞操並不在女人的陰道里!

貞操二字根本是個偽命題,它是男權社會物化女性的空枷鎖。要不然,日寇狂轟濫炸,燒殺搶掠中、哀鴻遍野的,同樣倍受凌辱,乾脆一拍兩散算球。死,是容易的,不願死的是逃到了重慶,或者hongkong,拿筆寫文章,大義凜然、義憤填膺……

然而本片沒有聲嘶力竭的控訴,沒有血肉模糊的描寫,雖然奶奶們有足夠的理由,對這世界發泄怨恨和不滿,但卻始終用農村婦女的至誠質樸微笑著。內心這麼溫柔的奶奶,寧肯自己不吃,也要善待小貓——沒能得到歲月的善待,卻一直善待世界;「她拿著照片笑了這說,日本人老了,也沒有鬍子了」,比起她恨得那個日本人,她更恨戰爭;生下日本人孩子的奶奶說,這世界真好,吃野物也要留出這條命來看——苦了一輩子,仍戀戀不捨這人世的好。

說這是樂觀,總有點太無力。

歷史的錯誤,永遠是普通百姓來買單

也許是我們被抗日劇麻木了神經,潛意識裡認定那可笑的仁丹胡下必是拙劣的奸計,浮誇愚鈍的腦滿腸肥,總在淡化戰爭的殘酷,這樣的敵人,簡單過電游中的打倉鼠。

戰爭對一個國家帶來的傷害和恥辱,並非歷史課本中幾句程式化段落,也不是彼時城市與的傾頹的破敗,所謂民族的恥辱,是施加在我們先祖身上的,具體對一個個有名姓的人的辱殺。

你黨我黨,都有各自的立場和理想,為之犧牲固然高大,但抗日中死亡的幾千萬人,主體是像你我祖輩那樣的普通大眾。百姓哪管衛國或侵略,膠著拉鋸,槍林彈雨的死亡大戰後,高潮是勝利者的歡呼,凱歌音符下,全是手無寸鐵的人民——血流滿地的呻吟和慘遭屠戮的苟且。

我們反對戰爭,有時卻不如抵抗日貨來的「英勇」。菲律賓跳梁,我們高喊打丫一頓;中日釣魚島爭端,我們要「踏平東京」;印度騎牆,我們閱兵威武,熱血沸騰,喊著讓他們「直接開赴邊界」。反戰不是販賣磨難,又鼓吹戰爭,我們不必虛空地立足戰爭給國家帶來了恥辱,也不要務實於它對經濟發展的逼停,戰爭的混亂,造成的人性變態狂肆,他們的獸性,會深深烙刻在每個人心中,這種傷害和所謂歷史,存在於父輩祖輩那裡,存在於你我的血液中,存在於身邊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這不相似於城市可以重建,廟宇可以重修,這是永遠也雪不了的恥,找不到的平衡。

《三十二》變成了《二十二》,二十二又變成了八,時鐘還在輪轉倒數,八也遲早變成零。生命不息,我們不必終日怨恨,歷史也不該被無聲掩埋,牢記戰爭給先人帶來的傷害,極力杜絕其易裝再生。

責任編輯: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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