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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的名義》與《紙牌屋》對比

那小兵:您作為一個問題研究學者如何看《人民的名義》這部電視劇?如何把它和美國著名電視劇《紙牌屋》相比較?

舒爾茨:感謝您的採訪。我終於花了一天時間看完了《人民的名義》前十九集,用所看到的內容和《紙牌屋》做一些比較。要說藝術水平,我還得把票投給《紙牌屋》,但我並不想談藝術問題,而是要從一個美國普通公民角度看這兩部戲,發現其中最具內涵的思想對比。一個美國普通公民會非常容易理解《紙牌屋》的所有內容,不論它是否真實,它都讓美國人證明了一個信條:「政治是黑暗的,政客是騙子」,無論是否涉及陰謀論,美國人都對政治感到敵意,至少是疑心重重,這和美國人警惕政府的心態一是一致的。Frank.Underwood這個人是美國人眼中的典型野心家,他讓人恐懼之餘,也讓人對他的權術感到佩服,更讓人羨慕他的毅力。這些都非常個人化,美國人不會當著別人這麼說,但心裡會這樣感受。相比之下,一個普通美國人看《人民的名義》會有一些意外的感受,首先,他會疑惑為何官員如此熱衷經濟建設,這在美國是不可想象的,其次是他會認為官員具有很高的工作熱情和效率,如果對比美國公務員的懶散而言的確如此,當然,許多美國人對的社會發展程度會大吃一驚,他們還是習慣拿五十年前的當標本看的。

不過,許多美國人很快就會覺得《人民的名義》塑造的人物不是現實生活中的人,而是特定宗教模式人物,他們各自都有一種特製的臉譜,第一位是沙書記這樣的「聖徒」,他和其他人的腐敗是不沾邊的,他天然具有神聖性,還有老革命陳先生也是一名聖徒,或象徵聖徒的人物,這種人物在美國人眼中看來太過理想化,比如在《白宮名單》中的那類,現實中幾乎不可能存在。大家知道,美國人在建國之前一直相信英國殖民政府,建國后也抗拒美國自己的政府,這種心態來自清教徒們的教會自治傳統,他們天然地把政客看成質疑對象。清教徒們深信「人性惡」這個觀念,甚至不相信一部法律典籍,不肯像歐洲人那樣搞法典,而是採用普通法,也就是所謂的習慣法,通過陪審團審判每個具體案件。在清教徒們看來,所有人在上帝面前都是平等的,善性平等,惡性也平等,人本身就靠不住,要用制度把人限制住,然後由大家監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喜歡看《人民的名義》恰恰是他們著迷於這類「聖徒」人物,這類人物是正義的化身,是精神的寄託,是公平的體現,和歷史上的包青天們一樣。這點和儒家的賢人政治觀念有莫大關係,是儒家思想的核心信仰部分。古希臘的柏拉圖有類似的哲學家王者概念,天主教有「封聖」觀念和實際做法,東正教更是把王者權力和上帝恩賜合為一體,從不同程度體現出和儒家類似的觀念來,唯獨英美人不相信這類道德偶像。我不想把話題引入一個「好文化」和「壞文化」糾纏的陷阱中,我只是要大家知道人和美國人之間的確存在在著這種價值觀區別,導致了審美觀的差別,最終也導致了兩個偉大民族採用了不同的政治管理體系。

我作為一個文化研究學者,首先不能戴著有色眼鏡看文化問題,以事論事,實事求是,文化政治學首先就是接受各自文化的差異之處,以此建設最適合這種差異性的政策和體制,這與科學和哲學追求尋找事物的普遍性規律不同。美國人的宗教信仰深信人類具有一種普世價值,這就是「上帝的普遍性」觀念,如今這種觀念被自由派改為「人權和民主價值」,顯然被賦予了自由派的價值觀念,人權大於主權便成了一個常見的口號,其實就是個人大於上帝,和康德的「自由就是自律」的理論產生了矛盾,在現實中往往成了一種麻木不仁的政治正確。我並不認為人在情感上傾向於「聖徒模式」是一種罪惡,這種習慣來自儒家的「聖人曰」理論,即聖人在人心目中就是個人自我塑造的榜樣,是否能真的達到目標是另外一回事。從這點看,《人民的名義》反映了人對現實的願景,也是對現實的一種妥協,就如美國人把《紙牌屋》看成一是一種超然自嘲和個人情感釋放,把人性惡看成是一種天性,與之達成一種妥協一樣。我們不必從這兩部戲中太過追求文化超越感,更不應當認為發現了政治突破口,那些想法最終都是虛幻的。(20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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