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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 | 野獸派宗師亨利·馬蒂斯的《爵士》彩色剪紙拼貼作品集賞析

爵士

作品集封面

- 寫在前面 -

在我寫下「要獻身繪畫事業,就該先割斷舌頭」這句話后,我在想,為什麼必須要用一種媒介來替代我熟悉無比的另一種媒介呢?這回,我想用最舒適的方法來介紹自己的彩色畫。因此,也就有必要區分開它們兩者間的不同。我認為書寫最適合用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在尺寸上,書寫的文字正適合表達的內容,同時它又與彩色畫形成一種相互裝飾的依存關係,這對我來說很重要。這些寫滿文字的紙要和我的彩色畫合二為一,就像是紫苑雖是花束中的點綴,但它也很重要。我想,這些文字是純視覺的。

我該寫什麼呢?我定無法用拉封丹的寓言填滿這些白紙。在我作助理律師時,曾寫下無數「有理由認定…」這類的話,但沒人會去讀,連法官也不會。寫這些話的目的就只是要用盡那張法律文書的每處空白,儘管那是張對審判有重要影響的紙。而我在這裡寫的都是不得不說的內容,是我在畫家生涯里所作的筆記和觀察。我還請那些願意耐心讀完的人,能原諒我這畫家的文筆。

在花園散步時,我拾起一支又一支花,再把它們攏進臂彎里,就這樣隨心所欲地,尋覓著一支又一支的花。我想把這些花兒畫下,這麼想著便回了家。待我煞有介事地將它們布置妥當,才發覺被自己愚弄了。它們的美麗在我手中溜走,怎會有這樣的事兒?在收集那些花時,有種歡愉的快感引領我從這一朵走向另一朵,又無心地插進臂彎,而這些卻都被刻意的安排打散了。這刻意是印在我記憶里的一束早就凋零的花,我懷念它,因此才教那舊日的狐媚附生在這束新花上,讓它蔫兒了。

有一回,雷諾阿對我說:「要是我想在畫里畫上一束花兒,一般都不去想該怎樣布置它。」

就算從巴黎到倫敦的一趟短途飛行,也教我們得見一派世界的壯景,刺激我們的想象力,這是其它交通工具無法給予的。即便迷醉在這如夢如幻的全新體驗里,我們還會對地上的某人某物牽腸掛肚,焦慮又擔心,但現在也只能透過高空密雲里的小窟窿看看它們。不過,只要我們將自己看成過客,變得謙遜起來,那面向我們逼近的灰色天際將化成輕盈的雲,我們想起在這堵一穿而過的灰牆后,有太陽的光芒,好似置身在廣袤無垠的虛空,一瞬間我們自己也輕快遨遊。

所以,我不鼓勵剛完成學業的青年人搭飛機長途旅行。

一張臉的特點並不依附於它複雜多變的比例構造,而是從投射其上的靈光里反映出來的。也就是說,若我們為同一張面孔畫下兩幅素描,即便比例或結構大相徑庭,也都能繪出它的靈蘊。

無花果樹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它們各有其模樣。就算這樣,每一片葉子也都會說,它是無花果樹之子。

註:在聖經中,無花果樹葉比喻人。

- 要是我信任我的手 -

要是我信任我那隻畫畫的手,這說明當我訓練它為我所用時,就從不會教它遮掩我內心的感覺。要是我讓這隻手來解釋我的感覺,我必須清楚認識到,在我們兩者之間不能有任何不妥協之處,這手和那無可定義的心之間,必是心要征服手。

手確是我感性和理性的延伸,但更是順從的、聽話的。我不會讓婢女成為妻子。

- 用剪刀作畫 -

輕巧地剪下色彩,讓我想起雕塑家的大刀闊斧。

這本書就是從如此的閃念里誕生的。

要確定垂線的方向,就得在與它相對的水平線上作垂直線,它們倆聚成了繪圖師手裡的圓規。安格爾也用垂線畫畫,在他的人體站姿素描里,總有一條未被擦去的線穿過胸骨直抵「承重腿」的踝骨內緣。

依著這條虛構出來的線,美妙的「藤蔓花飾」才能不停生長。我自己就用垂線,也知道用它畫畫的好處。在我的靈魂里就有那麼一條垂線,它幫我精確地定義線段的方向。其實在速寫里,我也未曾勾勒過一條與垂線無關的曲線,那就像是美景里雜亂的枝丫,沒有意義。

所以,我的曲線並不瘋狂。

一幅新畫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它是一次分娩,是用人類之精神為世界誕下一張嶄新的面龐。藝術家應窮盡他自己的能力、用至高的誠意以及儘可能的謙卑之心,在新作品的內部擋住腐朽的陳詞濫調。那些東西很容易污染他的手,因而能讓一朵花兒窒息枯萎,讓這花兒永不能如其所願地結出果實。

- 音樂家說 -

一位音樂家曾說:在藝術里,當一個人不再理解自己所行何事,也不曉得其所知幾何時,一種力量才被孕育。而當這力量要比一切規制的、有限的、固化的東西都要強烈時,他才找得到真知灼見。因此,藝術家有必要讓自己成為偉大人性的容器:潔白、純凈又坦率。這顆看似空蕩蕩的大腦,在靈性的國度,就好比圍坐聖餐台傳遞口糧的人。顯然,藝術家有必要逃離自己過往的全部經驗,從而護住他那敏感的直覺。

- 我相信神嗎?-

當我工作時,我相信神明。在我順服又謙卑時,就感覺有人無微不至地照料著我,這人教我去做那些本來做不到的事。儘管我無從理解祂。一旦我自以為找到祂時,祂就像魔術師那樣,用各式戲法故意地躲開。所以,我體會不到恩典降臨的感覺,那本應是對我所創造的偉業的嘉獎,卻被祂奪走了。若這麼想,就顯得忘恩負義,但我總不知悔改。

- 不應有恨 -

恨是寄生蟲,它吞噬一切。人的創造不從恨中來,而從愛中生。雖然競爭是必要的,但恨......不過,愛就在另一邊支撐著藝術家。

「愛是偉大的,無價的珍寶,她讓沉重的事物不再沉重,讓正直的靈魂抵禦不公的世事。緣於她,重任將如釋重負,苦難也將甘飴可口」。

「愛之崇高,如展翅高鵬,世間低賤的瑣事絆不住她」。

「無有他物比愛更甜、比愛更強,更崇高,更寬廣,更宜人,更充實,愛是天上地下最好的事,因為愛誕生於神,又僅落於神處棲息,超越一切造物。愛人之人飛翔、奔跑、歡呼,自由無牽絆」。

出自《師主篇·愛德奇妙》

- 幸福 -

就只在美好的日頭下工作也會幸福,她會射穿裹挾我們的霧靄,來到我們身邊。想想那些所謂成功的人,當他們「落獄」時,回憶起事業髮際時的困頓,他們也會哭喊「那曾是最美好的日子」。對大多數人來說:成功等於監牢,但藝術家永不可成為囚徒。囚徒?藝術家永不可成為自己的囚徒,成為一種風格或名望的囚徒。難道龔古爾兄弟沒有寫過,在日本藝術最燦爛的黃金時代,藝術家們常變換自己的名姓以求藝術生命的延長嗎?我覺得那些甘願守衛自由的人值得尊敬。

註:龔古爾兄弟,19世紀法國著名哲學家。

- 潟湖 -

在畫家的天堂里,你難道不就是七大奇迹之一嗎?

- 快樂是歌唱的人 -

快樂是歌唱的,用心歌唱的,從心底歌唱的人。

在天空、樹木、花朵里尋覓快意。這裡有那麼多花,也總有人想見見它們。

- 來世 -

如果所有那些願把生命當成柴火,供自己的天賦異稟熊熊燃燒的人,此生終得不到寬慰和自滿,但那些所行之事也定會在如夢似幻的一生后,讓他們找到幸福。那些克己之人不免也是自私的......

- 爵士 -

這些圖畫的色調生動又激烈,是我在回憶馬戲團表演、民間故事和旅行往事時凝結而生的。我寫下這幾頁文字,是要緩和那些色彩和節奏的即興演出,這些白紙黑字構成了一道「絢爛的背景」,支撐著它們,擁抱著它們,保護著它們,讓它們如此特殊。

最後,我要為這本小冊子提供幫助和支持的安傑爾·拉莫特與特里德致以敬意。

作品列表

以下為1947年文字版作品集

L.A藝術資料館

藝術家作品欣賞及藝術家訪談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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