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界】英語流利說：為結果收費的AI教師

7月20號刊

新疆界

急著出國留學提升口語，職位晉陞需要三個月內改善口語，度假提升一下自己的生活用語……按照自己的學習目標和實際達成效果付學費，這大概是每個學外語的人都想要的結果。

實際上，這樣的目標有望在明年成為現實。流利說創始人、CEO王翌認為，這正是他和他的團隊所要實現的。對於現有外語培訓課中按照課時收費，用戶學習時間越多、或者「偷懶」時間越多、商家越容易賺到錢的商業模式，需要徹底改變。

AI是能夠實現這一改變的技術力量。藉助AI的機器學習能力，流利說積累了人超過5.1億分鐘、62.5億條句子的練習錄音形成的語音庫，根據每個用戶的不同狀況，提供個性化的學習方案，依靠語音識別與語義理解技術，針對用戶發音問題進行針對性糾正。

這意味著，你只要在手機上下載一個APP，參加口語、語法以及聽力等水平測試，就可以根據自己英語聽說寫水平的評測結果，開始「量體裁衣」地用手機學習。這背後是基於深度學習技術的自適應學習引擎。流利說構建的是可以像戰勝圍棋九段柯潔的AlphaGo一樣，不斷自我進化的教學模型。

AI老師與人類老師的明顯區別在於，實現了從以老師為中心向以學生為中心的轉變。學習軌跡的全程數字化，可以實現千人千面的教學，這使得學習效率得到提升，而這也使得關注結果、為結果付費成為可能。在王翌看來，由演算法決定的學習模式，同樣可以擴展到英語以外的其它語種的學習中。

在2012年年底流利說初創時，這只是一個利用語音識別技術進行英語口語打分的App。用戶在流利說App上跟讀英文語句並錄入后，系統會為其讀音打分，如果全句發音準確則該句標綠，一旦有某些單詞讀音不準則標紅。

以電影配音、經典台詞等形式進行場景化的學習，並鼓勵用戶分享，「唱吧」式的學習方式得到了蘋果商店的推薦。2013年2月14日，流利說剛剛正式發布，就在國內、香港、台灣和日本等地獲得了蘋果應用商店的首頁新品推薦。2013年12月，上線不到一年，流利說就被App Store評為「2013年度精選」應用，並且在2014年被預裝在所有蘋果體驗店的 iPhone 展示機中。

2016年6月，流利說以99元/月的價格推出了人工智慧英語老師課程「懂你英語」，現在其付費用戶已超過40萬，收入增速達30%。到2017年6月，流利說註冊用戶已超過4500萬，80后和90后比例超過70%。

據介紹，「懂你英語」是一套系統化的課程，基於美國語言學家Lance Knowles的RHR層級遞歸理論開發，內含6000張原創手繪插圖，超過3萬道題庫，2萬多句美國播音配音。

從2012年成立到如今，王翌覺得從一開始整個創始團隊想清楚了三件事：一是產品化的變現方式。流利說80%的付費用戶在這之前沒有為英語學習付過錢，這意味他們撬動了新的市場份額；二是對未來的判斷，從教學成本來看，AI老師代表了技術的發展趨勢；三是人們對學習的個性化和高效率的追求，這是消費升級大環境下，對品質的本質要求。

不過，也有「沒想明白」的，在回顧實現商業變現的過程中，流利說曾經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和出版社談授權，希望將一些品牌教材實現電子化。然而，這種傳統的教學場景，在如今這個移動互聯的時代，無論是教學理論還是教學技術，都很難滿足個性化的學習需求。

一個事實是，更多的學習場景是隨著用戶需求自然而然產生出來的。比如說，在上下班的捷運上，人們不可能對著手機大聲說英語，那麼聽力課背單詞這樣的功能就被開發出來。

在流利說4500萬的用戶形成的社群中依然有著無數的可能。最初只是類似一個留言板的社群，漸漸在用戶的互動下，增加了很多學習形式，語音發帖的功能可以實現大課堂的感覺。跟著老師一起說，留言板上「排好隊形」的人們在社群里形成的學習氣氛，讓大家更樂於互動與分享。

影星竇驍的口語片段被用戶上傳到社群，對於明星的喜愛促使「模仿秀」也很熱鬧。這也促成了電影公司前來「合作」，作為電影營銷活動的一部分，用戶們既能繼續學習，也能享受到冬粉福利。

另一個「沒想到」卻同樣自然生長出來的是B2B商業模式。在這個典型的B2C軟體中，因為數據透明以及可衡量的結果，很多企業HR將購買流利說課程作為企業提升外語的一種工具。攜程、去哪兒、海航等企業都成為了流利說的企業客戶。這當然也和企業國際化進程的大環境密不可分。

藉助活躍的學習社區效應，流利說多次被蘋果公司評為「年度精選App」和「App Store精華」，並完成了來自IDG、GGV、摯信等資本的三輪融資。對於尚未進行商業化運營的用戶社區，王翌表示這也是個充滿想象力的空間。

與大部分創業公司不同，流利說在成立不久就設立了企業社會責任部門。這一方面是由於教育行業本身的屬性，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創始團隊自身的教育經歷。另外兩位聯合創始人CTO胡哲人和首席科學家林暉都和王翌一樣，在國內一流大學完成基礎教育，之後又在美國高等學府繼續深造，進而在谷歌等知名公司工作過。

在他們看來，將先進的學習方法帶回國創業是回饋的最好方法。技術不僅能改革教育方式，還能實現教育的公平性。杭州G20峰會，懂你英語為4000多名志願者提供了英語培訓。還和魅族科技一起在青海藏區開設「智能英語云課堂」公益項目，藉助移動互聯改變教育資源分配不平等的現狀，讓孩子們也可以享受到同等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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