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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宗瑞 | 坐看經方起風雲

第二十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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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宗瑞

執業中醫師。廣東省中醫學會經方臨床專業委員會理事,深圳市仲景學說專業委員會理事。深圳中醫書院發起人。師承郭燦勛、吉建華、張大昌、黃煌、沈剛等多位名師。

  • 黃煌經方沙龍網站「經方實驗錄」版主(網名沙丘沙)。在《黃煌經方沙龍》、《張大昌醫論醫案集》、《輔行訣傳承集》、《經方論劍錄》中任編委。

  • 2009年4月由北京學苑出版社出版了個人專著《經方雜談》。論文《略談神農本草經》被《中醫思想者》收錄。

  • 2012年春應邀作為授課老師參加廣東省中醫藥學會及省一附院主辦,在井岡山舉辦的第十一界國際經方班,講授《輔行訣與經方》。

  • 2012年9月,《再談經方的用量》一文,在南京的全國經方臨床應用研討會上榮獲二等獎。

  • 2015年5月應約參於珠海舉辦的「首界經方臨床學術講壇」,講授「《略談脈經》。

擅長治療:小兒發熱咳嗽、痤瘡、失眠焦慮抑鬱、腫瘤等疑難雜症。

採訪筆記

姜宗瑞大夫早年在老家河北工作,2013來到深圳工作,他認為在深圳做中醫和在老家做中醫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看病。採訪中姜大夫給人一種對生活無欲無求的感覺,有容乃大,他所有的熱情似乎都獻給了中醫。他的包容聚集了一批中醫有志之士和他一起為中醫共奮鬥。

每個中醫人學習中醫的過程中有時會困惑茫然,這種時刻促使人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訴說交流。互聯網大潮給了中醫人在網上尋找學友的機會,當年姜宗瑞大夫便在「黃煌經方沙龍」找到了自己交流學習的門徑,進而擔任「經方實驗錄」版主,開始了最初的經方之路。

姜宗瑞大夫編著的《經方雜談》,充分表達了一位基層醫生對與中醫經方的實踐與理解,《經方雜談》適宜於廣大中醫院校學生、中醫臨床工作者、中醫愛好者參考和學習。

他還是深圳中醫書院的發起人,我參加其2016年年會的時候發現這個書院最迷人的地方在於無論體制內外的中醫師都有,並且砥礪前行。中醫人不免「文人相輕」,姜老師能將各個脾性不同的中醫師團結起來,離不開他包容的心胸。在年會上姜大夫感慨到「本是沙丘一微塵,私淑仲景似海深,隨波逐流無心事,坐看經方起風雲」。本詩更可以看出姜大夫無為的佛家思想,但他又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經方崛起。

講到姜宗瑞大夫,《輔行訣》是繞不開的話題,上世紀張大昌先生為了公開此書也幾經波折,《輔行訣》一書為張大昌家傳珍藏,原卷相傳出於敦煌石室,毀於文革末,后經過張大昌先生記憶背誦加上傳抄本綜合呈現為現在我們看到的版本,書中言明為梁陶弘景所撰,摘抄自上古遺書商代伊尹所作《湯液經法》,書中提及仲景先聖的《傷寒雜病論》與《湯液經法》的淵源,不論此書傳言真假如何,書中五行互含的變化也是中醫界的一朵奇葩,姜宗瑞老師與張大昌先生頗有淵源,於《輔行訣》有深入研究。

▊採訪現場 · 對話姜宗瑞

1

從醫經歷

五味子:談一下學中醫的歷程,為什麼會選擇中醫呢?

姜宗瑞:我高二因為神經衰弱失眠嚴重導致輟學,感覺疾病對人的危害挺大就想自學中醫。當時是1984年,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學中醫,另一個是無線電的維修。因為物理高中學過,我就覺得無線電維修沒有挑戰性,況且我自己得過病,我想如果能治病還是比較好的,所以我後來選擇了中醫。

五味子:後來是怎麼自學的?給你印象最深的一本書是什麼?

姜宗瑞:就是碰到什麼書看什麼書。印象最深的是我們村的老先生送的一本陳修園的《傷寒論淺注》,我直接開始看《傷寒論淺注》,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但就是願意看。

五味子:第一次開方的時候心情是怎麼樣的?

姜宗瑞:第一次開方的時候不記得了,第一次扎針的印象很深。那時我在礦務局醫院,跟著我師傅郭燦勛,我第一次扎針的時候手抖的不行,為了不讓家屬發現我就刻意背著家屬扎,從那以後扎針就不緊張了。

五味子:那個時候針灸就是跟你師傅學的?

姜宗瑞:我師父以《傷寒論》為主,針灸書我是自己看的。郭燦勛老師當時是邢台市礦務局醫院的中醫科副主任,他是我啟蒙老師。我正式拜的老師有兩個,較早是吉建華,後來我主要跟吉建華老師的師父我師爺張大昌學習。

五味子:初期有沒有給自己增加學醫自信的案例?

姜宗瑞:跟師傅吉建華學習的時候,一個未滿月的小孩鼻塞,開個麻黃湯吃了一劑就好了,印象很深。05年以後就和黃煌老師交流比較多,一直在他的經方論壇那做版主。

2

《輔行訣》vs《傷寒論》

五味子:有個說法說《輔行訣》本身真假存在爭議?

姜宗瑞:《內經》、《傷寒論》都有一些傳承的問題,總不能把他們都否定了。我們要看這東西有沒有學術價值。我師爺張大昌有一個特點就是不怕說他是假的,他有的地方是故意的,他只讓有緣人看,不是讓所有人都能看的。

五味子:怎樣理解輔行訣的25味葯?

姜宗瑞:這個25味葯是輔行訣裡面很重要的概念,這個叫五行互含。納音五行就是五行互含,這是很古老的思想。你哪一年出生的確定你是什麼命,我是丁未,這一年按照納音五行就是天河水,還有四種水,他的這個思想跟你剛提到的這個相似,都是很古老的東西。

五味子:怎麼樣學習《傷寒論》和《輔行訣》里的葯?

姜宗瑞:要從《神農本草經》或者《名醫別錄》來學,不能從後世本草來學。後世的解釋不是不對,就是角度不同或者說是視野越來越窄。

3

衷情經方

姜宗瑞(右三)在深圳中醫經方書院公益講座中

五味子:那時候跟黃煌老師有見過嗎?

姜宗瑞:直到我出書他給我寫序我們都沒有見過面,黃老師的人品和對後生的提攜很令人感動,他幫我寫的序熱情洋溢,其實我們並沒有見過面,我們就這麼簡單,純學術的交往,沒有任何學術之外的東西,到現在也是這樣。

五味子:那您談一下對劑量的看法

姜宗瑞:劑量需要考證,又不能拘泥於考證。考證來的東西跟臨床上的運用也是有差別的,現在教材上的一兩三克是有點保守的,但如果按一兩15克這麼用這也是很莽撞的。此外古人還有一個說法就是大秤小秤,就像我們現在的公斤市斤一樣,所以很複雜。有一個方法比較客觀,比如70枚杏仁有25克左右,所以大概就知道麻黃什麼量了。張仲景當時治的大都是急性傳染病,短療程大劑量。治療那些虛症的慢性病就不能完全用張仲景的量,張仲景當時用30克麻黃,一劑葯吃不完,煮了吃多少算多少,我們沒必要非用30克。現在開一周的葯,你完全用他的量是不行的。以前我主張用大量,現在是主張不用太大。

五味子:我們在小柴胡湯裡面講一下這個柴胡的作用吧?

姜宗瑞:柴胡從性味講它是苦平能解表的藥物。本經對柴胡分為兩個方面,一個是少陽膽,一個是少陽三焦,三焦是一個很大的概念,跟元氣有關係。我原來談過一次柴胡,講小柴胡和元真的關係。元真的概念是張仲景在《金匱要略》中提出來的,小柴胡和它有關係,因為少陽三焦都是走元氣的。這是從生理而不是從方證來理解的,從生理的角度把握它是另一個高度。元真的概念容易忽略,我比喻說北方和面,有水有面這是咱看到的。那個面酵,揉的時候容易忘掉,但是關係很大。這就是元真和營衛的關係。

五味子:元真是怎麼理解的?

姜宗瑞:元真類似講的元氣,是先天的東西。不是說後天的吃什麼東西的,跟營衛不一樣。從西醫理解就對了,我治療一個尿毒症的婦女,就是腎衰。她沒有浮腫,沒有高血壓,只有貧血。西醫說她的腎分泌的某種激素沒有了,才會貧血。元真的概念,從這個角度講就很清晰。

五味子:現在有好多種辯證法,我認為只要有多個辯證法的存在,就證明我們沒有看到真理。

姜宗瑞:這樣認為是有問題的。古人認為真理是多元的,不是一元的。就像佛經就有的真、俗二諦。都是真理!古人看待辯證法有個概念叫式法,其實就是公式,看得很保密很珍貴。但再好的式法也是方便,不是究竟。

半夏:說一下抑鬱症吧,那個失眠焦慮的。

姜宗瑞:教材對抑鬱症的理解是肝氣鬱結,大部分是實證,但是我們臨床發現大部分抑鬱症其實是肝虛。古人有肝無實證的說法,說白了就是桂枝和柴胡的區別,臨床用柴胡劑為主的,臨床效果都不太好。後來發現用桂枝劑,用補肝的方法治療抑鬱症,根治的把握比較大。這是理法的問題。因為它是符合的,所以我的療效上升了很多。

五味子:治療的話就以大補肝湯為主了。效果怎麼樣呢?

姜宗瑞:效果很理想,中醫治病很有意思,很多人說療效不好是因為中藥質量差,這不是根本的問題,根本的問題是醫者的自信沒有。給你講個實例,有個東北的醫生他按脈給人開方子,開完之後他要重新把一次,他覺得開完葯這個脈就該變了,如果脈不變的話,這個病他就不看了。所以這個你說和葯的質量有關係嗎?所以醫者要自信。這是我們治好病的前提,《內經》說醫者以不病療病人,醫生的狀態要比患者好,從物理來講還有一個能量傳遞的概念。有的醫生比患者還焦慮,怎麼給患者治病。

半夏:老師您一般治療痤瘡的思路是什麼?你治療的療程是多久?

姜宗瑞:從六經辨證來看,還是以陽明經為主。療程一般是一個月到兩個月,病情較輕的有吃一周葯就下去的。痘痕慢,但真正對症就不慢。一般治療痤瘡用藥習慣都偏涼,這不能根治,容易複發。我是從根上治療,好了以後不容易複發。我們治病很簡單,不怕它不好,該怎麼治就怎麼治。這樣治病就比較輕鬆,不要自己給自己壓力。

4

經典案例

五味子:從醫以來有什麼經典案例呢?

姜宗瑞:一婦女做了子宮切除手術之後特別焦慮,不能睡覺,她先生是醫院大夫,她後半夜醒,我覺得有厥陰證,就厥陰烏梅丸治療,當然有時也用溫膽湯,最後效果還是很理想的,看完之後她也沒再來找我。後來我去出診碰見她了,感覺像變了一個人,因為焦慮&抑鬱患者會變得很瘦,她後來胖了三十斤。所以我給她治的是體質的改變,不是一個癥狀的緩解。一個偏瘦的人,胖了就好了,但不是刻意的去增肥,身體達到健康的狀態了自然會恢復。

剛來深圳的時候,一個老先生八十多歲腦出血住人民醫院,手術 后肺部感染,住進ICU兩個月,病情不能控制,院方動員患者出院,等於說醫院已經放棄了。他們請我出診,我看了一下,當時除了腦出血還有關節炎、語言不清、消瘦、膝關節腫大、心律失常、心悸。我就抓腿痛、心悸這兩個主症,我用了兩個方子,剛開始吃藥的時候是沒有痰的,後來有痰了,說明正氣慢慢上來了,加了一點化痰的葯,治了兩個月徹底好了。治病不要先有成見,本來是去治療患者的肺部感染,但見到病人的時候發現可能他的心臟病更嚴重,所以複雜病一定要抓主要的。中醫是看當下的狀態,有為法無為法,中醫不能有為,不要有成見,該用什麼就用什麼。

採訪|半夏&五味子 編輯|半夏 排版|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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