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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泥硯與雙池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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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而後能靜,

靜而後能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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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和家作為工作一天之後聚神,

內觀和內修之所,應宜清雅,戒奢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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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接觸澄泥硯,是懶壺帶來的幾方宋代袖珍澄泥硯,掌心大,石色美,製作簡約文雅,手上把玩愜意。喜愛之餘,心裡自然萌生擁有一方的念頭,多年前從杭州買到一方明代玫瑰紫澄泥,硯呈圭形,兩腰略收,硯池飽滿,至今仍是自己心儀的。

澄泥硯的起源年代,歷來莫衷一是,據說其工藝源於秦漢時期建造宮殿的磚瓦,成書於雍熙三年(986)的蘇易簡《文房四譜》云:「魏銅雀台遺址,人多發其古瓦,琢之為硯,甚工,而貯水數日不燥,世傳雲,昔人制此硯,其瓦俾陶人澄泥以稀濾過,加胡桃油方埏填之,故與眾瓦有異焉。」

相州,古時鄴都,魏武三台在這裡,瓦皆出此處,最著名者銘建安十五年造,八分書,屢經記載;又有興和天保紀年者,是東魏北齊繼續營作鄴都所用瓦。好古者琢刻為硯,取其不滲,易於得墨。東坡詩云「舉世爭稱鄴瓦堅,一枚不換百金頒」,在當時的名貴可想而知。

唐代澄泥硯的製作方法就是在陶瓦的製造基礎上改進出來的,鑒於陶和泥之間緣故,有人認為泥可以歸為陶這一大系,是可以理解的。澄泥硯製作歷代多有著錄,以蘇易簡較為詳盡。

《文房四譜》載:「作澄泥硯法以瑾泥令入於水中挼之,貯於瓮器內,然後別以一瓮貯清水,以夾布囊盛其泥而擺之,俟其至細,去清水,令其乾,入黃丹團和溲如面,作二模如造茶者,以物擊之,令至堅,以竹刀刻作硯之狀,大小隨意,微陰乾,然後以利刀手刻削,如法曝過,間空垛於地,厚以稻糠並黃牛糞攪之,而燒一伏時,然後入墨蠟,貯米醋蒸之五七度,含津益墨,亦足亞於石者。」共有十餘道工序之多。

澄泥硯與陶硯的差別是,凡使用仔細淘洗、濾過的細泥土,經燒制而成硯者,其質地耐磨而不滲水,稱為澄泥硯。若天然泥土,未經仔細淘洗過濾,即送去燒製成器,其質地鬆軟,且易滲水,又不耐磨者,即是陶硯。澄泥硯以沉澱之河泥為原料,硯胚有兩種成形情況,一是直接裁切收集的沉積泥胚;一是在泥胚中加入特殊配方,如黃丹、雲母、磨細的石末等,揉製成二次泥胚。用第一種方式成胚,因為沉積的時間不同,河水懸浮物的不同,因此泥胚的側邊肌理就會出現顏色不同的薄層。

總的來說,澄泥硯改變了之前陶硯原料單一化的本質。古代澄泥硯產地較多,而以虢州、絳州、青州(濰州)等為主要生產中心。經焙燒的澄泥硯在唐代文房用品中佔有獨特的地位,對不同產地的澄泥有了品評,各家言論自然是不會相同。宋李之彥《硯譜》云:「虢州澄泥,唐人品硯以為第一。」又《舊唐書·柳公權傳》云:「常評硯,以青州石末第一;言墨易冷。絳州黑硯次之。」

在製作上不同的產地也存有差異,五代南唐張洎的《賈氏譚錄》言絳州澄泥採用特殊的過濾方法:「絳縣人善制澄泥硯,縫絹囊置汾水中,逾年而取之,沙泥之細者已實囊矣。陶為硯,水不涸焉。」唐詢《硯錄》言 :「土人取爛石研澄其末,燒之為硯。」就是青州澄泥製作時,將石研成粉末加入其中,改良澄泥硯質地品質。

澄泥硯(虢州澄泥、青州石末澄泥、絳州澄泥)是唐代名硯之一,其後歷代都有製造。在製作工藝上也不斷發生變化,明清時期的澄泥硯更加細膩,呈玻璃化質感。從目前可見澄泥硯看,其製作,早期利刀削製成硯,再入窯燒,硯形、墨池、覆手、紋飾上都能看出明顯痕迹。

如今,博物館的藏品、大量的硯譜都給我們提供了詳實地資料,但製作上的細節都沒有實物在手更能體會,筆者亦有收集一方宋代虢州澄泥,質輕,硯池朱痕墨跡瀰漫,沁入墨池,應為當時使用器,后入土,竹刀刮痕清晰。

澄泥的製作到宋代,燒制工藝已成熟,製作亦精湛。台北國立故宮博物院藏《西清硯譜》所載張軾寫經澄泥硯、虎符澄泥硯等都是其中佼佼者。明以後,無論質地還是製作上,更接近石硯的感覺,多為燒制硯坯成型后再製造,刀具製作后打磨,雖精細光潤,但早期製作所展現的原始質樸痕迹卻少了。

澄泥硯入窯燒制,窯變幻化出不同色調,色彩豐富多樣,而以硃砂紅、鱔魚黃、蟹殼青、綠豆沙、玫瑰紫為上乘顏色。天津市藝術博物館藏明代荷魚硃砂澄泥硯最為人熟知、最具代表性,硃砂紅色,鮮艷奪目,是澄泥中的上品。

2006年,無錫安健兄來皖,帶來其收藏的清代月牙池硃砂紅澄泥硯(上圖),上手把玩,只能用「驚艷」來表達當時的感受,色澤純正,撫之細膩,製作雅緻。硃砂紅在澄泥中極為稀少,其樣式形制又與《西清硯譜》所著錄的、乾隆四十一年研製的兩方澄泥對硯一模一樣。

安兄所藏硃砂澄泥硯,質地色調的美感與散發出的歲月感,是現藏台北故宮博物院的乾隆澄泥對硯不可比擬的。乾隆泉下有知,想來亦會引為憾事。 雙池硯是有著久遠歷史的硯式,宋代就出現有較多的雙履式樣變體的雙月、雙瓶等雙池硯。從目前能夠看到的古硯標本看,製作雙池硯的材質種類豐富,各地區均有出現。

此類硯式偶有佳品,基本來說不是很文雅很優美,但使用時代卻很長,延續至清代時依然在流行使用著,這絕非偶然。從雙池硯出土標本顯示,常見在並排的兩個硯池內有朱書與墨書的痕迹(如首博藏的1972年北京市元大都遺址出土的石暖硯)。

古代墨書與朱書有著悠久的使用歷史,原始彩陶就主要由黑、紅兩色繪製,安陽殷墟商代陶片與獸骨上也有發現用筆書寫的黑色與紅色的文字,古代的刻碑書丹、文人讀書點校(「滴露研朱點周易」)、公文的審批等用的都是朱書,可見雙池硯並非一般文人書房中的常用物。雙池硯有著方便朱、墨二色並用的功能,顯然這是為了滿足在特殊環境中同時使用的需要。

在查閱一些古代資料中留意到元代、明代的木刻版畫,發現公堂場景的畫面中雙履硯(上圖)出現的機率非常高。可見雙池硯作為古代公堂用硯,辦公時方便朱、墨同時並用的特殊功能,是其長期存在使用的最好理由。

雙池硯作為 「官家用硯」,在一定程度上對雙池硯硯式在歷代一直延續使用,以及民間的發展使用有著很大影響,筆者從上述認為雙池硯在使用上的一種主要形式是公堂用硯。 雙池硯與對硯的特定用途為雙池硯系列硯式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 作為公堂用硯之外的一些民間場所,如賬房、商鋪等等地方的使用也是可以設想到的,都有朱、墨二書共同使用的需求。

從目前可見的古硯實物標本看,此類硯式製作的工藝基本上都比較粗劣,有些還在硯額處刻一些口彩吉言,寄託了美好的民俗願望。除雙池硯外,在實用中「對硯」亦能起到雙池硯作用,在明代崇禎版《酹江集》中《感天動地竇娥冤》的木刻插圖(下圖)中就能看到描繪公堂上有使用「對硯」的情況。

「對硯」形式與「雙履硯」式在使用功能和陳設效果上都有異曲同功之能。「對硯」不僅在使用上具有更多的方便和靈活性,且在製作審美上有了完善的空間。「對硯」和雙池硯同為公堂用硯的這一觀點亦得到合理印證。

《十王圖軸》里的對硯

台北國立故宮博物院出版的《國之重寶特展圖錄》中就有乾隆的掐絲琺琅制盒「對硯」,其陳置方式亦能說明辦公時的需要。「對硯」在保存流傳上難度較大,存世古硯中能夠流傳下來非常稀少。



筆者曾在友人朱曙光先生處見一宋代雙池樣鸌村石硯,古雅大方令人愛之。硯堂有曾經使用過的痕迹,可見少量墨色殘餘。硯堂硯池挖鑿精確到位,顯示出製作者有著較高的製作水準。硯背粗鑿成形,這並非製作者水準的問題,而是製作者當時的要求只是形制具備就可,不必象正面使用處那樣精細製作,或有節約製作時間的可能性在裡面。但是當我們面對此硯時,依然能夠感覺到這方「雙池硯」顯現出的那種「官硯」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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