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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欲建獨立太空部隊,軍事變革直指外層空間

美國欲建獨立太空部隊,軍事變革直指外層空間

■國防科技大學太空安全戰略研究中心 楊樂平 彭望瓊

美國川普政府上台以來,陸續重用了一批擁有軍方背景的高官,不僅背離競選表態增加軍費預算,並且開始著手調整安全戰略、推進軍事變革,最新調整改革目標直指太空。

最近幾個月,圍繞太空軍事組織領導管理體制的改革,美國軍方和國會採取了一系列引人注目的動作。針對太空「日益嚴峻的安全威脅」,美國空軍提出將太空作為一個與陸、海、空、網並列的作戰域,在空軍現有組織架構下增加專門負責太空任務的指揮機構與人員,並為此設立一個專門負責太空作戰的中將副參謀長。然而,美國國會對此並不滿足,明確要求把太空軍事力量從空軍獨立出來,在經費投入、人才培養、文化建設等方面的需求給予切實保證,以確保太空部隊優先發展。為什麼當下美國如此關注太空軍事調整改革?背後又有著什麼樣的問題與考慮?本文為你解讀美國最新太空軍事變革的來龍去脈。

背景

從去年開始,太空戰在美國國內再度成為一個熱門話題,智庫發文、媒體熱炒、高官點評,喧囂熱鬧。去年1月,智庫「新美國安全中心」提出「有限太空戰」構想,認為美國太空霸權不受挑戰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太空戰不可避免。去年6月,智庫「大西洋理事會」提出太空戰略再平衡,建議實施「主動預防」太空戰略,為太空戰做好準備。在美國國防部支持下,有線新聞網(CNN)去年特別製作了一個45分鐘的專題節目「太空戰爭」,聳人聽聞,衝擊大眾觀感。美軍戰略司令部司令約翰·海頓上將在一次訪談節目中公開聲稱:「失去太空,我們將回到二戰時代,回到工業時代的戰爭。」這些事情集中反映了美國政府和軍方對太空安全異常敏感,對確保美國的太空軍事優勢高度關注。在此大背景下,美國國會重提太空軍事組織領導管理體制的調整改革問題。今年4月,美國眾議院軍事委員會戰略力量分委員會主席麥克·羅傑斯在美國2017航天大會上致辭時,專門提到了讓他印象深刻的兩件事,宣稱這使得他與國會同事對美國太空安全與軍事發展狀況「深感憂慮」,調整改革勢在必行。

一件是今年3月14日,美國國防部公布了空軍擬晉陞准將的37名軍官名單,其中25人是飛行員出身,卻沒有一人是太空專業出身。羅傑斯說,這種情況很難讓人相信空軍準備好了應對來自太空的威脅,也客觀反映了空軍現有組織架構對太空重視的「真實程度」。他還提到,最近連續三任的空軍太空司令謝爾頓將軍、海頓將軍和雷蒙德將軍都是太空專業出身,為美國太空軍事發展做出了傑出貢獻,如果要挑選下一個太空司令,那麼在這37人名單中找不到一位像謝爾頓將軍、海頓將軍或雷蒙德將軍這樣的人選。

另一件事發生在去年夏天,美國政府問責辦公室就國家太空安全組織與管理問題給國會的簡報引起了他的注意。令人震驚的是,報告披露的問題並非始於今日。從2001年國會成立拉姆斯菲爾德委員會算起,過去16年中,這些問題在國會至少就審查了三次,每次審查的結論都相同,就是美國現有太空安全組織管理架構無法適應和突出新世紀國家太空安全需求。然而,十多年時間過去了,官僚體制對此基本無所作為,問題依然大部如舊。

針對上述情況,羅傑斯表示,從今年夏天開始,在本屆國會任職剩餘時間內,眾議院軍事委員會戰略力量分委員會決定將太空軍事組織領導管理體制改革作為頭號優先議題,進行全方位深入研究與審查,並且要有標誌性的進展。

問題

美國一直是世界公認的航天強國,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太空軍事力量。在海灣戰爭以來的歷次戰爭中,美國太空優勢和能力都是贏得壓倒性勝利的關鍵,美軍作戰體系對太空力量的依賴在世界上也是「無人能出其右」。從上世紀50年代末提出空天一體概念以來,美國太空軍事力量主要依託空軍發展,太空軍事預算的90%也投向空軍,但其他軍種、國家情報部門和國防部其他直屬機構也深度參與太空軍事活動。這種多方參與、各自為政的狀況已持續多年,暴露出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

一是太空組織與決策極其分散。羅傑斯提到,他曾問國防部要一份國家太空安全組織機構圖,以便他了解掌握在國防部長和常務副部長之下是誰負責太空領域決策,國防部回答「沒有這樣的圖」。政府問責辦公室給他提供了一份涉及太空安全的60個機構名單,他發現在國防部長和常務副部長之下,有一群人負責太空事務。從理論上講,空軍部長兼任「國防部首席太空顧問」,但顧名思義,「顧問」是不負主要責任的,而且在空軍內部,一旦太空任務與其他任務的輕重緩急發生衝突,很難保證空軍部長會優先關注太空任務。一言以蔽之,每個人都負責,就相當於沒有一個人真正負責。在一個人人都可以說「不」,卻沒有人真正負責,沒有人被授權說「是」的體制里,最好的領導也不可能獲得成功,這是美國太空軍事發展面臨最大的深層次問題。

二是太空預算在空軍得不到優先保障。太空任務僅僅是美國空軍12項「核心職能」之一,無疑需要與其他核心任務領域競爭經費,很難設想空軍會把太空領域列為預算保障的第一位。以2012財年預算為基準,2013財年空軍用於太空領域的預算下降了28%,而當年總的空軍預算只下降了13%。如果根據空軍去年提交的預算申請進行測算,到2021年,空軍太空領域預算相比2012財年將下降23%,而同期空軍總的預算卻要增加30%!這個數字對比清楚地反映了空軍對太空領域投入的「重視程度」。再比如,軍用氣象衛星採辦,美國空軍放棄了已花費5億美元、性能優異的軍用氣象衛星DMSP20,轉而僅僅依靠那些不能完全滿足國防部其他用戶需求的民用和商用氣象衛星,歸根到底就是不願把錢投到太空領域。

三是空軍對太空任務軍官的培養缺乏有效機制。在美國空軍內部,與飛行員相比,太空任務軍官的晉陞渠道與空間相當有限。以空軍太空軍事人才聚集的「太空與導彈系統中心」為例,中、高級軍官的員額缺編35%,但下級軍官的員額則超編50%,這一反常對比說明太空軍官難以得到重用。空軍指揮院校培訓中涉及太空軍事的內容極少,與太空在現代戰爭中的重要性不成比例。比如,空軍戰爭學院、空軍指揮和參謀學院為期一年的碩士研究所教學計劃中,除選修課外,太空軍事課程只佔2學時,佔450個總課時的比例還不到0.5%。如此安排怎能保證空軍指揮員樹立太空思維、了解太空技術與戰術?以前,美國空軍曾為負責太空的採辦與作戰軍官頒發太空徽章,但幾年前改變了做法,只把太空徽章頒發給太空作戰軍官。與此形成對比的是,美國陸軍不管你從事的是與太空相關的計劃、採辦還是作戰專業,都會被授予太空徽章。由此可看出,空軍對太空優秀人才的重視還不如陸軍,對太空軍事文化建設也缺乏長遠考慮。

四是太空軍事項目需要更好集成。美國海軍負責管理和運營先進的移動通信衛星星座MUOS。MUOS相當於建在太空的行動電話信號塔,目前有5顆衛星在軌,具有很強的能力。然而,由於地面用戶終端交付一再延遲,導致該星座90%的能力不能投入實際使用。對一個投資70億美元、能夠提供關鍵作戰能力的太空項目來說,這種狀況是不能接受的。類似的情況還包括天基紅外系統地面終端、GPS M碼應用終端等。出現上述情況,根本原因是太空軍事項目一體化集成薄弱,缺乏多部門緊密的協同配合。

走向

自海灣戰爭以來,將太空軍事力量從空軍獨立出來的聲音在美國就從未間斷。多名國會議員在不同時期都曾呼籲成立獨立的太空部隊,並且以歷史上空軍從陸軍獨立出來作為案例,論述組建獨立太空部隊的必然性。但是由於空軍始終反對,此事一直被擱置、未有定論。

綜合多方信息研判,這次美國國會對太空軍事組織領導管理體制改革的決心很大。羅傑斯在公開場合明確表示,改革目標是在國防部內建立一支獨立的太空部隊,就像歷史上空軍從陸軍獨立出來一樣,只有這樣,太空軍事力量才能得到優先重視和發展,才能成為世界一流的軍種。

為此,羅傑斯提出了四條改革原則:第一,必須減少官僚作風,明確太空軍事領導角色和職責界線,有專人負責領導這些改革行動;第二,太空必須與陸地、空中、海洋和網路等其他作戰域一樣得到同等對待,太空部隊不再是一支屈於從屬地位的力量;第三,建立一支明確定義的太空專業軍官隊伍,以太空專業人員身份接受培訓,擁有晉陞機會,獲得各方面保障;第四,需要更加一體化的國家太空安全計劃,尤其是軍方和國家偵察辦公室更緊密地合作,指定專人負責衛星地面應用終端研製交付。

目前,美國空軍與國會在太空部隊是否獨立問題上尚存分歧,各方會有進一步的博弈與妥協,改革方案如何落地尚難確認。但有一點清晰無疑,那就是此次各方對太空力量的重視遠超以往,提出的改革力度也遠超以往。據此可大膽預測,無論採取何種形式或方案,美國太空部隊總有一天會獨立,而且這一天很可能比預想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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