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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軍校】致敬,陸軍軍醫大學!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題記

2017年6月29日,

國防部公布調整改革后軍隊院校名稱,人民解放軍第三軍醫大學更名為陸軍軍醫大學。

如果略去稱謂的歷次變更,單從存續時間上看,這所軍校的年齡比共和國還長。因為,它正是締造共和國的力量體系的一部分。

浴血共和

——永葆召之即來的戰爭基因

讓我們從一次距今不遠的戰爭說起。

改革開放大幕剛剛開啟的第二年,1979年2月,對越自衛反擊戰打響。此時,第三軍醫大學497名七五級學員正在4個省的20所醫院實習。接到參戰命令后,全體學員立即返校,緊急開赴雲南前線。

在戰火硝煙中,有的學員穿越炮火封鎖,深入敵境六七十公里,奮不顧身搜救傷員;甚至女學員為減輕汽車顛簸給傷員帶來的痛苦,毫不猶豫將他們摟在懷裡。分配到昆明軍區總醫院的女學員們,給傷員喂水喂飯,洗衣洗臉,理髮摳大便,還為他們寫信,唱歌,講故事……

這批英勇的三醫大學子,11人榮立三等功,244人獲得嘉獎。

除參戰學員外,第三軍醫大學還抽組燒傷、胸外、顱腦等三個專科手術隊。

劉欲團,這位新橋醫院胸外科專家,利用自體輸血新技術,挽救了許多因失血過多而瀕臨死亡的戰友。昆明軍區特地為他記一等功。他的英勇事迹連同他一絲不苟的治學精神,激勵弟子肖穎彬苦練心臟手術,堅守軍醫傳統,成為和平年代「人民的好軍醫」,先進事迹從人民大會堂傳遍千家萬戶。

對越自衛反擊戰中劉欲團教授為傷員取出彈頭

這不是這所軍校第一次參加戰爭。

她本誕生在血雨腥風的戰爭年代,為著推翻壓迫與獨裁,建立民主與共和,在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浴血奮戰。

她的一脈崛起於太行山區,另一脈崛起於松遼平原,分別踏著革命的步伐,向南,向西,匯合大西南,解放大西南,紮根大西南。

1941年,國土淪陷,人民流亡,中原大地正被日寇牢牢扼守,「必亡論」籠罩國人心頭,民族解放的曙光被最厚重的黑暗掩蓋。這一年,在日寇掃蕩最酷烈的晉東南一帶,太岳軍區成立衛生教導隊,三年開班兩期,培訓在職學員約150名,戰爭之殘酷可見一斑。

衛生教導隊在人民戰爭中不斷發展,先是更名為看護訓練班,繼而擴展為太岳軍區衛生學校,壯大為中原軍區四縱隊衛生學校和中原大學醫學院。她的足跡,也跟隨劉鄧大軍的步伐,從誕生地到山西陽城縣郭峪村,到河南臨汝縣、開封市,到蔣王朝的巢穴南京。一批批學子從簡陋的課堂奔赴戰場,浴血榮光。

王憲榮,14歲投奔劉鄧大軍,加入四縱隊十旅二十九團衛生隊看護班,隨軍參加洛陽戰役、豫東戰役、淮海戰役、渡江戰役、滇南戰役等,獲評戰場模範,立大功三次。後轉入該校學習,紮根西南醫院,成為著名的神經外科專家。

抵達南京后,中原大學醫學院隸屬第二野戰軍後勤衛生部領導,參與接管南京市。1949年7月,更名為第二野戰軍醫科大學。

▲第二野戰軍醫科大學校門(1949年)

人民解放軍勢如破竹,國民黨軍節節敗退,步步向西南縮守。1950年3月1日,第二野戰軍醫科大學接到電令:進軍西南。

4月10日,1259名師生從南京出發,乘車至武漢,換坐輪船,沿江而上,抵達重慶,進駐沙坪壩區覃家崗原中正中學校址。隸屬西南軍區,更名為西南軍區衛生部醫科大學,對外稱西南醫科大學。(66年後,該校名竟被無知者無恥僭用!)

西南軍區衛生部醫科大學后又改稱西南軍區醫學院、第二軍醫學院。

從戰爭中走來的另一脈,可以追溯至東北民主聯軍創辦的兩所院校。一所是1946年11月在哈爾濱市成立的松江軍區軍醫學校,一所是1947年3月在佳木斯市成立的合江軍區衛生學校。

▲松江軍區軍醫學校第一期畢業生在大門前合影(1948)

▲合江軍區衛生學校舊址(1947年)

遼瀋、平津戰役勝利結束后,1949年1月,兩校合併為東北軍區衛生學校。2月,第四野戰軍醫科學校在河北唐山組建。5月,南下鄭州,合併東北軍區衛生學校一部,仍稱第四野戰軍醫科學校。9月中旬,開赴南昌。

10月1日,在中華人民共和國誕生的當天,第四野戰軍醫科學校與南昌醫學院合併,組建華中醫學院。南昌醫學院的前身,是創建於1937年7月的國民黨中正醫學院,被接管前,以教師黎鰲、學生程天民為首的愛國師生曾自發組織護校活動。

▲南昌醫學院教學大樓(1954年)

▲華中醫學院1951級結業紀念

華中醫學院后又更名為中南軍區醫學院、第四軍醫學院。

1952年7月,依據中央軍委《關於部隊醫務學校整編決定》,從太行山區和松遼平原走來的學校分別更名為第七軍醫大學和第六軍醫大學。戰場模範王憲榮即是第六軍醫大學學員。

1953年6月,第七軍醫大學接收西南醫院,作為其第一附屬醫院。它的前身,是成立於1929年10月的國民黨中央醫院。1950年11月,被改編為西南醫院。1952年,曾派16名醫務人員參加重慶市抗美援朝醫療隊,黃志強教授任醫療隊副隊長。10年後,他在西南醫院創建第一個集醫療、教學、科研於一體的肝膽外科醫院,成為幾代肝膽外科醫生的搖籃,蜚聲國際。

▲西南醫院派出16名醫務人員參加重慶市組織的抗美援朝醫療隊

1954年4月7日,根據中央軍委《關於軍醫大學整編的決定》,第六軍醫大學與先期到重慶辦學的第七軍醫大學合併,仍稱第七軍醫大學。

8月27日,第六軍醫大學師生由南昌出發,乘火車至岳陽,坐輪船至宜昌,溯流而上抵達重慶。第七軍醫大學師生們早已迎列在朝天門碼頭,爭相為他們搬物資、提行李。在合校聯歡大會上,時任西南軍區副司令員李達也來了。

從抗日戰爭起,這所軍校歷經解放戰爭、抗美援朝戰爭、平定西藏叛亂、對印自衛反擊戰、對越自衛反擊戰,幾乎在每一次事關國家民族命運的重大戰爭中,從未缺席,戰功卓著,她的骨子裡也種下永不休眠的戰爭基因。

▲第七軍醫大學醫療隊參加西藏平叛

▲第七軍醫大學醫療隊參加中印反擊戰(1962)

即使在戰爭漸漸遠去的和平年代,這所軍校的戰爭基因也並未沉睡,它彰顯在一支又一支建立起來的衛勤特種兵——機動衛勤分隊上,彰顯在每一屆新學員長途跋涉的徒步拉練中,彰顯在一年一度火藥味十足的校園運動會上,彰顯在每一場對接戰場的軍事醫學競賽和演練中,更彰顯在每一場挽救人民生命財產的重大非戰爭軍事行動中。

▲新學員300公里徒步行軍拉練

▲軍事醫學綜合演練

2003年,「非典」席捲大江南北,一時間人們紛紛戴上口罩,談「非」色變,閉門索居,全國人民籠罩在「白色恐怖」之中。一聲令下,這所軍校緊急抽調30多個科室的72名骨幹,組成抗擊「非典」醫療隊,冒死趕赴北京小湯山,成功救治94名患者,創造了「病人零死亡、隊員零感染」的記錄。返校時,重慶沙坪壩萬人空巷,市民夾道歡迎英雄凱旋。

▲第三軍醫大學抗擊「非典」醫療隊凱旋

2008年,汶川特大地震發生后,這所軍校火速派遣8批23支醫療隊,分赴德陽、映秀、北川、汶川、理縣等重災區,成為第一支到達災區的省外醫療隊,第一支到達震中映秀的醫療隊,第一支到達汶川縣城的醫療隊,第一個跨省轉運傷員的醫療隊和接收轉運傷員最多的省外醫療機構,成功救治被埋108小時的董鳳強、147小時的沈培雲、179小時的馬元江等9名被埋100小時以上的重傷員,累計救治21729人,為挽救人民生命做出了突出貢獻。

▲第三軍醫大學醫療隊參加汶川抗震救災

無論是之前的98抗洪搶險,還是之後的玉樹、彝良、蘆山、魯甸等多次抗震救災,這所軍校始終枕戈待旦,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兩次被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授予「全國抗震救災英雄集體」榮譽稱號。

走向現代

——緊緊依靠部隊服務官兵

1954年,新的第七軍醫大學誕生之時,新生的共和國已度過國民經濟恢復時期,黨的領袖們明確了「現代化」發展方向,並一步步具體化為「四個現代化」。軍隊院校肩負著「國防現代化」與「科技現代化」的雙重歷史任務。

然而,初創之時,百廢待興,舉步維艱。剛到重慶的第二野戰軍醫科大學師生們,面前只有原中正中學及家屬工廠的361間破舊房舍,部分學員甚至要到重慶大學醫學院,乃至更遠的貴陽醫學院借讀。

早在1950年,華中醫學院就有建設成為「中南軍區醫學教育中心」的設想,但即使吸納了第四野戰軍醫科學校和南昌醫學院,她也只有7名教授,11名副教授,22名講師和12名助教,不得不從上海、廣州、福州、南昌等地聘任教師。

進一步整合醫學教育資源勢在必行。1955年6月,第七軍醫大學接收由1944年創建的國民黨軍政部陸軍醫院改編的西南軍區總醫院,作為其第二附屬醫院——新橋醫院;1956年8月,合併陸軍第48醫院;1957年8月,接收總後勤部重慶辦事處大坪門診部,作為其第三附屬醫院——大坪醫院。

▲總後重慶辦事處大坪門診部大樓(1951年)

學校全面模仿蘇聯軍事醫學教育模式,重點學習基洛夫軍醫學院辦學經驗,推行「三段教學法」「六節一貫制」「集中輪迴實習制」等教育訓練方法,較快地走上了正規化教育軌道。

整合雖快,模仿雖易,但學校持續發展的方向在哪裡?力量源泉在哪裡?在共和國探索符合自身國情的工業化道路之時,第七軍醫大學也在思考自己的發展之路。

當年,太岳軍區衛生教導隊這葉小小扁舟,似乎註定要湮滅在戰爭汪洋中,破裂或覆亡,無跡可尋。但事實上,她或許有重創,有潰散,就是沒有滅亡——背靠著人民軍隊,她總能一次次重整旗鼓,從小到大,從弱到強,小小的種子長成參天大樹,晦暗的星火燃成燎原之勢。

第七軍醫大學的選擇是:一切為了部隊,一切依靠部隊,從部隊中來,到部隊中去。部隊所需,官兵所盼,正是發展所向,力量之源。

1958年,目睹志願軍將士被美軍M2A1-2型火焰噴射器殺傷和大鍊鋼鐵群眾被爐火燒傷的黎鰲副教授,主動放棄鍾情多年的普通外科專業,牽頭成立燒傷治療小組,進軍國內尚屬空白的燒傷醫學領域。

▲全軍燒傷專業組在西南醫院成立(1962年)

1959年,第七軍醫大學首次啟動「軍事醫學研究」專項計劃,重點項目涵蓋防原、防化、反生物戰、燒傷、高山病、野戰外科、野戰醫院裝備標準等。

1963年,為加強第七軍醫大學的軍事醫學研究,原屬軍事醫學科學院的野戰外科研究所遷至重慶,入駐該校校園,並於兩年後劃歸學校建制。王正國夫婦也隨野戰外科研究所一起加入該校。

1964年,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已初步研究了放射病的年輕教師程天民立即上書原總後勤部,請求參加核試驗。第二年,他以學校參試小分隊副隊長身份奔赴戈壁灘核試驗現場,邁入幾乎一片空白的防原醫學領域。

▲程天民院士(第二排正中)在核試驗現場

十年浩劫期間,第二、四、七軍醫大學換防,第七軍醫大學於1969年搬遷上海,1975年5月遷回,7月更名為第三軍醫大學。

隨著改革開放大幕緩緩開啟,一個新的時代來臨了。是融入財富滾滾的市場,還是瞄準日新月異的戰場?三醫大人沒有迷茫,沒有懈怠,默默耕耘在軍事醫學的田野上。

1985年10月27日,中美首屆國際燒傷會議在地處西南、交通閉塞的重慶隆重召開。台下坐著美、日、英、法、西德、加拿大等發達國家的59名世界頂級大腕。他們認為,在燒傷的治療和研究方面,美國是第一流的,西歐是第二流的,頂多是第三流的。

台上,主持會議的是第三軍醫大學西南醫院燒傷科黎鰲教授。這一年,由他牽頭完成的《燒傷的防治研究》為學校摘得第一個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

會後,世界著名燒傷專家、美國燒傷學會主席亞歷山大教授說:「這次會議的組織是第一流的,學術交流是第一流的,對燒傷的治療和研究是第一流的,第三軍醫大學的燒傷治療與研究也是第一流的。」

黎鰲最終捧回美國燒傷學會最高獎——伊文斯獎,帶領西南醫院燒傷科成為「世界燒傷治療與研究的領導者」;程天民14次深入核試驗現場,主編第一部《核武器損傷及防護》專著,創建「軍事預防醫學」新學科;王正國懷揣兩篇論文隻身赴瑞典參加國際學術會議,終將的衝擊傷研究從零帶入世界三強。三人均榮升工程院院士。

王正國院士(左二)在生物激波管實驗室

誰能想到,不佔天時地利的第三軍醫大學,竟能登上國際領先地位?!靠人和,和於教職員工,和於部隊官兵。她離繁華很遠,但離部隊很近。部隊需要什麼,什麼有助於提升戰鬥力和官兵健康,三醫大人就研究什麼,力爭做到極致,故能成就軍事醫學之大,從理論到技術到裝備到人才全面開花。

——獲得七項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五項為軍事醫學成果!),一項國家技術發明二等獎,一項國家自然科學二等獎,一項國家教學成果一等獎,原創性研究登上《自然》《柳葉刀》等國際頂尖期刊,其它成果不計其數;

▲第三軍醫大學研究成果登上國際頂尖期刊《自然》

▲第三軍醫大學研究成果登上國際頂尖期刊《柳葉刀》

——建成世界上唯一的高原軍事醫學系,世界上最大的生物激波管實驗室,亞洲最大的低壓氧艙群,國內唯一的軌道式生物碰撞實驗室,全軍首個武器殺傷生物效應評估中心;建成燒傷、防原醫學、野戰外科學等25個國家重點學科、國家重點實驗室和國家工程技術研究中心;

▲創傷、燒傷與複合傷國家重點實驗室揭牌

——研製的系列掃雷防護裝具被聯合國指定為維和部隊掃雷行動裝備,首列衛生列車和系列裝甲救護車填補我軍大型作戰衛生裝備空白,單兵急救包等46種戰傷急救器材裝備一線部隊,高原部隊人員用氧標準等27項國家軍用標準頒布全軍施行;

▲棲裝甲救護車

▲衛生列車

▲系列單兵急救包

——造就一支以院士領銜、高端人才積聚、中青年領軍人才為骨幹、青年「苗圃」人才為後備的高水平專家隊伍;培養的人才遍布全軍,西藏軍區80%以上的醫生、95%以上的護士、全軍50%以上的衛生防疫專業技術人員和60%以上的檢驗科主任都從第三軍醫大學走出!

「姓軍為兵」,第三軍醫大學做得特別紮實。除了45個體系部隊、2.2萬官兵的醫療保障,西部戰區多個師以上單位領導的查體保健等常年承擔的固定任務,該校每年開展「健康軍營行」、「雪域高原行」、「萬裏海疆行」、「深度心理服務」等活動,醫療隊足跡貫穿川藏、青藏、新藏全線,走遍西藏、新疆海拔3700米以上的150多個基層連隊和西沙6個邊防海島,深受官兵歡迎。

不僅如此。2013年12月,第三軍醫大學一口氣與西藏軍區總醫院、解放軍第8醫院、第22醫院、第41醫院、第75醫院和第115醫院等駐西藏青海6所部隊醫院,簽訂了為期五年的一攬子整體幫帶協議,規模之大,時期之長,範圍之廣,均屬全國全軍首例。

三醫大人懂得:軍事醫學成果的「市場」在部隊,「消費對象」是官兵,只有部隊滿意、官兵喜愛才「適銷對路」,學校建設發展的「利潤空間」才越來越大。

緊緊依靠部隊,服務官兵,第三軍醫大學成為當之無愧的軍事醫學人才培養搖籃、軍隊戰創傷醫學中心、國家軍事醫學盾牌骨幹力量和國家科技創新體系重要基地,有力支撐了國家和軍隊的現代化建設。

緊緊依靠部隊,服務官兵,第三軍醫大學也必將踏著世界一流軍隊的建設步伐邁向一流。

砥礪復興

——用忠誠續寫新輝煌

都說三醫大人老實,做人老實,做事也老實。這老實不就是以國家和軍隊的利益為重,忠於黨和人民的事業嗎?這,不就是忠誠嗎?

這忠誠,指引三醫大走過戰爭,走過苦難,走到今天。

十年浩劫期間,一批批三醫大專家教授被迫放下課本,走出實驗室,揮汗田間地頭,挑水餵豬,掃廁掏糞……

有人動搖,有人卻在暗中堅持。王正國開導妻子說,既然只准看毛選,那我們就看英文版的毛選。後來的全軍著名消化專家劉為紋,堅持在夜深人靜時,整理「暫時用不上」的第一手救治資料;之後馳名中外的骨科專家李起鴻,常在勞動之餘思考骨科發展方向;以後的戰創傷心血管藥理學家胡德耀,躲在沒有窗戶的陰冷小屋苦讀英語……

1978年3月,全國科學大會隆重召開,鄧小平莊嚴宣告:科學技術是生產力,知識分子是工人階級自己的一部分。

科學的春天來了!飽經磨難的第三軍醫大學專家教授收起內心悲傷,從半百之歲再出發!黎鰲教授感慨地說:「作為祖國母親,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難免發生錯怪兒子的事情。但我作為她生養的兒子,只有精忠報國的義務,決沒有埋怨指責的道理。」

王正國47歲時在川東考場取得英語第一名,赴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深造。三個孩子都已讀幼稚園、國小、國中的蔡文琴,挑燈夜戰,饅頭充饑,冷水提神,考取英國倫敦大學。潛心心血管研究的祝善俊夫婦,將一雙兒女託付遠方親戚,兒子祝之明在信中傾訴道:「我最近看了高爾基的《我的童年》,我的童年就是『高爾基』,有爸媽的在,沒爸媽的愛……」

這忠誠,正指引三醫大搶佔先機,擁抱明天。

當前,新科技革命風起雲湧,貿易自由化與經濟全球化不可逆轉,日益深化,國家利益不斷拓展。政治運籌很重要,但軍事始終是保底的手段。的海外利益卻亟需堅強後盾,「走出去」成為人民軍隊新的歷史使命。

2010年11月23日,「和平天使—2010」中秘人道主義醫療救援作業在秘魯首都利馬舉行,由第三軍醫大學抽組的醫療隊與秘魯軍隊衛勤人員共同進行了突發事件應急醫療救援演練。這是繼索馬利亞護航之後,軍隊「走出去」的又一次有象徵意義的行動。

時隔兩年,第三軍醫大學再次邁出國門。2012年10月29日,「合作精神—2012」中澳新人道主義救援減災聯合演練在澳大利亞布里斯班舉行,主要由第三軍醫大學抽組的醫療隊,與其他兩國軍隊衛勤人員共同探索人道主義聯合醫療救援行動的方式方法。

面對圍堵,人道主義救援成為軍隊「走出去」的重要渠道,衛勤成為人民軍隊「走出去」的重要方面,第三軍醫大學站在了軍隊衛勤「走出去」的最前列。

2014年10月2日,當全國人民沉浸在國慶假期的閑暇時光時,第三軍醫大學接到總後勤部電令:援助賴比瑞亞抗擊埃博拉。短短48小時之內,以第三軍醫大學為主、瀋陽軍區配屬組建的援利醫療隊164名隊員集結完畢,進駐軍隊衛勤現代化的引領者——該校衛勤訓練基地展開集訓。

▲出征儀式現場

▲援利醫療隊日夜奮戰在抗擊埃博拉一線

元旦前夕,習主席親自給這支建國以來首次整建制派遣的海外醫療隊發來慰問信,向全體隊員表達誠摯問候。備受鼓舞的醫療隊日夜奮戰,累計接診患者112例,收治64例,救治埃博拉疑似和可能患者59例,其中,5例確診埃博拉患者中的3例康復出院,實現了習主席囑託的「打勝仗、零感染」目標。

在西非期間,醫療隊時刻不忘同胞安危,主動為10餘家中資機構人員和在利維和官兵開展健康查體、知識培訓和心理輔導,給他們送去了黨和人民的關懷。

凱旋歸來,面對央視記者,醫療隊總護士長游建平滿含淚水回憶那段兇險的歲月,醫療隊出發那天,臨等車那一刻,隊員們和家屬擁抱、親吻、哭泣,有的父母已白髮蒼蒼,有的孩子還懵懂無知,有的軍嫂肚子已高高隆起。

有的女隊員在留給丈夫的信封里塞了一縷自己的秀髮,有的男隊員悄悄儲存了自己的精液——他是獨生子。游建平哭著問記者:「你說,這和上戰場寫遺書有什麼區別嗎?!」

在全國埃博拉出血熱疫情防控表彰大會上,第三軍醫大學3個單位、21名隊員被軍地七部委表彰為先進集體和先進個人榮譽稱號。游建平也於2017年獲得第46屆南丁格爾獎。

▲援利醫療隊被表彰為先進集體榮譽稱號

新科技革命也重塑著戰爭的制勝機理,煥發著新的戰爭形態。以爭奪戰略主動權為本質的世界新軍事變革在世界各國激烈展開,而舊的體制機制也牢牢捆綁著軍隊的手腳。

英雄造時勢。習主席指出:「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實現這個目標。」 他反覆告誡全軍,新軍事變革提供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人民軍隊必須到中流擊水,不改不行,改慢了也不行。

從2015年初開始,第三軍醫大學每年派出援衣索比亞軍醫專家組,執行為期一年的幫帶任務。如今,第三批人員已在衣索比亞工作半年。

2015年5月2日,又是在一個假期里,第三軍醫大學醫療隊整裝出發,奔赴尼泊爾執行抗震救災任務。

▲援尼泊爾抗震救災醫療隊深夜出征

2015年9月3日,天安門閱兵儀式上,習主席向全世界莊嚴宣布:裁減軍隊員額30萬,軍改大幕隨之開啟。11月底,習主席宣布全面實施改革強軍戰略。

「中華民族積蓄的能量太久了,要爆發出來去實現偉大的夢。」2016年7月,習主席發出了民族復興的最強音!軍隊「走出去」步伐也日益加快。

10月中旬,由中央軍委批准的「聯合救援—2016」中德衛勤實兵聯合演習在山城重慶拉開帷幕。這是軍隊首次與歐洲國家軍隊、也是首次在境內與外軍舉行的衛勤聯合演習。這一次,軍隊的代表依然第三軍醫大學,演習地點就設在該校衛勤訓練基地。

▲「聯合救援-2016」中德衛勤實兵聯合演習開幕式

閉幕式上,德國聯邦國防軍衛生總監坦普中將表示,雙方參演隊員在專業操作上有著一致的「工作語言」,展現出高訓練水平,中方參演隊員顯示出的專業水平和專業精神值得佩服與學習。

▲「聯合救援-2016」中德衛勤實兵聯合演習現場

此次演習為軍隊衛勤「走出去」提供了更大信心。

但隨著改革步步深入,第三軍醫大學也在悄然發生著變化。2015年12月,學校由總後勤部轉隸新組建的軍委訓練管理部。按照軍隊轉業安置計劃,400餘名軍人幹部先後脫下軍裝,人才隊伍出現波動。歷史彷彿回到了1986年。

那一年,軍隊院校走到了百萬大裁軍的歷史關口,第三軍醫大學一次就裁減幹部400名,編製壓縮,人心不穩。時任校長兼黨委書記程天民響亮地提出「以質量取勝,以特色取勝」的辦學戰略思想,確立突出軍事醫學重點和特色,著力在培養高質量人才、出高水平成果上去發展,去爭勝。

▲矗立在校園中的「以質量取勝,以特色取勝」校訓石

此次「史上最強軍改」臨近,有人擔心會不會像2004年那樣?——那一年,於1999年合併而來的成都軍醫學院移交地方……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2016年12月,在「兩個取勝」辦學戰略思想提出並堅持三十周年之際,第三軍醫大學黨委召開「兩個取勝」研討會。

▲「兩個取勝」辦學思想三十周年理論學術研討會

重溫校史,三醫大人愈加明白:無論單位還是個人,只有與軍隊的發展需求緊緊結合在一起,找准自身角色定位,綻放自我特色優勢,才能牢牢掌握自身命運。

堅定信心的三醫大人沒有遲疑,加快推進高端人才建設等各項工作,加速朝著軍隊院校改革大方向開拓奮進。

強軍必先強校!歷史再一次選擇了第三軍醫大學。

2017年6月,第三軍醫大學轉隸陸軍,更名為陸軍軍醫大學,這所軍校的歷史翻開了新的一頁。

展望未來,在民族復興的激昂號角中,在強軍目標的引領下,在建設現代化新型陸軍的征程中,陸軍軍醫大學激情滿懷,躊躇滿志:

——努力成為陸軍高素質新型軍事醫學人才培養和機動衛勤力量專業精訓的主要基地。

——努力成為有效維護陸軍官兵全維健康、支撐我軍戰鬥力提升的醫療技術高地和高水平保健中心。

——努力成為解決陸軍軍事醫學科研難題、引領軍事醫學創新發展的重要研究中心。

——努力成為有效遂行多樣化軍事任務的陸軍戰略衛勤力量和展現陸軍衛勤建設水平、開展對外軍事醫學交往的重要窗口。

她將更加自信、更有力量地建設部隊滿意、世界一流陸軍軍醫大學,為國家和民族立下新的不朽功勛。

歷史的舞台正在搭建。看吧,在那邊關的隱患中,在那疆土的捍衛上,在那「一帶一路」和「海上絲綢之路」的版圖上,在那向世界四方擴散的商品、資本、技術和勞務上。演員們還隱身在日常的講台上、手術室中、實驗室內、訓練場上。

時勢造英雄。陸軍軍醫大學的英雄們很快就要登場了!

本期編審:錢曉虎

責任編輯:趙林孟付瀟翔祁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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