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
尋找貓咪~QQ 地點 桃園市桃園區 Taoyuan , Taoyuan

【書法名家】張坤山:《坤山墨語》附書法作品欣賞

張坤山,1952年生,山東省淄博市人,海軍政治部文藝創作室專業書法家,國家一級美術師。自1990年以來連任第三、四、五、六、七屆書法家協會理事。書協鑒定維權委員會副主任,楹聯學會常務理事,解放軍美術書法院藝委會委員,海軍美術書法院副院長。併兼書畫研究院副院長,長城書畫院副院長,八一書畫院副院長,大眾文學學會理事及20餘家全國性書畫團體名譽主席和藝術顧問。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貢獻津貼。


書與畫多講究溫潤中和,主要指兩個方面,一為氣息,二是筆墨。氣息是作品的整體感覺,筆墨是作品的表現語言,二者互為依存,而又各自獨立。凡屬感覺的東西,總會帶有觀者的認知差異,有時很難分的清楚。如康有為的以碑寫行書風,以雄強勝出,然其一些早年作品,尤其是小字楷行,卻筆墨溫潤,不似晚年的沉鬱蒼窮。再如石濤的畫,大體風格也不是溫潤中和型,但他有的作品卻十分溫潤,如《淮陽高潔圖》。一般而言,追求高古奇崛者,往往不能中和,而嚮往中和的,又多失缺奇逸。黃賓虹評價揚州畫派,認為是為了求奇而落江湖市井俗套。因此,平和之作是屬於表現平庸呢,還是屬於中正和雅,有時難以分辨,當然這是按一般人的眼力,倘若高屋建瓴者,是一眼就能看穿的。

書法中生與熟的「生」字,往往與「拙」密切相關,即「生拙」。生拙,實際上是熟中求生,蘊藏著趨遠之心,看似不經意、不用心,所以表面上看起來很平淡。從規律講,書法家的功力精純之後,往往漸入"淡"的境地,如董其昌、弘一法師、謝無量等。懷素《小草千字文》歸於平淡,是在其狂草頂峰之後書寫的。蘇東坡說過,少小時須氣象崢嶸,彩色絢爛,漸老漸熟,乃造平淡,絢爛之極也。詩文書畫,少而工,老而淡,淡能勝工,不工何以能淡。這種書法境界上的"淡",不似春天的陽之勃發,夏天的烈日炎炎,冬天的冰封凋零,而是秋天的月圓氣爽、桂枝飄香,平淡溫馨,的確是一派蒼勁深渺的景象。

當前有人提出了一個學術觀點,大體意思是書法創作上的「理性把握,感性發揮」,我贊成這個觀點。書法所以為法,主要是它集中了歷代經典大家的學書方法,並從中梳理出了一些可學、可識、可操作的東西,規納出了一些用筆、用墨、結字、章法、布局等經驗法則。這是書法中的理性部分,它是有規定和約束的。由於個性化的需要,還有出新等因素,實事上單靠這些理性的元素是不能滿足創作現狀的,它還需要一個在理性基礎上的感性發揮。這種感性發揮是隨機的、個性的、任情恣肄的,尤其在草書這個領域,它會表現的更為自由奔放,更為淋漓酣暢,它更加符合藝術的發展規律。

傳統是多元的,不僅有二王、顏柳、宋元諸家、明清等等,而且傳統的極其重要的一端,還屬甲骨、金文、漢魏碑刻、民間簡帛、墓誌造像等。繼承傳統是唯一的,途徑有兩條要求,其一是取法乎上,選擇最好的法帖,即專業認可人們稱道的法帖。二是選擇適合自己的法帖,二王一系適合別人但不一定適合你。你適合寫帖但不一定適合寫碑,你適合寫草,但不一定去寫楷。當然從互為滋補的理想看還是可以借鑒的。書法是傳統的,法度約定俗成,不深入傳統而去標新立異,是無源之水,只有傳統而沒有時代精神,是墨守成規。傳統精神中,繼承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而創新才是目的,既繼承又創新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捍衛傳統。

詩書畫融為一體,明清時期不少書畫家如此,如鄭板橋、金農、徐渭、吳昌碩等。體現在繪畫上,書法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其特色是每幅畫必題以詩,詩書畫統一和諧於畫面,看上去是畫,也是書,而且題句多為自作詩或感悟。書法和畫交融在一起,還有詩,相應成趣,給人以畫不離書,書不離詩的美感。鄭板橋的題畫詩尤具特色,放筆直寫,獨創一格。他認為,書法有行款,竹更要有行款,書法有濃淡,竹更要濃淡,書法有疏密,竹更要有疏密。所以,他的題畫詩往往不是垂直寫下去,而是有高有低,有偏有正,錯錯落落歪歪斜斜,篆隸楷行草揉合在一起,被人稱為「亂石鋪街」。詩書畫交融,參差互補,墨韻天成,妙趣橫生。


「筆墨當隨時代」,書法的審美也隨著時代的發展而變化。古代書法一般是文人把玩,採取的書寫形式通常是手卷、扇面、信箋、冊頁等尺幅較小的作品,交流和欣賞起來較為方便。這些小尺幅的作品,由於形式與書寫方法的關係,大都具有文雅氣息,文人風尚,也就是平常說的「書卷氣」。自明清開始,出現了巨幅豎寫條幅,有了對外懸挂展示的傾向,比如王鐸、傅山、徐渭、倪元璐、黃道周等都擅長寫巨幅豎條。形式的改變,迫使人們的審美傾向有了改變。尤其是當代,由於展覽機制的需要,許多大幅作品進入展廳,有的甚至是一面牆的作品或是頂天立地之作。展廳文化,或者展覽機制將人們的審美眼光從書齋移到了展廳。這種轉變是時代發展的需要,書法的審美視角逐漸擴大,審美理想更加豐富,展廳文化帶給人們更多的想象空間,同時也提供了更加多元更加視覺享受的書法作品。

不少人臨習《蘭亭序》時,只注意點畫撇捺、結字布局、大小參差,卻很少去解讀文字意蘊,乃至作者書寫之情懷,文人之氣格,創作之思緒,表達之氣韻。其實這是一種不深入,只能取其形得其表,難得神髓。研究臨習《蘭亭序》,不能把它僅僅當作一棵姿態婀娜的大樹來欣賞,而應當把它看成一座山來品味和領略。再茂盛的樹也不能與山作比較,何況它是一座高山。有了如山般的認識高度,學習目標才會更加清晰完整,收穫才會有山的厚重。《蘭亭序》不僅其外形瀟散俊朗,更在於它有著深沉博大的內蘊情懷,如果能夠得其形似,涵其精神,才能做到承續蘭亭遺韻。

談到書法創作,自是見仁見智。有說當代超越前賢的,也有說當代一無是處的。這些看法似有偏頗,尚有待商確。若論超越前賢,恐怕時下名家大家的文化修養與古相比差距遠甚。如果說當代一無事處,那麼過世不久的王遽常、徐生翁、趙冷月、魏啟后等人之氣格之高古,恐有清一代亦難尋到。細加分析,當代創作重外輕內,也就是重視了外在形式的花哨,追求視覺效果、視覺衝擊力,然忽略對書法本體內涵的修鍊。當然,今人畢競不能與古人的墨池筆硯相比,因為當代的現實誘惑太多。形式上的花哨,體現出了時代繁榮的印象,但背後隱藏著虛弱淺薄的一面。深一點看,藝術的本質還是需要樸素的。

書法的技法很重要,但所有的藝術都不只是手上的技術活。古人曾說:「學書之難,神採為上,形質次之,兼之者方可紹於古人。」除了技術層面的表現,書法還必須要有神採氣韻,技法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最終要表現的是書者意趣、品格及情懷。品格情懷看似抽象無形,其實是具象有形的,它只不過是沒有技法那樣的規定和約束,是技法層面之上的任情恣肄和自然放曠,它較之技法更難表達。神採氣韻不是行書草書的專利,古人的闡釋並無界定,楷書、隸書和篆書也同樣要尋求神采表現氣韻。當書法不再僅是技法,而有了神採氣韻,此書才值得一觀。

大畫家盧沉是令人仰慕的人物,他與周思聰是夫妻,是當代畫領域兩位傑出的畫家,可惜都過早仙逝。如果說周思聰是藝術家中的藝術家,那麼盧沉就是藝術家中的思想者。盧沉曾說過:「我也想認定一種畫法畫下去,那怕只畫一陣,但是做不到,總感覺這不是我的情感歸宿」。盧沉轉益多師,兼收並蓄,畫風多變,時出新意,他筆下的現代人物都源於現實生活,有深入的觀察感受和審美體驗。他的實踐詮釋了藝術創作的一個大規律,即"刻意追求往往很難尋得,自然流露常能分外動人。"他認為,所有的藝術家都要經過歷史的篩選,當所有的繁華都落盡,最後能夠留下的只有他們的藝術作品。

書法要在「異」字上下功夫。所謂異,就是區別。當下展覽中的雷同現象,似是缺失了對書法藝術"異」的理解和把握。恰恰是「異」把書法成全為藝術,因為藝術需要的是個性化的展示。古人講,學象古人易,脫離古人難。明清董、徐、王、傅、倪、黃皆學二王,然沒有一家象二王、,而且互相之間亦無雷同之處。學習二王或者北碑,學象酷似哪一家,只要肯下苦工夫,一般都能做得到,然要想貌合神離,或者貌不合而神合,那才出現了境界,有了高度。當下追求貌合者眾,而舍其貌而存神者寡。如果寫到一定程度,還都在追求《聖教序》或《蘭亭序》的表面,那麼雷同現象確是不可避免的。

古代的書法藝術浸透了古典哲學思想,歷代書法流派紛呈,其中文人書法具有主流地位,其審美思想可用孫過庭《書譜》中的一句話而統之,即「思慮通審,志氣和平,不激不勵,而風規自遠」。而多元化的創作局面,則追求或雄強、或稚拙、或野逸、或清雅,總是要創造一種能激動讀者的形式,一種與眾不同的審美特點,反「不激不勵」之道而行之。清代碑學崛起后,有人喜歡從老莊的哲學思想中體味書法之豐富內涵,提出碑書創作應與寫帖一樣追求清雅自然,尋求古樸與清氣的交融,企圖使北碑從粗獷中還原細膩,從霸悍中走向沉靜。這種審美指向,從百餘年的實踐看,尚未得到有效的實踐,碑與帖、古樸與清逸、粗獷與細膩的分野依然顯明存在。當代甚至今後,"風規自遠"與"蒼茫曠達"還會同時存在並延續,無論寫碑還是寫帖都是書法創作的主流方向。



熱門推薦

本文由 yidianzixun 提供 原文連結

寵物協尋 相信 終究能找到回家的路
寫了7763篇文章,獲得2次喜歡
留言回覆
回覆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