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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第二語言,你的人格才是決定因素

有個朋友前段時間開始學習日語,她告訴我,每當她使用日語時,就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更謙卑、更小心翼翼的人;這和她說英語時的感受截然不同。她的這個感受其實是非常典型的。日語中,存在「敬語」,即因為上下長幼關係,會改變語法結構。說這種語言,人們會更直接地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尊卑關係。而英文里沒有這樣的語言體系,更自由、直接。

朋友的這種體驗,是說外語對人心理狀態影響的實例。語言學家Aneta Pavlenko(2006)曾經詢問1039位外語使用者:「當你們使用不同的語言時,是不是感到自己好像成為了不一樣的人?」65%的人作出了肯定的回答。此外,也有許多研究證實:使用外語確實會產生一些奇妙的心理作用。

我們今天要聊的,是學習外語對人的心理的影響。說外語如何改變了你? 如何用心理學幫你學好第二語言呢?

使用第二語言時

人們更理性,也更冷酷

在心理諮詢中,不少來訪都會提到自己這樣一種感受:當面對母語和自己不一樣的諮詢師時,有些來訪在諮詢過程中使用第二語言(如英語)進行講述。他們發現,使用第二語言時,他們反而能夠更容易地談起一些難以啟齒的事。他們能更平靜地分析自己,尤其是自己的負面和問題。當他們在用第二語言談論自己時,彷彿與自己之間拉開了一個距離——這段距離給了理性以存在的空間。

為什麼會這樣?

首先,心理學家研究發現:說外語時,我們的道德感會減弱,用外語表達一些「不道德」的事,比母語環境中容易地多。例如,面對同一個道德困境,人們使用外語時作出的反應,與用母語時並不相同。

心理學家Albert Costa曾經做過研究,他讓參與者回答著名的「電車困境」:

想象你站在人形天橋上,俯瞰火車軌道,發現有一列小型火車正高速地駛來。

它將會殺死鐵軌上的5個人,而唯一阻止悲劇發生的方法,是將你身邊一個體型龐大的人推下天橋,用Ta擋住火車。

請問:你會不會選擇推下那1個人來救5個人?

從功利的角度來看,犧牲1個人救5個人似乎很划算。但由於人們的道德感會阻止他們殺人,所以人們一般會避免去想象自己「親手」將一個人推下天橋、實行謀殺。

事實上,當參與者閱讀用母語寫成的「電車難題」時,只有20%的參與者選擇「願意把那人推下天橋」;然而,當參與者閱讀用外語書寫的同一情境時,有50%的人選擇願意這麼做(Costa et al.,2014)。

顯而易見,說外語,讓這些被試更從功利的角度做出了選擇;在用外語思考時,「親手殺掉一個人」的想象也不再那麼令自己不舒服。

另一項研究中,心理學家Janet Geipel讓參與者們閱讀了若干故事。在這些故事裡,沒有人受到真實的傷害,但是故事內容會讓人感到道德上的不適。例如:「一對兄妹在雙方知情、同意、做好防護措施的前提下發生性行為」,或是「在自己的狗被他人的車撞死後,人們吃了那隻狗」。

研究發現,當參與者們閱讀了外語版本的故事後,比起閱讀母語版,他們會更少地感到不適,也更傾向於認為「故事裡的人沒有做錯什麼」(Geipel et al., 2015)

同電車難題一樣,人們在閱讀的過程中體會到的「不舒服」,就是道德在人類身上的存在。在使用外語時,人們道德的存在會被削弱。

在另一項研究中,心理學家們還提出,使用第二外語時,人們的情緒更少被激發,尤其是和羞恥、內疚、憤怒等相關的負面情緒。

心理學家Catherine Harris曾經開展一項研究,發現禁語(Taboo words)(污言穢語)與譴責在母語中,會比在外語中引起更強烈的情緒自主反應。

研究人員在參與者皮膚上貼上電極,給參與者展示文字或是用揚聲器播放單詞,並同時監測參與者皮膚上的電位變化。皮膚電反應變化越強,說明參與者對詞語的敏感程度更高。詞句包含中性的辭彙(比如「桌子」)、禁語與譴責性的詞句。

結果顯示,當人們聽見母語中的禁語和譴責性詞句時,會產生更強的自主反應。母語中的譴責性詞句引起的反應最為強烈。有些參與者甚至聲稱他們好像「聽見」自己的親戚在辱罵自己。而看見或聽到外語時,人們的感受就不那麼強烈,好像與羞恥感隔了一層。

這也是人們更容易用第二語言進行困難的談話的原因。當我們用母語講述自己的痛苦時,我們感受到的情緒是鮮活的,羞恥、內疚、悲傷、憤怒等所有情緒都會被母語瞬間激活、淋漓盡致。這是因為我們在童年階段(也就是學習、使用母語的時期)學會情緒反應的。但人們往往在年紀更大時才接觸外語。因此母語和情緒反應的綁定會更深。

此外,有種理論認為,當我們做道德判斷時,會涉及到兩種獨立的、互相競爭的思維模式——一種是感情系統,幫助我們迅速地、直覺般地做出選擇;而另一種是認知系統,它的運作速度較為緩慢,同時會認真地衡量不同選擇的好處。而用外語思考時,由於需要費力地組織語句、尋找辭彙,促使我們更多地使用認知系統,減少了下意識的情緒反應。

學習第二語言

能讓人更好地應對不確定性

研究發現,學習第二語言,能提高人們「對不確定的承受能力(tolerance of ambiguity, TOA)」。「對不確定的承受能力」指的是「面對未知時,人們的舒適程度」。一個人越是能承受不確定性,Ta在面對未知時會更加從容,也更知道如何應對不確定的場景。舉個例子,在面對不確定性時,成功的企業家往往有很強的承受力,他們經常需要在不可預測的環境中做出好決策。

應用心理學家Amy Thompson認為,學習第二語言之所以能幫助人們更好地應對不確定性,是因為當我們學習一種語言時,不可避免地會遇到「語意含糊」的情境。通過不斷地遭遇這種情境,我們讓自己習慣了面對不確定性,並鍛煉了自己應對它的能力。

例如,在練習外語對話時,你並不清楚對方每一個單詞的含義,但你都必須繼續對話。你不可能半途讓對方停下、要求查字典;你只能忽略那些詞,或是儘力根據上下文來猜測詞的意思。「而奇怪的是,當你不再極力搞清楚每個詞的含義時,你能學到更多。」 Thompson寫道(Baer, 2016)。

能否學好外語

人格是決定性因素

Keeley正在寫一本關於「成為多語言者的社會、心理、情緒影響因素」的書,他認為學外語不僅僅跟人的原始智力有關。相反的,他認為人格因素更能決定一個人能否成為多語言者。

Keeley的理論是,學習一門新語言會讓人再造出新的自我意識。優秀的語言學家尤其擅長採用一個新身份,「你就成了一隻變色龍」,他說。心理學家已經發現我們說的語言和我們的身份意識交織在一起。就比如法語讓人更浪漫,或者義大利語讓人更熱情。每種語言和文化規範聯繫在一起,從而影響我們的行動。眾多研究表明,多語言者通常會根據所說的語言不同而表現出不同的行為方式。

Keely的理論指出,一個人人格特質中,是否具備「自我滲透性」,即根據他人改變自我表現的意願,對學外語至關重要。「我覺得體會他人的感受很簡單」,「我能按別人的印象行事」,「我能夠根據周圍的人改變我的觀點」,在這些問題上得分較高的人,新語言也能說得更流利。

為什麼會這樣?這是因為具備這些特質的人,更容易認可和模仿別人。而通過模仿一個說外語的人,就可以毫不費力地改善語言學習那些更容易認同其他人的人也更容易學習新語言。學語言從來不是一件單獨和片面的事,那些人格上越開放,越能夠理解和共情他人的人,越有可能學好外語。

Keeley的理論在現實中也得到了印證。Michael Harris是一名演員,通過模仿他人,他精通了10種外語,而且還能基本地理解另外12種。雖然Harris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紐約人,但是他能毫不費力地轉換成標準的倫敦腔,並在同時,整個人的姿態也彷彿完全融入了「英倫角色」。Harris說自己:「並非有意識地去改變我的角色或是身份,但它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我知道我突然變得完全不同了。」

Harris認為,任何人都可以用這種表演與模仿的方式來學習外語。他建議人們在進行模仿時,最好不要考慮單詞拼寫,只是單純地進行聽與複述。最開始,這種模仿可能比較誇張,會讓你感到過於刻意,但這是學習過程中關鍵的一部分;並且隨著不斷地練習,你會變得更加自然。

一個人是否自信也會極大影響人們的語言學習。Harris打了個作為演員的比方:「你要做的就是覺得自己擁有(owning)這門外語,就像演員需要讓觀眾相信,演員們說出的話就是他們自己的話。你只有自信地這樣認為,你才會說得更自然,人們也能聽得更加投入。」(Keeley, 2014;Harris, 2003)

今天文章的最後,再給大家介紹一個懶人學習法:做別的事情時,放著外語背景音。即使我們沒有注意他們在說什麼,這種方法也能幫我們更好地學習外語。

在一項2016年的研究中,語言學家Baese-Berk教授發現,在學習新的發音時,比起主動開口練習,靜靜地聆聽正確的發音能讓學生更準確地掌握它。

此外,在睡著時播放外語背景音,也能幫助我們記單詞。瑞士心理學家Thomas Schreiner與Bj rn Rasch在2014年進行了一項研究,安排68名參與者(母語是德語)聽一系列荷蘭語片語(片語附帶德語翻譯)。隨後,一部分參與者在清醒狀態下繼續聆聽荷蘭語片語;而一部分參與者則在睡夢中聽錄音。三小時后,研究者喚醒了睡夢中的參與者,並對所有人進行記憶測試。結果顯示,睡夢中聽錄音的人,比清醒著聽錄音的人對新單詞記得更牢。

光在睡著時聽肯定是不夠的。「睡眠記單詞」實驗中,參與者們在入睡之前,先認真地背了單詞,而睡眠有鞏固記憶的神奇作用,此時聽外語背景音就會讓之前的記憶更深。(Schreiner &Rasch, 2014; Dahl,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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