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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是萬眾矚目的「文藝少女」Hebe，如今卻成了被逼上誅仙台的田馥甄

2021/12/25

yidianzixun

文｜木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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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時期，不少人為Hebe被埋沒的唱功打抱不平。之後作為最強新人出道的她，首張個人專輯就被大眾推上了文藝神壇；到如今以田馥甄自居的她，卻漸漸被輿論裹挾著走上了誅仙台，要求回到Hebe時期。

早前，田馥甄因為翻唱薛之謙的《演員》而遭到網友吐槽，輿論大多數都指向她刻意的唱腔和咬字上。其實這已不是先例，早在之前《夢想的聲音》中，她翻唱的《凡人歌》《癢》《舞娘》《囚鳥》等作品都有被網友拿來與原唱比較，大部分評價都停留在唱腔「做作」和「刻意」這一層面。

回顧S.H.E時期，田馥甄一直是公認的唱功擔當。2000年，田馥甄參加《宇宙2000實力美少女選拔大賽》，卻因為在決賽中忘詞而錯失第一名，事後華研唱片內部討論決定給這位聲線出眾的女生一次機會，與其他參賽成員任家萱（Selina）、陳嘉樺（Ella）共同簽約華研國際音樂。於是，日後稱霸華語樂壇數十載的S.H.E組合應運而生。

直到2010年3月30日，Hebe在台北舉行個人音樂生日會作為首張個人專輯發行前的熱身，並宣布將正式以田馥甄的身份重新出道，在首專《To Hebe》驚艷樂壇后，田馥甄趁熱打鐵推出了《My Love》，迅速奠定了「文藝少女」的森系路線，甚至有人稱她為「女版林宥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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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be時期：

被製作人們一致看好的「最強新人」

「月色搖晃樹影/穿梭在熱帶雨林/你離去的原因從來不說明......」15年前的冬天，三個女生帶著一首「不合時宜」的《熱帶雨林》闖進華語樂壇，結果卻一鳴驚人，成為往後數十年中KTV點播量前十歌曲，相比起首專《女生宿舍》，這張《青春株式會社》或許更能代表S.H.E在歌迷心目中的地位。

當時S.H.E出道時，公司給出的標籤是：她們能成為男生的女友，也能成為女生的朋友。Selina的中音甜美、Hebe的高音悅耳、Ella的低音深情，三個人結合在一起組成了十分完美的音色。相較於Selina的甜美和Ella的活潑，Hebe總給人一種高冷的感覺。但音樂人陳珊妮卻表示：「我從未感覺到她的冰，在團體裡面她反而是最吸引我的那個，神秘又有趣，跟另外兩個女生是不一樣的。」

當初在《安可》這張專輯中，Hebe的聲音已經令人驚艷，就連著名樂評人科爾沁夫嘆言：「我最想推薦的還有Hebe田馥甄這個讓我驚艷的女生，聲音之乾淨、演唱技巧之好，直逼公認為新生代唱將中最優秀的江美琪」。

就連跟S.H.E有長期合作的王治平、陳珊妮、袁惟仁等製作人，都表示非常欣賞Hebe的聲線和唱功。王治平稱，「如果日後Hebe單飛了，他願意為其一手包辦專輯的全套後期製作」，而他所做的承諾，在多年後Hebe發行個人專輯時也都一一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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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出道：

《To Hebe》《My Love》奠定文青路線

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組合總是逃不開「合久必分」的魔咒，即使是和諧共處了十餘年的S.H.E組合也難逃「單飛」的命運。2010年3月，S.H.E在發行了第十二張專輯《SHERO》后正式宣布單飛不解散，而組合里被眾多製作人一致看好的Hebe也表明自己將很快推出個人solo專輯。

同年8月，華研唱片公司在網路上放了一段90秒的音樂錄像帶《Love》，影片中的經過特別後制處理過的歌聲讓網友紛紛猜測影中人到底是誰，結果不到24小時的時間裡，該影片點閱次數已破百萬，賺足了眼球。

9月，影中人田馥甄以「超級新人」的身份推出首張個人專輯《To Hebe》，獲得了第22屆台灣金曲獎「最佳國語專輯」、「最佳專輯包裝」在內等四項提名，總的來說，《To Hebe》是田馥甄對之前組合里Hebe身份的一次總結和告別。2011年9月2日，田馥甄乘勝追擊發行了第二張國語專輯《My Love》，該專輯不僅延續首專的火熱趨勢，還獲得了第23屆台灣金曲獎「最佳國語女歌手」、「最佳國語專輯」等七項提名。

奇怪的是，自從田馥甄燙頭后，一切都改變了，無論是唱腔還是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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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馥甄時期：

被輿論裹挾著登上了誅仙台

田馥甄單飛后的日子基本上順風順水。首專的驚艷問世，二專的持續圈粉都讓田馥甄享受著「仙女」的美譽。在冬粉眼裡，她就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感嘆著春去秋來，淺吟著悲歡離合。直到《渺小》的問世，燙頭歸來的田馥甄從造型到唱腔漸漸開始獨具一格，用網友的話來說，就是有點「尷尬」。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偽歌迷」甚至總結了從Hebe到田馥甄的變化：

1. 燙頭。首專和二專時期，Hebe還是長直發，唱著文藝少女心事，燙了捲髮后的田馥甄，一躍成為憂國憂民的仙女，恨不得代表世人向宇宙say sorry。

2.颱風。Hebe時期，她的颱風很正常，站在一旁默默唱著自己愛唱的歌。到了田馥甄時期，她在台上變得不那麼自然，好像總有一股勁在體內迫使著自己扭動，而話筒對於她來說也不再是話筒，反而更像是掛擋器，上下推揉。

3. 唱腔。這一點是S.H.E時期就追隨著Hebe的鐵粉最不能忍的。那時的Hebe雖然聲線單薄，但發音咬字都很純粹，聽著十分舒服；而田馥甄時期，她的發音變得非常彆扭，每一個尾音都經過「特殊處理」，油膩到不行。

《渺小》的推出讓田馥甄一直陷在「低配版王菲」的評論黑洞里。「原來最大的懷疑/總有最渺小的自己/向芸芸眾生/我該說感謝/還是對不起。」這句《渺小》的歌詞是因為田馥甄受維斯拉瓦·辛波絲卡（Wis awa Szymborska）詩作《在一顆小星星底下》所激發出的靈感，如果說頭兩張專輯中她還是一位深諳都市情感、表達著悲歡與孤寂的小女生，那麼到了《渺小》里，她忽然成為了一個站在大自然的肩膀上指點江山的環境保護工作者。

就連專輯預購封面，田馥甄也一洗往日的文藝森系，遠赴冰島打算羽化登仙。在之後的MV中，田馥甄更是化身女神，打算為世人提供保護地球的靈性指導，卻不料遭到網友指責稱其裝神弄鬼。

到了新專輯《日常》中，田馥甄從「冰島烏鴉精」搖身一變成為「斯洛伐克主婦」，這次她沒有再為環境保護操心，而是深耕農業種植和柴米油鹽，當冬粉滿心歡喜地以為之前的Hebe回來了時，卻不料她只是換了角色繼續渲染著宇宙星辰、天地萬物。

即使專輯名稱是很接地氣的「日常」，但意象依舊拉得很大。當專輯發行后甚至讓人深刻懷疑什麼才是日常？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還是天地宇宙萬物論？尤其當她在《人間煙火》滿口輕蔑地唱出「感謝這個神奇的宇宙/熱鬧的地球/願意容納我」時的仙女姿態依舊高冷異常，絲毫不管不顧路人的眼光。

作為公認的S.H.E中最會唱的一位，田馥甄對那些被貼上「小眾」標籤的歌手一向情有獨鍾，她會在演唱會上會翻唱Florence and the Machine和萬能青年旅舍，音樂視野劍走偏鋒。她也曾無數次在公共場合表達過對王菲的喜愛，這也是為何當她唱起《人間煙火》時，那段莫名其妙的「LA LA LA」會引發王菲歌迷的「不適」。

眾所周知，王菲在遇到張亞東之前，90年代的Cocteau Twins對她的影響與啟髮式有目共睹。《知己知彼》《掃興》等類似Cocteau Twins曲風的歌曲層出不窮，她後期甚至還真的與Cocteau Twins合作一首名為《Serpentskirt 》的歌曲，可謂冬粉中的贏家。

通過融合鄧麗君、Cocteau Twins、The Cranberries的唱法，王菲形成了自己一套獨具一格的唱腔，加上當時方興未艾的indie-rock風格，王菲雖然在當時損失了部分大眾冬粉，但特立獨行的形象也為她贏得了先鋒派的時尚名聲，加上之後推出的《浮躁》《寓言》等專輯在華語樂壇都算得上精品，因此奠定王菲封神的基礎。

與王菲相比，田馥甄有一個顯而易見的軟肋，那就是其聲音的扁平單薄和由此帶來的蒼白無力感，這個硬傷在《寂寞寂寞就好》中十分明顯，當後半段弦樂進入時，她整個人的聲音立馬被淹沒，這也是為什麼田馥甄評價最高的專輯是走芭樂路線的《My Love》的原因，因為她的嗓音還沒有到達駕馭太超越塵世情感的境界，以至於早早披上神袍的她，滿眼都是不搭調。

所以，當田馥甄在《夢想的聲音》中演唱別人的歌曲時，無病呻吟的咬字發音和裝神弄鬼的停頓處理，再加上一副「管你怎麼說，反正老娘很會唱」的表情，瞬間讓不少網友炸毛。田馥甄唱腔的改變其實對比她於2001年和2016年所演唱的兩版《Too Much》就能略知一二。雖說是同一首歌，但Hebe時期的她吟唱的是略帶青澀稚嫩的治癒感，而田馥甄時期的她，塑造的則滿是甜到發膩的風塵味。

如果可以的話，筆者倒是介意田馥甄可以模仿張惠妹的營銷模式，為自己打造一個「分身」，將Hebe和田馥甄同時推到唱片市場，看看哪個身份更受大眾歡迎，前提是如果她還找到回當初的自己的話。

結語

總得來說，現在的田馥甄，處在了一個極其矛盾的位置，唱片公司給她的定位是「文藝高冷范」，而市場反響卻是「抒情治癒系」的她更受追捧，從後期《小幸運》紅遍大街小巷便能充分說明這一點。但她個人卻更加偏向於小眾、獨立的Trip Hop曲風以及迷幻仙音的演唱方式，所以每每翻唱別人的歌曲，田馥甄總是被冠上「做作」和「尷尬」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