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懂聽情歌，流淚已是不惑年！

整理 | 衷曲無聞 圖 | 網路

01

誰能告訴我，要有多堅強，才敢念念不忘；有什麼分別，能夠呼吸的，就不能夠放在身旁。

——王菲《當時的月亮》

初聽的時候，以為「分別」是「分開離別」的意思，以為歌詞是在形容那種無法呼吸的心痛分別的場景，你捨不得的人永遠無法留在你身邊。

後來才明白，「分別」是「區別」的意思，歌詞說的是，只要能夠呼吸的東西，無論人還是動物，你都沒辦法永遠讓他們陪著你，孤獨才是人生永恆的主題。

02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但偏偏，風漸漸，把距離吹得好遠。好不容易，又能再多愛一天，但故事的最後，你好像還是說了，拜拜。

——周杰倫《晴天》

這首歌是周杰倫親自填詞的，一直很疑惑，為什麼不把最後的「拜拜」改為「再見」，「拜拜」二字又不押韻，他圖什麼？

後來，每當聽到這首歌，我都會想起高中時候的教室、課桌與走廊，想起某個姑娘微微顫抖的馬尾，想起夕陽與驟雨。

喜歡了很久的人，走過幾度春秋，本以為能一直走下去。沒想到，前路風雨太大，彼此的距離越來越遠。

故事的最後，夕陽西下，男孩最後一次送女孩回家，他知道，走完這一段路，女孩就會和自己說出那句「再見」。

這次和從前的無數句「再見」不同，沒有期待與不舍，它的意思是，再也不見。

我以為你會說再見，沒想到你卻說了拜拜。

03

我甘於當副車，卻沒法撞入堡壘，彼此這麼了解，難怪註定似兄妹一對 。你的他怎允許，結伴觀賞雪的淚，永不開封的汽水，讓我抱在懷內吻下去。

——謝安琪《鍾無艷》

暗戀一個人，自知低你一等，一個人的兵荒馬亂，在別人看來就是矯情。

「永不開封的汽水」講的是一種物理現象，汽水開封后，裡面的「汽」會慢慢逸散，汽水就不好喝了。與其冒著會讓汽水變難喝的危險，不如就讓這瓶汽水永不開封吧。就算嘗不到，也會有甜意。

「甘於當副車」，其實就是願意當備胎，但也還是又快樂又唏噓。怪我和你太了解，只能做朋友，不能做愛人。枉我真情義，而你負心人。

04

愛你的每個瞬間，像飛馳而過的捷運，說著不會掉下的淚水，現在沸騰著我的雙眼。愛你的虎口我脫離了危險，把窗戶打開吧，對心情會好一點。

——張磊《虎口脫險》

大學四年，一直喜歡一個女孩，和她最後的廝守，就是假裝也考研泡在圖書館，坐在隔她三排座位的地方。

那一年的時間裡，對她不敢有太多的打擾，情緒很低沉卻無處排遣，幾乎每天都帶著耳機，也不想說話，一天能聽七八個小時，有點走火入魔。人矯情的時候，感覺每首歌都在說自己。

畢業季，各奔東西，曾經還打算不顧一切飛奔到她的城市，也許下過諾言，但種種原因還是打了自己的臉。

最後一次送她回家，火車往返20個小時，從夢中驚醒已是孤身一人在返程的路上，耳機里正好放到「愛你的每個瞬間，像飛馳而過的捷運」。

05

我放手，我讓座，假洒脫，誰懂我多麼不捨得。太愛了，所以我，沒有哭，沒有說。

——孫燕姿《我懷念的》

還是之前提到的那個女孩，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她的20歲生日，我收集她的照片，花了一周，給她做了一個視頻，配的就是這首歌。

她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我。

06

天邊風光身邊的我，都不在你眼中。你的眼中藏著什麼，我從來都不懂，沒有關係你的世界，就讓你擁有，不打擾是我的溫柔。

——五月天《溫柔》

這是一首可以聽一輩子的歌，我想這首歌不只是愛情這麼簡單。

從第一句開始，阿信就隨心地唱著。因為隨心，像是在講一個和自己無關緊要的故事，所以才刻骨銘心。

這些年《溫柔》聽了無數次，經歷的事，遇到的人，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想要的我無所謂的，都可以化為：

如果有，就讓你自由；

不打擾，是我的溫柔。

07

可惜即將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這刻盡凝望。來日縱使千千闋歌，飄於遠方我路上，來日縱使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都比不起這宵美麗，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

——陳慧琳《千千闕歌》

青春之所以一去不返，不是我們的心態變老，而是我們經受了社會的苦痛后養成了適應能力，有了起碼的苦難免疫力，不能夠再用那麼純粹美好的心靈來感受這些情感。

現在來聽《千千闕歌》，能感受到那種離別時的詠嘆儘管難捨，卻是相當克制的。即便就此一別，天涯路人，仍是感激多於祈盼的。甚至不刻意追求重逢，也明白重逢后彼此都必將改變。

此刻一過我們都長大了，我們又都失去了。

08

下一次愛情來的時候，我應該可以冷靜對待，微笑點頭不急著安排，寧可心頭多留些空白。

——蔡健雅《下一次愛情來的時候》

這首歌的代入感太強，特別是前兩句就有些哀莫大於心死的意味，太濃的愛到最後分開時，傷害也是加了倍的。

在網易雲音樂上看到一句評論覺得很貼切：「無數個瞬間我都在想，要是你在就好了，結果還是我一個人熬過了所有的這些時刻。後來，不用了，謝謝」。

有些歌，也許註定要很久之後才能聽懂。

09

餘下日子多閃幾倍光，誰讓我倒流時光一起親身跟你去分享。遺憾印象，沒有你家那面牆，拿著你相簿，從頭細看，你六歲當天，已是我偶像。

——陳奕迅《時光倒流二十年》

這首歌中，那句「你六歲當天，已是我偶像」，不完整地看歌詞的話，就會以為是鐵粉講給Eason的，之前聽過一遍，沒太在意。

後來突然又聽到這首歌，才忽然明白，這真是我聽過最美的情話。

10

是空空蕩蕩，卻嗡嗡作響，誰在你心裡放冷槍？舊愛的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李宗盛《給自己的歌》

最開始聽的時候覺得，這是什麼玩意？李宗盛唱歌不在調上啊，整首歌是看心情說下來的，歌詞也不懂。

後來，有過幾段感情，經歷了暗戀、曖昧、表白、熱戀、爭吵、道歉，經歷了心花怒放、疑神疑鬼、吵架分手複合，然後徹底失去。

無數個輾轉反側的夜，偶爾再聽這首歌，突然發現每一句歌詞都擊中內心，那種獨特的唱腔也讓失戀的人著迷。

年少不懂聽情歌，流淚已是不惑年，最怕突然聽懂某首歌，「是空空蕩蕩，卻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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