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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路上,我能理解祁同偉,但很討厭侯亮平

這世界上,最複雜的工作有兩個:國家領導人和老闆。

他們工作複雜之處在於:進展的順利性太隨機和無序。通俗點就是他們工作中所犯的過錯,並不全是個人的過錯。如果換一個人處於他們的位置,很可能殊途同歸,所以導致十個創業九個死。

最近熱播《人民的名義》,撕開反腐表象簡直像是一部現實版的創業指導書。

向來習慣以成敗論英雄的觀眾,這一次普遍對於祁同偉、趙德漢多了一份同情。

因為祁同偉人生軌跡太像一個從小商小販爬上來又栽跟頭的資本大鱷了,算計逢迎、見風使舵、患得患失、多疑狠毒……

他墮落的真實,也墮落的無奈。

祁同偉出身貧寒農村,一個窮小子十幾年寒窗考上漢大,憑能力當選學生會主席,在一個權勢交織的二代堆里,比肩侯亮平,陳海齊名「三傑」,那時的祁同偉何等意氣風發,想著自己在政壇「創業」必能有一番作為。

可當祁同偉遇到梁璐的那一刻,人生軌跡徹底扭轉。

梁璐追求祁同偉皆因她懷孕被人拋棄后對男人的泄憤,本質上是怨恨和宣洩的交織,只是報復的對象變成了祁同偉。但人家祁同偉喜歡的是陳陽,對大自己十歲的梁璐談不上有感情,導致梁璐追求三年而不可得。

作為高幹子弟的梁璐予取予奪慣了,本就是為了宣洩被拋棄的恨意,連這個男人也敢拒絕自己,恨意漸濃,於是得不到便毀了你。

縱使你祁同偉是學生會主席,畢業分配還不是看人臉色,「權力的一次小小任性」祁同偉就被發配到30年看到頭的山區鄉鎮司法所,而陳陽也到了遠隔千里的北京,那些不及祁同偉的同學們,紛紛進了省市的單位。

這時祁同偉才從意氣奮發的憧憬中回過味來,他第一次被權力碾壓,政壇「創業」沒那麼簡單。

祁同偉大概有過很多次掙扎,但回想想自己一路走來,他深知自己要什麼。他的那一點點學生會主席的自負被梁璐「權利一次小小任性」打擊的蕩然無存,大概是倔強和骨氣讓祁同偉還存著那麼一絲絲幻想在心裡:

「我為了去北京和心愛的人在一起,自願進了危險性極大的緝毒隊……」

結果,在緝毒隊身中三槍立大功,礙於梁璐依然沒能如願去北京,而作為祁同偉學弟的侯亮平,在省檢察院呆了一年半就輕輕鬆鬆回了北京。這是祁同偉第二次被權力碾壓。

祁同偉在劇中吐出了最後的屈服:英雄是權利的工具。大概這一刻,祁同偉心裡某種信念徹底破滅,他一改常態倒追梁璐,梁璐為了泄憤讓他在大學操場上跪地求婚。

沒想到祁同偉眾目睽睽下跪求婚,那一刻他已想好寄人籬下仰人鼻息。也是那一刻一個意氣風發的緝毒英雄徹底放棄了自己,在祁同偉「忍辱負重」跪下那一刻,他第三次被權力碾壓。

祁同偉的人生就此迎來轉折點。

果然日後祁同偉一路爬到公安廳廳長的高位,開始效忠於權力,貧困出身的匱乏感,令他對於權力和升遷有著無法被滿足的過度渴望,加上過往的苦難傾覆而來自卑放大貪慾,最後終於失去掌控玩火自焚

祁同偉本來可能有另一種人生,但梁璐讓他無法選擇,或者說權力讓他別無選擇。

那些盤根錯節在現實不受控制的權力,是每個普通人的飛來橫禍,這種權力可以不動聲色在一瞬間抹殺一個普通人的百般努力。更讓人恐懼的是這種權力的運用合法,對於梁璐這樣的高幹子弟僅僅是權利的一次小小任性。法律上能追究梁璐什麼責任,人事任用本就沒什麼道理可講,親疏有別。

祁同偉這個角色勾勒越清晰豐滿,我們對他之前對上位者的奴顏婢膝,對婚姻的不忠,自保時的決絕越多一份同情和情有可原的嗟嘆:一個被權力吞噬的普通人爬到那樣的高位,很多事已到了身不由己的地步。

祁同偉是被權力拉入了泥潭,但他付出的代價過於沉重,包括梁璐對他權力一次小小任性的代價,我同情他被梁璐用權力點燃后一點點毀掉的人生

另一個出身微末的窮小子是圈粉無數的李達康。雖身為市委書記,省委常委,但那種刻在骨子裡的小心謹慎到不近人情,如履薄冰到孤家寡人的地步。農民的兒子趙德亮剛開始就被抓了,還被侯亮平羞辱了一集之長。

他們與梁璐、侯亮平、鍾小艾、陳海、陸亦可的無所顧忌顯得鮮明的對比。梁璐、侯亮平、鍾小艾、陳海、陸亦可的裙帶關係,除了艷羨和加倍努力,普通人沒有別的辦法,創業也是這樣。

「創業時」的祁同偉忙著開會、忙著應酬,一年365天像陀螺一樣,每天過的就像大姨媽來了一樣焦慮胸悶,甚至神神叨叨像個哲學家:大業未成是育良老師坑我?達康書記害我?梁璐打報告?運氣太差?世界太浮躁?

「創業時」的祁同偉習慣了半夜一身冷汗驚醒接育良老師的電話,總發現未讀消息高達99+,腦子閃出來無數個問題:早上要見的沙書記心情會不會不好?昨天這個陳老的馬屁拍到位沒有?今年副省長到底有沒有自己的位置?

但他們在談論祁同偉時還總有刻在骨子裡的優越感和居高臨下的態度,無不義正言辭大義凌然,端的讓人感覺像是讚歌的植入代言人,不真實、不接地氣。他們如此輕易拿到普通人拿命換來的一切,如此理所當然。還總是扮演正義的化身,我們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種聖人模式的生硬植入?

讓人厭惡的是這些「生的好」的人面對普通人的態度。

他們的一切,都不是拿命拼來的。既然已經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別人再怎麼努力也沒拿到手的東西,為什麼就不能尊重一下別人的努力呢?還一定要把對方的努力貶低得如此不體面和骯髒,似乎生來就不配拿到那樣東西一樣。

他們把現實的面具揭開了,人人生而平等終究是個口號,享受著資源不公帶來的好處而義正言辭的斥責新的不公,荒誕至極。

我們不就是像祁同偉這般出身貧寒卻渴望有所作為的人嗎?曾經大好男兒不屈服,終究看透了之後不再對抗選擇加入,這就是現實,這樣或多或少的經歷,很多創業者都有過。祁同偉代表的,是你、我這樣沒有良好出身又想折騰一番事業的普通大眾。

祁同偉好歹出賣了靈魂和尊嚴賣身上嫁。對於那些想上嫁都沒機會的,靠自身的努力拚了命也得不到應有的結果,才真可怕。

趙德漢、祁同偉、高小琴都是一些無權無勢又追求陞官、發財,想要「勝天半子」逆流而上的人。平心而論,他們的動機,恰好是大多數創業者的動機。

以清正廉潔形象示人的侯亮平、沙瑞金、李達康他們時刻說著正確的話,作出一身正氣的樣子,這些每個在官場浸淫日久的人都會。

丁義珍會說(出逃前的酒會),祁同偉會說(收編程度前的訓話),高育良會說(隨時都在對身邊人說),連不是官的趙瑞龍都會說(對身邊人一直在說),但他們不是出身權貴家庭,就是領導的秘書,要麼就是得到了當權者的背書,他們配偶,父母,子女,朋友圈,相親對象,全在體制內流轉,太有距離感了!

這種隔閡就好比兩個創業者,一個有背景加持,一個不攀不附,你跑斷腿拖關係,不如人家一句話,而人家還覺得你不努力。

所以,我們同情白手起家從官/富二代的堵截中突圍,在等級森嚴的階級社會奮力攀爬最終玩火自焚的祁同偉,說白了是對當下二代們的最大「尊重」。

日常生活中,做個小生意,連編製都算不上的城管,連市級都夠不上的區消防、工商、食葯監……創業者都需小心恭迎。

祁同偉的身上是每個創業者可能重蹈的覆轍,「起高樓-宴賓客-樓塌了」的生命怪圈和因果輪迴千千萬萬次上演,映射的是一個小人物的現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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