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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 | 牟鍾鑒:關於「君子」與「小人」

孔子儒家的君子論是豐富多彩的,涉及人格養成的方方面面,背後皆有歷史人物和事迹作為支撐。若加以歸納,可以構成君子之道的龐大體系,含有層次、綱目的序列。

為了顯現君子的主要品質,孔子特意將君子與小人對舉,用小人的缺德襯托君子的有德。其中最能表現二者差異的有兩句話「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喻」,明曉也。君子從內心裡懂得「義」(正義和公益)的重要,以之作為立身行事的準則。小人則處處以「利」(個人私利)作為考量和行事動機,唯有「利」能入其耳、著其心、見其行動。

君子小人之區別關鍵在義利之權衡上,不是口頭表白,而是行為宣示。我們可以這樣說:君子非義不為,小人唯利是圖。在小人看來,君子的道德堅守是愚笨;在君子看來,小人的逐利作為是鄙俗,二者幾乎沒有共同語言,所樂不同故也。

由此而引出在處理「自己」與「他人」的關係上,君子能夠推己及人、互相尊重,這就是和而不同;小人則要結黨營私、唯我是從,必然同而不和。

君子以文會友、以友輔仁,和樂與恆持是其常態;小人以利樹宗、以派謀私,勾心鬥角在所難免。

我們可以把「義利之辨」、「和同之辨」作為對照君子小人的綱要,綱舉則目張,君子之道便能完整顯現了。

但是,君子與小人之別又是相對的和動態的,不應將其絕對化和凝固化。

以義利之辨而言,君子並非不言利,小人求利也並非全然不對,這其間有個分寸的把握問題。

孔子說:「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人皆有求富貴、惡貧賤之心,這是人性使然,此乃君子與小人之所同,只是君子見利思義,得之以道;小人見利忘義,得之以非道。

例如商人求利乃天經地義,守法誠信者即為君子,違法欺詐者即為小人,君子小人之分不在求利,而在是以義導利還是以利害義。又如維個人權益並非小人,其作用在於維護法治的尊嚴,有益於社會正常運行,在此,利即是義。

再說,社會上並沒有固定不變的君子群體和小人群體:君子如怠學不勤、意志不堅,就會下落為小人;小人如能見賢思齊,內省改過,便可上升為君子

君子的標準是確定的,但現實的人是雜多變的,一人之身而善惡兼俱,有的七分君子、三分小人,也有的七分小人、三分君子;或者彼時為君子、此時為小人,只能就事而論,因時而定。

做君子,不做小人

做君子,不做小人是一種良好的道德自律與道德輿論。

孔子認為仁德是君子第一品性,要求「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可知做君子不容易。他一方面視仁德甚高,「若聖與仁,則否豈敢」,不敢以仁人自許,更不輕易許其第子為仁人君子;另一方面又強調只要博學篤志、切問近思,人皆可以有仁德,故說:「我欲仁,斯仁至矣。」

他把做君子不做小人當作人生的目標,一是要有這種自覺願望,二是要下學而上達,三是要堅持不懈。這個目標總是立在現實生活的前面,讓你看得見卻有距離,既親切又理想。

總之,學做君子是畢生的事,也是經過努力可以做到的事,還是自利利他的事,這是「為己」之學,既能實現成全自已人格的自愛,同時又能愛人,實現人生價值的最大化,應該成為內在生命的需要,成為一種健康的生活方式。

孔子用君子與小人對舉的方式,建立了中華文化中道德自律的模式和道德監督的標準,經過後儒的努力,形成強大的民間輿論力量,不斷行給予道德人物和行為以有力地鼓勵、讚美,給予非道德人物和行為以嚴厲地批評、譴責。

這種輿論具有非政治性、非強制性,遠遠超出士林,瀰漫於社區、鄉里、家族、行業,成為一種有巨大慣性的觀念和話語。

君子小人之辨作為文化基因已經積澱在中華民族血脈里,是君子還是小人,無須自判,也不靠宣傳,民眾的口碑總有公論,這是十分可貴的傳統。損壞這一傳統,必然帶來道德的混亂和社會的失序,使我們吃盡缺德生活的苦頭。

復甦和發揚這一傳統,是道德建設必須推動的事業,又是艱難的事業。它不像制度設計、經濟發展那樣能夠按期實施,它是無形的精神文化,與信仰的重建聯繫在一起,沒有捷徑,不可操控,只能由以君子自許的有識之士努力加以推動,慢慢引起連鎖反應,從量變到質變,由邊緣道中心,逐漸形成主流意識。

從長遠看,這是一項合乎人心的文明事業,會得到社會各界越拉越多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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