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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賽車手到韓寒御用演員,他活得就像《乘風破浪》

高華陽

從《後會無期》到《乘風破浪》,在韓寒導演的兩部電影里,只有一位演員是雷打不動地存在著。這個人就是飾演了「胡生」和「六一」的高華陽。網路搜索這個名字,你會以為自己找錯了人,因為這個只參演過兩部電影的演員,其實本職工作是賽車手。高華陽說,如果當年按照父親的意願,也許他現在會是個優秀的鋼琴演奏家或者一個成功的金融精英。

但這些都因為一則招募廣告而改變。從零基礎的車手,到零基礎的演員,也許遇到同樣有著文藝氣息的韓寒,才是真正改變高華陽一生的轉折點。

高華陽舊照

因為學鋼琴沒少挨揍

爸爸打完媽媽打,冬天練到手滲血

高華陽的爺爺和奶奶曾在國務院商務部任職,年輕的時候支援邊疆去了銀川,也就是在那裡,高華陽的父母相識並相愛了。1980年高華陽在北京出生,高父當年在國家樂團擔任小提琴手,「如果他後來沒有下海經商,現在的音樂成就應該很高。」

父親在高華陽的印象里一直是個模糊的形象,「那個時候,他到處演出,後來出了國。回國后趕上了第一波下海經商,開始做生意。」其實從銀川回到北京時,父母的感情就出現了問題,童年和少年時期的高華陽都是跟著媽媽一起度過的。

高華陽4歲學小提琴,5歲學鋼琴,「我從小生活在樂團的大院里,身邊的叔叔阿姨和一起玩的小夥伴都是學音樂的,所以我一直都跟音樂圈的人走得比較近。」現在回想起幼年在樂團大院的生活,唯一的印象就是被關在琴房裡練琴。「我們大院有很多琴房,就記得冬天很冷,很多小夥伴都被家長關在琴房裡練琴。我爸出國后,我跟著媽媽回了銀川,從此連同病相憐的人都變少了。其他小朋友都在外邊玩的時候,我就在樓上練琴,到了冬天,指甲縫都會滲血。」說著,高華陽把手舉到記者眼前:「你們手指尖的肉和指甲都是連在一起的,我們從小練過很多年琴的人,指甲和肉的銜接處都是有開口的。」

雖然從小就格外調皮,但是對於練琴這件事,高華陽一直被動堅持著。曾經一度,他也以為自己將來是要靠音樂謀生的。「因為練琴,爸爸打完媽媽打。我爸就是干這個的,他覺得我至少對音樂應該有領悟能力,具備鋼琴家應該有的素質。直到他開始做生意,觀念才發生改變,他覺得時代變了,可能音樂也並非我以後唯一的路。」所以,後來對於練鋼琴這件事家裡也就抓得沒那麼緊了。

青年時期的高華陽喜歡玩音樂

從小就對玩很有天賦

那會就喜歡車,光看不騎都開心

父母離婚后,高華陽判給了爸爸,重新回到北京生活。可能是受家庭環境的影響,高華陽從小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

「上學的時候,我的主業就不是學習,之前在銀川就開始玩機車和組樂隊了。我對玩是很有天賦的,機車、滑板、小輪車、山地車……玩這些的第一波我都趕上了。就連上大學,也是靠籃球特長生考上的。」上了大學后的生活就更自在了,高華陽回想起來,還有點《乘風破浪》里的感覺。「我記得2000年左右,我帶著同學半夜從學校翻牆出去,跑到大棚里偷西瓜,運出來好幾個后發現沒地方吃,就到學校附近的小飯館,大半夜把人傢伙計叫起來給我們切西瓜。」

在國內讀了兩年大學之後,父親決定送高華陽出國留學。「那個時候家裡做生意也掙了點,我爸自己也有出國的經歷,於是就把我送到了紐西蘭。」出國之前,高華陽玩過一段時間的機車,「那時候覺得就算不騎,光看著,也覺得有意思。改裝什麼的就更不懂了,覺得只要車子能發動,它就是一部好車。我現在不工作的時候,能騎摩托就不開車。而且我喜歡一個人騎,不喜歡跟別人一起拉幫結派的。」

而真正對車的啟蒙則是在紐西蘭完成的。「我住的地方離學校有一段比較遠的距離,最初的幾個月我都是坐公車上學,那趟車車次很少,如果沒趕上,就得等到下午。我又是一個比較隨性的人。」在錯過了幾次公車后,高華陽買了人生的第一輛汽車——「一輛2手的『四眼仔』,是本田的一款小排量跑車。」有了車之後,高華陽也結識了一幫喜歡車的朋友,但是也僅限於大家一起開車出去玩,「我在進入專業賽車領域之前,對車的認識都是很膚淺的。」

在音樂圈混了兩年

一則招募廣告,才發覺最愛賽車

在紐西蘭,高華陽學的是「貿易與金融」,這也是父親選的,「他覺得學這個比較有面子,將來好找工作。」採訪當下,高華陽和記者正坐在東三環的一棟大廈里,從窗外正好可以看到國貿周邊大片的寫字樓,高華陽抬起頭,眯著眼睛似乎要尋找出對面窗戶后的小隔間,「我要是學成歸來,順著我爸的意思,現在應該也是坐在格子里上班呢。」

雖然心知自己不是那塊料,但高華陽擰不過老爸,覺得出去長長見識也不錯。「長著長著,就覺得自己見識差不多了,是時候反抗了。」於是,畢業后,高華陽準備回國繼續自己的音樂事業。他的發小大多都是音樂圈的,回國后順利做起了樂手,出入錄音棚錄歌或者跟著跑演出。「那個時候也沒想過什麼音樂夢,就是覺得大家一起做音樂挺好的。」

這樣的日子大概持續了一兩年,但這份工作在家裡人眼中跟無業差不多。「有一天在我爸的公司,我叔叔正在看一份報紙,上面有個招募活動,找有潛質的賽車愛好者參加比賽,沒有賽車基礎也沒關係。我叔跟我說,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開車挺好的,怎麼不去試試。」這一試,高華陽才發現自己原來在賽車上很有天賦,「在培訓的過程中,我就想過,如果以後可以把這事當成職業就太好了。那個時候我才發覺,從小到大,和音樂比起來,賽車才是我最感興趣的。」

高華陽作為賽車手參加比賽

賽車白丁一戰成名

參賽前,連跑車和賽車都分不清

當年的那場比賽,主辦方在北京賽區一共招募了1000個人,他們從國內外邀請了一些知名教練對這些幾乎是「零」基礎的參賽者進行反覆培訓、篩選和比賽,最終留下了15個,這其中就有高華陽。

在北京賽區,很多人雖然沒有學過賽車,但是以前是練卡丁車或者玩改裝車的,而高華陽則屬於連跑車和賽車都分不清楚的白丁。參賽之前,他還覺得自己車感不錯,「但剛一上車,就發現滿不是那麼回事。我之前掌握的那些在賽車裡都沒有用,甚至是錯的。我就不服氣了,得琢磨琢磨是哪出了問題。」慢慢地,在專業教練的指導下他的成績突飛猛進。從國小習音樂鍛煉的節奏感,愛好體育培養的協調感,在此時此刻都發揮了作用。「北京這一場,我拿了個分場冠軍。到了全國賽場,我們幾個從北京來的傻眼了,感覺自己特沒見識。尤其是廣東的選手,他們還帶了對講機,賽車的時候,場下有老車手做指導。」預賽的時候,北京賽區的選手成績都不好。沒想到最後決賽的時候,高華陽直接殺到了第三名,一戰成名。賽后,就有專業的車隊邀請他加入,第二年,他正式進入賽車圈子。

「競技體育是很殘酷的,尤其是當你已經不是一個新人,但是又沒有成為一個很成熟的『老人』的時候。」入行不到兩年,高華陽經歷了他賽車職業生涯的第一次低谷期,「剛開始心高氣傲,但是一直不出好成績,會覺得很無力。我不是一個特別喜歡訴苦的人,就是生扛,內心很糾結,也算經歷了一個蛻變期。」高華陽覺得自己的人生總體來說很幸運,從小到大,除了練琴沒吃過什麼苦,「對於人生、成長,我所有的領悟都是來自於賽車。」

高華陽與韓寒

好基友相遇那一刻

因為一場賽車事故與韓寒成了隊友

說到與韓寒的結識,高華陽說「其實一點都不特別」,「我們在一起賽車,時間長了就彼此熟悉了。」

時間大概要追溯到2005年左右,那個時候韓寒剛剛進入賽車圈,跑場地賽。「其實我那個時候也是新人,我們算是同一輩的車手。」高華陽覺得韓寒之所以能在這個圈子裡專心做一個車手,跟這個圈子不在意你的其他身份有關。「最初對他的印象就是很反叛,我記得很早看過他上一個央視的節目舌戰群儒,就覺得和他有共鳴,也很贊同他的觀點。我們有很多相似之處,只不過我遇到那種情況,就憋著說不出來,干生氣,而他能把我想表達的說出來。」伴隨每年的比賽,高華陽和韓寒也漸漸熟悉。

後來,高華陽還轉會到了韓寒所在的車隊。說起這事,還有個小插曲:「我轉會到他們車隊的頭一年,在其他車隊效力,那時也是我賽車生涯的高峰階段。當時,韓寒的車隊準備在主場進行賽道比賽,韓寒和隊友分別參賽。起步的時候,他的隊友想從旁邊超我,和我發生了擠壓。那會兒年輕氣盛,有時候很難把控那個度,他的隊友在拼搶過程中失控了,避開了其他起步的賽車,跟韓寒的車頭對頭地撞在了一起。導致他倆基本比賽剛開始十秒鐘就退賽了。那場比賽,是當時他的車隊經理指揮的人生第一場正式比賽,結果就這麼結束了,所以給他們車隊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第二年就直接把我轉會到他們車隊了。」

到了一個車隊之後,兩個人的配合就更加多了,高華陽覺得他跟韓寒的氣場特別合,一個人順的時候另一個人也很順。「你可以這麼理解,車手也是運動員,我身上有一些文藝的氣息,可能韓寒覺得我倆更容易在某些事上達成共識。」

電影《乘風破浪》劇照

有關《乘風破浪》的種種

新京報:除了賽車,你做過的最大膽最刺激的事情是什麼?

高華陽:應該就是拍電影了。

新京報:韓寒怎麼想到邀請你參演他的電影呢?他提議你就一口答應了?

高華陽:我也不知道,沒有什麼先兆,韓寒做很多事之前都不會跟你溝通,他覺得合適就給我打電話了。我也立刻就答應了,沒想就答應了。第二部,是工作人員給我打的電話,也沒有先兆,我也不用問他,我們倆這點還是很默契的,我也相信他的判斷。

新京報:兩部電影里都演的智商讓人著急的角色,你私下裡問過韓寒為什麼嗎?

高華陽:如果把這個當做工作來看,一個導演對整個電影是有把控的,這個我不是很方便去問的。不過我很相信韓寒,他讓我演什麼角色,肯定有他自己的考慮。

新京報:那「胡生」和「六一」你更喜歡哪個角色?

高華陽:我喜歡胡生多一點,因為胡生消失得很早。開玩笑的,胡生更簡單一點。

新京報:拍戲前會緊張嗎?會做什麼準備?

高華陽:不緊張。你要是開過賽車就會知道,生活里很難再有更緊張的感覺了。拍戲的話除了看劇本之外,我會給接下來要發生的場景寫一些理由,讓自己信服的理由。

新京報:最尷尬的一次回憶是什麼?

高華陽:拍戲的時候,我在鄧超的嘴裡打了一個嗝。我們當時在拍一場人工呼吸的戲,本來說好是彭於晏給我做人工呼吸,但是我有點忐忑,因為他愛吃蒜。結果導演臨時決定換成鄧超,因為他在戲里是個賽車手,懂這些急救的事是理所應當的,我也是第一次被人人工呼吸,因為那個氣流進入肺里是忍不住的,結果我就打了一個嗝兒。當時我們都笑場了,鄧超是最後一秒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他當時還在很專註地給我做人工呼吸。

電影《後會無期》劇照

新京報:《乘風破浪》裡面有很多賽車元素,片場會和鄧超、彭於晏交流這個話題嗎?

高華陽:這次是劇情需要,在導演沒時間的時候我要給鄧超和彭於晏講一些賽車基礎知識。超哥是一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演員,他希望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令人信服的,彭於晏是拍一部戲就要學一種新技能的,所以不管有沒有用,他都很好學。其實他倆對開車的興緻都沒有那麼高,反而是在拍《後會無期》的時候,只要一停,大家都會聊跟車有關的話題。

新京報:請分別評價一下韓寒、鄧超、彭於晏和趙麗穎。

高華陽:其實說評價不太准,我只單純地從交往的角度來說。韓寒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天才;鄧超在戲里已經成仙了,他是真的可以把生活過成電影的人。趙麗穎還用說嗎?長得漂亮戲好人也好;彭於晏是那種集合了男人身上大部分優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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