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
尋找貓咪~QQ 地點 桃園市桃園區 Taoyuan , Taoyuan

品讀:強迫症是個什麼鬼?

▲ 點擊上方「半月談」,關注我們!

強迫症是個什麼鬼?

朋友帶著一臉「Guess?what(猜猜看)」的神情湊過來:

「你知道么,我認識一位插畫師,他在路上走,每一步都要跨過一格,如果走錯了,你猜他會怎樣?」

「再走一遍。」我完全是一副瞭然的自信神情。

「對啊對啊,是這樣!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也是啊。」

與那位朋友的朋友走路時「跨一格」和而不同,我則是一度痴迷於階梯中間那道金屬長條,力爭每一次登階,都由足弓部卡在它的上方——臆想中,他們是金光四射的箏弦,而我每一次不偏不倚的踩踏,都是恰到好處的撥動。位於六層的教室快到了,我正好彈完一曲《陽關三疊》,像個得意的琴師施施然踱進課堂。

有時,曲目也會換成難度更大的《高山流水》。我忙於合上那些急促處的節拍,卻疏忽了足底的運動。怎麼辦?重新來過。有時候,如果一步沒有使金屬線卡到足弓的中間線,我甚至會回到起點,再爬(彈)一遍——然後,眾目睽睽,我遲到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正是我壓力最大的一段時期。

好在壓力很快也就過去了,隨著焦慮減輕,從前的困擾也就成為日後說笑的談資。

如果說有哪些現象會讓大多數人心有戚戚「我就是!我也有!」,強迫症一定名列其中。

在一些社交場合,「不好意思我好像有一點強迫症」簡直可以像「你是什麼星座的」一樣作為破冰話題。每逢拋出,必會收到一堆回應:

我吃完食物,一定要把裝食物的塑料袋打一個結再扔掉!

我在學校時洗澡刷卡,必須刷到整數或者幾塊五毛;

我沖洗碗碟器皿時一定要默默念誦「既不聚成水滴,也不成股流下」;

我喜歡將書架上的書按照書脊的顏色順序排列,如果有幾本書因為顏色不易歸類,我寧願忍痛將它丟掉……

不過,笑過之後,仔細想想:我們說的「強迫症」真的是臨床意義的強迫症嗎?

每個人都踴躍舉手「我也是!」,說明這些癥狀不過是戳中了人們生活中的一些隱秘的點,而真實情況並沒有嚴重到影響我們的正常生活——至少我們還能輕鬆地開玩笑呢。

然而,那些真正被診斷為強迫症的人,可能未必笑得出來。

大衛、芬妮或匿名,他們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有關強迫症的案例記錄中:

大衛是個記者,總是過於擔心自己在文章中寫了冒犯人的話,所以總要花很長時間檢查問責,這種擔心甚至會延續到文章出版。

芬妮不願和人握手,戴著橡膠手套不肯摘下,手裡還拿著一個裝消毒液的小瓶子;除了擔心病菌,她還總是擔心自己會說出一些奇怪的話讓他人和自己尷尬。

有的人甚至不敢碰公共場合的門,甚至因為過於害怕,到了不敢出門的地步。即使什麼都不碰,每天仍要花幾個小時洗手,洗到皮膚變紅、破皮、流血。

根據統計,每40個人中就有一個這樣的人,他們的生活完全被強迫症打亂,不得不求助醫生。

那麼,到底怎樣算是強迫症?

先來看兩則八卦:

一個是關於最近美國總統競選的熱門人物:唐納德·川普。不久前,我在2006年出版的《有人在跟蹤我——變態心理學的案例故事》一書中邂逅了這個熟悉的名字。書中提到,川普退出了之前的一次總統競選,因為作為候選人就必須與太多陌生人握手,而他有潔癖,總害怕手會傳播病毒,他說:「這簡直太可怕了,研究表明,如果你和別人握手,就有可能感冒。」

一個是關於貝克漢姆。他曾對媒體自曝自己有強迫症,他提到,自己力求家裡的物品都要達到完美效果,比如,沙發必須排成直線,襯衫根據顏色依次排開,他有30對一模一樣的CK內褲,如果飲料數目不是偶數,他會扔掉一瓶以保證對稱。

——這兩個八卦的意義可並不只是滿足八卦慾望,或許它們還可以幫助你理解那些關於強迫症的專業釋義。

先不必擔心。

事實上,這些癥狀很多人都會有——就像我們說笑自曝的那些——但是,那些通過專業的量表和結構性訪談被診斷為強迫症患者的人們,還通常滿足以下條件:

無法控制這些念頭或行為;每天要花費一小時以上在這些念頭或行為上;實施這些行為或儀式的過程並不快樂,但可以緩解那些強迫想法帶來的焦慮;這些強迫性的想法或行為影響到了他們的日常生活。

你是否暫時鬆了口氣?

但還是要弄清楚,如果有了這些癥狀,自己可以做些什麼?

首先,不要驚慌。

其次,不要壓抑。

根據心理學家做過的一項研究,越是壓抑這些強迫的想法,它們出現的頻率越高,甚至達到自然狀態下的兩倍——比方說,你能想象自己「不去想象一隻白熊」嗎?

當你意識到那些強迫的想法出現,不妨將它作為焦慮的指示標識,嘗試解決之前,先試著接納,並找到與它和平共處的方式——

甚至加以利用。比方說,一個執著地要將所有物品排列整齊的人,還有誰比他更適合做一個敬業的店員呢?

獲得2006年戛納青年導演片展最佳短片獎的《Right?Place》,就講了一個這樣的強迫症患者的故事。

主人公是個普通的便利店員。他吃早餐時,圓形煎蛋必須切成九宮格,蛋黃完整地居於最中央;挑選衣服時,他站在燈泡的正下方,他的一個衣櫃里掛著8件同樣的白襯衫和8條顏色由淺及深的領帶;他走路要沿著一條白線;出電梯門也要力求走在一條虛擬的中位線上。

他在便利店的工作是這樣的:不停跟在隨意挑選的顧客身後,將那些被弄亂的洋芋片、泡麵、餅乾、飯糰、汽水、酒或雜誌擺放齊整,而且圖案露出的角度也必須一致;如果需要找錢,找回的錢幣也要按照數額大小一一碼放。

這樣一個人,當他注意到一個試圖偷竊的女士,第一反應並非報警,而是去將那份差點被竊的貨品歸位,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然後,他忍不住去伸手整理她不夠對稱的鞋襪——對方尖叫,老闆怒吼,他失業了——即便如此,他走出店門后,也不忘將一箱待回收的酒瓶中的其中一支,擰轉到和其他酒瓶同樣的角度。

他有一段緩慢但並不沮喪的自白:「我有一點古怪,所以有時過得不太順利。但我並不擔心。因為我知道,就像我周圍的一切都有它合適的位置,那麼,在這個世界上,也一定有我合適的地方。我相信。」

像一個片尾彩蛋,最後他得到了一份新工作:整骨師。

電影結尾閃過蒙太奇似的畫面,錯位的骨頭一一恢復秩序。我猜,他的大腦一定在燃放多巴胺的煙花。

以及,屏幕前的我也是。

你也會吧?

註:圖片均來源於網路

訂閱《品讀》雜誌請點擊下方「閱讀原文」



熱門推薦

本文由 yidianzixun 提供 原文連結

寵物協尋 相信 終究能找到回家的路
寫了7763篇文章,獲得2次喜歡
留言回覆
回覆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