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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學 | 「射藝」為「六藝」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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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有載:「汝作司徒,敬敷五教,在寬。」可見,官涉教育在緣起甚早。上古之際的夏代已有「五教」。而《尚書》所倡之「五教」便是以商契能身體力行之「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等「五教」。行此「五教」,可使百姓以天倫而定其位,繼而達社會安定祥和之效。而行「五教」之機構則是「校」。

《孟子·滕文公》即言:「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學則三代皆共之,皆所以明人倫也。」「五教」,也即是孟子所謂「明人倫」,其旨都在教民懂得尊卑長幼,親疏遠近。

孟子又說「校者,教也」。那麼,在「校」中,何以「明人倫」呢?馬端臨在其《文獻通考·學校考》中言:「夏代以射造士。」其後之六藝,首行的即是「射藝」。換言之,「射藝」開「六藝」之先河。那麼,何以以射藝為六藝之首,來教化先民,使之「明人倫」?

先看教民「明人倫」之場所。

至殷商之際,學校即是「序」,而「序者,射也」,即是習射之場所。就文字證據論,甲骨卜辭中已出現「庠」「序」等字樣;就古文獻證據論,《周禮·地官·州長》中便有:「春秋以禮會民,而射於周序。」這表明:早自夏商周三代起,即有由官主辦之學,而官之主辦之學中,射乃極為重要之內容。而且,「射於州序」的記載,表明官學從上到下形成了等級體系,不僅序庠有射之教學,繼而還有序庠學射后的射之比賽。「射」不僅是動作,技藝,本事,更重要的在於「射」是「禮」。

因「射」之為禮,才被置於《禮記》之中。有專章論述「射」之「禮」。如《禮記·射義》中便說:「是故古者天子以射選諸侯。卿大夫士。射者男子之事也。因而飾之以禮樂也,故事之盡禮樂而可數為,以立德行者,莫若射。故聖王務焉。」可見,從天子到諸侯,再到卿大夫,再到士,甚至所有「男子」,均得學射,都得通過學射后的檢驗,考核,選拔。

其次,可考民之風習。上有好者,下必甚焉。由此禮而形成的民俗便是,凡男兒出生之戶,必在門戶之左上,懸挂弓矢一副,以喻長大為士,雄征天下,為國效力。《禮記·射義》謂:「射人以桑弧蓬矢六,射天地四方。」夫子曰:「食色性也。」而在食色之前,必先系統習射。因為「天地四方者,男子所有事也。故必先有志於其所有事,然後敢用谷也,飯食之謂也。」可見,上古之際,「射」與男子的雄心壯志密切相關,不善射則不足以實現抱負,那麼,「用谷」就缺少意義了。

射在人生歷程中,與「冠禮」「婚禮」「祭禮」「饗禮」「相見禮」等均有關係,實在是太重要了。故而,「校」「序」「庠」等以之為教學內容便是應民之需求而設的。而儒家以之為「禮」,為「六藝」之「藝」便是有相當社會基礎的。以「五教」來「明人倫」,應是「禮」之發軔,而「禮」則是以民之生活為此升華的基礎。無論是按《尚書·虞書》之說,「禮」分為「吉、凶、軍、兵、嘉」五類,或是照《禮記·王制》所分「冠、昏、喪、祭、鄉、相見」之「六禮」,或是據《大戴禮記·本命》言「冠、婚、朝、聘、喪、祭、賓主、鄉飲酒、軍旅」等「此之謂九禮」,區別僅在類的劃分多少之上,而其本質,則在「禮」之所出之根本何在。對此,《左傳·昭公二十五年》論及:「夫禮,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

這才揭示了古之「禮」所宗之根本。這三者中,前二者,即「天經」「地義」,乃民之外,但作用、影響於民;而後者,即「民行」則是人之本,雖在天地之外,卻映射著天地。

天地之考,時下歸於「自然」,已不同於古之一脈的「天人合一」,即按此分類,民行則是「禮」所以宗奉的根本。換言之,民行在先,而後有禮;禮成約定,又反制於民行。

譬如,射禮,可以肯定先得有射。這又要求先得有射具,如弓、弦、矢、鏃、壺、韘等等;然後,有動作、技藝,如張弓、搭箭、瞄準、扣弦、放矢等等;而後,才有關於射之規範之禮。而射禮一經產生,便又反過來規範於射的行為了。這樣,便形成了完整的由形而下的器到形而上的禮,再由形而上的禮反轉到形而下的器的射禮文化。

而射禮納入六藝,則又使之成了「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學則三代皆共之,皆所以明人倫也」的傳承序列。這就成了君子教育或曰貴胄教育的一部分。

這便是《禮記·內則》中對君子教育的規定:「十年出就外傅,居宿於外,學書計。衣不帛襦褲。禮帥初,朝夕學幼儀,請肆簡、諒。十有三年,學樂誦詩舞勺。成童,學射、御。」《內則》所表明的便是,一,「成童學射、御」是必修課;二,所學皆有節循序,按部就班地進行,已成定製。

《禮記·射義》中又說:「春合諸學,秋合諸射,以考其藝而進退之。」這就表明,春天學,秋天要考試。尤其是射藝。大約秋天大雁南飛,且又肥了。故要「秋合諸射」。大雁為水禽,所以,射藝學習亦有水陸兩棲場所。西周之際,陸上習射的叫「射廬」和「宣榭」,而水上的則叫「辟壅」。這也是為什麼後世的「辟壅」都要臨水而設的由來。

北宋仁宗皇帝時,王安石有《上仁宗皇帝言事書》。其中,言及上古夏商周三代之際射藝教育時,其論很能說明問題:

「古者教士以射御為急,其他技能,則視其人才之所宜而後教之,其才之所不能,則不強也,至於射,則為男子之事。人之生有疾則已,苟無疾,未有去射而不學者也。在庠序之間,故當從事於射也,有賓客之事則以射,有祭祀之事則以射,別士之行同能偶則以射,於禮樂之事,未嘗不寓以射,而射未嘗不在於禮樂祭禮之間也。易曰:『弧矢之利以威天下,先王豈以射以為可,以習揖讓之儀而已乎。』固以為射者武事之尤大,而威天下守國家之具也。居則以是習禮樂,出則以是從戰伐。」

由王安石所言,可見三代之際,射之極端重要性,居,關乎「習禮樂」;出,關乎「從戰伐」。

既然射禮如此重要,又要學,又要考,其教學就有一整套規範了。

射禮之學程,有「五射」,即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也。所謂「白矢」者,矢在侯而貫侯過,見其鏃白;所謂「參連」者,前放一矢,后二矢連續而去也;所謂「剡注」者,謂羽頭高鏃低而去,剡剡然;所謂「襄尺」者,臣與君射,不與君並立,襄(讓)君一尺而退;所謂「井儀」者,四矢貫侯,如井之容儀也。

由「五射」之學程可見,學射決不僅是單純的武藝,或如現在教育分類中之「體育」,也不僅僅是射本身了。其處處體現的是細化的「禮」。其「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等名,無不透著對「禮」的關注。《禮記·射義》中又曰:「古者諸侯之射也,必先行燕禮;卿大夫之射也,必先行鄉飲酒之禮。故燕禮者,所以明君臣之禮也;鄉飲酒之禮者,所以明長幼秩序也。」明君臣之禮,理順了縱向的國事之關係;明鄉飲酒之禮,則理清了橫向的鄉黨鄰里的關係。縱橫關係順了,整個社會大系統穩定了。可見,其所謂「射禮」,是由「射」而載「禮」,而演「禮」。弄明白這一點非常重要,不僅射禮如此,六藝中其他五藝,也皆如是。然而,時下的諸多所謂「國學」解釋,謂「六藝」是「儒家所謂的禮(禮儀)、樂(音樂)、射(射箭)、御(駕車)、書(識字)、數(計算)等六種才藝」,並未弄懂「禮」為何物,只是以現代學科分類體系,生硬肢解了六藝。

(作者系西南大學西南民族教育與心理研究中心教授、博導,教育部社會科學委員會委員)

本文節選自《教育家》雜誌2017年6月刊《「射藝」為「六藝」之首》,有刪減

策劃 | 嵇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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