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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琴:一個女企業家的自白

我一直堅信,這是一個愛拼才會贏的時代,你不讓別人流血淚,別人就會讓你流血淚。我留夠了血淚。我其實不怕死,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是一個沒有明天的人。在得知祁同偉的死訊后,我其實是想跟著他一起去的。

離開老家湖心島的那一刻,我便再也無法回頭了。

很多人都問我,可曾後悔過?就像高育良說的一樣,後悔有什麼用。而且,我的前半生,彎彎繞繞,我甚至不知道,應該從哪一刻後悔起。

在老家的時候,我和妹妹連鞋子都沒得穿,如果我們當時沒有遇到杜伯仲,未來會是怎樣的呢?窮,無盡的貧窮,我們可能一輩子也沒鞋穿,甚至食不果腹。

我們上當了,杜伯仲並非善人,從看到我們的時候,他就動了壞心思。就說嘛,這輩子,誰都靠不了,只能靠自己。

我該後悔什麼呢?在遇到祁同偉前的每一刻,都是風刀霜劍嚴相逼,我拿什麼抗爭?除了這殘破的軀體。現在想來,我唯一欣慰的是,我跟妹妹是雙胞胎,那些色鬼們分不清我們誰是誰,這使得我能時時刻刻地沖在前面保護妹妹。

直到我遇到了祁同偉。雖說我是被杜總和趙瑞龍他們刻意「送給」祁同偉的,但我們倆的感情是真的。在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們便從對方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我理解他的驕傲,他也理解我的一切。

我們都受夠了被別人玩弄於鼓掌間。祁同偉說,他這一生有兩次不甘願的下跪,第一次是給粱璐下跪求婚,這一跪讓他的自尊心崩塌了,他也由此踩上了政壇的高梯;第二次是給趙家哭墳,這一跪,跪來了平步青雲。他想跳脫這種哈巴著別人的境地,我也是。我需要強大起來,有話語權,而不再是權貴們的玩物。4年,3次流產,夠了,我要用錢拋卻過往,買下「說不」的權利。

跟了祁同偉后,我終於有了大展拳腳的機會。十年間,在祁同偉的幫助下,我創造了上百億的王國——山水莊園。在跟陸亦可談話時,我告訴她,能有今天的位置,是靠我自己一步一步打拚出來的,除了能力之外,我什麼都沒有,我挺為自己自豪的。

她當時笑得很不屑。我又何嘗不羨慕她,我跟她說,「陸處長,您的母親是法官,您的父親是軍隊的幹部,您生活在一個可以幫你安排一切的權貴家庭」,這都是真心話。而我,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只有站得更高,才能不受欺負。

大風廠那塊價值10億元的地是塊肥肉,那麼多政商名流在我們這兒唱歌、打球、「學英語」,我自然聽聞了這塊地的價值會隨著新城開發而飛漲。當時,蔡成功以質押股權的方式,向我們山水集團借了5000萬元過橋資金。雙方約定,不能按期還款,股權就歸山水集團。

趙瑞龍和祁同偉都持有山水集團的股份,我們當然有的是辦法讓蔡成功還不起款。最終,通過賄賂和施壓,不讓歐陽菁批貸款給蔡成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股權落入我們山水集團手中。

在過去的十年裡,這樣倚強憑權、巧取豪奪的方式,我們用過很多次,我已經習慣了,也麻木了。

但是,我沒有料到,走了這麼多夜路,我們在這兒「濕鞋」了。蔡成功私自將股權質押,工人們不願意,以致於有了後來的強拆和燒傷人事件發生。其實,從丁一珍逃走的那一刻,我們這個圈子的轉折就開始了。畢竟,牽一髮、動全身。

我其實不怕死,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是一個沒有明天的人。在得知祁同偉的死訊后,我其實是想跟著他一起去的,但我想到了我們的孩子。這些年,一直是妹妹在帶著他,我都沒怎麼見過他呢。

我一直堅信,這是一個愛拼才會贏的時代,你不讓別人流血淚,別人就會讓你流血淚。我留夠了血淚。

我的山水集團,從一開始就跟特殊權利群體,捆綁在了一起。我看馮侖說過,「處理好政商關係,兩個字,一個是親,親密、親切;二是清,乾淨、清爽,乾乾淨淨,但是要自然。只有把握好這個政商關係的尺度,民營企業才能走向未來。」我做到了親,卻做不到清。

馬雲也說,和政府要相愛,但不要結婚。可是,我從一開始,就撇不清政商關係,做了公安廳廳長祁同偉的情人。還和他有了孩子。

我這一生,應該怎麼說呢。絕望過、希望過,被欺負過,也欺負過別人。他們都說我是漢東的阿慶嫂,我沒有辦法。那些酒前正人君子,酒後流氓習氣的腐敗分子、那些站在正義的天平俯視我並拼力想讓我哭的人,我都得應付,我要時時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你可曾知道,為了跟侯亮平唱那一曲智斗,我花了三天時間做功課。

我累了,唯一懂我、不看低我的祁同偉死了。我只想刑滿釋放的那天,我的孩子能認我,不埋怨我。

如果真有來生,我還有機會經商,我也想做個清清白白的商人,這樣,不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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