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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士官「非權力影響力」,你會首先想到誰?

看到化學武器彈體的第一眼,四級軍士長鬍建明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

2016年11月,某部防化營官兵,被上級抽調參加清理侵華日軍遺棄在華化學武器的任務。這些「罪惡而危險的東西」在地下已經埋藏了幾十年,銹跡遍布彈體,是否會發生泄漏甚至爆炸?誰也拿不準。

「我經驗最豐富、技術最熟練,誰都別和我搶!」部署任務時,胡建明第一個「搶」任務。而在下士劉暢的印象里,胡班代是出了名的「不愛搶」:立功受獎,他主動往一邊站;春節探親,他把機會讓給有急事的同志;就連晚上洗熱水澡,他都等到最後一個……但面對這個「生死任務」,胡建明罕見地爭紅了臉。

測量彈體、採集毒劑樣本……胡建明像對待嬰兒一樣輕手輕腳,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驚醒了「它」。完成任務,脫下防護服,汗水已經濕透了他整個衣背。「說一點不害怕那是假的,但這裡我兵齡長,又是班代,我不站出來誰站出來呢?」事後,劉暢問胡班代是否害怕時,他如是說。

「在生死考驗面前敢於挺身而出,這樣的士官誰不心生敬佩?」正是由於這種衝鋒在前的精神,胡建明在連隊里有著很高的威信,說一句頂一句。在該部,像胡建明這樣有「影響力」的士官為數不少。官兵們說,之所以對他們心悅誠服,不是因為這些士官有多高地位、多大權力,而是基於他們的「非權力影響力」。

「非權力影響力是一種個人基於自身素質形成的影響力,與權力影響力不同,它既沒有正式的規定,也沒有組織的授予,而是以個人的品德、能力、感情等因素為基礎形成的。」該部領導談到。隨著時代變化,士官群體在部隊建設和戰鬥力生成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如何把他們的「非權力影響力」匯聚成強軍興軍的共同「正能量」,是一線帶兵人必須思索和解決的重要課題。

南部戰區陸軍某團八連五班士官支曉明在連隊人緣特別好,戰士們說他啥時候都是正能量「爆棚」。這不,拉練途中戰友們筋疲力盡,支曉明(左三)在休息時給大傢伙講起了笑話,緩解大家的疲勞。周俊誼攝

投票風波——

「對事,我有好話壞話。對人,咱們永遠是戰友。」

其實,說起士官「非權力影響力」,某團修理連的官兵們首先想到的是「謝大俠」——

下士謝曉俊,小寸頭,圓圓臉,眼珠子滴溜轉,笑容從沒「下過線」。雖然素質一般,但出手闊綽、為人大方,喜歡呼朋引伴,牌局、飯局上都是行家,人稱「謝大俠」。

「謝大俠」人氣不俗,連里戰友大多抽過「大俠」讓的煙、受過「大俠」請的客,遇事都要賣個面子幫把手。有吃有喝還會玩,不少戰士也喜歡跟著「大俠」一起「逍遙」。

連隊有一個人對此「不來電」——四級軍士長羅宇。半年前,連隊研究入黨人選。為了能入黨,「謝大俠」煞費苦心,不僅對連里幾名老骨幹殷勤備至,更是一改往日的疲沓,臟活累活搶著干。

沒承想,支委會上,羅宇坦率直言,指出謝曉俊並不是真心實意向黨組織靠攏,而是為了得到黨員身份而故意表現……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讓多數支委轉變了態度,投出反對票。

入黨夢碎,謝曉俊心中頗為不滿,工作標準直降。一天夜裡上哨,他打起了瞌睡,被前來查哨的上級領導抓了個正著,一級一級通報下來。連隊研究處理意見時,不少同志表示得從重從嚴,起碼一個記過處分,才能向上級作個交代。

讓人意外的是,又是羅宇提出:謝曉俊雖然違反了紀律,但根據條令條例,不至於記過處分,不能因為是上級領導親自抓的,就「罪加一等」。他把自己的意見通過政工網實名向團領導反映。謝曉俊最終免於記過。

「班代,對不起,我誤會了你,一直以為你對我有意見。」事後,謝曉俊主動找到羅宇敞開心扉。

「我對你個人沒意見,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對事,我有好話壞話。對人,咱們永遠是戰友……」一番真誠話語,讓謝曉俊徹底放下心中的芥蒂。

隨後的日子裡,官兵們發現,「謝大俠」變了,變成了內務標兵,變成了訓練尖子……剛剛結束的支委會上,他全票通過,被納入「入黨積極分子」。

不僅如此,謝曉俊還帶著平時跟他要好的「牌友」苦練修理本領,技術不斷提升。

「謝曉俊的轉變充分說明了一名品德正直的士官影響力有多大。」該連指導員黃名華頗為感慨。

而謝曉俊自己的體會是:「士官的威信從哪裡來?我服羅班代,不是因為他是班代,而是因為他站得正、行得直,以德服人。」

賽場風雲——

「訓練沒兩把刷子,說句話連聲響都聽不見。」

炮響靶落,確認自己的射擊成績又是全班第一后,某團二營四連三班班代王江江長吁一口氣。

2014年,團里為了培養指揮骨幹,王江江作為直招士官被選拔走上班代崗位。「就像踩著腳踏車上坡,少蹬一腳都不行啊!」王江江回憶說,由於體能不過硬,班裡戰士對他不太服氣,對於他交代的任務,完成的標準不高。

「眾雁高飛頭雁領,戰士們誰不希望自己的班代呱呱叫?」一次組織訓練,王江江當著全連官兵的面說了外行話,班裡戰士都覺得抬不起頭。一聲聲嘲笑像針尖一樣刺痛了他,逼著他拚命訓練。

「現在裝甲兵三大專業隨便挑,都是班裡第一不敢說,但我至少保證拿前兩名。現在很多時候,交代任務都不需要我說話,一個眼神大夥就忙活開了。」說到這,王江江頗有感慨:「訓練沒兩把刷子,說句話連聲響都聽不見。」

王江江的感慨,在某團三營炮兵連士官長、三級軍士長陳學文聽來,滋味更深——

他與某型火箭一起摸爬滾打十四年:閉著眼就能摸出是什麼零件;聞著味就知道打了什麼型號的彈;用大拇指對著目標一比劃,射擊諸元就瞭然於胸。

連續8年,陳學文帶領連隊在比武中穩坐「頭把交椅」。2015年,他以全票當選為連士官長。

然而這麼個牛人,居然「走了麥城」——去年初,連隊配發新型光電觀瞄儀,對此,陳學文卻「嗤之以鼻」:一個「洋玩意」,怎麼比得上苦練多年的本領?沒有它我照樣打得准。結果,該連配發裝備最早,卻在學用新裝備上落在全團的隊尾。

3個月後,該團參加上級比武,其他連隊刻苦鑽研新裝備,打出的成績一個比一個漂亮。看著自己的訓練紀錄被頻頻刷新,陳學文分外著急,結果心態失衡,開門就打了個「臭蛋」。

一時間,連隊士氣低落。而這一慘敗,也擊碎了陳學文的自信,指導戰士們開展訓練也變得畏手縮腳。戰士們望向他的眼神,也少了幾分敬佩,多了一絲懷疑。

「下連前聽說陳班代挺牛,看起來好像不咋地啊!」一次,兩名新兵的竊竊私語被陳學文聽在耳里,他再也坐不住了,主動找到指導員王一帆請辭士官長。

王指導員把報告嘩啦一扯:「虧你還是個兵,你要是想投降你就辭!」陳學文面紅耳赤,當場把桌子一拍:「下次拿不回第一,你處分我!」

焚膏繼晷,咬牙苦練。5個月後,陳學文再次走上賽場,一聲炮響,轟出了全團第一,更轟散了官兵們心中的質疑。

「人們常說,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其實士官的威信和學習是一樣的,不管曾經取得多少輝煌,資格有多老,但最終管用的,還是靠不斷升級的本事。」彈道無痕,陳學文望著賽場的天空如是說。

如果在某團二營六連評選人緣最好的戰士,二班士官鄧維肯定排名靠前。

「脾氣好,沒看他擺班代派頭。」「鄧班代對戰友像親兄弟,我們都願意聽他的」……

記者把戰友的評價告訴鄧維,他直擺手:「沒有那麼好,都是老班代傳給我的。」鄧維說著拿出一個泛黃的筆記本。每當感到對「刺頭兵」耐心不足時,他總會翻一翻這個筆記本,幾年前的自己和老班代就會浮現在眼前。

鄧維家境優越但從小疏於管教,常跟小混混處在一起。老爸許諾,當兩年兵就給他十萬元,才把他送進了部隊。

「班代,我就是來這混兩年的,你莫管我,我也不給你找麻煩。」新兵連第一天,鄧維就對自己的班代張超如此說。

「要是我自己遇到這麼囂張的新兵,都想『削』他。」回想當時張班代目瞪口呆的樣子,鄧維覺得又羞愧又好笑。

無故不參加訓練、和新兵連長頂嘴……一次隊列訓練時,鄧維轉錯了方向,一名新兵笑出了聲,他二話沒說,朝著那名新兵臉上就是一拳……不少人斷言,這個兵遲早得退!

然而張班代沒有放棄鄧維,每次訓練都陪著他,一有空就找他聊天,每當鄧維做出一點成績,就在隊列面前表揚……一開始,鄧維對張班代這種婆婆媽媽的行為頗為反感。

用手焐熱冰塊,難在緊握不放。一次,鄧維訓練中受傷,躺在醫院動彈不得,3天3夜,張班代一直在病床前悉心照料。痊癒后,鄧維像孩子一樣撲在張超懷裡嚎啕大哭。「兄弟,不爭饅頭爭口氣,試試看,活出個精彩給大夥看看。」張超撫著鄧維的後背輕聲說。

漸漸地,鄧維的訓練勁頭上來了。到新兵下連時,由於張超要參加比武集訓,鄧維沒能再和張班代分在一起。

然而,鄧維不知道,帶新兵期間,張超每天都會寫「兵情日記」,詳細記錄發生在鄧維身上的點點滴滴,分析他的性格,以及下一步如何幫他轉化。新兵下連時,張超擔心遇到新班代鄧維會反覆,就把這本「兵情日記」轉交給新班代,希望他能藉助這本筆記,帶好這個兵。

一年又一年過去,張超早已退伍返鄉,鄧維不僅轉了士官,還一步步走上班代崗位。新老班代交接那天,老班代親手把「兵情日記」傳給了鄧維。

「每一個兵都不應放棄。」翻開筆記本,扉頁上張班代寫下的這幾個字力透紙背,鄧維的眼淚奪眶而出。

「想想你帶的兵,會從心裡叫你『班代』嗎?」很多戰士談到,為什麼對有的士官敬重,甚至退伍后也念念不忘,就在於一碗碗生病後班代端來的病號飯,一個個長途行軍后班代親手挑破的水泡,一雙雙在寒夜裡掖被子的手。解讀這一幕,六連指導員黃鵬慨言:「真情傾注其中,往往比職務、命令等帶來的影響更深刻、更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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