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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速溶的你 離逼格還很遠

成都這麼大 咖啡這麼小

大成都的休閑娛樂,從打麻將、吃的、逛的,從九眼橋到蘭桂坊數不完的格調酒吧,從春熙路到太古里看不完的幺妹美女,到各條小街小巷組成的夜市旮旯,再從「錦里」到「寬窄巷子」的閑庭信步,組成了這個外界對這座城市的大部分認知:休閑、懶、好耍、美女多、來了不想走。各色標籤很難讓人細品這座城雨後的一杯竹葉青,很難讓人沉澱下心神,坐在夜色降臨的廊橋邊上品一杯「貳麻」的雞尾酒。

更不用談,我們從星巴克走出來,還能想到簡單地坐下來,不談業務、不談情說愛、不聊騷約炮、不趕時間,喝那麼一杯內外都很有「逼格」,還能讓人記住的「咖啡」。

人們還在星巴克討論3元升個「杯」,不升不划算的商業戰略,看似沉穩老練、一切暗度陳倉的同時,有那麼一些人,「沉」了下來,從咖啡豆的大小、形態、質地去考慮咖啡本身的口感、沖泡方式,祥子就是其中一個。

成都那麼大,容不下一杯有「態度」的咖啡,也容不下一個「有態度」的咖啡師。就如同你一定知道星巴克,但你卻在想:祥子是哪根蔥?

祥子卻說:不怕你不知道我是哪根蔥,就怕你喝過我的咖啡后終於放棄了星巴克,像個破了處的姑娘。

面對洪流一般的快消費時代,我算是放棄星巴克的其中一人,因為祥子。

3元升杯的話題還在繼續,星巴克的不冷不熱、好似裝修風格萬古不變的吧台外,還是那幾句台詞,還是那幾種套路,後面還是排了那麼多人。

第一次接觸祥子,有一種感覺:網吧里坐著各色男女,他們的屏幕上都是千篇一律的LOL,好似樂在其中,不禁讓你去猜疑、為啥坐在角落那幾個傻X還在玩紅警?

再一細看祥子瘦弱的身材,微微偏小麥色的皮膚,簡單的T恤,文藝圍裙,鼻樑上架付眼鏡像個柔弱書生,話少。實在讓人難以避免去想象此祥子類似那位老舍祥子的「悲慘命運」。

好似有一句話,成都那麼大,容不下一杯咖啡。

第一次入口的感悟

午後的陽光被切成絲片、穿過層層建築,映在木質岸台上,它們遊離在一杯咖啡邊緣,光怪陸離的感覺像似沾染了咖啡的香濃,層層瀰漫開來。

一片薄荷葉輕輕沉澱到摩卡的奶油和咖啡之間,透出似有非有的迷香,冰塊沉入的瞬間盪起兩者的纏綿,直到祥子捏著冰塊的鑷子從杯頂移開,他那清瘦的臉上全是一種醉漢才有的痴獃表情,遠遠地、好似觀看的人也嗅到一種說不出的清香。

「做一杯咖啡,搞得和高潮似得,有必要嗎?」

第一次看到祥子做一杯摩卡時,我也有這樣的疑問。這杯咖啡的品嘗者是辦了「月卡」的顧客,一個攝影師。

「每天一杯摩卡,是他的需求,每天讓他愛上不同的摩卡,是我的需求。」祥子說到。

把咖啡當成藝術,在這個時代,是一種一廂情願,是一種自圓其說的「匠人精神」。

畢竟誰都不會喝一杯「咖啡」的時候還去浮想翩翩,這感覺和現實中的男人看女人第一眼就只會看那豐臀和細腿一樣,內涵什麼的早就拋到荷爾蒙后了。

人們太忙了,不知道在忙什麼,和正在拿手機刷文章的你一樣。

生活如這咖啡的味道,如果你細品,讓人浮想翩翩,時光好似倒流。

2014年,祥子原本應該成為一名中餐廚師,充滿煙火氣。大二的時候,祥子還是一家西餐廳的服務員,為了成為廚師的想法,日常工作內容是接待客人、點單、菜品銷售,凌晨十二點一個人下班後走在校園,然後反覆懷疑自己的生活狀態。

懵逼的他,好像還搞不明白為什麼要當廚師就要去當服務員。社會的規則冥冥中似指出路標,不可逾越的身份階層要一步一個腳印,像老者的教誨。

直到某一天,祥子用第一個月的工資,買了一杯現磨咖啡——「朱古力單品摩卡」,他緩緩舔去嘴邊的奶泡,一切對於人生規則的局限,在這一刻也緩緩打開,那只有速溶的記憶,那毫無品質的生活,有點像炒菜焦糊的感覺,漸漸麻木循規蹈矩的人生,正是那「摩卡」的味道。

不曾想,一年之後,祥子竟然會深深迷戀這樣的焦糊味道。

*****

《咖啡之旅》形容到:

「一間破落的小屋,只為別人提供咖啡器具,無人買單,顧客親自動手製作咖啡並品嘗,品嘗完之後做好清潔就可以離開。這一種咖啡文化里自由、閑適的狀態,像每個雙耳健全的人,都有資格聽到淅瀝雨聲。「

*****

這本書描述了這個文藝青年內心旮旯里不斷地尋覓,他像個傻子一樣把這本書翻了5次,翻到他整個人生規劃猛然顛覆,像個第一次雲雨過後的少男,驚駭中,原來生活可以如此模樣。

第二次咀嚼的修行

這個喧囂年代的老爺們,茶前飯後談著拉風的跑車、全城最嗨最刺激腎上腺的PUB、各種創意非凡卻不能落地的項目。很少有人能專註到一杯咖啡上,與世不爭。

從新東方畢業的祥子,掛羊頭賣狗肉,幾乎走遍成都的咖啡廳,品到了咖啡里除了焦苦之外的酸與甜,他終於感到,那「焦糊」之外,是一片世外桃源。

祥子與咖啡,就像一對戀人,從相遇的衝突到回歸平淡,再到喜愛,一路因為慢慢熟知,就越發感到驚喜與珍愛。

他和我們不同,再也不去品那些包裝精美的速溶咖啡。

《因為有你,所以參差》,這是一本咖啡館主寫的書,介紹了一些北京、台北等地的咖啡館館主的生活方式。介紹了的令祥子心曠神怡的咖啡生活,令人嚮往。

「我們不期而遇,沒有半點波瀾、徵兆,然後愛上。」

咖啡豆的苦澀,咀嚼中是一種祥子的喜悅,每一次咀嚼,就是一次修行。

祥子的咖啡融入了他的生活觀念、他的情感和理想,已不是一杯普通的咖啡。

他帶著作品,到處踢館數十家咖啡店,熟悉每台咖啡機的特性,精確控制調製溫度,徒手測牛奶溫度,徒手感知拉花缸外壁控制打炮溫度,用儀器採集分析牛奶綿密度,拆了價值幾萬的咖啡機。

日復一日地打泡拉花,燙了手,留了疤,用了大約兩輛小皮卡的牛奶后,再咀嚼了上萬顆咖啡豆,好像一種武林絕學被他參透,生活迷霧也變得明澈。

好似這還不夠,這人已經完全走火入魔。

用中性洗滌劑清理咖啡漬,用百潔布將各式咖啡杯擦到沒有一絲水痕污點,閃到亮眼。每次擦完還對著燈光照去,看到光線流暢才肯罷休。

「我們不期而遇,沒有半點波瀾、徵兆,然後愛上。」

咖啡豆的苦澀,咀嚼中是一種祥子的喜悅,每一次咀嚼,就是一次修行。

祥子的咖啡融入了他的生活觀念、他的情感和理想,已不是一杯普通的咖啡。

他帶著作品,到處踢館數十家咖啡店,熟悉每台咖啡機的特性,精確控制調製溫度,徒手測牛奶溫度,徒手感知拉花缸外壁控制打炮溫度,用儀器採集分析牛奶綿密度,拆了價值幾萬的咖啡機。

日復一日地打泡拉花,燙了手,留了疤,用了大約兩輛小皮卡的牛奶后,再咀嚼了上萬顆咖啡豆,好像一種武林絕學被他參透,生活迷霧也變得明澈。

好似這還不夠,這人已經完全走火入魔。

用中性洗滌劑清理咖啡漬,用百潔布將各式咖啡杯擦到沒有一絲水痕污點,閃到亮眼。每次擦完還對著燈光照去,看到光線流暢才肯罷休。

第三次沖泡的態度

學生,是人的技術到了一定階段都要經歷的名詞。咖啡因,是每個人一生某個階段都會上癮一個名詞。

作家巴爾扎克說:「我不在家,就在咖啡館;不在咖啡館,就在去咖啡館的路上。」

為了這一種癮、這一種毒,成都的學生、省內外的學生、甚至遠在匈牙利華裔學生,都紛紛步入學習咖啡的道路上。

他們或許都嘗過那股「焦苦」的味道,排過3元升杯星巴克的隊,他們終於解開生活的韁繩、開始品嘗真正的生活。

55-63.8度的蛋白質破裂乳糖分解、儀器的拆拆、調節、清理、幾何圖形的拉花、沖泡手勢、杯麵高度......

態度,存在於在每個教學的午後、夜晚、清晨,注入這種態度,是祥子的唯一教程。

手的高度、凝視杯麵的視角、甚至看拉花的表情……事事精細。

「泡個咖啡而已,哪來那麼多過場」、「也許是在裝逼」是不懂咖啡的人對這位老師的評價。

「你喝下不同的咖啡豆研磨的咖啡,就算對應的音樂的不對也會影響你的味覺感受。」他也絲毫不願理會。

祥子的學生紛紛傳承了那一種如泥土芬芳的態度、技藝本身,僅僅是他們學習咖啡的載體。祥子學生初學的咖啡,外觀沒有那麼精緻,其內在卻漸漸透出光滑剔透、對生活本質的感悟。

「未央生活,咖啡本身遠不如世界紛雜,每一口如一個縮影,染口瞬間,卻微妙平衡我們的負能量,理性與感性轉化間、燃起少有的美妙情愫。抹去嘴角的余香,不如烈酒下口的凌厲、不如啤酒下肚的酣暢,但總能讓我們關注當下這一刻、重拾過去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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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 yidianzixun 提供 原文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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