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豐時期寶武局鼓鑄情況考

清代咸豐時期，太平天國運動，大規模爆發。清政府為了加強對其鎮壓，戰爭連年不斷。軍費開支巨增，物價飛漲，貨幣貶值，通貨膨脹異常，經濟面臨崩潰的邊緣。清代幣制，此時也隨之發生巨大變化，大額鑄幣和紙幣（官票、寶鈔），開始發行。作為鼓鑄的錢幣，當五、當十、當五十、當百、當五百和當千等咸豐大錢，相繼出現。其數額之大，品種之多，在清代貨幣史上，前所未有。對經濟貿易的影響，亦實屬空前。因而，咸豐錢幣，在清代貨幣史中，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

咸豐時期，湖北寶武局，亦鼓鑄大量咸豐錢。除咸豐小平錢外，還鑄有當五、當十、當五十及當百諸種大錢。與其他省直錢局相比，寶武局咸豐錢，以其品種繁多，版式豐富而獨具特色，其中不乏諸多珍稀品種，而深受錢幣愛好者青睞。

本文就寶武局咸豐時期鼓鑄情況，鑄錢主要品種及版式，進行探討，並著力查找寶武局咸豐錢版式為何如此複雜的真正原因。

一、鼓鑄情況

湖北寶武局，設於雍正七年，地址在湖北省武昌府江夏縣縣城內，即武昌省城，今湖北省武漢市武昌地區。經筆者考證，湖北寶武局地址，在今湖北省武漢市武昌彭劉楊路7435工廠廠區內東北區部分。[1]該廠臨街部分其中包括湖北寶武局原址，又於2002年9月底，改造成弘揚辛亥文化的《首義園》。

經乾隆、嘉慶、道光、咸豐、同治、光緒等清代諸朝，該局一直在鼓鑄制錢。咸豐年間，由於太平軍多次攻佔武昌省城，戰爭激烈而殘酷，因此，咸豐時期寶武局的鼓鑄，時斷時續。

1、開鑄時間

咸豐年間，京城寶泉局、寶源局於咸豐三年五月開始鼓鑄咸豐當十大錢，到咸豐三年十一月壬戌（二十一日），咸豐皇帝諭內閣，著各省按規定分兩鼓鑄當五、當十、當五十、當百及當千咸豐大錢，命戶部「通行各直省督撫，均照此所定分兩，一體鑄造，以歸劃一。」[2]按此上諭，湖北寶武局開始鼓鑄咸豐大錢。

又據《大清會典事例》載：

「（咸豐）四年又奏准湖北、廣西截留銅斤，開鑄錢文。」[3]說明寶武局於咸豐四年開始鼓鑄。但是，《湖北通志》依據寶武局檔案資料卻載：「咸豐四年冬季及咸豐三年開鑄案冊被毀,無考。」[4]由此可知，此處明確記載，「咸豐三年開鑄檔冊被毀」，說明寶武局於咸豐三年，已經開鑄。根據前述咸豐皇帝諭旨時間分析，寶武局開鑄時間，應為咸豐三年十二月，並非《大清會典事例》記載的咸豐四年。咸豐四年五月十七日湖北巡撫青鹿關於寶武局鼓鑄情況的奏摺中稱：

「局鑄大錢，制錢，每日可得二百餘串」，「兵勇每日酌給二十文」。[5]

看來，寶武局在咸豐四年五月十七日以前，仍在鼓鑄，其鑄錢有咸豐小平錢和大錢。但寶武局開局半年多，太平軍就於咸豐四年六月二日，第二次攻佔武昌省城（其第一次為咸豐二年十二月九日到咸豐三年正月七日期間）。經歷三個多月，直到咸豐四年八月二十三日，太平軍才再次離開武昌。在此期間，寶武局被迫停鑄。

2、第二次鼓鑄

在太平軍第二次佔領武昌府期間，湖廣總督楊霈，因寶武局不能鼓鑄，曾於咸豐四年潤七月二十九日上奏，建議在襄陽府和荊州府，設官局和錢局，行用錢票，並鼓鑄大錢。其奏摺稱：

「查楚北連年寇盜，地方蹂躪已甚，雕敞不堪，銀錢皆有缺乏。惟有鼓鑄大錢，流通票鈔，方可敷衍支持。擬於襄陽、荊州二處，商家輻輳之地，開設官局一所，行用票鈔；並設錢局各一所，鼓鑄大錢。使大錢與制錢，相輔而行，票鈔與銀錢流通。」[6]

太平軍第二次撤離武昌后，湖廣總督楊霈為了恢復咸豐大錢的鼓鑄和推行票鈔，於咸豐四年十月上再次奏稱：

「省城設官局、錢局各一所，於荊、襄開設官局一所，鼓鑄大錢，行用票鈔。」[7]此時，省城設官局，顯然主要用來推行戶部官票和大清寶鈔。所設錢局，當指寶武局，主要鼓鑄咸豐大錢。然而，從上述奏文口氣上看，荊州府和襄陽府所設官局，既推行票鈔，亦可能鼓鑄咸豐大錢。

又據《湖北通志》載：

咸豐七年，「又據襄陽府解局存當百大錢，合常錢三十二萬一千八百四十串（此處原文誤為元，下同）當五十大錢一十三萬四千二百四十四串；天門縣解當百大錢二萬六千二百六十九串，當五十大錢七千四百六十二串，各到省兌收。」[8]

既然，襄陽府和天門縣（距荊州府不遠），有「局存」當百、當五十咸豐大錢。所謂「局存」既可理解為省城錢局（寶武局）和官局所存，亦可理解為咸豐四年成立的荊州府和襄陽府官局所存，而通常後者應為前者的分局；因此，這批錢，亦有為荊州府和襄陽府官局所鑄的可能性。

湖北寶武局於咸豐四年底開始第二次鼓鑄，但是亦沒過多久，太平軍於咸豐五年二月十七日第三次攻佔武昌省城，寶武局再次停鑄。太平軍第三次攻佔武昌后，駐紮的時間較長，大約經歷一年零七個月，直到咸豐六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最後一次撤離武昌省城，清軍隨即收復武昌。

3、第三次鼓鑄

由於省城已經收復，湖北巡撫胡林翼，於咸豐七年正月，開始籌備銅、鉛等原料，並「委補用同知唐際盛，經理寶武局鼓鑄事務。於（咸豐七年）七月開爐起至十二月止，計鑄錢三十卯。三萬五千串文，解赴司庫交收。八年二月開鑄起，六月止，又計鑄錢二十六卯。一萬九千串文解交司庫，一萬六千串文解赴量台總局交收。十月，布政使羅遵殿、鹽法道顧文彬，會稟停鑄（檔冊）。」[9]

由此可知，咸豐時期，由於太平軍多次攻佔武昌省城，寶武局前後分三次鼓鑄：

第一次：自咸豐三年十二月開鑄到咸豐四年六月二日之前；

第二次：咸豐四年十月以後到咸豐五年二月十七日之前；

第三次：咸豐七年七月到咸豐八年六月止。

二、咸豐時期寶武局曾經被毀，後期改由多家字型大小鼓鑄

從諸多文獻記載來看，寶武局在太平軍攻佔武昌省城期間，曾被戰爭所毀。後期寶武局，僅為官方管理機構，其鼓鑄任務，改由多家「字型大小」承擔，即採用「官督民鑄」辦法。主要記載舉例如下：

1、《湖北通志》在記載寶武局咸豐時期鼓鑄情況時稱：

「咸豐四年冬季及三年開鑄案冊被毀無考。」[10]

說明寶武局有可能在太平軍第二次（依據咸豐三年案冊）或第三次（依據咸豐四年冬季案冊）攻佔武昌省城時被毀。從記載中未稱「咸豐四年冬季以前案冊被毀」來看，寶武局檔案資料，有可能前後兩次分別被毀，其中，咸豐四年被毀的可能性很大，因為當時武昌城內的許多糧倉，此時也大都被毀。

2、咸豐四年十月湖廣總督楊霈奏稱：

「省城設官局、錢局各一所，於荊、襄開設官局一所，鼓鑄大錢，行用票鈔。」[11]在太平軍第二次撤離武昌省城后，總督楊霈重新在「省城設官局、錢局各一所」，

如果寶武局沒有被毀，總督不會再設錢局，此時，再設錢局，從另一面證明寶武局曾經於咸豐四年被毀。

3、「咸豐七年正月巡撫胡林翼以省成已經克複，飭司委員經理，布政使馬秀儒委??發知州鍾秀雇募夫役，前赴寶武局挖起銅斤共計滇銅七十一萬一千九百二十八斤。」[12]此處稱「赴寶武局挖起銅斤」，說明這批銅斤係為防止被太平軍獲取而事先埋入地下的，或者是寶武局被毀時而被掩埋的。

4、咸豐七年，由於寶武局被毀，又重新制訂新的鼓鑄章程，改由五家字型大小鼓鑄：

「咸豐七年詳定新章：

一：設爐十座，分立萃升、恆豐、豫復、晉益、泰兌字型大小，每屆一卯，期滿各按字型大小呈繳新鑄錢文，以防混淆；

一：限六日為一卯，固不準草率將就，不得耽延，逾期，違者重究；

一：各爐各卯領銅卯期滿，該爐頭等，呈繳新鑄錢一百十六串，每串限重六斤八兩，不得短少輕減；

一：新鑄錢文，除缺邊漏縫剔除盡凈外，字划如不分明，磨濾如不精細，仍當發換，扣除該爐頭等應領工食……。」[13]

由此可知，咸豐七年寶武局重新制訂鼓鑄章程，設爐十座，分立「萃升」、「恆豐」、「豫復」、「晉益」 及「泰兌」等五家字型大小內，而不是寶武局本局鼓鑄，這十分清楚的證明，原寶武局在咸豐七年以前已經被毀，只好改由多家字型大小代為鼓鑄，寶武局僅派員監督和驗收。作為官方錢局的寶武局，將其鑄錢改由多家字型大小參與鼓鑄，這種「官督民鑄」辦法，在其他直省錢局當中，亦是十分少見的。

5、湖廣總督張之洞光緒二十三年籌建鑄錢局一折稱：

「在武昌省城鐵政局西偏餘地，舊寶武局基地，建造鑄銅錢局。」[14]

該奏摺證明，光緒二十三年前，寶武局地址處，已是一片空餘之地，顯然已經被毀。

從以上記載可以看出，寶武局可能在太平軍第二次攻佔武昌省城時被毀，（咸豐四年六月二日到八月二十三日期間，此時被毀可能性最大），最遲在太平軍第三次攻佔武昌省城以前（咸豐五年二月十七日到咸豐六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以前），已經被毀。直到光緒二十三年，建湖北機器鑄銅錢局時，寶武局原址，仍為一片空餘之地。

此時的寶武局，地址改在今武昌區彭劉楊路郵政局處[15]，僅為管理機構，由?a用同知唐際盛負責經理。並在「萃升」、「恆豐」、「豫復」、「晉益」及「泰兌」等五家字型大小中，設爐十座，六日鼓鑄一卯，鑄額甚大。

寶武局，對字型大小所鑄之錢的質量要求，亦十分嚴格。這些要求，在其他文獻中極少披露，其內容，對清代錢局鑄造工藝及管理項目方面的研究，亦具有重要參考意義。

必須指出，由於寶武局，由多家字型大小（甚至也許還有其他地方官局）參與咸豐錢的鼓鑄，這是造成寶武局咸豐錢幣，有多種文字，多種版式，品種十分複雜的真正真原因。也許寶武局管理人員，就是利用這種文字版式的不同，來區分鑒別各家字型大小的鑄錢。既一目了然，「以防混淆」，又便於管理。

三、版式系列

咸豐年間，寶武局鑄錢種類甚多，有小平、當五、當十、當五十及當百等諸種。如前所述，寶武局除早期由本局鼓鑄外，中後期由於戰爭原因被毀，而改由諸多民間字型大小等部門，參與鼓鑄。因此，寶武局咸豐錢版式，極多又雜。而且，許多版式，因有其固有的共同特徵，而形成諸多版式系列，使寶武局咸豐錢，更具特色。

現依據鑄錢上滿文武字寫法的不同，以及其他文字和紋式等特徵，將寶武局鑄錢，歸納為如下版式系列：

1、美字長武系列

該系列錢幣的主要特徵是，文字秀美端莊，滿文武字勻稱修長，且鑄工規範厚重，故稱「美字長武系列」。該系列錢幣，應為寶武局本局所鑄。有小平、當十、當五十、當百等四種計值等級（見圖1--圖4），均為常見品種。其中當百錢，存世相對偏少。錢幣有關數據，參看相關數據表。

必須指出，小平錢文字風格，與其他規格文字，稍有不同。此外，當五十錢中，錢幣外緣有闊、窄兩種版式：即一種闊緣錢，一種窄緣錢。

2、月紋系列

此系列錢幣文字與鑄造特徵，與美字長武系列，基本相同，只是在錢背右上部漢字當字與滿文武字之間，多一月紋，故稱「月紋系列」。有當十、當五十和當百等三個計值等級（見圖5--圖7）。其中當十錢，存世尚多。而當五十和當百錢，存世甚少。上世紀九十年代，市場上偶爾還能見到，現今極難尋覓。此系列也應屬寶武局本局所鑄。

此系列當十錢中，還有一附加版式，其錢幣正面左上部（正對月紋背後處），還多一星紋（圖8），即面星背月版式，此版式甚少。

必須指出，該錢星紋處，地章大多呈凸起狀，形成的星紋，亦往往不是圓形，而呈不規則狀。真正圓形者極少，而且與常見錢幣上的星紋（圓柱狀）還有所不同，是否與鑄造工藝方面的原因有關，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就月紋形狀而言，還有大月、小月、粗月、細月以及斜月等多種版式之分。

3、大字大武系列

此系列主要特徵是，錢幣文字較大，滿文武字亦大，且筆劃粗，故稱「大字大武系列」。有當十、當五十及當百等三個計值等級（見圖9--圖11），屬常見品種。此系列中，同等級錢幣的鑄造質量以及尺寸和重量大小等，差別較大，其中鑄工精良和厚重者少。此外，如果細分，其中小型者，文字也稍小，也可作為一個分版式。

4、大字細武系列

該系列錢幣文字，與大字系列基本相同，但外緣稍寬，且滿文武字筆劃稍纖細，故稱「大字細武系列」。有當十、當五十、當百等三個計值等級（見圖12--圖14），其中當十錢文字和滿文武字，與當五十、當百錢，還有所差別。因外緣稍寬，而列入此系列。該系列數量較大字大武系列為少。

還須指出，如果細分，該系列錢幣外緣，還有寬、窄兩種不同版式，其中大型特闊

緣當百錢，非常少見。

5、小字小武系列

該系列文字別具風格，拙巧、纖細且小。滿文武字，較其他系列更小，故稱「小字小武系列」。有當十、當五十和當百等三個計值等級（見圖15--圖17）。存世數量，較大字大武系列為少。

6、缶寶斷武系列

此系列的主要特徵是，滿文武字首部斷開（由點和撇二筆構成）；寶字寫法為「缶寶」，故稱「缶寶斷武系列」。該系列錢幣，有小平、當五、當十、當五十及當百等五個計值等級（見圖18--圖22），計值較全，但數量極少，屬珍稀品種。

根據目前報刊披露的資料和筆者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小平錢數量，大約有數十枚，其中湖北地區約十餘枚，曾多次在出土錢幣中發現過；當五錢，僅見丁福保《歷代古錢圖說》錄載一枚（圖19），下落不明，也未再發現新品。因未見實物，不知真偽；當十錢（圖20），大約不到十枚；當五十錢，大約二、三十枚；當百錢，大約也不到十枚。

2004年7月，河南一位泉友來到武漢市收藏品市場，帶來一枚缶寶斷武當百錢，品相尚佳，立即被人天價買走。如上所述可知，缶寶斷武系列錢幣，存世極少。

從所見缶寶斷武系列錢幣實物來看，錢幣文字，大多不夠規範，鑄工欠佳，幾乎枚枚都有鑄造缺陷。例如，因銅水不足而產生缺損，地章出現網紋，甚致裂紋及穿空等等。僅從錢幣鑄造工藝方面分析，往往是因為鑄爐結構不當，銅水溫度過低，型砂粒度、成分選擇不適，砂型水分及乾燥速度控制不嚴等等原因所造成的。

缶寶斷武系列錢幣，至所以數量甚少，很可能是因為其鑄造技術不能過關而被迫停止鼓鑄造成的。作為官鑄錢幣，不應有如此之多的鑄造缺陷，因此，筆者認為，缶寶斷武系列錢幣，並非寶武局本局鑄造。有人將缶寶斷武系列錢，稱作寶武局「試鑄樣板」錢，似有商榷之處。

此外，關於當五錢鑄造時間，京城錢局於咸豐四年正月開始鼓鑄，而各省地方錢局鼓鑄當五錢時間稍晚，例如，寶蘇局於咸豐五年才開始鑄當五錢。因此，在寶武局咸豐四年夏秋之交被毀之後，民間字型大小也有充足時間鼓鑄當五錢，但是，很快就會改鑄他錢。

7、部頒式系列（待考）

該系列錢幣文字，具有宋體風格，與部頒樣錢相近。有小平和當十兩種計值等級（見圖23---圖25），其中小平錢十分少見，報刊僅披露一枚，未見實物。然而，該錢有「寶蘇局小平錢」之嫌，有待進一步確認，或者等待第二枚小平錢的出現；如果沒有此版式小平錢，則此系列就很難成立。

其中當十錢，存世尚多，但鑄工欠佳，文字平夷。然而，其尺寸和重量，卻往往較其他系列當十錢大。因此，通常其稱作「寶武局咸豐當十大樣錢」。該錢又可分為細緣、寬緣兩種版式。

8、異書長武系列（新發現）

寶武局咸豐當十錢中，有一種文字十分特殊的錢幣（圖26），其正面「咸豐重寶」四字，與其他版式系列，截然不同；背面「當十」兩字，近似大字大武系列文字，但滿文「武」字，卻接近美字長武系列武字，但更長，故稱「異書長武」。

2005年初，又發現一枚「異書長武當百錢」，使寶武局咸豐錢，又增加一個「異書長武系列」。此系列錢幣，存世甚少。如果再發現一枚當五十錢，就使該系列更加完整，望泉友們給予關注。

四、特殊版式

除前述版式系列外，寶武局咸豐錢中，還有諸多版式，僅存個別品種，而不成系列。

1、角頭通小平錢與紅銅小平錢

在《咸豐泉匯》中，曾介紹了一種錢幣文字中通字為「角頭通」的小平錢（圖27），一枚材質為紅銅的小平錢（圖28），以及一品材質為鐵質的小平錢（圖29）。然而，至今未再發現，望泉友們注意收集。

2、厚重錢

前述諸系列的錢幣中，還有厚重錢。有的直徑較大，有的厚度和重量較常品明顯不同。特選幾枚加以介紹：如，圖30為寶武局咸豐當十大樣錢，屬其中直徑較大及重量較重者；圖31為美字長武系列當十錢中較厚重者；大字大武系列當五十錢（圖32）和美字長武系列當五十錢（圖33）屬特重型，重量遠遠超過一般當五十錢重量，甚至還重於一些當百錢，十分少見。

3、當五百錢

據說，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湖北省武漢一位藏家，有一枚寶武局咸豐重寶當五百

紅銅錢，被一位外地錢商購買，流向外省。可惜未見實物，又未能留下拓圖，真偽不清。

2004年7月，武漢市香港路古玩市場上，有人賣出一枚寶武局當五百錢，有泉友看到，認為似真品。這次又未能見到實物，再次留下遺憾。

兩枚寶武局當五百錢的出現，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也許表明，寶武局真的存在當五百錢，望泉友們給予特別關注，及早發現或收藏。

以上介紹的寶武局咸豐錢，為其主要版式。除此之外，多年來，筆者還有許多新的發現，更加豐富了寶武局咸豐錢，其中一些品種，十分獨特。因篇幅所限，將另文專述。

寶武局咸豐錢有關數據 單位：毫米，克

註：未標註者為黃銅。

註釋

[1] [15]張或定、張哨峰：「湖廣武昌局與湖北寶武局地址考」，《錢幣論文集》第四輯，錢幣學會編，金融出版社，2002年9月；

[2]《文宗咸豐實錄》卷113；

[3]《大清會典事例》卷219•；

[4][8][9][10][12][13][14]民國《湖北通志》卷25•••••經政志•錢法；

[5]《近代貨幣史資料》第一輯，上冊，第243頁，中華書局，1964年9月；

[6]《清代鈔檔》：咸豐四年潤七月二十九日楊霈奏；

[7]、[11]《近代貨幣史資料》第一輯，上冊，第465頁，中華書局，1964年9月；

[16]丁福保編著、馬定祥批註：《歷代古錢圖說》，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8月189頁；

[17]齊宗佑：「清代寶武局咸豐錢的版式系列」，《江蘇錢幣》，2001年第3期；

[18]馬定祥等編著：《咸豐泉匯》，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9月，第666--66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