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革命勝利初期列寧蘇維埃政權建設的思想及其啟示

100年前的十月革命是人類歷史上最深刻、偉大的革命,在俄國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個真正由勞動人民群眾掌握政權的國家。當無產階級在共產黨領導下已經掌握政權,而其他國家還是資產階級統治的時候,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持住這個政權,保持住這個社會主義的火炬,使它不斷地迸發出更多的火花。如何保持住這個火炬?列寧在十月革命後進行了不懈探索,留下了豐富的思想遺產。

1 列寧強調蘇維埃政權建設必須走自己的政治發展道路

無產階級奪取政權后應該走什麼樣的政治發展道路,這是以列寧為首的布爾什維克十月革命後面臨的頭等重要的問題。列寧十分明確地指出:這就是蘇維埃類型的政治道路。列寧在1918年12月23日明確說:「只有用巴黎公社類型的國家或蘇維埃類型的國家代替資產階級國家(包括最民主的資產階級共和國在內),才能開闢出通向社會主義的道路。」[1]687蘇維埃政權不是別的什麼政權,就是無產階級專政的俄國形式。「新的世界,社會主義的世界,是以蘇維埃共和國的面貌出現在我們面前的。」[1]568蘇維埃類型政治發展道路包含什麼要求呢?這一道路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列寧認為,只有蘇維埃國家組織才真正實現了馬克思所說的必須打碎和徹底破壞舊的即資產階級的官吏和法官機構的目標。「巴黎公社在這條道路上邁出了具有全世界歷史意義的第一步,蘇維埃政權邁出了第二步。」[1]701這一道路始終維護和發展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正如列寧所說:「工農蘇維埃,這是新的國家類型,新的最高的民主類型,這是無產階級專政的一種形式,是在不要資產階級和反對資產階級的情況下來管理國家的一種方式。在這裡,民主第一次為群眾為勞動者服務,不再是富人的民主,而在一切資產階級的、甚至是最民主的共和國里,民主始終是富人的民主。」[1]568

列寧的思想告訴我們:在當代,推進民主政治建設必須著眼於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要求。習近平指出:「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具有強大的生命力,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是符合國情、保證人民當家做主的正確道路。」[2]首先,堅持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關鍵是要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以保證人民當家作主為根本,以增強黨和國家活力、調動人民積極性為目標,擴大社會主義民主,發展社會主義政治文明。其次,堅持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就要堅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這一根本政治制度,堅持和完善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層群眾自治制度這三大基本政治制度,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發展更加廣泛、更加充分、更加健全的人民民主。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偏離這些制度。

只有正確地把握了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科學內涵,才能不會為一些片面的觀點所迷惑。比如有一種觀點認為:20世紀80年代的的改革屬於帕累托改進,絕大部分人都受益,改革共識非常高。但是進入20世紀90年代,隨著市場化改革的深化和加快,社會進入了收入分配差距拉大的長周期,也就是「庫茲涅茨倒U曲線」的前半段。在這個跨度數十年的長周期中,隨著相對貧富差距擴大,社會矛盾會越來越多,越來越激烈。在這個階段不能貿然啟動以民主化為大方向的政治體制改革。其結論是:政治民主化之路必須走,但是一定要在「庫茲涅茨倒U曲線」跨過轉折點,基尼係數降到0.4以下的歷史條件下啟動。這種觀點實際上認為當前不具備發展民主政治的條件,應當在適當的條件下進行政治民主化。這種觀點看似有道理,仔細分析是站不住腳的:一是的民主發展一直都在推進中,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從來沒有止步過。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發展一直在穩步前進,的選舉民主和協商民主建設都取得了重大進展。二是其所謂「政治民主化」無疑就是西方的競爭性民主,也就是說,到基尼係數降到0.4以後,就可以搞多元競選了。這種認識偏離了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要求。按照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要求,我們決不會搞西方的多黨競爭性民主。只要走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這種多黨競爭性民主就不可能在實行,因為黨的領導是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徵,因為「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符合國情和實際、體現社會主義國家性質、保證人民當家做主、保障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好制度」。這樣一個本質、這樣一個制度就決定了多黨制、議會制的所謂民主化在是永遠行不通的。

2 列寧強調蘇維埃政權建設必須建立在人民群眾對國家和社會生活的民主管理基礎之上

列寧十分重視民主發展的空間和物質條件問題,多次談到蘇維埃政權要給廣大人民群眾提供實現自身政治權利的物質空間。在列寧看來,資本主義民主之所以是虛偽的,一個基本的事實就是資本家、剝削者、地主、投機商掌握著十分之九可供開會的最好的建築物,掌握著十分之九的紙張、印刷所等等。「無產階級專政則要從資本家手裡把地主宅第、最好的建築物、印刷所、紙庫奪過來供勞動者使用。」[1]686「蘇維埃政權把成千上萬座最好的建築物一下子從剝削者手裡奪過來了,就使群眾的集會權利更加『民主』百萬倍,而沒有集會權利,民主就是騙局。」[1]606在1919年2月擬就的《俄共(布)綱領草案》中,列寧指出:「勞動群眾能對國家制度和國家管理施加更直接的影響,即民主制的更高的形式的實現,在蘇維埃這種類型的國家,同樣是靠下述兩方面達到的:第一,選舉的程序和經常進行選舉的機會,以及改選和罷免代表的條件,對於城鄉的工人來說,比在資產階級民主的最好形式下都容易和方便得多。第二,在蘇維埃政權下,基層選舉單位和國家建設的基本單位不是按地域劃分,而是按經濟和生產單位(工廠)劃分。」[1]722-723蘇維埃政權能夠提供最好的條件讓廣大人民群眾不斷參與國家政治生活,不斷實現自身的政治權利。

在當代,人民群眾對國家的管理不僅是實質性的,而且是有多種途徑的。首先,在我們國家,一切權力屬於人民,人民是國家的主人,不僅保證人民依法實行民主選舉,行使自己的民主選舉權利,而且要保證人民依法實行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不僅要有效地防止選舉時漫天許諾、選舉后無人過問的現象,也要防止日常工作中的決策權、管理權和監督權落空的問題。其次,我們不斷擴大人民有序的政治參與,人民實現了內容廣泛、層次豐富、措施有力的當家作主。我們真正建設了解民情、反映民意、集中民智、珍惜民力的決策機制,在各個層面上增強了決策透明度和公眾參與度,保證了決策符合人民利益和願望。再次,推進協商民主制度的發展。人民是否享有民主權利,要看人民是否在選舉時有平等投票的權利,是否能夠方便地行使這一權利,也要看人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是否有持續參與的權利,是否能夠自由地表達自己的意志。社會主義民主不僅有保證人民當家做主的完整科學的制度程序,而且有使人民群眾能夠保障權利實現的完整的參與實踐。所以,我們要不斷推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發展。習近平曾經講過:「在社會主義制度下,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找到全社會意願和要求的最大公約數,是人民民主的真諦。涉及人民利益的事情,要在人民內部商量好怎麼辦,不商量或者商量不夠,要想把事情辦成辦好是很難的。我們要堅持有事多商量,遇事多商量,做事多商量,商量得越多越深入越好。涉及全國各族人民利益的事情,要在全體人民和全社會中廣泛商量;涉及一個地方人民群眾利益的事情,要在這個地方的人民群眾中廣泛商量;涉及一部分群眾利益、特定群眾利益的事情,要在這部分群眾中廣泛商量;涉及基層群眾利益的事情,要在基層群眾中廣泛商量。」[3]73實現這樣的協商,就需要建構平等協商的制度。什麼是平等協商制度?一方面,協商主體的社會地位、政治地位是平等的,對問題是可以進行充分討論的,各方面的意見都能夠在協商時完整清晰地表達出來;另一方面,協商的結果必須是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共識或者交叉共識、重疊共識,不能是與協商主體看法毫無關聯的意見,也就是說,協商就是要把協商者的所有合理意見和建議加以吸收。

3 列寧強調蘇維埃政權建設必須以無產階級政黨保持先進性和純潔性為根本前提

十月革命后,俄共(布)處於執政黨的地位,加強蘇維埃政權建設與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建設緊密相連。列寧一再強調:在,國家政權的一切政治經濟工作都由工人階級覺悟的先鋒隊共產黨領導。因為,「只有共產黨真正成為革命階級的先鋒隊,吸收了這個階級的一切優秀代表,集中了經過頑強的革命鬥爭的教育和鍛煉的、完全覺悟的和忠誠的共產主義者,把自己跟本階級的全部生活密切聯繫起來,再通過本階級跟全體被剝削群眾密切聯繫起來,取得這個階級和這些群眾的充分信任——只有這樣的黨才能在反對資本主義一切勢力的最無情最堅決的最後鬥爭中領導無產階級」[4]342。列寧還強調作為執政黨存在著變質的危險。1920年4月5日,列寧在《俄共(布)第九次代表大會閉幕詞》中就講:我們的黨是執政黨,因而自然也就是公開的黨,是加入之後就有可能掌權的黨,我們在這個時期不得不進行鬥爭,防止壞分子,防止那些舊資本主義的渣滓鑽進和混入執政黨里來。他還強調:壞分子在攀附我們的黨,這是很自然的,因為這是一個執政的黨。

如何使無產階級執政黨不變質呢?在列寧看來,就是要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具體有三個辦法:第一,實行共產主義星期六義務勞動,在實施過程中把工人和其他階級中最可靠的人吸收到黨內來。在1919年10月11日,列寧就指出:我們用動員人們上前線和參加星期六義務勞動的辦法,來清洗黨內那些一心想從執政黨黨員的地位「撈到」好處而不願肩負為共產主義忘我工作的重擔的人。第二,推廣工人國家和徵收黨員周活動,在徵收過程中,把那些保持著蓬勃朝氣、對蘇維埃政權無限忠誠、具有高度自我犧牲精神和英雄主義熱情的人吸收入黨。在蘇維埃共和國處於極其困難的時期,俄共(布)彼得格勒黨組織於1919年8月10-17日、莫斯科省黨組織於同年9月20-28日相繼舉行了徵收黨員周活動。俄共(布)中央全會總結經驗后,9月26日決定在各個城市、農村和軍隊中舉行徵收黨員周活動。之後,在很短的時間內,僅蘇俄歐洲部分38個省就有20萬人入黨,作戰部隊中入黨的人達到7萬人。這些黨員在鞏固新生的蘇維埃政權的鬥爭中發揮了巨大作用。對此,列寧指出:我們舉行徵收黨員周並不是為了炫耀一番,而是為了把真正先進分子吸收入黨,「入黨的將都是一些真正擁護共產主義的人,真正忠誠於工人國家的人,正直的勞動者,在資本主義下受過壓迫的群眾的真正代表」[4]223。第三,進行清黨活動,通過清黨尤其是重新登記,把「混進黨內的人」驅除出去,只讓有覺悟的真正忠於社會主義信念的人留在黨內。列寧十分重視這個方面的活動,他指出:「徒有其名的黨員,就是白給,我們也不要。世界上只有我們這樣的執政黨,即工人階級的黨,才不追求黨員數量的增加,而注意黨員質量的提高和清洗『混進黨里來的人』。我們曾不止一次地重新登記黨員,以便把這種『混進黨里來的人』驅除出去,只讓有覺悟的真正忠於共產主義的人留在黨內。」[4]2221919年3月,俄共(布)第八次代表大會制定了新的黨綱,通過了改善黨員成分和全黨重新登記的決議。決議明確指出:黨的各級組織決不應當以降低黨員的質量為代價,來換取黨員數量的增加。根據這項決議,俄共(布)在短期內很快就清除了不少混進黨內的投機冒險分子、壞分子等。到1923年黨的第十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召開時,黨員人數由1920年第十次代表大會時的73.25萬人下降到了38.6萬人,下降了47%的比例,但黨的戰鬥力不僅沒有下降,反而大大提升了。

我們黨也一直強調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2016年7月1日,在慶祝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習近平指出:「堅持不忘初心、繼續前進,就要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著力提高執政能力和領導水平,著力增強抵禦風險和拒腐防變能力,不斷把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推向前進。」[5]先進性和純潔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本質屬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能夠不斷克服各種艱難險阻的根本保證。我們加強黨的建設,就是要同一切弱化先進性、損害純潔性的問題作鬥爭,祛病療傷,激濁揚清。在新的歷史條件下,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要做好以下工作:

第一,樹立對馬克思主義的堅定信仰。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指出,必須把堅定理想信念作為開展黨內政治生活的首要任務,要求全黨同志必須把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對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信念作為畢生追求。為什麼要作為畢生追求?從根本上說,是由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和真理性決定的,是由馬克思主義的階級性和革命性決定的。馬克思主義是人類歷史上最嚴密最科學最徹底的思想體系。正如毛澤東所說:我們說馬克思主義是對的,絕不是因為馬克思這個人是什麼「先哲」,而是因為他的理論,在我們的實踐中,在我們的鬥爭中,證明了是對的[6]111。鄧小平講:「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是革命勝利的一種精神動力。」[7]63他又講:「如果我們不是馬克思主義者,沒有對馬克思主義的充分信仰……革命就搞不成功。」[7]63習近平2015年9月11日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第26次集體學習時明確指出:我們共產黨人的根本,就是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對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的信念,對黨和人民的忠誠[8]。

第二,建設廉潔政治,堅決反對腐敗。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指出:建設廉潔政治,堅決反對腐敗,是加強和規範黨內政治生活的重要任務。這一任務的提出既是對馬克思主義執政黨先進性和純潔性認識深化的結果,也是對十八大以來反腐敗鬥爭經驗的科學總結,更是確保我們黨始終能夠駕馭市場經濟的要求。2014年10月8日,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的講話中,習近平指出:不可否認的是,在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商品交換原則必然會滲透到黨內生活中來,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9]。如何防止滲透到黨內生活中的商品交換原則不擴散?必須堅定不移地反對腐敗。這個方面,我們黨採取了「零容忍」的態度,成效顯著。2016年12月初,中央紀委書記王岐山在全國政協十二屆常委會第十八次會議上的講話中指出:十八大以來,中央紀委立案審查中管幹部222人,給予紀律處分的中管幹部212人;談話896人次,函詢1863人次,了結2753人次;全國紀檢監察機關共立案100餘萬件,給予黨紀政紀處分100餘萬人。這些舉措使不敢腐的震懾作用充分發揮,不能腐、不想腐的效應初步顯現,反腐敗鬥爭壓倒性態勢已經形成[10]。

第三,始終保持共產黨人沒有自身特殊利益的政治本質,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2015年10月29日,在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中,習近平明確指出:「全黨同志特別是各級領導幹部都要牢記黨章中的規定:黨除了工人階級和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沒有自己特殊的利益。如果有了自己的私利,那就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黨內不能存在形形色色的政治利益集團,也不能存在黨內同黨外相互勾結、權錢交易的政治利益集團。」[11]這就需要我們認真學習黨章,自覺地按照《關於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去要求自己,清清白白做人,乾乾淨淨做事。

4 列寧強調蘇維埃政權建設必須自覺接受廣大人民的監督

從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要求和社會主義社會的性質出發,列寧認為,人民有監督一切國家公務人員的權利。他非常重視人民群眾行使檢舉、揭發和控告國家機關及其工作人員違法亂紀行為的權利。列寧指出:「我們應該有多種多樣的自下而上的監督形式和方法,來杜絕毒害蘇維埃政權的一切可能性,反覆不倦地剷除官僚主義的莠草。」[12]186為了實現廣大人民群眾的監督權利,列寧領導蘇俄採取了一系列舉措:第一,切實把人民監督權放在突出的位置看待。十月革命勝利的第二天,蘇俄就頒布了由列寧起草的《工人監督條例》。根據條例,成立了全俄工人監督總委員會和地方工人監督委員會,由工廠委員會、工會和工人合作社的代表組成,直接行使監督企業的權力。1918年11月,列寧在起草的一份決議中規定,任何一個公民對蘇維埃機關或者是負責人的任何措施(或拖拉作風,等等)提出控告,該負責人或機關必須寫出簡要記錄,以及事情的實質,並將一份交給控告人,一份呈報上級機關,拒不寫簡要記錄的負責人,法院要予以追究。第二,設立並且不斷改進專門監督機構的工作,使監督效率得到保證。為了擴大人民群眾的監督權力,十月革命后立即就成立了蘇維埃監督委員會,1918年3月設立國家監察人民委員部。1920年1月,又改組為工農檢查院。1920年2月,蘇維埃中央執行委員會通過了《關於工農檢查院條例》,目的是使工農群眾獨立行使對國家機關的監督權,要求檢查機關只受中央領導,保留檢查機關依法對地方政權一切決議提出抗議的權力和職責,從而提高監督機構的權威。工農檢查院與其他國家機關不同,它完全依靠工人農民群眾,實現工人化和農民化。但是,在實踐中,工農檢查院的工作並不令人滿意。因此,列寧在1923年1月23日向黨的第十二次代表大會提出了改組檢查院的建議。主要包括:其一,建議代表大會從工人和農民中選出75～100名新的中央監察委員,他們要經過嚴格的審查,享有中央委員的一切權利。其二,把工農檢查院的工作人員縮減為300～400人,這些人能夠認真負責,了解國家機關,了解科學組織勞動特別是管理、辦公等方面勞動的原理,能夠職業化地工作。第三,把工農檢查院和中央監察委員會結合起來工作,以使工農檢查院有很高的威信,能夠更好地行使相應的監督權力。

我們黨一貫重視人民群眾監督權的行使,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採取了一系列重要舉措落實人民的監督權利。我們黨始終強調,領導幹部手中的權力都是黨和人民賦予的,領導幹部使用權力,使用得對不對,使用得好不好,必須要接受黨和人民的監督。習近平指出:「各級領導幹部都要牢記,任何人都沒有法律之外的絕對權力,任何人行使權力都必須為人民服務,對人民負責並自覺接受人民監督。」[13]136如何實現這種監督,我們黨做了大量工作。

第一,不斷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在我們國家,人民代表大會統一行使國家權力,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是最高國家權力機關,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是地方國家權力機關,各級人民代表大會都由民主選舉產生,對人民負責,受人民監督。所有的人大代表都要自覺地接受人民的監督。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重要原則和制度設計的基本要求,就是任何國家機關及其工作人員的權力都要受到人民的監督。我們要進一步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使人民的監督權從各個環節上得以落實。

第二,十分重視國家監察機構的建立健全。1949年9月27日,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組織法》,其中規定在政務院之下,各部委之上之外設立人民監察委員會,其職能是負責監察政府機關和政府公務人員是否履行其職責。1954年,政務院改為國務院后,人民監察委員會改為監察部。1959年4月,因國家管理體制調整,撤銷了監察部。1986年12月第六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決定恢復行政監察體制,組建監察部。1987年7月1日,監察部正式對外辦公。1993年,中央和地方各級黨的紀律檢查機關與監察機關實行合署辦公。隨著進入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決勝階段,國家監察機構面臨的任務更加繁重,需要進行更加科學的改革。2016年1月,習近平在十八屆中央紀委六次全會上指出,「要完善監督制度,做好監督體系頂層設計,既加強黨的自我監督,又加強對國家機器的監督」,「要健全國家監察組織架構,形成全面覆蓋國家機關及其公務員的國家監察體系」[14]。為此,2016年11月初,中共中央辦公廳印發《關於在北京市、山西省、浙江省開展國家監察體制改革試點方案》,部署在3省市設立各級監察委員會。《方案》強調,國家監察體制改革是事關全局的重大政治改革,是國家監察制度的頂層設計。深化國家監察體制改革的目標,是建立黨統一領導下的國家反腐敗工作機構,整合反腐敗資源力量,擴大監察範圍,豐富監察手段,實現對行使公權力的公職人員監察全面覆蓋,建立集中統一、權威高效的監察體系。這一體制的建立不僅會進一步提高監督的效能,而且能夠更好地體現人民的意志。

第三,完善黨內監督制度。2016年10月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通過了《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條例》儘管是黨內法規,但一直強調人民監督。《條例》提出黨內監督必須和人民群眾監督相結合,要求各級紀律檢查機關自覺接受黨內監督、社會監督、群眾監督,要求各級黨組織和黨的領導幹部應當認真對待、自覺接受社會監督,利用互聯網技術和信息化手段,推動黨務公開,拓寬監督渠道,虛心接受群眾批評。可以說,黨內監督的成效一定程度上取決於群眾監督的落實狀況。

列寧在十月革命勝利后執政的短短7年內,對社會主義國家治理問題作了很多探索,既有實踐的措施,又有理論的思考。我們要結合國情和時代發展,把握列寧國家政權建設思想的精髓,不斷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原文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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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習近平.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4-10-09.

[10]王岐山.全面從嚴治黨厚植黨執政的政治基礎[J].紀檢監察,2016(23):8-11.

[11]習近平.在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節選)[J].求是,2016(1):1-3.

[12]列寧全集:第3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13]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G].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

(作者簡介：辛向陽,博士,社會科學院馬克思主義研究院研究員,博士生導師)

【察網(www.cwzg.cn)摘錄自《馬克思列寧主義研究》2017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