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小築·泰安史話|老司機快上車！跟著泰安重臣蕭大亨審案子——妖書案

眾所周知，明末三大案是指宮廷中發生的梃擊案、紅丸案、移宮案。梃擊案是三大案中最早發生的，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實梃擊案還有個前奏，就是「妖書案」，蕭大亨參與了妖書案的審訊工作，所以我們來一起來了解一下妖書案。快，快上車，跟著蕭大亨審案子！

萬曆三十一年十一月，一篇文章在朝野之間開始流傳，最後幾乎人人皆知。這篇文章之所以如此轟動，是因為這篇文章的內容。文章名叫《續憂危竑議》，全篇僅幾百字，但在歷史上，它卻有另外一個名字——「妖書」。

萬曆皇帝像（擷芳主人作）

這份妖書只有兩個人的對話，一個人問，一個人答，有點像《等待戈多》。問話者的姓名不詳，但回答的那個人叫鄭福成。文章一開始，是兩個人在聊天。一個說現在天下太平，鄭福成當即反駁，說目前形勢危急。因為皇帝雖然立了太子，但那是迫於內閣首輔沈一貫的壓力，情非得已，很快就會改立福王。

太子朱常洛，即後來的明光宗

福王朱常洵像（作者見水印）

鄭貴妃像（作者見水印）

這篇文章真可謂是微妙。鄭福成這個名字，鄭貴妃、福王、成功各含一字，並且內閣的兩位大人，也一起被拉下了水。當時內閣共有三人，除了首輔沈一貫，另外兩人是沈鯉和朱賡。妖書裡面出現了沈一貫和朱賡。

沈鯉像

沈一貫

朱賡

妖書一出，朝野震驚。從上到下，一片人心惶惶。這是一件明代歷史上著名的政治疑案，至今仍無答案。案件被定為天字第一號政治案件，東廠錦衣衛傾巢而出，沒日沒夜、翻天覆地的查。可是破案談何容易，十一月十日案發，查到二十日，依然毫無進展。

突然，二十一日，案件告破，這破案也破得莫名其妙。二十一日這天，先是錦衣衛衙門收到一份匿名檢舉信，后又有群眾舉報，錦衣衛出動，逮住了所謂的真兇：皦生光。
這個皦生光是什麼人呢？其實他什麼人都不是，只是一個順天府的秀才。
案子雖然定了，但事情還沒結。萬曆皇帝下令，鑒於案情重大，將此案送交三法司會審。進行三司會審，那也就是說結案只是時間問題。可是這起案件，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一到三法司，皦生光就不認賬了。沈一貫和朱賡也在審訊前，找到了蕭大亨。蕭大亨時任刑部尚書，是沈一貫的親信，在審訊時讓皦生光說出幕後主使，可皦生光軟硬不吃。蕭大亨沒辦法，就給具體負責審案的下屬，刑部主事王述古寫了張條子，還親自塞進了他的袖口，字條大意是，把這件事情往郭正域、沈鯉身上推。沒想到王述古接到條子，看后卻大聲反問蕭大亨：「案情不出自從犯人口裡，卻要出自袖中嗎？」搞的蕭大亨有些下不了台，也就不再想著在此案中傾向於沈一貫了。
沒辦法，就只能慢慢磨，開審休審，休審開審，周而復始，終於有一天，皦生光也撐不住了，所以他招供了。
這個世界清凈了。

萬曆三十二年（1604）四月，皦生光被押赴刑場，凌遲處死。

妖書案就此結束，雖說鬧得天翻地覆，疑點重重，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皦生光很冤枉。妖書何人所寫，目的何在，沒人知道，似乎也沒人想知道。因為有些時候，真相其實一點也不重要。

泰安重臣蕭大亨系列到這裡就全部結束了。下一期我們會有怎樣的泰安歷史名人故事呢？敬請期待吧！

責任編輯：印象·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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