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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安到西藏:朝聖之路,信仰未可知

「一生至少去一次西藏

不為酥油和美景

只為參得一些純凈」

——題記

在來西藏之前,我對這片地方並不嚮往,即使世人把它譽為「聖土」,但在我看來,它只是還沒有被城市進化完全吞噬。

我也從來不相信,一個地方可以凈化人的心靈,在我看來,一個人,取決於他自己的心性,真正的純凈也是沒有定義的。

但真正來到這個地方后,我的看法被改變了一些。

路經甘南,看到了真正的風吹草低見牛羊,大片大片的草地讓常年生活在內陸的我驚訝的失了聲。

除了秀美的自然風景,我們在這裡真正體會了一把游牧民族的生活,四根木條搭起來就是廁所了,對於追求高質量的人來講是無法適應的。

▼沿途景色

來之前,我聽別人說,藏族人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一次,結婚一次,離開一次。

在我個人的概念里,我是無法接受和理解的,為什麼只洗三次?衛生問題能接受嗎?

我們在甘南的合作市稍作停留後,發現其實不是這樣子的,藏民的生活習慣其實早已被漢化了不少,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恐怖。

▼游牧藏民

一個藏族人的一天是從一杯茶開始的,種地,放牧,轉經,有遊客的時候他們會敞開心扉的和你去聊。

甚至會告訴你:「這裡的風景不夠好,你應該繼續前行。」

作為游牧人的後代,在路上或遷徙,都是生活。

我們的目的地是拉薩,從合作市出發,經過了青海湖、茶卡鹽湖、昆崙山、還有美麗的可可西里。

109國道一路險象環生,一路上大卡從我們身邊疾馳而過,在路過昆崙山時候,開始慢慢進入無人區,大卡的燈在這個時候顯得無比溫暖,夜裡漆黑一片,路上被大車碾壓的坑坑窪窪,以至於我們不敢去走夜路,有一天晚上對河而睡。

▼青藏線

有那麼一刻,我無比後悔,覺得大概腦子抽了,才會選擇來這樣的一個地方,荒無人煙,一路車禍,看得我心驚膽顫。

雲霧繚繞的昆崙山,美麗的藏羚羊,可愛的土撥鼠,我感慨這些植物和動物生命的張力,但再美的美景,都不足以打消我對性命的擔憂。

▼可可西里

▼藏羚羊

過了可可西里,進入了安多和唐古拉山,海拔迅速升高,如約而至的原反應讓我們不得不休息一下,才能繼續趕路,在沒到這裡之前,我還一直覺得,高反其實沒想象的那麼恐怖,但現在,想說一句,高反猛如虎,沒有體會過的人,是絕對不會體會到那種身體上的折磨的。

之前對西藏的了解,都是從書上,還有網路視頻里了解到的。

沒到這裡之前,我想,我一生都不會來到這裡,都是從別人的故事裡看到不同的世界。

我看見很多車,衝出護欄,車上的人性命未卜,救護車嗚嗚的過去。這一路我連眼睛都不敢合上。

7月25,我們終於安全抵達拉薩。

▼拉薩掠影

第一天晚上,我們是在洗浴城度過的,因為訂不到房間,青旅的床位都是沒有的,吃了一路的牛肉拉麵,四個人疲憊不堪,想換個口味,上來的飯菜也總是和想象中差距甚遠,讓我們哭笑不得。

第二天才算是在青旅安穩的住了下來,和天南海北的人聊東扯西。又碰到了閨蜜。

她是坐火車過來的,所以很多事上我們的分歧很大。

於我來講,一路的危險已經讓我疲憊不堪,實在難以再去感受到好與不好。

但在她的眼裡,滿滿的都是美好。

來這裡的第二天,我只想睡個昏天黑地,不問世事。

昨天,我們才決定出去走一走,買了大昭寺的門票,請了導遊,進寺廟前,導遊告訴我,女孩子必須是長褲子,這是對佛祖以及僧人的尊重。

入鄉隨俗,這是最起碼的禮儀。

▼大昭寺

聽他講了這座寺里文成公主和松贊干布的故事。還有藏傳教派的發展流傳。

這裡,有藏族人的岩石、壁畫,那些平靜淡薄的佛的像在壁畫中閃爍靈性與智慧。

▼八角街

導遊說,這裡,一切都是平等的,人和動物,動物和植物,人人皆可成佛,藏教信仰者的祈禱,並不只是為自己祈福,而是為了普度眾生。

關於信仰,信與不信,在於一念,在於你願不願意去接近,接受並傾注感情。

因為是佛教聖地,我始終沒敢開啟相機,所以你們看到的圖可能是網上的。

▼大昭寺喇嘛

▼大昭寺壁畫

因為,我一直覺得,寺廟不是適合拍照的地方,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們需要保持對它們的敬畏之心。

大昭寺門口,有很多當地人在磕長頭,一尺長頭,就能求得人生的淡定與從容。

▼大昭寺前磕長頭的人

在這裡,人很容易相信神靈所在,草原遠處,湖泊深處,除了神靈,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能掌控的了這樣的世界。

從大昭寺出來,看到了一條流浪狗,朋友說:「你看,它們都很肥,因為藏族人總會給他們在門口放上一碗飯。」

我想,這些流浪狗,他們應該比人更自由,在藏區,狗是極普遍的存在。

▼藏區流浪狗

回旅館的路上,我在公車上看見一隻狗,安靜的趴在車廂里,不吵不鬧。

原來在這裡,真的是萬物平等的。

如果說印象深刻,在西藏生活過的人一定是深有體會,「故事」總在不經意間發生,看到的越多,越能接受生活本來的樣子。

直到今天,我才理解了為什麼閨蜜對這裡好感倍增的原因,即使她也曾看見了很多不美好。

在這裡,磕著長頭的人,可能是個時髦青年,可能是個銀匠,可能是個學生,但在這裡,他們唯一的身份是信仰者。

我想起了電影《等風來》里的一句話:「你們,真的什麼都不信嗎?」

在這裡,有了答案。

「不,我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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