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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睡的人,被我睡走了

作者:蜜思喵,白羊座,專欄作者/自由撰稿人,喜歡講故事,也熬毒雞湯,私下以拯救迷惘少女or少婦為己任,專治愛情婚姻中一切疑難雜症。公眾號:蜜思喵(id:Mrs_miao_328) 。

吳丹的胳膊剛環上徐一峰的腰,還沒來得及把飽滿的胸脯貼近他身體,已明顯感覺他本能地僵硬了一下,他輕輕推開吳丹,潮濕曖昧的空氣驟然凝固。

這是徐一峰第三次拒絕吳丹的求歡,離上次做愛已過去了四十多天。兩人剛結婚一年,此前一直熱乎著,徐一峰自來興緻很高,每周至少纏著她來三次,有時候早上醒來都要掐著時間再打一發「回味炮」。

他在這方面很有天賦,是身經百戰的錘鍊還是無師自通的開竅呢,吳丹不想知道。她跟徐一峰時,也不是沒故事的女同學,但從沒有一個男人能將她帶上過高潮。她身體的興奮點很高,燃燒度很慢,只有徐一峰的耐心、體力和技巧,都與她濕潤的頻率契合得正好。

吳丹不止一次的覺得,這就是所謂的從裡到外都合適吧。

可最初,她並沒有看上這個成天嘻嘻哈哈的傻大個,她定義他是靠關係混進公務員隊伍的草包,她考公務員考了三年,從鄉鎮考到縣裡,在縣裡幹了兩年。其實兩年前她就有機會進市級單位,她筆試第一名,面試也回答得流暢自然,可結果總讓她五雷轟頂。

她第一年體檢卡在了一顆蛀牙上,第二年得到「還需基層實踐經驗」的回饋,而筆試名次排在她之後的人都順利上位。

第一年她大哭一場,第二年她心如死灰,第三年總算苦盡甘來,那一陣遇上「整風」,從上到下都乾淨收斂了許多,她終於得到實打實的成績,進駐了市裡這座幾個熱門單位綜合在一起辦公的新大樓。

可說來也怪,似乎這座樓里,但凡認識她和徐一峰的人,都商量好了一樣想當紅娘,無論是她到樓上徐一峰單位辦事,還是徐一峰下來,都有人起鬨打趣「嘖嘖嘖,你們乾脆在一起吧!」,「又假公濟私來找你女/男朋友啦?」……

時間長了,她和他也不自覺地會多留意對方几眼,發現長得都還挺順眼,便自然地會在碰面時,交換一個淺淺的微笑;再然後,馮一峰借著交接工作要了她微信,從點贊留言到一對一長聊,她了解到他並非官二代,和她一樣是憑真材實料考進來的,才開始約會。

順理成章的戀愛,做愛,見家長,共掏首付買房,舉行婚禮……感情算不上轟轟烈烈,卻是無數人追求的平和甜蜜。兩人是真合適,對很多事情的看法和選擇都一致,有說不完的話題和未冷卻的性慾。

幸福感和安全感卻在一個月前嘎然而止,因為申小蘿的出現。

申小蘿是吳丹最看不上的「關係戶」,應屆大學畢業生,家境優越,有個當市委秘書長的表叔,公考掛了個尾,卻坐直升機一樣被調劑到這裡,和徐一峰面對面的辦公,模樣清純無害,見著吳丹會甜甜的叫「丹姐」。

這聲「姐」讓吳丹心裡緊了緊,徐一峰單位的同事,無一例外叫她「嫂子」,申小蘿看來是刻意要把她和徐一峰劃成不相干的關係啊!

有次她去徐一峰單位送文件,進門就看見捧著手機偷笑的兩人都有一剎那失神,徐一峰的臉上還滑過一絲緊張。

兩人應該正在微信上你來我往的私聊著,她強迫自己沉住氣,徑直走向申小蘿:「看什麼好玩的呢?加我個微信,沒事也發點給我開開眼唄!」

申小蘿有點措手不及,敷衍一句:「啊,快沒電開不了機啦,下次吧丹姐!」說完急匆匆推門出去。

那晚,徐一峰第一次拒絕了她的求歡。

還有一回,徐一峰和申小蘿都提前不見了,同事說今天辦公室聚餐,他倆先去飯店安排,可徐一峰事前絲毫沒跟她透露。

電話那頭,徐一峰說忙忘了,叫她先回家。她嘴上答應著,卻去他們聚餐的飯店外埋伏了兩個多小時,看著徐一峰和申小蘿上了同一輛計程車,她趕緊打車跟上去,他們在申小蘿家附近下車,她也下車,不遠不近的跟著。

他們緩緩而行,時不時停下來說話,徐一峰摸了摸申小蘿的頭髮,申小蘿動作輕柔地拂去他肩膀上掉落的桂花,宛如一對校園裡的純情小情侶。

吳丹看得攥緊了拳頭,但她沒有衝上去的勇氣,她捂緊了嘴巴,跌跌撞撞的跑到路口攔車回家,趕在徐一峰迴來前,迅速洗澡上床。

半小時后,徐一峰帶著微微酒氣躺到了床上,不出意外地,在她貼近時翻了個身,留給她一串迅速響起的呼嚕聲。這是第二次拒絕。

今天白天,徐一峰外出開一個會,她獨自在食堂排隊時,正好排到申小蘿後面,申小蘿也看見了她,可沒有徐一峰在場,她就一反常態地只朝她點點頭,不再叫「姐」,吳丹決定抓住這個機會,委婉的提醒一下。

她問申小蘿:「怎麼不和男朋友一起出去吃啊?」

申小蘿頭也不回:「我還是單身。」

「噢,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我幫你留意留意,一個人久了就容易胡思亂想。」

申小蘿回過頭來,很認真的看著她眼睛:「不用,我想有男朋友很容易,但遇到我喜歡的不容易,一旦遇到了,我會不惜一切自己爭取。」

什麼樣才叫不惜一切呢?年輕小女孩的任性讓吳丹感到害怕。

夜半時分,吳丹解開了徐一峰的手機密碼,徐一峰的手機自申小蘿來了后才開始上鎖,身體也是申小蘿出現后才開始對妻子封鎖。

他們聊天記錄無數頁,廢話連篇,聊熱點聊雞湯聊電影聊明星,互相問吃的啥起床沒睡覺沒……申小蘿叫他「歐巴」,他叫申小蘿「小仙女」,會互發一些親親抱抱的表情,除此之外,並沒有太露骨的言辭。

是的,只是曖昧,只是精神出軌,還沒來得及有實質性關係。可吳丹堅信他們目前處於一種「我們都知道總有一天會上床,只是不知道到底何時上床」的危險狀態中。

她要趁著徐一峰還有那麼點殘存的理智和責任感,將這危險的火苗掐滅。

她自結婚那天起,就沒想過離婚。她國中時,父親為了一個按摩妹拋下她和母親遠走他鄉,在閉塞的小鎮上,她受盡了閑言碎語和白眼,她絕不允許自己和自己的下一代,重複同樣的遭遇。

何況,她在徐一峰那裡,淪陷身體的同時,也無法再抽離愛情。

她買了新衣服,做了新髮型,化了更精緻的妝,穿了更性感的內衣,噴了更撩人的香水,徐一峰視而不見;她趴在地板上把房間每個角落擦得一塵不染,照著菜譜學了複雜的工藝菜,徐一峰反應淡漠。

有次周末,她搗鼓了一整天烤箱,做出幾盒小點心周一午休時送去了徐一峰辦公室,引來陣陣叫好聲,只有申小蘿說自己減肥不能吃甜食,推開了她遞過去的杏仁酥。

徐一峰當時很開心地隨著同事們品嘗,回家后卻沖她發了火:「你會做這些破玩意了不起啊?你把單位當咖啡廳啊?有什麼好顯擺的,成心叫我難堪是不是?」

她辯解:「又不是上班時間吃的!」

「你頭腦出問題了吧?紀委的暗訪組突然來了怎麼辦?你自己要作死別連累我們單位好嗎!」

吳丹一言不發地看著面前這個最熟悉的男人,逐漸變得遙遠而陌生,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兩人背向而卧,吳丹實在沒忍住,哽咽著問了聲:「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徐一峰「嗖」一下坐起來:「你神經病啊!你這樣叫我怎麼愛?如果我不愛你了,也是你逼的!」

如果此刻手裡有把匕首,吳丹一定會先捅向徐一峰的心臟,再捅向自己。

精神出軌的破壞力看來遠比肉體出軌要強大。吳丹心想,如果他們已經上過床了,徐一峰在生理心理都得到滿足的情況下,反而會冷靜的思考,為下半身這點事值不值得賠上聲譽,值不值得傷筋動骨的鬧離婚,一旦他產生猶豫,那麼申小蘿的存在就不足為慮;可他們偏偏是「發乎情止乎禮」,彼此深陷於自我麻痹的崇高和遮遮掩掩的刺激中,懷著一種犧牲型的剋制。所以,他們並不認為自己違背了道德,只會默默感嘆相逢恨晚。

這才是最可怕的,這種遺憾就像一顆埋伏在暗處的定時炸彈,引線隨時會被洶湧的期待和填充欲點燃,炸裂后的餘波將一發不可收拾。

尤其徐一峰這種事業婚姻都如死水一潭的年輕公務員,當申小蘿帶著尚未褪盡的象牙塔氣息降臨他面前時,幾乎瞬間就讓他回憶起青春的似水流年。

鮮活的肉體,膠原蛋白飽滿的臉龐,拖曳著男人無法割捨的青春情結,比自己良好的家境,實權在握的表叔是仕途大助力……如果她真的發起進攻,吳丹簡直毫無勝算。

自從上次餅乾事件后,徐一峰就對她施展了冷暴力,這是男人逼女人主動攤牌離開時,最普及也最管用的一招。

可是他在單位卻裝得像沒事人一樣,故意當著各自同事的面,叮囑她一些家裡的瑣事;而申小蘿連面上功夫都懶得做了,主動加了她微信,不跟她互動也不找她說話,只持續發許多真愛至上的情感雞湯,曬一些女孩的小物件,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吳丹知道,那些禮物是「歐巴」的心意,當然,申小蘿偶爾也會自怨自憐長夜漫漫好孤單……吳丹心裡的怒和苦越積越深,無人可訴。

她知道,只有人為拉開空間距離,才能阻擋近水樓台的火熱姦情成事實。要不徐一峰調走,要不申小蘿滾蛋,吳丹更傾向於後者,她不願徐一峰離開自己的視線。

可操作起來太難太難,申小蘿後台太硬,據說她表叔是下一屆的常務副市長,平時連局長都對她和顏悅色,她的活兒一向是最少最輕鬆的,根本抓不住什麼紕漏,沒法匿名舉報她工作失誤,也不能揭發她作風問題,因為根本沒證據,還會連累徐一峰,她一時百爪撓心。

她知道「擒賊先擒王」,「解鈴還需系鈴人」的道理,她也聽過許多女人用身體鋪路的傳說,她思想雖不死板,可性愛這件事,在她看來只能是靈與肉最純潔的交換,不可以用來達到一些骯髒的世俗目的。

直到同事無意中說起,徐一峰和申小蘿可能很快要被派到省城封閉學習一星期,就他倆。吳丹後腦勺像被重擊了一般,用盡最後的力氣,保持鎮定說了聲:「噢,他跟我講過的」,接著坐下來,茫然地把文件翻得沙沙響。

當晚,徐一峰哼著小曲回的家,應該是收到風聲了,能和「小仙女」逃離人多眼雜的環境,光明正大的躲去世外桃源一星期,想到這一星期里等待著他們的種種可能,心情格外愉悅。

吳丹思索良久,終於撥出一個久未聯絡的號碼。

她的發小艾美,高中畢業后就去省城闖蕩,攢的錢全花在了臉上,終於如願以償嫁了個二婚開發商;秘書長是個鰥夫,家也在省城,岳父位至部級離休,夫人因病去世后,他每周末也要回省城探望岳父岳母,和開發商關係密切,這些她早就清楚。

吳丹推開那扇五星級酒店的大門時,心裡閃過一絲負罪感,有一瞬間是想過放棄的,可當她被艾美拉進包間,坐在秘書長身邊,離這個曾經只能隔著高高主席台,遠遠觀望的男人如此之近時,她倒坦然了,還隱隱有一些興奮。

她很快進入角色,表達了對秘書長的崇敬,開始和他聊詩詞歌賦,時下熱點,平時常看的公眾號內容此時派上了大用場;她時不時撩一下頭髮,有意無意觸碰一下秘書長擱在桌面的胳膊肘,帶著天真而嫵媚的笑容勸酒……秘書長看著這個娓娓而談的女人,神情變得深邃玩味。酒過三巡,他說了句露骨的話:「果然還是30左右的女人最值得品味啊!」

可當晚並沒有什麼香艷故事,吳丹獨自在酒店睡了一晚,手機里只多了秘書長的私人微信。回家后,她主動向徐一峰彙報一夜未歸的去向,徐一峰置若罔聞。

半個月後,吳丹才跪伏在省城一家私人會所制的茶室榻榻米上,被秘書長從後面進入。微信里,半個月來從人生理想,聊到風花雪月,再到隱晦的撩撥勾引,原來男人都一樣,對一個女人感興趣了,必然將她的身體作為終極目的。

無論什麼身份,文化層次,階級高低的男人都逃不過本能的驅使。只是有些自詡高尚的男人,需要一個欲蓋彌彰的過程。

吳丹膝蓋有點痛,她不喜歡這個姿勢,但她還是應景的呻吟了幾聲。

事後,秘書長自覺地問吳丹:「說吧,你想升哪個職位,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肯定幫你說話。你想賺大錢的話,目前比較困難,小錢倒沒問題。」

吳丹說:「我不要錢,也不要權,我只要你表侄女申小蘿調離我老公單位,最好調離本市。」

秘書長拿煙的手抖了抖,認真的看著吳丹:「你就圖這事?」

吳丹鄭重的點點頭,他拿起涼掉的茶喝了一口,沉吟半響:「有點難辦,小蘿她外公,我表姐的爸,對我爸有恩,小蘿這份工作,是我爸親口給我打的招呼。」

吳丹拿出手機,放了段錄音,錄音里有她進入茶室后和秘書長的所有對話,以及男女歡愛時身體撞擊的聲音,她輕輕說了句:「這不夠的話,我還有照片和視頻。」

十天後,申小蘿填錯報表一個數字,原本是一份微不足道的內部文件,卻被局長當眾批評,並貼出公開警告,取消她省城學習資格。隨即,她以超過正常程序的速度,被通知調到最偏遠的一個縣上分局,明確規定鍛煉三年,以觀後效。

調令下來那天,申小蘿哭得梨花帶雨,徐一峰臉黑得深不見底,吳丹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她隨眾人一起上樓去,不疼不癢的安慰了申小蘿幾句,徐一峰看著她對申小蘿流露出的心疼表情,神色複雜。

當晚,徐一峰再次上了吳丹的床,吳丹沒有拒絕,任憑他用盡全力衝撞自己,吳丹知道,他粗暴的力度中帶著發泄的狠勁和對現實無奈的妥協。

他和申小蘿完了,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不能朝夕相對的陰暗情愫,註定在數百公里的距離中消弭。

大家都很忙,哪有多餘的閑工夫去玩「異地戀」,去等待遠方看不見摸不著的「愛情」,唯有當下真切存在的婚姻,身邊這個經法律認證的人,才能義無反顧的攜手,共同抵擋無處不在的蠅營狗苟。

吳丹放飛著思緒,卻不知不覺到達了高潮,她撫摸著徐一峰裸露的脊背,吻了吻他的耳垂。

徐一峰永遠也不會知道,身下這副嬌軀,曾為了捍衛與他的婚姻,付出過什麼樣的代價。

即使他心裡有疑惑又怎樣?他沒證據。就像她也沒有他和申小蘿上床的證據,所以選擇不吵不鬧。

吳丹不覺得自己可恥,她很清醒,權力的美妙她嘗過了,她並沒有上癮,她依然是那個與世無爭的清白女人,她會是徐一峰最好的賢妻,將來還會是孩子最稱職的母親。

用心機和身體去扼殺一場還未盛放的出軌,此生,也就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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