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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春夏時裝——女權回歸女性

摘要: 變美、坦然面對和展現自我的女性氣質,這是第四撥女權主義者所傳達出的強烈信息,也是2017春夏時裝季時裝舞台中,時裝設計師們所描繪的——無論如花朵般極盡美麗馥郁,抑或在兩性之間、在性感和典雅之間、在實用和扮靚之間自在遊走卻依然柔美可人的女性形象——哪怕包裹著女權主義的陳舊靈魂,成為了後現代主義的女性權力形式,成為了女性視角的勝利。

時裝,正以強有力的形式,叩問著自弗洛伊德以來的終極命題,何為女人味?何為女性氣質? 如何表達女性氣質?

Christian Dior 黑色皮革上衣、白紗裙、白色標語T恤、黑色紗裙

從左到右

王一慧:Lanvin 羽毛飾上衣,Saint Laurent 黑色長褲

何婧:Stella McCartney 白色束腰西裝,Dolce&Gabbana 黑色短褲

魏小涵:Burberry 不對稱層疊設計連衣裙

女性氣質:後現代主義的權力形式

Donald Trump最近所說的一句「穿得像個女人」(Dress like a woman),直接激起了世界各地的大批女宇航員、女外科醫生和女政客紛紛在社交媒體上曬出自己的照片。照片中,她們穿著原是傳統觀念認定為男性職業裝扮的工作制服。不過,如果你真的不想穿得只像個「女人」,而是像個「女孩」,那又如何呢?或者說,如果你既想要盡情展示自己的女人氣質,同時將自己視作一名女權主義者,又該怎麼辦? Christian Dior、Loewe、Miu Miu、Valentino和Simone Rocha 的2017春夏季秀台,便充滿了這類「女孩子氣」,並代表著一種新力量、凸顯沙漏形身材的設計。

時裝擁有可探討女權主義的能力,尤其是以女性氣質話題為名義,但這一「能力」如今面臨著三大挑戰——且讓我們從前兩個說起。首先,可以這麼說,時裝正處於一種為難的處境之中,它很難談及任何模糊與才智相關的話題——在此我們所指的是性別政治。這隻因為,時裝與翻新、再造和商業相關,因此,也就會顯得有些庸俗;其次,時裝與女性相關,所以,在文化崇拜方面的地位就顯得有些卑微。這是因為,19及20世紀的「女性氣質」和裝飾藝術作品,不像更現代主義或更具「陽剛氣」的藝術風格那麼「高尚」,後者作為藝術風格被認為更有智慧。所以,任何與「女性氣質」和女性相關的事物,往往都被看作是空虛而無力的。而今,不光是女性,也包括男性和變形群體都有意翻轉這種陳舊認知,把「女性氣質」作為一種後現代主義的權力形式,重新賦予其力量。我們選擇如何表達自我,就是我們向世界宣告自我的一種方式——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也是對我們自己的一種宣告。啊!可以說,時裝就是性別政治。

所以,就讓我們拿起薄紗、褶綉和褶襇— 這些沒有人要的藝術畫布,重新收復那片曾被視為沒有任何政治意義的時裝領土。如同一種朋克風潮一般,近幾季中,時裝圈湧現出很多漂亮的裙裝設計,比如Molly Goddard、Matty Bovan和Ryan Lo 等時裝設計師的作品。Goddard 最近舉辦的藝術展,鼓勵參觀者們在從天花板懸挂下來的長紗裙上繡花,而Benjamin Shine則在Maison Margiela的春季高定系列中展現了他「以薄紗繪畫「的技法。Zandra Rhodes為Valentino 2017春夏系列創作的粉紅圖案裙,讓人聯想起這一義大利時裝屋在1970年代時的藝術時裝設計,當然,Rhodes 彼時也參與其中。這些如畫一般的衣裙具有很多裝飾,並不為男性審美所喜見,它們似乎以一種公開且坦然的怪誕之美,迷惑著人們的眼睛。這位設計師最近在被問到對女權主義的看法時回答說:「對我來說,這是一個毫無意義的詞,它沒有什麼真實含義。你不需要用什麼來標榜自信和力量。你只需要做自己。」正如同達達主義者想要毀滅藝術一樣,Rhodes 甚至似乎也想要推翻女權主義這個概念——而我們只需要繼續下去。

何婧:Ricostru 廓形外套,Dolce&Gabbana 黑色短褲,Babyghost 白色網襪

魏小涵:Prada 粉色刺繡上衣、灰色半裙,Evening 金屬片飾紗裙

魏小涵:Balenciaga 廓形長西裝、紅色襯衣、不對稱半裙、酒紅色長靴

何婧:Valentino 紅色褶皺連衣裙

新風景:坦然舒展的女性氣質

所以,如果說,「女權主義」的意義尚有所爭議,那麼,「女性氣質」也是如此。唉!什麼是女性氣質?——它又屬於什麼範疇?誰能說,任何事物從本質上是女性的?誰能定義女性氣質?我們該去尋求誰的觀點?歸根結底,女性氣質是一種審美?還是我們所有人精神層面的一個組成部分?我們要說的是,我們所有人都有相等的女性和男性成分,性別僅僅是一種社會建構,然而,我們從過去到現在,仍然生活在這種觀念陰影之下。

第一位用精神分析術語來定義「女性氣質」一詞的人是Sigmund Freud,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其實算是個厭惡女性的人。他認為女性氣質是順從,具有一種與受害者、孩童或者被閹割男性相關的被動性。女性氣質也部分存在於誘惑的世界中——是Freud所定義的一種現象,亦作為一種信息可以傳遞給男人。女性氣質永遠不可能單獨存在,只能從與男人角度不同的「另一類」來被理解。同樣的,超現實主義者看到的也不僅僅是作為時裝模特的女性,在他們眼中,她們是行走的「另一種人」,也有縫紉機,也有裙子本身——如此也就不難理解,20世紀最具代表性的「女性氣質」造型,會是人們相當迷戀的凹凸有致的沙漏形衣型設計。

沙漏形的設計起源於19世紀,後來在1947年由Christian Dior先生將其復興,同樣,它也是Maria Grazia Chiuri 在本季Christian Dior系列初次亮相之作的創作基礎。這位Christian Dior 的新任設計師,創作了一個或許可稱之為「最具Instagram人氣」的2017春夏系列——比如印有「We should all be feminists」字樣的T恤,但這些T恤又搭配上了芭蕾舞裙風的「New Look」半身裙。這一季,我們見證了Grazia Chiuri 成為Christian Dior首位女性創意總監的歷史。她誠意十足的設計令人耳目一新,作為一名為女性設計服裝的女設計師,她明確地展現出了自己的宗旨:讓女性變漂亮。不僅如此,正如Christian Dior先生認為女人如花朵般美麗,把鈴蘭花作為「New Look」的設計基礎,同樣的,Grazia Chiuri 眼中的女性甚至比大自然來得更為不朽,對於最近的Christian Dior春季高定系列,她是這樣描述的:「花,是僅次於女性之後的大自然最神聖的創造物。」

想要變美——這是許多第二撥女權主義者所鄙視的思想。然而,如今的第四波女權主義者所傳遞出的信息卻是這樣的:「我會十分坦然地展現自己的女性氣質,而且我會很明確地讓你知道,那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紐約時裝品牌Rodarte 的設計便很貼近這種類型的女性氣質,它的2017春夏系列以西班牙電影《蜂巢幽靈》(The Spirit of the Beehive)為靈感來源,Kate 和 Laura Mulleavy 也就此提到,今夏,「不知何故,我們的向日葵全都是蜜蜂。」和Christian Dior 的Grazia Chiuri 一樣,她們也從一種近乎超自然的解讀方式中激發了創意靈感,這種解讀認為,女性,與自然世界的秘密十分類似。

我們需要注意的是,女性氣質的商品化,以及對所謂「流行政治」(pop politics)的避諱。坦然且公開的女性氣質,是否只是一時流行?還是對性別政治的一次嚴肅探究?女權主義很有賣點,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它最首要的意義在於平等。可以討論的一點是,隨著圍繞新女權主義(intersectional feminism,又名:交叉性女性主義)的重要對話的展開,如果只是一部分持歐洲中心論的瘦小白人女性,穿上印有女權主義者口號的T恤和短裙,她們,是否就真正得到了在時裝界展現自我的一席之地?以此呈現女權主義、漂亮和平等是否足以為所有認為自己是女性的人所享有?或者,不過是一部分人選擇了小部分人而已?

從經濟的樂觀主義的角度來看,Christian Dior 的1947 New Look 或許已令時裝向前推進,但它卻把女性拉回了緊身胸衣的世界,比如所謂的「蜂腰」式緊身胸衣。不過,在那之前或從那以後的任何時裝,都被視為性別進步(1920年代和1960年代),鼓勵那些「獲得力量的」女性,也可接受像男性那樣健壯結實的體形,或是平胸和男士風格的短髮。不僅如此,就連緊身胸衣都不像我們以前所了解的那樣具有壓迫性。談及標準女性胸衣,依照 Valerie Steele在她的《The Corset: A Cultural History》一書中所書寫的那樣,儘管女性穿緊身胸衣的感受是「如同身體受到攻擊」一般的體驗,但緊身胸衣也有許多積極含義——如社會地位、自律 、藝術性、體面、美、青春和魅力。

魏小涵:Saint Laurent 黑色無袖西裝外套、蕾絲上衣、黑色闊腿長褲

何婧:Bottega Veneta 藏青色上衣、傘型半裙

王一慧:Simone Rocha 格紋套裝

何婧:Gucci 珠片飾連衣紗裙

終極命題:何為女人味?

上一季中,我們可以看到時尚風向標從女孩氣走向了女人味,這得益於Loewe 的才華橫溢的設計師J.W. Anderson。Anderson 是一位真正將性別對話同時向兩個方向推進的時裝設計師。他在男裝中使用了褶襇、女式襯衫、圍裙、蝴蝶結和棉花糖粉色,在女裝系列中又以非常有藝術氣息的方式加入了雙性同體與女人味的設計。2017春夏系列中,他設計的沙漏形女裝非常成熟,光彩照人,而且,看起來十分華貴。他所塑造的女性形象,充滿智慧,有文化修養——就如同一次Christian Dior 的New Look與西班牙塞維利亞某個藝術畫廊的美麗相遇。

當大部分人談到中性時尚時,他們並非真正在討論「無性別」時尚。他們說的只是女人能穿的男裝罷了。這也正是讓J.W. Anderson 如此難能可貴的原因所在。他設計的衣服不是中性時裝,但男性和女性都常常購買兩個系列的服裝。你在一些明顯是中性風的系列中看到過多少設計非常嫵媚的衣服?可悲的是,即使如今的時尚可以在兩種性別的時裝系列中都推出黑色飛行夾克,但它仍然帶有弗洛伊德式的觀念色彩。試圖獲得平等的過程中,雙性同體也奪走了女性本有的女性氣質。無性別化,並不意味著要完全變成無性,也不意味著女性就變成了男性。所以,並不是說,女性的褲裝就不能特別嫵媚。Valentino 2017春季高定系列中那些剪裁十分性感的褲子,就是近幾季來最有女人味的設計之一。

的確,舒適與實用性,得以融入美麗的設計,是女權主義價值觀與女性時裝領域之間的一種有效溝通方式。2017春夏系列設計中,紐約設計師Prabal Gurung就把女權主義作為他的主要設計靈感,而這可能也是他迄今為止最精緻和最有女人味的系列。我們腦海中浮現畫面是舞蹈家Isadora Duncun翩翩起舞,回到了20世紀,脫離了緊身胸衣的束縛,我們從Vionnet 的斜線剪裁看到的女性氣質,其中體現了三個以f開頭的詞:流暢(fluidity),自由(freedom)和女權主義(feminism)。

Fashion East 設計師Mimi Wade 說:「我覺得,有些時候,人們認為女孩就會穿很多粉紅色衣服,有著很多女性化的衣服,這種假設並不是認真的。這讓我們回想到1950年代的理想型家庭主婦形象,但我想挑戰大家的這種觀念,因為我覺得,這兩者之間並不是相互排斥的。你可以很有力量、獨立和勇敢,你也可以穿上粉紅色毛茸茸的衣服——這並不意味著你就是個順從或柔弱的人。」女權主義時裝的領軍人物Miuccia Prada在1950年代就經常推動時代的進步。她經常為20世紀中期所有受到壓抑的美國家庭主婦揮舞旗幟,而最近她還用了一個半開玩笑式的詞——「天倫之樂」(domestic bliss)來描述她剛剛推出的2017早秋系列。重要的是,她還通過最有女人味的單品——短裙來探討女權主義。

2017春夏系列中, Miuccia Prada把女性當作我們現今這世界的主角。然而, 正如灰色的百褶裙邊上飄動的鸛毛裝飾所顯示的那樣, 這一系列似乎也是對一個女性需要什麼秘密要素的一種窺探,她們需要擁有什麼,才能成就所有:成為愛人、事業家和探險家。透明的襯裙穿在了正式襯衫之外,好似對女性忙碌生活的一種比喻。她們身負多種任務,而同時播放的影片則展示了女性的各種忙碌景象:在手扶電梯上跑上跑下,卸妝,溫柔地給男人提供情感支持。這個系列中顯然也有一些戀物情結——看得見的內衣,閨房風格的鸛毛裝飾,還有旗袍所帶有的溫順含義——不過,Prada 一直都是這樣,它總是從女性的視角入手。

同樣的,如今很多女性都會把緊身胸衣外穿,得益於Jean Paul Gaultier 和Vivienne Westwood的靈感傳承——這是一種女性時裝所「擁有」的物化權力。Steele 說:「雖然有些女性對戀物時裝保持著一種矛盾的情感或是敵對情緒,但在另外一些人看來,這些時尚裝扮是非常強烈且性感的。一旦朋克們把具有戀物氣息的緊身胸衣變作一種解構式的風格展示,那麼,很快人們就會把緊身胸衣解讀成一種帶有諷刺意味的、性感模板的後現代玩控。」與此相似的是, Yohji Yamamoto 和Comme des Garçons 都把服裝當作一種表達西方文化之性感色彩的載體,比如使用腰墊和裙襯——這和緊身胸衣或中式旗袍在性別政治中的用途是一樣的。

有一個時裝屋,一直以來都揮舞著New Look與蜂腰的大旗,那就是Alexander McQueen。該品牌本季的一些美麗華服中,我們可以看到羽毛盔甲搭配花朵或刺繡裙。Alyx在2017年春季系列設計也推出了一些非常棒的外穿式皮質緊身胸衣。

Alexander Wang也在他的設計中推出了一些帶有交叉設計的露腹上衣,格子框架的細節設計,不但讓人聯想起緊身胸衣,同時也想到了Michel Foucault 對女性的觀察結論,即女性已「從圓潤身材向緊實身材轉變」,也就是說,以前當女性穿上緊身胸衣的時候,還沒有流行健身。如今的女性,每天都去健身,保持節制的飲食,只為擁有馬甲線的好身材。不過一些學者認為,這其實也存在一種和必須要穿緊身胸衣一樣的新的束縛。

此外,為了徹底顛覆與所謂「娘娘腔」一詞相關的性別討論觀點,就讓我們記住,在大自然中,最愛炫耀張揚和最五顏六色的其實是雄性;我們應該記住,在都鐸王朝時代,穿高跟鞋的男人比女人更多;我們應該記住,幾個世紀以來,男人同樣也穿緊身胸衣;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也應該記住,歐洲歷史中,粉紅色原本是屬於男孩而非女孩的顏色。以前,粉紅色被認為是淡化的紅色——而紅色正是當男孩們長大成為男人的時候會穿的顏色。

Craig Green的2017秋冬男裝系列里出現了裝飾毯,搭配一種解構風格的束腰短上衣穿在模特身上。這讓我們想起,各種不同的全球文化中,女性化的裝束也可屬於男性,比如帶有裝飾的服裝可能會被歸類為「嫵媚」——對男性和女性都是如此,而寬鬆、不平衡設計、幼稚和怪誕風度元素,則讓女性氣質變得更加「前衛」。這些衣服讓所有人感受到,穿衣者(不論是他還是她)對自己的陰柔氣質也有所自知。不論是Gucci 2017春夏系列的寬鬆動畫褶襇,還是Margiela 2017高定系列中長裙上的表情圖案刺繡,還有Balenciaga的花朵印花和 Ashley Williams 的女政客風/原宿洛麗塔風混搭裙子設計,時裝似乎正在用一種沉淪、冷漠和流行文化來穿梭於女權主義和性別等議題之中。雖然這可能顯得時裝似乎懼怕聰明與智慧,但眾所周知,「天真幼稚」正是川久保玲使用的一種策略。

時裝所面臨的第三種挑戰是,當人們以女性氣質作為「偽裝」來探討女權主義的時候,就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在時裝產物都在合乎道理倫理基礎上創造出來之前,時裝能否帶有政治性?我們不僅肩負著關愛自然母親和所有自然生靈的責任,而且,我們必須注意到,所有的衣服,大部分也是由女性製作的。

這也正是Stella McCartney那些印著「Thanks Girls」標語的T恤為何讓人感覺如此真誠的原因,這一品牌一直信奉著拒絕皮草與皮革的原則。一個由女性所率領的品牌,創建起一個團體,他們不僅僅在生產美麗的事物,而且也在召喚其他女性。在我們所生活的這個地球,感覺時裝終於開始可以真正把自己稱為女權主義者。Stella Jean也在她設計系列中的一些T恤上印上了「SJFC」的標語,同樣的,這也是一個不僅在創造「漂亮事物」,也在全世界女性之間創建起公平交易聯繫的品牌。Polly Wales 的18k 環保再生金首飾,是我們在Instagram上看到過的最美麗的設計之一,而Shrimps 的人造皮草夾克也能讓你真切地感受到,女權主義式的女性氣質之美,已經對很多使用真皮草設計的品牌產生了影響力,比如Fendi。可以肯定的是,女權主義時尚也可以很美。但如果這種時裝能夠更仁慈和友善,那就更好了。

攝影— 曾無 形象—Moka Shen 撰文— Lucy Norris 編輯— 唐卓偉 翻譯— Lynn Lee

化妝— 孫琪@Andycreation 髮型— John@Andycreation

模特— 魏小涵@東方賓利、何婧@星力模特、王一慧@火石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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