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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旅女作家崛起 女性視角下的軍旅

女性視角寫軍旅
■李美皆

新時期以來,以項小米、馬曉麗、裘山山、姜安、王海鴒、烈娃、燕燕、江宛柳、顧保孜、劉宏偉、畢淑敏、嚴歌苓、龐天舒、劉靜、曹岩、張鷹、康橋、辛茹、王秋燕、文清麗、張春燕、唐韻等為代表的軍旅女作家群的出現,對於「十七年」文學軍旅女性寫作的基本缺失是一個有力補充。除了持續書寫軍旅題材,在非軍旅題材領域,軍旅女作家也屢有收穫,湧現出一大批在全國產生重大影響的優秀作品;與之相對應的,也有一些非軍人身份的女作家,在從事軍旅文學創作,如鍾晶晶、張艷榮、李燕子、溫艷霞等。溫艷霞的長篇小說《紅翻天》、李燕子的長篇小說《寂靜的鴨綠江》《咆哮的鴨綠江》,都是革命歷史題材的小說。張艷榮是一位軍嫂,幾年來,她以《父親的山高 母親的水長》《父親情深 母親意濃》《你和我愛的傳說》《待到山花插滿頭》《對峙》等中短篇小說、《跟著團長上戰場》《鐵血熱土》《老北風》等長篇小說,成為軍旅題材領域的多產作家。

第一女兵、第一女兵作家:謝冰瑩

畢淑敏雖然離開部隊多年,但她早期作品基本是以自己在阿里當兵的經歷為題材,所以,仍被視為軍旅作家。畢淑敏的作品常給人驚異之感,對西藏女兵生活的深切體會使她寫出了撼動人心的《崑崙殤》《補天石》《阿里》等小說,獨異深厚的軍旅生活經驗成就了畢淑敏,也成就了許多軍旅女作家。
進入21世紀,軍旅女作家隊伍略顯單薄,大學生出身的女作家幾乎佔了全部,在胡玉萍的中篇小說《想當兵嗎?丫頭》、王甜的長篇小說《同袍》等作品中,綠色軍營的夢想與現實軍旅的艱辛之間存在著巨大的想象空間,也承載著諸多戲劇性的矛盾和心靈的糾結,其中很多生活狀態和細節都是作家的親身經歷,因而更易打動人心。
新時期軍旅女性寫作是與不斷發展的當代軍旅文學同步的。新時期軍旅文學的優長之處,軍旅女性寫作都具備,甚至因為女性作家細膩的內心情致和感性體驗而更見優勢,她們以女性的視角、女性的筆觸,烘托出日光流年般搖曳多姿的軍旅生活氣息。在宏大敘事領域,她們亦以女性的敏銳思索審視戰爭和革命歷史,以女性的筆觸書寫愛國主義與英雄主義的精神史詩,同時又不滿足於作正義與非正義、英雄與非英雄的簡單裁決和愛國主義的簡單弘揚。比如,項小米的《英雄無語》和姜安的《走出硝煙的女神》,對於歷史的反思和追問,達到了相當深刻的程度。
軍旅女作家的創作屬於軍旅文學研究的範疇,也屬於女性文學研究的範疇。考察項小米的《英雄無語》和姜安的《走出硝煙的女神》可以發現,它們不僅是典型的革命歷史文本,而且是鮮明的女性主義文本。項小米的中篇小說《遙遠的三色堇》尤為典型。女性特殊的感知和體驗,需要軍旅女作家以自覺的女性意識去挖掘和叩問。參加過北伐戰爭、被稱為第一女兵及第一女兵作家的謝冰瑩寫出了響噹噹的《從軍日記》,快言快語的上海女作家蘇青更是直言女作家應當直面女軍人自身特殊的生理情況,使得女性經驗與軍旅經驗的表達更加渾融一體。而項小米的《遙遠的三色堇》和曹岩的《棕色雪天》,正是在蘇青所提示的女性經驗層面做出獨特的發現和突破。
軍旅女性寫作中「軍旅」的一面與「女性」的一面並重,會更富有生命張力。「軍旅」,經常指涉著一種政治歷史話語;而「女性」,則暗喻著豐富多彩的人性。女性主義,是女性作家可以倚重的內在資源,也是軍旅女性寫作不可忽視的一翼。未必要成為女性主義作家,但作為一種視角、心態和創作思想,女性主義激發女性作家敏感神經的有效性是不可否認的。馬曉麗的中篇小說《雲端》並非通俗意義上的女性較量的書寫,而是隱藏在革命、正義等政治歷史理念下的女性心理和女性本質的觸目驚心的展示,在彌合軍旅文學與女性文學的審美差異方面做出了探索性的努力。劉靜的《飄落》寫海島軍營的家屬,聚焦於其中一個美麗女人,對人性的微妙與詭譎有著入木三分的觀察、體悟和叩問,尖銳地觸到了人們最為微末的那根神經——對於女性美的近乎集體無意識的毀滅欲,顯示了作者更為深厚的文學潛力和更為可貴的文學素質。

謝冰瑩

令人遺憾的是,部分軍旅女作家的作品看起來入情入理,徐徐道來,卻總是平常,沒有發現的欣喜或震動,沒有閱讀的挑戰,也挖不出什麼「靈魂的深」來。這種知書達理的安全的寫作,可以保證在「良好」的水平上滑行,但很難達到「優秀」級別。沒有寫作的冒險,就沒有閱讀的驚艷。還有一些女作家有時會陷入某種思維定勢和寫作模式。比如聚會模式,通過一個聚會,把人物召集來,在人物的敘述中展開主人公的故事;或者情節推動不下去了,就設置一個聚會,通過參加聚會者之口把自己需要的情節說出來。這實際上是一個偷懶的寫作策略。
軍旅的,還是女性的!怎樣「軍旅」,如何「女性」?這個富於現實意義的文學話題,值得深入思考和探究。
彼岸花開待有時
■徐藝嘉
女作家群體在軍旅作家隊伍中是耀眼而獨特的。一方面女性在男性為主導的部隊中性別特徵明顯,更易受到關注;另一方面,軍旅文學比任何其他文學種類都更加強調生命意識、重視死亡哲學,而這種終極體驗並非只屬於男性的視角,女性的細膩與敏感為軍旅文學提供了新鮮的「她」者體驗。因為有女性的參與,軍旅文學,特別是戰爭文學,擁有了更多的柔韌與寬厚。
在軍隊當前的文學生態中,以「70后」和少數「80后」構成的「新生代」女作家群體是一支承上啟下、不容小覷的文學力量。她們的作品屢屢亮相各大主流刊物,在各類文學評獎中亦時常展露崢嶸。
王甜是新生代軍旅女作家群體中的代表作家。她的早期作品,如《畢業式》和《同袍》,注重書寫軍營年輕軍人的生命體驗,聚焦他們充滿歡樂、掙扎與苦痛並存的蛻變。《火車開過冬季》中的一些小說,注重營構故事,通常有著奇巧構思。而在新作《霧天的行軍》《笑臉兵》中,王甜的探索更加深入,既思考如何用更為巧妙和自然的方式勾連歷史與現實,同時試圖以新的切入角度書寫現實軍營。
蕭瀟有著廣闊的閱讀視野,從《在大海上》等早期作品中能看到鮮明的西方經典文學資源;《大悲咒》和《白雪》,前者是在民間二人轉戲台上展現小人物的人生悲歡,後者在古琴的風雅之下窺探人性,兩個小說有相似的構思,《大悲咒》鮮活多彩,《白雪》雅韻繚繞,兩篇小說都融入了濃厚的東方傳統小說色彩,由此也見出作家寫作風格的轉變。董夏青青更為年輕,她的小說大都依託新疆生活背景而展開。短篇小說《壟堆與長夜》《北境》都顯示出良好的文學素養,文字的鋪展,情感的把控都頗見功力。
新生代軍旅女作家的寫作具有某些共通的文學質地,這是由相似的成長背景和人生經驗決定的。學院的成長經歷使得她們早期以自我青春為藍本進行寫作,之後根據個人閱歷、視野的調整進行新的文學嘗試和探索,總體上看她們更注重個體性的表達,但具體到個體呈現方式又與男作家不同,帶有女性細膩的、同時也是異質性的元素。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的作品風格亦從大膽新奇的內在探索逐漸過渡到挖掘平凡生活的真諦。
作家風格的轉變無疑是要把握契機的,實則是需要更為成熟的視野和文學駕馭能力作為支撐。在新生代軍旅女作家中,王甜的轉型是相對成功的,她始終沒有放棄從不同角度探索軍營現實,並不斷觸及到生活中的矛盾點和敏感點,從而也讓作品呈現出不斷變幻的、立體化的闡釋魅力。
成績固然可喜,隱憂也需要注意。儘管仍然有不少軍旅女作家長期堅守在自我熟悉的領域書寫,如馬娜的報告文學、艾寇的詩歌等,但新生代軍旅女作家從整體上看仍然缺乏持續的文學探索力和爆發力。頗具靈光和才氣者其實並不在少數。趙宇的文字細緻婉約,黃雪蕻也曾貢獻出令人驚艷的短篇小說。唐薈的女兵系列小說語言活潑,意蘊十足。呂怡慧筆下的女兵鮮活有趣,孫彤的守礁系列也給人驚喜……然而可惜的是,青年女作家們的創作並不連貫,寫作狀態也不夠穩定。有的還在摸索最適合自己的創作路徑,有的乾脆中途放棄了創作。真正在全軍全國產生重要影響的作家作品寥寥無幾,說到底是耐力和定力的不足,眼界與思想的缺席。當女作家沉陷於「女」作家帶來的優勢和標籤時,本身就是對寫作的重大阻礙。
隨著近兩年軍旅文學的回暖,一種「老新人」的現象令人驚喜,新人新作也在不斷湧現,這些都表徵著軍旅女性寫作的希望。彼岸花開待有時,形成氣候和格局尚需時日,新生代軍旅女作家們惟有認識到自身的局限並能夠不斷調整自我、提升自我,創作之路才會越走越開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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