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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25
夜，妖嬈萬千。
我靠在冰冷的門框上，看著范悠悠衝進房間，將糾纏在一起的男女打斷！
電視劇中才會上演的狗血捉姦劇情，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的身上。
我透過睫毛遮擋的縫隙，去看酒店床上裸體的男女，慌亂的拉扯被子遮蓋住身體，心裡比吃了蒼蠅還噁心。冷眼看著范悠悠謾罵著毆打宋子涵。
閨蜜和男友？
當我親眼看到他們赤裸著翻雲覆雨的這一刻開始，註定形容陌路！
「默默，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聽我解釋……」宋子涵的聲音因為疼痛而輕顫。她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有幾條明顯的血痕，異常狼狽！
我徑直走上前去，無視魏浩然的存在，低眸俯瞰裸露身體的宋子涵，平靜的說：「從你選擇跟我的男人上床，就應該清楚，我們再也不是朋友！」
宋子涵顫抖依偎著身邊的男人，伸手將額前凌亂的髮絲撥開，楚楚可憐的說：「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可是……我和浩然，是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呵呵……」我滿腔的噁心憤怒衍變成為臉上的冷笑。注視著宋子涵的眼睛，狠狠的說：「不想傷害我，卻背著我上了我的男人？你真他媽讓我噁心！」
「對不起！我知道你把我當最好的朋友，可是感情的事情，是沒有辦法控制的。」宋子涵哭的梨花帶雨，惹人憐愛。臉上滿滿都是對我的歉意。
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這些虛假的歉意和廉價的淚水，我他媽不稀罕！
「宋子涵，從小到大，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會幫你。你如果饑渴，我可以給你安排男人。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卻選擇了上我的男人！」
一個自小一起長大！
一個讓我愛了五年！
兩個我曾經最在意的人，現在卻背著我上床，這無疑成為最大的諷刺！
宋子涵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眼淚大顆的滾落：聲如蚊吟：「我和浩然是真心相愛的，我怎麼會隨隨便便的去找個男人，怎麼會和你一樣……做小姐！」
說完，宋子涵一臉驚恐，顫巍巍的縮在魏浩然的身後，似乎怕我會用手撕了她。
她說的沒錯，我是小姐。
確切的說我是嫩模和小姐的結合體，除了脫掉內衣陪睡，什麼都能做！
當初魏浩然付不起學費，買不起昂貴的攝影器材時，我不忍看到他澄凈而清澈的深眸里寫滿頹廢。所以我義無反顧的放棄學業，成為江南會所的小姐，用出賣自尊的錢供他！
顯然我為愛情付出的壯舉，讓我現在變成十足的傻逼！
「呵呵……我是小姐。可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睡的，是小姐睡過的男人！」
我臉色平靜的看著宋子涵受傷的臉，心中已經沒有了半分的心疼！
曾經我把她當做最好的朋友，我以為，我和她會是一輩子的好閨蜜！
我本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我……我知道對不起你。可是這麼多年的姐妹，我不捨得，默默你告訴我，我怎樣做，你才能原諒我？」宋子涵哭的聲音哽咽，促使我心中的噁心感覺更加膨脹。
原諒？
我冷笑一聲，注視著宋子涵梨花帶雨的臉，我知道她現在苦苦哀求我的原諒，都不過只是做戲而已！
我收回目光，微抬下巴，清淡的說：「我不會原諒你。當然也不會浪費時間去恨你。這麼多年的真心，只當是餵了狗！我和你，老死不相往來……！」
我以為，事情會就此結束。
當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宋子涵瘋一般跳下床，攀到窗戶的位置！
「子涵，不要……」
魏浩然的聲音，在房間里驟然響起，沙啞的同時格外的尖銳刺耳！
「浩然，我知道我不應該愛上你的，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只要默默能原諒我，我寧願去死！」宋子涵生離死別的哭泣，跳樓的動作卻沒有繼續。
我依舊冷眼瞧著。
我知道宋子涵不會跳，她也不敢跳。不過是上演一出苦肉計罷了！
「你要逼死她嗎？快勸她下來！」魏浩然用力扯住我的手臂，大聲命令！
我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氣，甩開魏浩然的束縛！
「跳吧！只要你摔不死，我不僅會原諒你，而且還會笑著祝福你們白頭偕老！」我依舊冷靜的語氣，徑直走到距離宋子涵兩米的位置，看著她抓著欄杆顫抖的手。
「你……」宋子涵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如此絕情，她光著腳踩在窗台上，一時間進退兩難。只能用力的抓住欄杆，指節都泛白起來，哭著問我：「你難道真的想要讓死嗎？」
「當然！如果你不敢的話，我可以幫你一把！」我冷笑著雙手環胸，一副等待看好戲的樣子。
「沉默，你閉嘴！如果子涵有事的話，我和你沒完！」魏浩然凌厲的朝我怒吼，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猩紅色的眸子里有著熊熊燃燒的怒火！
我平靜的注視著這個已經和我分道揚鑣的男人，捋一捋額前有些凌亂的髮絲，火上澆油的說：「你們不是真心相愛嗎？你可以去陪她一起死！」
魏浩然眸子越發猩紅，他用盡了所有力氣，將我推倒在地上。我的額頭正好撞在一旁的桌角，瞬間就有鮮紅色的液體，滑落在我臉頰！
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我的人生，徹底改寫！
「默默你沒事吧？」范悠悠衝上前來，看我痛得齜牙咧嘴，輕撩開我的額頭后，沖著魏浩然吼著：「魏浩然你混蛋，你他媽良心被狗吃了！沉默辛苦供了你五年，你這養不熟的渣男……」
我的耳邊充斥著范悠悠憤怒的謾罵聲，腦袋卻沉重的有些無力支撐。
我垂下頭，看到白色地板上，有我的血一滴滴落下，鮮艷的顏色格外耀眼，刺進我的心中。
當我在疼痛到麻木的時候，依舊掙扎著起身，眯起眼睛去看魏浩然！
水晶吊燈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灑落在魏浩然的黑眸中，一如既往的魅惑。
曾幾何時，我深陷在他的眸光中，無法自拔。
此時他的滿目光芒，卻再也不是為我！
「浩然，你不要打默默，所有的錯，都是因為我，我該死，我該死……」宋子涵哭的撕心裂肺，而我卻頭腦昏沉的難受，意識有些模糊！
她虛偽的哭喊讓我越來越厭煩，我忍不住怒吼著：「你他媽給我閉嘴！」
房間里終於安靜一些。
魏浩然試探著將宋子涵拉下來，而范悠悠開始打電話找打手……
「沉默，我沒有想到你是這麼惡毒的女人！當初是我瞎了眼，才會和你在一起！」魏浩然一手摟著宋子涵，一手指著我，說的恩斷義絕！
當看到魏浩然醜惡的嘴臉，我感覺額頭上的血流的似乎更加快速了！
我捂住傷口，渾身冷的難受，不去看擁抱在一起狗男女。轉身向外走。我不想再看到他們生死相依的模樣，也不想讓自己的狼狽暴露出來。
范悠悠上前攙扶著我，蹙眉問：「默默，難道你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賤女渣男？」
我抿著嘴，什麼都沒有說！掙脫范悠悠的手，越過堵在門口的打手，狼狽而逃。
淚，模糊了雙眼。
心，疼痛到極致！
我只想拚命的跑，一個人逃離這虛偽又讓我痛徹心扉的兩個人……
凌晨兩點的冷雨夜街頭，失去了白日的擁擠和喧鬧，寂寥的讓人發寒。
我捂著越來越沉的腦袋，猶如被猛獸追趕一般，慌亂的跑著。冰冷的風夾雜著雨水，朝著我的眼睛灌來，視線逐漸模糊的同時，腳下的步伐開始凌亂！
「吱呀……」
刺耳的剎車聲，劃破長空！
我驚叫著望著汽車的方向，卻也只能看到刺眼的燈光。我的身體被狠狠的拋向空中，然後又在幾米開外的潮濕路面上悶聲落地的時候，我想我肯定會死！
死了也好。
反正這麼多年，我像是傻逼一樣的活著。除了在夜場混跡的如魚得水和被兩個賤人耍的團團轉之外，一事無成！
當我閉上眼睛時，腦海中卻閃過魏浩然和宋子涵擁抱在一起的畫面，我一個激靈坐起來，任由冰冷的雨水狠狠的敲打在我的臉上，拼盡全力的喊著：「我不能死……」
我如果死了，他們得多麼高興？
我怎麼能如了兩個賤人的願呢？
「你沒事吧？」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磁性。我搖搖頭，努力讓神智清醒一些，伸手抹一把臉上的雨水和血水的混合體，眯起眼睛，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鋥亮的黑色皮鞋，筆直的黑褲包裹修長的腿，白色襯衣在黑夜裡格外刺眼。讓我忍不住的想起，曾經我最愛的魏浩然穿白襯衣的樣子，乾淨又美好。
我嗤笑一聲，眯縫著眼睛繼續往上看。當閃電劃過的剎那，我看到手握著黑傘的男人擁有完美的五官，深潭般的鷹眸里，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他低眸看我，顯然是在等待我的回答。我舔舔乾澀的嘴唇，沙啞的說：「我沒事！」
男人蹲下來，蹙眉打量我片刻后，深沉的問著：「你傷成這樣，確定沒事？」
我確實傷的很重，從身體到心臟！
淚水瞬間就溢滿了雙眼，我心裡所有的委屈，在一刻肆無忌憚的爆發：「傷的重又怎麼樣？反正就算是我死了，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人再關心我！」
「呵呵……」男人輕笑一聲，似乎是聽到笑話一般。他握住黑色雨傘的手，撤離了我的身邊。瞬間冰冷的雨水，再一次的狠狠打在我的身上！
風吹的我有點冷，雨水浸濕了我的傷口，很疼！
在我的淚水越流越多的時候，男人繼續說：「你的命挺大，被車撞都死不了。不過看你的樣子，已經沒有了要活下去的意志，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男人起身，欲要離開！
我心想這一定是個狠心的男人，明明是他撞了我，卻忍心將我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仍在這雨夜的街頭？男人果然都是冷酷無情的物種！
「等等！」我咬牙切齒的喊著。
男人的腳步停住，他沒有轉身，命令的聲音在我的頭頂響起：「想讓我送你去醫院，就自己爬起來！」
你大爺的！
我都傷成這樣了？竟然讓我自己爬起來。我真想給他一巴掌，但是心底里要活下去的信念十分堅定，所以我強忍著疼痛和憤怒，，捂著額頭，掙扎著起身。
男人在蹙眉看我摔倒幾次之後，也許是因為不想浪費時間，將我攙扶到了車上！
當我疼痛的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以及額頭上劇烈的疼痛，讓我徹底的清醒。我睜開眼睛，看到護士在給我的傷口消毒。
「會不會留疤？」我痛得齜牙咧嘴，卻依舊害怕魏浩然會留個烙印在我身上。
護士用紗布為我包紮傷口的同時，機械的回答；「傷口只是擦破皮。只要這段時間不碰水，不飲酒和辛辣刺激性的東西，很快就會恢復的！」
「她腿上的傷怎麼樣？」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我聞聲去看，那個之前開車撞到我的男人，現在正雙臂環胸的站在我身旁，冷眼看著我。
他的臉上平靜如水，與我目光對視的時候，沒有半分的歉疚和自責！
明明是他撞了我，搞得卻像是救了我一樣！
「你女朋友的腿沒事，不用擔心！」護士手中的動作已經結束，給男人一個安慰的眼神后，端著托盤離開。
我後知後覺：「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這一喊，牽扯到額頭上的傷口，我痛得倒吸一口冷氣，再也不敢吱聲！
走出醫院，冷風襲來。
我下意識的拉緊衣服，讓自己暖和一些后，站住腳步對走在我身旁的男人說：「我已經沒事了。但是我不會還你醫藥費的，畢竟是你撞了我！」
男人同樣停下腳步，鷹眸微眯的注視著我，語調平靜的說：「我以為你會選擇訛詐我！」
我愣了一會兒后才想起來，之前是我瘋了似的在馬路上跑，才會逆行撞到他的車上。頓時氣焰明顯的軟了許多，尷尬的說：「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你的車，怎麼會訛詐你！」
「你既然已經承認是你撞我，那我也不會和你計較！」男人語氣平淡的說。
折騰了一晚上，我累的幾乎要虛脫了，對男人說：「既然如此，那再見！」
我深吸一口氣，裹緊衣服。一瘸一拐的朝前走著。
男人的腳步，再次和我平行的時候，我蹙眉問著；「你跟著我幹什麼？」
「出醫院的路，只有這一條。」男人回答的理所當然。
註定要一起走。
男人刻意的放慢了腳步，他側目看著低頭不語的我，聲音平淡如水的說：「既然沒有自殺成功，就不要再擺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沒有意義！」
「你知道什麼！」我煩躁的喊著，停住腳步，仰起頭去看他。我總覺得，他深邃的黑眸里，噙著對我的嘲笑。但是他的目光太深，我看不到底。
我平靜了幾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以為，我是為了要自殺，才會撞上他的車。但是我的心裡清楚，我絕對不會為了兩個傷害我的賤人，而選擇去死！
男人眉頭微蹙，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略微思索后，薄唇輕啟：「是為了男人？」
我頓時覺得尷尬，如同是做了壞事，被人捉住后，當場揭穿一樣。
「是！那又怎麼樣！我就是瞎了眼，才會和他在一起！才會落到現在被你看笑話的下場！」我的情緒再一次的因為回想起過往而變得激動。
「我沒有看你的笑話！」男人神色淡然的望著我，繼續說：「我只是為你覺得不值！」
這句話，讓我內心裡那些陰霾，仿若在這一瞬間，被吹散了許多。
「確實不值！」我低聲呢喃著。
我在心裡再一次的告訴自己，事已至此，我不能為了不值得人，浪費我的人生。我要好好的活著，我要讓那兩個賤人，看不到我狼狽的樣子。
男人低笑一聲，冷峻的臉上綻放出笑容的時候，確實足夠耀眼。他語氣緩和一些的說：「既然知道不值，那以後就好好的！」
說完，男人大步離開。
當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的時候，我發現其實他也沒有那麼討厭。
我深吸一口氣，心想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以後的人生雖然沒有了魏浩然和宋子涵的存在，但是我依舊要好好的活著，努力的活著。再看一眼男人走掉的方向，拿出手機，給范悠悠打去電話，讓她過來接我。
三天後，我恢復了。
當我畫著精緻妝容，出現在江南會所的時候，感覺一切都如舊……
我進入休息室，看到的那些熟悉的面孔，或是妖嬈，或是風情的。她們都用一種驚訝的，卻又帶著輕蔑的眼光看我，似乎我不應該再出現。
其實會所里的女人，和娛樂圈差不多，在爭議中生存，在手段中成名！
我曾經以為，我和她們是不一樣的。我在這裡是為了那個我最愛的男人。我還在等著他成名之後，帶我離開這充滿情慾的地方，給我一個家！
可是現實卻狠狠的給我一棒，讓我從夢中清醒。從我踏入風塵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我和魏浩然朝著兩條不一樣的方向伸展，不會有交點！
「默默，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依舊畫著煙熏妝的范悠悠，手指夾著女士香煙，扭動著身子走到我的面前，目光深深的打量著我的臉。
我知道，她想從我的臉上看到悲傷。
「看夠了嗎？」我白她一眼，伸手拿過她手上熏的我頭疼的香煙，隨手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在她疑惑的張大嘴巴的時候，繼續說：「我沒事了！」
「喲！這幾天你的手機一直都關機，我還以為……」范悠悠妖嬈的笑著，至於她後面的話，不用說出口，我也能猜到她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鏡中的自己，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憔悴。伸手將頭髮挽起，對靠在化妝台上的范悠悠說：「這幾天生意怎麼樣？」
范悠悠聳聳肩，笑的格外風情。她斜睨一眼對著鏡子梳妝的我，酸溜溜的回答：「你不在的這幾天，來找你的客人，一波又一波，嘖嘖嘖……媽咪損失了這麼多賺錢的機會，臉都綠了！你要是再不出現，我保證她會氣的想要扒了你的皮！」
我乾澀的笑了笑。
當初為了魏浩然高昂的學費，我除了脫掉內衣陪睡之外，什麼事兒都做。也許是因為上天被我的痴情感動，沒多久我就成為了這裡的紅牌，客人很多。
「默默……」
范悠悠很認真的叫了我的名字，我知道，她一定有話對我說。我停止手中的動作，抬眸去看她。她的臉在化妝燈的照射下，有些不真實。不然的話，我怎麼會從她的目光里，看到對我的同情呢？
「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輕鬆的笑著，笑的特別的沒心沒肺。
范悠悠猶豫片刻之後，沖我俯下身來，壓低聲音說：「你現在已經不用再賺錢去養活渣男了，幹嘛還要回來？你和我們這些人，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呢？
我不留在這兒的話，能去哪兒呢？
「我覺得這裡挺好的！」我伸手將范悠悠散落下來的頭髮輕輕的掖到耳後。無奈的笑著說：「難道你忘記了，我為了給他買攝影器材，我借了會所里的錢，沒有還清債，我能走的了嗎？」
范悠悠清楚，我只是用了一個真實的借口而已。她並沒有揭穿我，只是嘆了一口氣。
當媽咪推開休息室的門的時候，范悠悠湊到我耳邊說：「你的條件這麼好，完全可以去做模特。說不定哪天，會成名，飛黃騰達也說不定！」
未來的事情，我暫時不願去想。
「姑娘們，上海房，快去選台！」媽咪招呼著。在看到我的時候，臉上明顯閃過一絲同情，轉瞬即逝。
在小姐們陸續走出房間之後，媽咪對走在最後的我說：「房間里，有你的老朋友。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再給你安排其他的房間。」
「沒事兒！」我以為她說的老朋友，是以前難纏的客人。所以感激的朝她一笑之後，依舊和范悠悠一起，跟隨著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向上海房走去。
包房裡的燈光特別昏暗，到處都充斥著煙酒和香水的味道，彌亂不堪。借著微弱的光線，我看到了兩張我這輩子都以為不會再看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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