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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懸案:箱中男孩

翻譯:alele

1957年,距離費城不遠處,一個小男孩的屍體被發現於一個箱子里。屍檢表明,這個4-6歲大的男孩死於頭部擊打,和持續多次的受傷。然而六十年以來,經過廣泛、持久的調查,不但沒有查出兇手到底是誰,就連男孩真實身份是何人也未查明。今天就來扒一扒這個箱中男孩的故事!

1998年的11月11日,前夜剛下過一場大雨,攜著雨滴的雲層仍籠罩著這個星期三的清晨,大約100人左右聚集在費城的常青藤山公墓,來參加這場葬禮。即時,雨駐雲開,陽光灑下,恰好為儀式留出一片朗朗碧空。

箱中男孩第二次被下葬

上午11點整,儀式準時開始,一位風笛獨奏者吹起了新世界交響樂中的一曲「回家」。不同以往,這些送葬者並非死者的家庭成員、親戚,也不是他的朋友。他們中有一些是費城的警員,其他人則來自民間偵探團體。白色棺木被葬入墓園角落裡一小塊三角形的土地里,其中一位送葬者威斯坦,費城一位已經退休的偵探,坐在一堆椅子中間抹去眼中的淚水,他是本案最早參與調查的一批人。

1957年,福克斯齊斯還是距離費城下城以北八英里的一個郊區。因地處偏遠,人口稀少,這裡荒蕪成一個非法垃圾場。

那天是周一,2月25日。春天剛剛來臨,上周還很冷,溫度一度降到華氏20度(約零下7℃)。下午3:15左右,一位26歲的喇沙書院大學生弗雷德把車停在福克斯齊斯的薩斯奎哈納公路邊,他下車走進濃密的樹叢中。兩周前,他也是停在這兒,把一隻兔子追到林子里,他的衣服被一些專捕小獵物的陷阱弄髒了。弗雷德不喜歡這些殘忍的陷阱,他把它們的彈簧彈起來了。現在他想回來查一下,看那些陷阱有沒有被重新打開。

和往常一樣,垃圾扔得到處都是,還有一個被樹枝蓋住一部分的大紙箱子。上周還沒有。他好奇地看進去,發現裡邊有個很大的人偶。做得很逼真,簡直太逼真了。

現場圖

弗雷德沖回車裡迅速開走了。他並沒報警;因為他知道他們會怎麼想。他才剛剛被警察叫去談話,因為他老躲在林子里偷窺街對面為失足女孩開辦的耶穌之家裡那些年輕姑娘的一言一行。

第二天早上,他開車去學校,聽到車載廣播里播出一條消息:一個名叫瑪麗的4歲小女孩從家中失蹤,案發地點位於新澤西貝爾維爾,離這不到25公里。箱子里的人會是瑪麗嗎?他看到的人偶就是她嗎?那麼他必須告訴什麼人。他把他的發現告訴了兩個輔導員和一位牧師。他們都讓他報警。

周三早上10:10,電話打進來時查爾斯正在桌前分配任務。他用廣播給警員們下了命令去調查薩斯奎哈納公路附近的一個紙箱子,裡面可能是具屍體,或者一個人偶。很快,巡警埃爾默到達現場。當時正下著毛毛雨,天氣很冷。

最左邊的是威斯坦,他旁邊是埃爾默

穿過雨霧蒙蒙的清晨,第二輛車也停了下來。威斯坦抵達現場。他去查看了箱子。死亡對他而言並不陌生,二戰時他曾在太平洋海軍服役。但這次不同,這是個孩子。威斯坦時常還能回想起看到屍體的一瞬間,他感覺有多麼糟糕,他把餘下的垃圾扔開。那一刻,他發誓決不放棄這個孩子的案子。

很快,更多警車開來,其中一輛坐著費城首席法醫約瑟夫醫生。威斯坦走到箱子旁,從裡邊抱起那具渾身赤裸的小身體。是個男孩,因此斷絕了屍體是瑪麗的可能性。瑪麗最終在失蹤一周后被發現。她跑進家附近的一所空房子里玩,把自己關進了壁櫃。一旦進去,就出不來了,待到被發現時一切已經太晚,她已經餓死了。

約瑟夫做了個快速的檢查。男孩年齡在4-6歲,在臉部、腿部、腹部都有傷口。頭髮為淺棕色或金色,被粗暴地剪掉了,皮膚上附著的頭髮表明剪頭髮時男孩是赤裸的,或至少沒穿上衣。剪掉頭髮是為了讓別人認不出他嗎?也許可以拖延他被辨識的時間,但一旦放出他的照片,偵探們知道自動會有人出來提供線索。

驗屍前無法得知更多信息了,屍體被救護車拉走。在此期間,還有些其他線索。

被發現的箱子,長35 寬19 高55英寸。箱子是可以追蹤的,根據發貨標記,箱子追溯到距離案發現場15公裡外的J. C. Penney商店。經店家確定,箱子用來裝白色搖籃車,價值7.95美元。自1956年12月3日至1957年2月16日期間,賣出過好幾次。

至於是誰買的,就更難確定了,畢竟那時距離信用卡普及的年代還十分遙遠。也許兇手買下搖籃車,然後用箱子來處理男孩。還有一種可能,在這片遍地垃圾的地方,箱子跟男孩和兇手根本無關,只是隨手方便裝一下而已。

裹著男孩的那條毯子與眾不同。那是一條印度風格的毯子,鑲著各色鑽石和黑金石,棕色、白色、銹色和綠色,色彩豐富。現場有兩片,而很明顯還應該有已經遺失的第三片。費城紡織品協會檢查了這條毯子,指出它既不是產自北加利福尼亞也不產自魁北克,並且它是近幾年的產品。然而,全國每年有超過150萬條這樣的毯子被售出。

當時裹著男孩的毛毯

一頂7⅛尺寸的燈芯絨帽子,在距離屍體17英尺的地方被發現,它是品藍色的,后圍部分是個與眾不同的皮帶和扣環。帽子里有一個標籤:羅賓斯禿鷹帽公司,店址是費城南部第七街2603,這是個顯著的導引。偵探們拜訪了店長漢娜,這是店中出售的12種帽子中的一種,原版定製並沒有皮帶和扣環,但漢娜夫人說,一個年紀在26-30歲左右的金髮男子買下了帽子,並支付了額外的費用加上這種皮帶和扣環。而她再也沒見過這個人。偵探們先後走訪了這片區域的143家店鋪,向他們展示男孩和帽子的照片,但沒有人認出兩者中的任何一個。

2月26日晚上,費城晚間公告在頭條位置登出消息——福克斯齊斯地區一箱中發現男孩屍體,遇難者為4-6歲,外表有傷痕。

晚些時候屍檢結果表明,男孩死於頭部的幾次擊打。身體上的傷痕表明,男孩曾經歷過殘忍的毆打。屍體上還有一些疤痕,一部分表明他曾經歷過外科手術。左腳踝的一處傷疤看上去像「切開」的創口,表明曾露出血管用來輸血。同時在他下巴處還有一個L型疤痕。奇怪的是,男孩右手和雙腳腳底處的皺紋,用警察的話來說是呈現出一種「洗衣女工」的樣子。看上去在他死之前或之後,它們曾浸入水中。當紫外線燈照進男孩的眼睛時,另一個線索被發現。男孩的左眼發出鮮藍色的熒光。這也許表明一種特殊的染料曾被注入眼中來診斷眼類的疾病。

死亡時間無法判定。寒冷的天氣導致這完全無法確定。他也許只死了2-3天,但也有可能他已死去2-3周。

男孩素描

當時,男孩的照片被刊登在早晨的報紙上。很快,上千張傳單被放在郵局、酒館以及任何公眾聚集場所。當局對照片能喚起某些人的記憶相當有信心,偵探們知道很快就會有人站出來提供信息,從而確定男孩的身份。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與他們聯繫。

一位消息提供者告訴警方,2月24日星期日 ,那天他開車經過Verree公路,看到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12-14歲的男孩把車停在薩斯奎哈納公路旁,差不多距離箱中男孩被發現的地方有200英尺。他們當時正從一輛車上往下卸什麼東西。這個人停下車,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忙,他以為是輪胎漏氣了。他告訴警察,他們什麼都沒說,而且似乎他們站的位置在有意遮住車牌號不讓他看到。但警察無從尋找這個女人和男孩。

不久后,費城警方接到從新澤西州卡姆登打來的電話,聲稱可以確定這個男孩是一個名叫查爾斯的蓋屋頂工人的兒子。有超過5個卡姆登的房客都以同樣的事實聯繫了警方。由於這些確認男孩身份信息的提供,警方放出警告,稱要找到查爾斯並對他進行問訊。同時他們也找到查爾斯的妻子來確認遺體。儘管距離上次見到兒子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她還是斷然否定了這個孩子就是她兒子泰瑞。原因之一,就是泰瑞已經8歲了。當警方終於定位到查爾斯住處時,他們發現泰瑞正看著電視吃著漢堡。

一個叫喬治的海軍二等兵也站出來提供線索。他認為這個男孩可能是他的弟弟,喬治18歲,在他們家還住在費城的時候他跟家裡失去了聯繫。但就像泰瑞,那位失蹤的弟弟年齡在8歲。最終,偵探們找到了他弟弟,他現居於加利福尼亞。

6個月之前,1955年10月31日,瑪麗蓮帶著兩個孩子去長島東梅多購物,他們分別是7個月大的帕梅拉和再過兩個月就該過3歲生日的史蒂夫。瑪麗蓮走進了前邊一條街旁的超市,把兩個孩子留在門外。她逛了大約10分鐘。等她出來的時候,兩個孩子和嬰兒車都不見了,隨後在超市後邊的一塊空地上,嬰兒車被找到,帕梅拉還系著安全帶好好躺在裡邊,但史蒂夫已經無影無蹤。

長島的警局聽說有個男孩在箱子里被發現,就很想知道那是不是史蒂夫。他大概也到了這個年紀,也是金髮,藍眼睛,和箱中男孩一樣。除此之外,史蒂夫與這個男孩沒有任何關聯。他在下巴上也有個類似形狀的疤。長島拿索縣的探員法雷爾來到費城。他一看到孩子,就知道這不是史蒂夫。X光確定了這一點,史蒂夫的胳膊曾經骨折,但這個男孩沒有。雙方都很失望,費城警方仍不知道男孩的名字,長島警方則依然沒有史蒂夫的下落,直到今天。這並不是唯一牽涉進來的綁架案。

更多線索出現,每一項都經過了調查。但每一項都走了死胡同。更多傳單和海報被印刷出來。傳單與天然氣賬單由費城燃氣公司一起寄出,總量達20萬份,費城電力公司同樣把傳單和他們的賬單一起郵寄。

儘管挨家挨戶的核查已經做過,偵探雷蒙德和埃德蒙決定再走一遍。這次他們偶然遇到了18歲的高中生約翰,他承認在弗雷德發現箱子的幾天前,他已經從屍體那裡經過過,他也害怕地跑回家,沒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父母。弗雷德彈起來的那些陷阱就是他布下的。他的父母是波蘭移民,他們對當局的恐懼毫無疑問遺傳給了他,這大概就是為什麼他沒站出來提供線索。儘管探員們現在知道,在報道中所寫日期的幾天前男孩就已經在那裡了,但這對案情沒有任何幫助。

海報張貼在每一個人群聚集的地方

威爾頓博士是一位專供人類成長學的著名人類學家。他也檢查了這個男孩。屍體高40英寸(約1.016m),水平在3歲8個月。然而,他體重只有30磅(約13.6kg),僅相當於2歲2個月兒童的標準。這種差距表明了一點,營養不良。骨骼更加證明了這一觀點。X光下,威爾頓發現腿部長骨上的傷疤阻礙了生長。還發現慢性疾病的證據,問題的關鍵是這些狀況為什麼存在於這個孩子身上。威爾頓認為這也許意味著這個家庭經常遷居,或者是綁架者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而不斷逃亡。

警察們並不認為這是一起綁架案,因為在其他方面,男孩保持著清潔,指甲都是修剪過的。綁架者可不會做這些。威爾頓同樣在男孩血統方面給出建議。他瘦長的頭部和臉部顯示,他可能擁有德國、北歐或英格蘭血統。但這些也沒有幫助。

可建議引出了另一種可能。男孩會是匈牙利人嗎?1956年起義以來,大批匈牙利人逃往美國北部。但移民局隨後給出了令人泄氣的消息。當時所有過境的匈牙利難民都接種過疫苗。但這個男孩沒有。

線索引入,又無果而終。男孩被穿好衣服擺成活著時的坐姿,希望有人能來認領他。但無人現身。

1957年7月24日,這個箱子中發現的男孩在費城州立醫院附近一個公共墓地被下葬。探員和一些社會人士捐款舉辦了葬禮,費城葬禮董事協會也有出資。一位本地的紀念碑製作者贈予了一塊小小的墓碑,銘刻下「聖父保佑這個無名的男孩」。

但案子還沒結束。就像威斯坦,有些人發誓一定要對殺害這個孩子的兇手追查到底,還這孩子一個名字。布里斯托就是其中之一。孩子被帶來時,布里斯托還是藥物檢查辦公室的研究員。布里斯托並不確信這孩子被謀殺,儘管案子一直被如此判定。他覺得這也許是一起意外死亡,而要佐證這一點還需要在某些方面更進一步的證明,如果案子還沒貼上殺人的標籤。

布里斯托還認為也許孩子無人認領的原因是他曾留長發,因此鄰居們一直以為他是個女孩。

另一個參與進來的人是凱利。當時,他是費城警局身份辨識部門的負責人。他拿到了男孩的指紋。和其他人一樣,他曾相信這個孩子很快就會被認領。但明白沒人能確認他的身份之後,凱利 開始在自己的業餘時間裡完成給自己定下的任務。每天他都會花幾個小時呆在醫院的檔案室,查看出生記錄。每個嬰兒出生時都會留下腳印,也許凱利碰巧能在文檔中查到。

布里斯托和凱利,兩個男人肩負著共同的責任,他們經常碰面交換信息。他們都得出了同樣的結論。男孩死於虐待他的父母或某個負責照看他的人。也許這是一起意外,如布里斯托所認為的。也許在洗澡時男孩惹誰生了氣,招致一頓胖揍,但這次下手太狠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理論和證據們浮出水面,又被徹底推翻。瑪格麗特是科羅拉多一位撫養9個孩子的30歲母親,因「箱中男孩」一案被警方問詢。她曾因把3歲的女兒丟在垃圾桶里而被判入獄。費城偵查局失蹤人口部門前負責人科馬讀到她入獄的報道,發現她正符合之前目擊者所描述的,在發現男孩屍體不遠處,從車上往下卸東西的那個女人。他自費開車去拜訪她。但沒有證據表明她和這個案子有關。

1961年2月9日,南弗吉尼亞州發現了一個女孩的屍體。她被裹在一條毯子里。不久前,弗吉尼亞勞倫斯維爾市的警察剛剛拘捕了 47歲的肯尼思和他44歲的妻子艾琳,他們都在巡遊嘉年華工作。他們被認為要對自己7歲女兒卡羅爾的死負責,卡羅爾死於營養不良和疏於照顧,一條腿骨折更加劇了這一點。由於已知肯尼思的10個孩子中,至少有四名失蹤。而他們中的兩個與箱子里發現的男孩年齡相符。肯尼思夫婦被嚴厲地問訊並最終牽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他們有個兒子名叫克勞德,1955年3月出生。當1958年克勞德被餓死時,他們只是把他的屍體扔進佛羅里達一座老舊的磷酸鹽礦井裡。他們10歲的兒子諾曼,同樣在1959年12月23日死於無人照管導致的營養不良,2天後,他們8歲的兒子也死去了。肯尼思夫婦載著他們的屍體走了幾天,之前還用毯子裹好並綁上石頭,後來屍體被扔進路易斯安那州的一個湖裡。他們另外一個叫黛比死時離她過4歲生日只有2個月,她的屍體被草草丟在垃圾堆了事。卡羅爾僅僅是遇難隊列中的最後一人。肯尼思夫婦還涉嫌謀殺紐約奧農多加縣的兩名女子。開始他們還矢口否認,後來終於承認他們在1951年殺害了瓦拉夫人,並把她的屍體扔在垃圾場。

儘管箱中男孩和卡羅爾的案子有諸多類似,但它們並無關聯。再一次,箱中男孩的案子走進了死胡同。

布里斯托

布里斯托沒有放棄。雖然並沒取得進展,但他依然不顧一切。他轉向求助新澤西的一位靈媒弗洛倫斯,此人已與警方合作多次。布里斯托趕往帕利賽公園市來見這位老婦人。弗洛倫斯是一位接觸型的靈媒,她進入狀態時需要握著什麼東西,最好是金屬的。布里斯托帶來了些櫥櫃釘子。握著這些釘子,弗洛倫斯描述出這所房子有一個木製門廊,旁邊還有一座專供孩子們玩耍的小木屋。回到費城,布里斯托又花了些時間四處轉悠,終於找到一所符合描述的住宅。這裡距離男孩被發現的地方大約1.5公里。布里斯托把弗洛倫斯請到費城,這是她第一次來,到了男孩被發現的地方之後,她轉身代領探員們走向了那個小木屋。

布里斯托開始將注意力集中在這所房子。男孩死時,這裡是一所亞瑟和凱瑟琳經營的寄養家庭。凱瑟琳20歲的女兒來自她的上一段婚姻,她叫安娜,據傳有精神病。安娜婚外生過四個孩子,3個都是死胎,第四個孩子在3歲時,於1955年在百貨商店玩電動木馬的時候觸電身亡。儘管寄養家庭通常接受孩子的數量在6個,但這裡卻一度同時接待過25個孩子。

當1961年亞瑟夫婦停止經營寄養服務,寄養家庭隨之關閉並開始變賣。在傢具的拍賣預展上,布里斯托看到一輛嬰兒車很像裝男孩的箱子平時用來包裝的那種嬰兒車。同時毯子也很類似於裹著男孩的那一條。毯子已經被剪成合適小床的尺寸供孩子睡在上邊。

布里斯托確信亞瑟夫婦與這個男孩的死有關。多少年來,他試圖勸說費城警局去調查寄養家庭,儘管案發時他們已經查過,並跟斷定寄養家庭沒有關係。1984年,警方同意去訪問亞瑟。再一次,他們沒找到任何可歸罪的東西。布里斯托已經精疲力竭,他致電亞瑟。要求他去參加測謊儀測試,但亞瑟拒絕了,他拒不合作的態度使布里斯托更加堅信亞瑟有所隱瞞。

布里斯托繼續調查,投入自己的時間和金錢,甚至懸賞1,000美元的賞金來征尋破案線索。布里斯托於1993年去世,他一生中花了36年時間專心致力於破解箱中男孩的謎案。

到現在,調查由偵探湯姆接受。當時才11歲的男孩,湯姆看到了在費城全城張貼的海報上那個男孩的照片。1998年,湯姆追蹤調查到寄養之家,也就是布里斯托提出的疑點。他又去訪談了亞瑟,這時候亞瑟的妻子凱瑟琳已經離世,他又娶了凱瑟琳的女兒安娜。亞瑟夫婦這次對拜訪採取了合作態度,回答了很多問題。但這次訪談肯定了他們與男孩以及他的死亡沒有任何關係。僅幾個月之後,亞瑟去世,他妻子安娜則進了療養院。

1998年,費城警局開始求助於民間偵探團體參與此案的偵破。民間偵探團體是一個致力於解決經久懸案的組織。其成員都是法醫和調查方面的專業人士,包括前FBI特工羅伯特,就是他發明了「連環殺手」的稱謂,以及極負盛譽的司法藝術家本德爾,就是他做的半身像導致了約翰·埃米爾鋃鐺入獄(約翰·埃米爾此人是一極品,殺了自己全家然後逍遙法外18年直到被鄰居認出是通緝犯才被捕)。本德爾是民間偵探團體的發起人之一。另一個創辦人是費城警局的前警員兼FBI特工威廉,13歲那年他看到了箱中男孩的照片。

威廉

民間偵探團體的另一位成員就是威斯坦(即第二個抵達現場的警員),他現在已從警署退休。自1985年卸任之後,他曾以為自己再也無法參與此案的偵破,但現在,他回歸了。

1998年下旬,屍體被掘出。這些年來科技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現在,DNA證據已經可以被提取。雖然人們已經無法從屍體上提取出任何細胞核DNA,但仍能從牙齒上提取到線粒體DNA。這在確認血緣關係是很有用處。這也最終確認了男孩並不是史蒂夫。

1998年10月3日,箱中男孩一案在電視節目「全美通緝令」中播出。它引起了社會對此案的重新關注,並湧現出150多條新線索。諾爾斯在新澤西看到本案海報時才11歲,當時他正去警察局登記他的新腳踏車。那之後他再沒想過這個謎案,直到這個10月的夜晚他再次在電視里看到。節目喚起了他的記憶,他斷定自己在某些方面能幫上一忙。

1999年,諾爾斯創辦了網站Americasunknownchild.net。數以百萬的人訪問了該網站,提出了上百條線索,信息被傳遞給警方。不幸的是,它們中沒有一個對案子推進有所幫助。第二次電視節目,2001年5月播出的CBS的「48小時」也在一段節目里播出了謎案。

後來,2002年2月,湯姆接到了辛辛那提一個精神病醫生打來的電話。她的一個病人前天晚上叫嚷著要給費城警局報警。事關箱中男孩一案,湯姆同凱利等人一起駕車去見那個病人,這個女病人以她名字的首字母為代號被稱為「M」。三小時過去了,M終於開口。她告訴他們她媽媽,一個圖書管理員,在1954年時從男孩的生父母手裡買來了這個孩子。M的媽媽虐待這個男孩,把他關在地下室,在那裡對他進行身體傷害和性虐待,就像對M自己一樣。

結局是,當那個被M稱作喬納森的男孩吐在了浴缸里。她媽媽盛怒之下,把男孩打倒在地,殺了他。她剪掉了男孩的頭髮,修剪他的指甲,都為了隱藏他的身份。那個男孩,隨後被裹上一條毯子,裝進車子後備箱,然後她們一路開往薩斯奎哈納 公路。M還回憶到,在她們準備搬運屍體的時候,一個男人停下問她們是否需要幫助。他們轉過身,擋住男人看車牌的目光。不久,男人開車離去。

這個故事聽起來很令人信服,但由於M有精神病史,也有可能情節從頭到尾都是她編出來的。一項徹底的調查由此展開,儘管M的講述中有些部分可以被證實,但大多數都無從考證。M提供的很多細節都是公之於眾的。她居住的房子被找到,調查員們最終獲准檢查地下室,但他們找不到任何痕迹來證明箱中男孩曾被囚禁在此。兩個以前的鄰居也被找到,他們說地下室從沒關過男孩。他們經常來這裡做客,並可以自由出入地下室。另一個鄰居說這種言論簡直荒謬之極。又一次,滿懷希望的線索走到失望的終點。

參與箱中男孩一案的調查者們在2000年的紀念合影

箱中男孩到底是誰?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時至今日仍是個迷團。但案件依然開放調查。箱中男孩一案已成為某些調查者畢生的工作。威斯坦最初參與調查也是親手把男孩抱出箱子交給約瑟夫醫生檢查的人,在2004年5月16日去世。他引領民間偵探團體在1998-2000年間調查此案。

遺憾的是,第一個抵達案發現場的警員埃爾默,這個每當有時間就去男孩墓冢時時探望的人,於2011年1月10日辭世。同布里斯托一起,他們為此案奉獻了畢生時間,給世人以深深的啟迪。

距離發現男孩至今,已過去60年。也許案子永遠也無法偵破。但無論調查者們退休還是去世,總有後繼者繼續追逐真相的歷程,只為給那小男孩一個名字。

翻譯:alele,出處:豆瓣,特別聲明除標註「原創」之外,其他文章資料部分來源於各類報刊雜誌及天涯、豆瓣、果殼、台灣論壇等網站,摘錄僅供閱讀探討,不代表懸疑志同意其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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