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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打工人生,不一樣的傳奇故事

001誰叫咱是打工仔

貴港市,這是一座沿海的現代化大都市。在烈日的照射下,整座城市都泛著一層刺眼的白光。大街上,青年男女們穿著各式時尚搶眼的服裝,展示著自己的青春活力。大概是因為時不時刮過的陣陣海風,竟沒人感到這陽光有多麼的毒辣,大都是一副愜意的表情。

離海岸線不遠處的一處建築工地里,在一棟剛剛完成主體架構的樓房房頂上,一名二十齣頭的青年正迎風而立,只見他面向大海,雙臂張開,任由狂風的肆虐。他上身穿著一件紫色的T恤,下穿一條牛仔褲,褲子上的幾個口子卻是在上班時給刮的。全身上下也是東一塊西一塊的塵土,但從他的神情里卻看不到一絲的介意,彷彿早已習以為常。堅定的目光正凝視著遠方的海平線。

「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人生的最高點,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自己人生的主宰,沒有任何人可以忽視我的成就!」

此時豪氣衝天的他在心中暗暗發誓。

當然,任誰站在二十幾層高的樓頂上,吹著風,看著海,心中都會升起一股凌雲壯志的氣概來吧!

可惜,當他正陶醉在自己的「人生最得意時」的意境中時,一道大煞風景的聲音傳來「文師傅,上面做得咋樣了?怎麼喊了半天都沒反應呢?」無奈,他只能收起自己的雄心壯志,抱起一根水管又開始了他的生計。

他本名叫做文采揚,今年二十一歲,才剛來這座海濱城市不久,跟自己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本家兄弟學做水電工,剛才下面叫他的那位就是了,本來應是他叫人家師傅的,可是兩人關係極好,也沒管那誰教誰了,都師傅師傅地喊了起來。

下到樓下,只見一個皮膚黝黑,身體很結實的青年專心地切割著一根根水管。「喂,凱子,我們是不是該下班了?都這麼大中午了,你看這樓上除了我們倆還有幾個人啊?」文采揚對那青年說道。正他那挂名師傅,叫文凱。「好嘛,你收拾一下,我把這根割好就回去。今天中午你到我家去吃飯吧,你一個人也難得弄。」「不去啦!我昨晚做的飯還沒吃完呢,等會回去熱一下將就著吃就行了,要是等到晚上回去變了味可就浪費了,改天我再去你那蹭飯吃吧!」兩人說話的工夫主收拾好了東西,洗凈了身上的灰塵就下樓去了。

來到樓下停車的地方,文采揚剛把自己的二手腳踏車推出來,就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喂,那兩個小弟,過來一下。看什麼看,就是你們,正推車那兩個。」文采揚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那人正是這裡管工地的工頭,管著這工地上的一些材料,平時去他那裡拿材料時沒少受他的氣。當著他的面大家都叫他海伯,背地裡卻叫的是海老狗。

兩兄弟對望了一眼,在心裡腹誹了一下,只能無奈地走了過去,畢竟以後要想在這裡工作順利的話,還真不能得罪於他。

「海伯,這大熱天的你還沒回去休息啊?要是把你老給熱出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們可負不起這個責啊!」文凱上前說道。

「少跟我廢話,我今天剛買了幾件舊傢具,現在放在工地門口,你們兩個去給我搬進來一下,放心吧,不是很重的。」海伯看著他們,皺眉說到。

「哎,海伯啊,你看我們都累了大半天了,現在哪還有力氣去搬什麼傢具啊?」文凱苦著臉說道。

「哼,你們年輕人啊,就是缺少鍛煉,不就幾件傢具么,能累死你們啊?況且我也不會讓你們白乾的,先去搬回來再說吧。難道還相信不過我嗎?」海伯的聲音明顯有些不悅了。

「信你才怪了,你能對我們講信用了那豬都會上樹了」文采揚在心裡咒到。他一把拉住了還想跟海伯爭辨的文凱。「我們去就行了,你老人家帶個路吧,要不然我們等下搬錯東西就不好了。」

海伯滿意地點了點頭「跟我來吧。」說完就向外面走去。

文采揚低聲對文凱說道:「凱子,我們都是在外面打工的,吃點虧沒什麼,以後等咱有錢了就再也不用受這鳥氣了。現在先忍忍吧!」

兩人跟在海伯後面,來到工地門口一看,只見門口擺著兩張木桌子和一架單人床,走上去提在手裡試了試。「這也叫不是很重啊?」文凱立馬就嚷了出來。

「是不重啊!我象你們這麼年輕的時候,別說這麼一點重的東西,就是再重上兩三倍,我也是扛著到處跑。」海伯一臉的不以為然。

「我要象你這麼大年紀的時候還是億萬富翁了呢!」文采揚嘀咕道。轉身對文凱說道:「我來搬這架床吧,你搬桌子。」說完也不等文凱反應過來,就走到床邊,深吸了一口氣,身體一沉,雙手抓住床沿,低喝一聲,就把那床給舉了起來,轉身向海伯的住處走了過去。留下滿臉驚訝的海伯和文凱。

「這小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本事了?看那身子骨,雖然比我要高那麼一些,但也沒我壯啊?」文凱心裡鬱悶地想著。也拿上一張桌子走了進去。

把床和桌子放在海伯的住處之後,海伯走上前來說道:「小夥子不錯嘛!來來,我這有兩瓶水,你們拿去喝吧,以後可還得多多幫忙啊!」

文凱就不樂意了「以後還幫啊?你當我們是給你干苦力的啊?你這麼有錢,不會出錢找人給你幹麼?以後有事沒事不要找我們了。」轉身拉著文采揚就走。

「哼!不過就是兩個打工的嘛,我讓你們幫忙是看得起你們,還不知好歹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一輩子都只能是個打工的。看你們那沒出息的樣,滾吧,滾吧,快滾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的了。」海伯對著他們吼道。

「老東西!」文凱轉身就想要衝上去動手,卻被文采揚眼疾手快地拉住。

「你給我們記好了,我們現在是打工仔沒錯,但是我敢保證,我要是到你這個年紀的時候絕對不是一個狗仗人勢的小小的工頭。哼!」文采揚那冷凜的目光一盯,海伯不自覺得就打了一個冷顫,更是被他的話氣得發抖「你,你們,好樣的,給我走著瞧。」

文采揚看都不看他一眼,拉著文凱轉身就走,誰都沒注意到,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一塊散落的的方磚已變成了一堆碎渣。

「你剛才就不該拉著我的,我老早就看那老狗不順眼了,好不容易找著個機會真想揍他兩拳。」文凱還在憤憤不平。

文采揚嘆了口氣「沒關係啦,不過就是幾句話嘛,我們也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要是現在動手打了他,以後我們也別想在這幹活了,忍一忍吧!」

「這道理我也懂,但我們不能就這麼一直忍下去吧,哼,等這裡的活做完了,一定要找個機會教訓他一頓。」文凱恨恨地說道。「對了,剛才你怎麼突然有那麼大的力氣來的,一下就把那床給扛了起來,還心不跳,氣不喘的?」

「呵呵,這也沒什麼啦!以前在一本書上看的,說是什麼氣功來的,我照著練了一下,現在也有了一點點氣,做做力氣活還是不錯的。」文采揚輕描淡寫地說道。

「哇,不是吧!那你不是很厲害了?是不是像電視里演的那樣,可以傷敵於無形之中?什麼時候也教教我吧,等我學會了看我一拳打爆那海老狗的腦袋。」文凱一下就興奮了起來。

「拉倒吧,真要有那麼誇張,我也不用跑來這跟你學水電工了。我也只能存一點點氣,短時間用用還行,時間一長氣用完了就和平常人一樣了。再說我也不懂得運氣之法,只是粗淺地哪要使力就把那氣逼到哪,力一使完就沒啦,想再聚氣就得費好大功夫去打坐。」文采揚很是鬱悶地說道。

文凱一聽,心一下就涼了半截「那還是算了,我才沒那耐心去打什麼坐呢,有那工夫打坐我還不如好好睡一覺呢!」

「那也是,我還是覺得把自己的身體練好才是真的,畢竟身體才是根本嘛!好了,我先走一步啦,你慢慢來哈,反正你那車也比我這破車路得快。」說完,文采揚騎上腳踏車就蹬了出去。

剛出工地沒多久,文凱就跟了上來,他騎的是一輛電動車。「哈哈,我看你那車該換換了,像我這車跑著多快,多輕鬆啊!」

「你那車跑得快又怎麼樣啊?我們來比比吧,看誰先衝上前面最高的地方。」前面不遠處就是上坡路,是一段比較斜的路面。上去之後就是下坡,這樣的地形在這座城市是比較少見的,當初建城的時候也沒把這道坡給剷平。文采揚每天上下班的時候都喜歡在上坡這面用力地蹬上去,下坡時再讓車自由地滑下,他非常喜歡這一緊一松的感覺。

「來就來,我還真不信了,你還能跑過我。」文凱一加馬力就沖了上去。

「呵呵,加油哦,我來啦!」文采揚也是雙足一發力,跟了上去。

在上坡之後沒多久,文采揚就跟上了文凱的速度。「告訴你,在平地和下坡時我趕不上你,但要是在這樣的上坡路上你那車的爬坡能力可就沒我的雙腿厲害了。」

「不行不行,你肯定是用了氣功了,我才比不過你的,這本來就不是公平的比試嘛!」文凱還在使勁地捏著油門,但就是跟不上文采揚。

「哈哈,難道說你用電動車和我的腳踏車比就公平啦?再說了,我可真沒用氣功,早在剛才搬床的時候就用光了,現在我憑的可是身體的力量哦。」文采揚明顯有些氣喘了,畢竟這麼強烈的運動是很耗體力的。

「算你厲害行了吧,好啦,我先走一步啦,下午上班早點過來哈!」兩人一會就上到了最高處,文凱一溜煙地就沖了下去,這下文采揚是真跟不上了。

文采揚將全身放鬆,任由腳踏車往下滑去,他只要保持平衡就行了。剛剛一陣劇烈的運動,現在又全身心地放鬆,這種一緊一馳的感覺,很爽。

第一次點開本書的朋友請留意:

這是我寫的第一本書,在構思這本書時,貴港市這個地名是我自己想的,當時並沒想到在廣西會真的有一個貴港市,所以請大家不要把本書跟現實中的貴港市聯想到一起去。用句俗話說:地名雷同,純屬巧合!而也因為這是我寫的第一本書,前半部分還不是很成熟,大家能看就看,多多諒解。

002美女相救

很快,回到家裡之後,文采揚把昨晚剩餘的飯菜熱來吃了就回到房間休息。他住的地方很簡單,一間大屋隔成內外兩間,外間很小,放上一桌一椅后就沒多少空間了,內屋裡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他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拿出一支毛筆和一個黑色的練習本。蘸著清水在黑色的紙質上一筆一畫地書寫起來,這也算是他不多的喜好之一吧。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停下筆來,看著漸乾的水跡,搖了搖頭:「唉,還是不行啊,要怎麼才能找到那種揮灑自如的意境呢?」

嘆了口氣,收好筆和本子之後,只見他把鞋子脫掉,轉過身把雙腳放在床上,兩手撐地做起了掌上壓。他不像平常人做掌上壓那樣是兩手成掌放在地上的,他先是雙手成拳,壓下去,雙手突然一用力撐起來時迅速變拳為掌,再壓下去,用力撐起來時就變掌為拳。就這樣做了起來,剛開始幾個還能連繼不停,但是到了後面就感到雙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心跳也越來越快,漸漸地已有些支持不住的跡象。

「快不行了,不過我一定要堅持下去,昨天總共做了二十五個,今天不說多了,至少也要做三十個才能結束。以前老師說的要是能連繼做150個就能一拳打斷一塊磚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管它了,先做完這三十個再說,反正我一天比一天多做幾個,總有一天能做完150個的,就當挑戰自己的耐力吧,看我到底能不能堅持到那一天。」文采揚咬著牙在心中想到。

「二八,二九,三十。呼,總算完成啦!看來我今天又進了一步。好久沒這麼鍛煉過自己了,以後不管有多累,多忙,一定要堅持下去。」文采揚站了起來,把手放鬆了一下,對著空氣擺起架勢又練起了拳來。因為他知道手臂剛剛鍛煉之後立馬練拳的效果是很好的。這些都是他以前的老師教給他的。

說起來這也是一個意外所致,當年他國中畢業之後沒能考上高中,只能去讀技校,當時他也是一時頭腦發熱,竟選擇了西南地區的一所武校,讀了兩年出來,卻沒學到什麼謀生的手段,只得四處去打工了。為此他沒少被家人罵過。更搞笑的是,他自從讀了武校之後,一直到現在還從來沒跟什麼人打過架,可以說他學的東西是一無是處了。

練了一會拳,他又閉目盤坐在床上打起坐來,這也是當年在學校時從一個同學的一本書上學來的,正如他說的,他只能把氣聚在丹田,卻不會運氣,因為他不知道什麼什麼穴位到底在哪,萬一一個不小心運錯了可就完蛋了。要用到這氣時,也是強行把氣逼到其它地方,比如手臂上,腿上,前胸等大概位置。但他也覺得不錯了。

過了一會,他睜開雙眼,看了一下時間,該去上班了,起身穿好鞋子關上門就出去了。

文凱住的地方離他這也不是很遠,他騎上車到文凱家邀上文凱,兩人就慢慢地往工地上班去了。

來到工地,海伯看到他們時還是一臉怒意,「哈哈,你看那老頭,虎著個臉還真以為我們怕他了,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文凱得意地笑道。

「呵呵,他又不是什麼聖人,生氣是很正常的。倒是我們以後要想去他那拿點東西可能就有些麻煩了哦。」文采揚把車停好,和文凱一同上樓去了。

剛剛把工具拿出來準備開工,就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抬頭一看,正是他們的老闆小洪。小洪其實也算不上什麼老闆,只不過是一天四處去接活,再找人來做,掙中間的利潤。

「洪老闆來了啊,是不是準備給我們發工資了?我們可是好久都沒錢用了哦!」文凱對著小洪說道。

「呵呵,我這不是來看看你們嘛!工資的事再等等哈,我正在向上面要,過兩天就一定能給你們的,你們只管好好乾就行了。」小洪也才二十多歲,是個本地人。他知道這兩個人現在不能得罪,要不就沒人給他做事了。

「是不是啊?那我就再信你一次,要是過兩天沒錢的話我們可是要罷工的哦!」文凱皺了皺眉說道。

「當然了,我一向說話算話的,你們好好乾吧,有什麼問題打電話給我就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哈。」說完,也不等兩人回應,就離去了。

「這個小洪啊,現在只怕就我們給他做事了,真不知道他掙那麼多錢到底跑哪去了?」文凱搖搖頭,無奈地說道。

「管他那麼多的,我們只要做好我們的事就行了,到時他拿不出錢來再找他說話。」方采揚說得倒是很輕鬆,絲毫看不出有什麼擔心的。

當下無話,兩人又開始了工作。

晚上回到家裡,吃過晚飯,文采揚覺著沒什麼事做,就跑外面去溜達溜達。說起來,貴港市晚上的夜景還是很不錯的。信步走來,街道上各式各樣的店鋪無不吸引著人們的眼球。留連其中,連文采揚都有些樂不思蜀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文采揚來到了一條昏暗的小巷子外面,就聽到旁邊有人喊道:「喂,兄弟,過來一下,跟你說個事。」回頭一看,只見三個流里流氣的黃毛走了過來,其中那個個子大一點的走上前來就抓住了文采揚的胳膊,把他往巷子裡面拉,另外兩人也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文采揚心中一驚「難道說我遇到搶劫了?不會吧,貴港市的治安一向不是很好的么?」正想著,卻忘了掙扎,就被拉到了巷子裡面。

「哎,我說這位兄弟,你看我們哥幾個可是在外面睡了好幾個晚上了,你能不能行行好,給點錢,也讓我們今晚睡個好覺。」那個子大一點的對文采揚說道。「放心,我們是好人,不會為難你的,你看著給個一百兩百的就行了,我們一定會記得你的好心的。」那人看出了文采揚眼中的疑慮,急忙補充道。

這下文采揚算是看出來了,敢情自己真的遇到了傳說中的攔路搶劫了,可問題是自己身上只有可憐的幾十塊錢啊,就是自己想給他們一百兩百的也沒有啊。「呵呵,這位大哥,你說笑了,我當然知道你們是好人了,但我身上真沒那麼多錢啊,要不你留個電話,改天我有錢了給你們送去?」既然知道了他們的本意,文采揚心中也就定了下來,心想陪他們玩玩也不錯嘛。

「靠,你當我們是白痴啊?還等你送錢來,你咋不說讓我們去銀行里問人家行長借錢呢?」其中一個黃毛一臉兇狠地說道。

「好啊,好啊,這個主意不錯呢,你們可以試試哦!」文采揚樂道。

「MD,小子,還跟我們貧嘴是吧?敬酒不吃吃罰酒,自覺點,把你身上的東西交出來,要不然,休怪我這刀子不認人。」個子大一點的那黃毛也忍不住了,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來,對著文采揚吼道。

這一下,文采揚也慌了,雖說他自己也有一定的把握逃出去,但現在人家都掏傢伙了,就算自己能逃出去,可能也要挂彩吧。定了一下心神,心想:今天就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出點血嘛,來日方長,以後再慢慢找他們算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體內那股氣逼到拳頭上,準備先給這大個子來上一拳,再趁亂跑出去。

正當他準備動手時,一聲嬌叱傳來「住手。」回頭一看,只見從巷子口衝進來兩道嬌小的身影,別看個子不大,但動作卻分外利落。幾個混混一看,進來的是兩個女孩子,露出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嘖嘖,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啦?兩個小女子也要充一回英雄啦?不錯嘛,挺有膽量的啊!以後跟我混吧,我保證不會虧待你們的。」那個大個子放下文采揚,兩眼肆無忌憚在兩女身上飄來飄去。

「切,本姑娘有沒膽量要你來評價么?現在給你兩條路選,一是馬上放下刀子跟我們走,二是讓本姑娘打得你爬下,再跟我們走,說吧,選哪條?」其中一個燙著一頭大卷,身穿一件連衣裙的女孩子對那幾個混混說道,看著他們手中的刀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口氣倒是不小,還真把自己當做是路見不平的女俠了,兄弟們上,看來今晚又有新節目了。」那大個子對旁邊兩人說了一聲,就帶頭沖了上去。

只見那身穿連衣裙的女孩子不退反進,往前一跨,右腳向前一個彈踢就把那混混手中的刀子給踢了出去,趁那混混一愣的工夫,再一個轉身後擺腿,重重地踢在那混混臉上,踢得他一頭就往旁邊栽了下去。而另一邊,只見一個身穿運動服,扎著馬尾的女孩子衝上前就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個混混的手腕,再反手一折,只聽那混混一聲尖叫,手上的刀子就掉了下去,而那女孩子再是一掌切在那人脖子上,就把那混混打飛了出去。還剩下那個大個子,一看轉眼間自己這邊就倒下了兩人,嚇得他把刀一扔,轉身拉起兩人就跑。

身穿連衣裙的女子還想追上去,卻被她的同伴拉住了「若琳,算了,不要再追了,今天我們是出來逛街的,你穿這身衣服也不方便。」叫若琳的女孩子一聽也不再追了「哼,算他們走運。看來貴港市沒了那幾個傢伙的管制,這些阿貓阿狗都要翻天了。冷月姐,以後你可又有得忙了哦!」冷月也是微微地嘆了口氣,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來到早已呆若木雞的文采揚的身旁「喂,你沒事吧?現在壞人都被我們趕跑了,你不用擔心了。」

剛剛發生的一切實在太快了,轉眼間就成了這個局面,他一時還沒回過神來,聽得有人在叫他,急忙應道:「啊!哦,太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及時出現,我可能要去醫院躺幾個月了。」這時他才發現,這兩個女孩子長得非常漂亮,那個叫冷月的長著一副瓜子臉,眉宇間有著一股英氣,可能人如其名吧,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冷字。要是她能笑一笑肯定很迷人吧!文采揚在心中想到。另一個叫若琳的女孩子一頭大波浪,長相很是可愛,配上那一身談黃色的邊衣裙,讓人第一個感覺就是她一定是個活潑可愛的公主。但是一想到她們剛剛的表現,文采揚下意識地就往後縮了縮。開玩笑,她們是長得漂亮,但一發起飆來那可沒幾人能受得了啊!

「呵呵,沒事就好,以後記得出門要小心一點哦,這個社會是很危險的,你先回家吧,早點休息,我們就先走了。」冷月對他微微一笑,轉身就向外走去。

文采揚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啊,怎麼像是哄小朋友一樣呢?難道說我長得像小朋友?

「等一下」文采揚急忙上前叫住了她們。

003挑戰

「怎麼?你不會告訴我們說你一個人不敢回去,要我們送你回去吧?」叫若琳的女孩子回頭向他眨了眨眼,調侃道。

文采揚連連擺手「不,不,怎麼可能呢。」要真是那樣的話自己這麼多年可就白活了。「你們剛剛救了我,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的,所以我在這裡向你們保證,你們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對我說,我一定全力以赴地去做好。」

叫若琳的女孩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文采揚,眼中明顯地露出懷疑的神情「你認為我們需要你的幫忙么?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別到時又是我們幫你哦。」言外之意就是認為你連打架都需要我們出手,你能幫我們什麼?

文采揚臉上微微一紅,爭辨道:「雖然你們打架很厲害,但你們總歸是女孩子啊!不可能什麼事都能自己搞定的吧,比如說什麼出出苦力,跑跑腿之類的事,總要有人幫你們去做吧!我雖沒什麼太大的本事,但出些力氣,跑跑腿還是行的。」

「呵呵!」叫冷月的女孩子被文采揚一臉認真的表情給逗笑了,走上前去遞給他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你以後有什麼事就電話給我吧!」

文采揚接過名片,撓了撓頭,說道:「我怎麼總覺得不對啊!哎,等等,怎麼我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我以後有事找你們,不是你們有事找我了。」

「呵呵,你這人還真有意思,好了,不管誰找誰。我們今晚也算認識了,我叫冷月,她是我的好姐妹,叫做何若琳,以後就算是朋友了!」冷月微笑著對他伸出了右手。

這一下文采揚倒真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了,連忙握住了冷月的手,入手一片柔軟「我叫文采揚,就是文采飛揚的意思,很高興認識你們。你們真當我是朋友么?」

「當然!」冷月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看你這人挺好的,也不像什麼壞人,現在這個社會多認識一個好的朋友總不會是一件壞事吧!」

文采揚真沒想到這個社會上還真有這樣的人,僅憑一面之緣就能判別一個人是好是壞「好,你都這麼說了,放心吧,以後我一定會證明你今晚選擇我當朋友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冷月點點頭,對他說道:「那好,我們還有事,先回去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們就是了。再見!」說完便和何若琳一塊回頭走去。

文采揚急忙拿出電話照著名片上的號碼拔了過去。一會就看到冷月從包里拿出了電話,文采揚連忙在後面喊道:「那是我的號碼,記得有事一定要找我哈!」

冷月回頭對他微微點了點頭,何若琳則是調皮地一笑,對他打了一個再見的手勢。看得文采揚一呆,都說回眸一笑百媚生,看來此話不假也。

「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很冷的人啊,怎麼之前見到她時會給人一種冷艷的感覺呢?」文采揚在心裡暗暗地想到。

冷月和何若琳走出沒多久。何若琳對冷月說道:「冷月姐,你真認為那人是好人么?怎麼主動就把名片給人家了?看他那副身子骨,只求他別給我們添些什麼亂子才好。」

「放心好啦,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嘛,他可沒你想象的那麼沒用。你沒看到我們救下他后,他只有一些驚訝罷了,都沒一絲的緊張。」冷月拍了拍何若琳的肩膀說道。

「但就算是那樣,也不能證明他是個好人啊!」何若琳還是有些不滿道。

「呵呵,我相信我的直覺。」冷月也不再多做什麼辨解了。

「直覺?你該不是看上他了吧?可他也長得不是很帥啊?」何若琳一臉的戲謔。

「死丫頭,就你會貧嘴,看我不撕破你的嘴。」

兩女一路嘻嘻哈哈打鬧著,引得路人一片側目。

文采揚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心中一跳,怪不得她們這麼厲害,冷月竟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可憐自己還說以後人家有事找自己幫忙呢,看來人家也只是把自己當作了被社會壓迫的勞苦大眾了,等自己那天又被人搶了好去找人家報案。

嘆了口氣,也沒了逛街的興緻了。便回家休息去了。

第二天,當文采揚和文凱剛到工地時,就看到從外面進來了好幾輛名貴的轎車,海伯點頭哈腰地站在一旁迎接著。

文凱撇了撇嘴「要是那天我也能開上那些車就好了。」

文采揚笑了笑「放心吧,會有那天的。現在還是把我們的事情做好再說吧!」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就上樓去了。

李家龍今天心情十分不好,一大早起床就被父親拉了起來,叫他跟自己一起去工地看看,還說什麼以後他要繼承家業就得從最底層去了解。來到工地后,剛從車裡鑽出來,就覺得迎面一股熱浪鋪來,不一會就汗流滿面的了。他不滿地看著正和工地上的工頭聊著天的父親,心想,怎麼父親不會覺得熱呢?他看了看四周,沒什麼新鮮的,就想到大樓里去避避太陽。

「老爸,你在這忙著,我去樓里轉轉,看看有什麼值得學習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給他父親打了個招呼就向樓里走去。

進到樓里,感覺一下就涼爽多了,心情這才好了一點。一層層無聊地轉著,心裡卻在想著自己剛加入沒多久的散打俱樂部,本來今天準備去的,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便在樓層里東一拳西一拳地邊走邊練起來。

正當他玩得起勁的時候,剛跨過一道門口,猛聽得頭上「嗡」地一響,抬頭一看,剛好迎上滿身滿臉的灰塵。

「咳,咳。那個王八蛋在這裡暗算老子?給我站出來,還想不想混了啊?」本來心情就好好,現在又被搞得灰頭土臉的,李家龍一下就怒火中燒起來。

文采揚剛剛爬到樓梯上用電鑽在牆上打了一個孔,就聽到下面有人罵開了。低頭一看,就看到一個全身滿是灰塵的人影在那蹦跳著怒罵。心中一急:壞了,怎麼一不小心就弄到人了。趕緊關了電鑽,爬下樓梯走上前去,一邊幫那人拍著衣服上的灰塵,一邊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沒想到有人會從這裡路過的。」可是他手上本來就滿是塵土,現在在人家衣服上一拍,這倒好,灰塵是拍掉了,手上的塵土卻是在人家衣服上變成一塊塊的了。

李家龍一看,頓時氣得不得了「你是故意的吧。還越來越過分了,看來本少爺今天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還真當我好欺負了。」說完,就是一拳往文采揚身上招呼過去。

文采揚一驚,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說著說著就動手了,但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往旁邊一閃就讓了過去。李家龍一看,人家輕輕鬆鬆就避開了自己的一拳,不由得心中更惱,緊跟著又是一擺拳揮了過去。可惜他也是學藝不精,這招在文采揚看來是沒什麼力度的,軟綿綿的,但文采揚也不想再讓他了,天知道他還有完沒完了。上前一步,左手往上一擋,右手就是一記直拳打在了李家龍的小腹上,直把他打得向後連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這一拳也把李家龍打醒了,知道對手比自己厲害,今天是討不了好的,心想就算現在去找父親只怕也是給自己丟臉,但這一拳也不能白挨啊。突然想到自己剛加入沒多久的散打俱樂部,心裡一下有了主意。

「喂,小子,我今天心情不好,影響了我的正常發揮,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但是我這一拳也不能白挨,你敢不敢跟我去個地方,我一定要讓你給我低頭道歉。」李家龍整了整衣服,揚頭對文采揚說道。

文采揚以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著他「我為什麼要跟你去?再說了,可是你先跟我動手的,要道歉的也該是你才對吧?」

「哼,我看你是怕了才對吧。告訴你,只要你敢去,我找個人和你打,你要是能打過他,我就給你道歉,並保證給你找個好的工作,至少比你在這裡當個建築工強。要是你輸了,也沒什麼,只要向我說聲對不起就行。怎樣?」李家龍繼續對文采揚說道。

「不去,真不知你自己是個白痴,還是當我是個白痴,天知道你會把我帶到哪裡去,我還年輕,不想死得太早了。」文采揚揚眉說道。

「告訴你也不怕,我要你去的地方是精武散手俱樂部,就在南大街上,你可以去問問,絕不會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再說了,你知道我是誰嗎?這座工地就是我家的,我父親就是天龍集團的董事長,你要是不去的話,我保證你以後的日子會一天比一天有意思。」李家龍威脅道。

文采揚不由得眉頭一皺,心中想到:看來這個麻煩是跑不了了,如果我真不去的話,只怕得罪了天龍集團以後也別想在這座城市混了,我自己一個人還好,要是連累了文凱就不好了,再說了,他不是說什麼散手俱樂部么。我倒還真想去看看呢,以前在學校學了那麼多東西,一直都沒機會用上,這次跟他去,頂多就是挨一頓打嘛,也好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底子。

心中拿定了主意,抬起頭來看著李家龍說道:「好,我去,時間。」

李家龍一喜,一副就知道你會去的表情「明天上午10點,你來精武俱樂部直接找我就行。」

004挨打進步

第二天上午,文采揚和文凱來到了位於貴港市最繁華地段的南大街。本來文采揚只想一個人來的,讓文凱給他向小洪請個假,但文凱一聽他是來和別人打架的,就執意要跟來,文采揚也不強求。

兩人很快就找到了精武散手俱樂部,推門進去,只聽得整個屋子都充斥著「喝,哈」之類的吼聲。但見整個一層樓都是俱樂部的地方,進門是前台,站著兩名穿著正裝的接待。再進去就是一片空曠的練習區,地上鋪著厚厚的墊子,很多人影在上面蹦來蹦去地練習著,也有兩人互相拆招的,其中不乏男男女女,大人小孩都有,小的不過七八歲,大的也有三四十歲,看來這間俱樂部的影響力還是不小的嘛。練習區過去有一張擂台,正有兩人在上面互攻著,旁邊站著一個裁判模樣的人不停地在指指點點的。擂台過去就是一片很大的機械練習區了,各種先進的器材放在那裡,正有很多赤膊的人在那揮汗如雨。

「上午好,歡迎來到精武俱樂部,請問兩位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嗎?」其中一位接待上前職業性地問道。

「你好,我們是來找一個叫李家龍的人,請問他是在這裡嗎?」文采揚禮貌性地回道。

「李家龍是吧?好的,你等一下,我幫你叫他出來。」她轉身就走了進去。

不一會,就看到李家龍滿臉笑容地迎了出來「哈哈,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看來挺有膽量的嘛,就憑這一點,今天就算你輸了,我也要和你交個朋友。」李家龍伸出手來搭在文采揚肩上把他帶了進去。

「說吧,你今天找誰幫你出頭,早點打完我還得回去上班呢。」文采揚淡然地說道。

「呵呵,你別急嘛,既然來都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不是,你先坐一下,我去叫你今天的對手過來。」李家龍安排他們坐下后就往擂台走了過去,只見他對擂台上那個裁判模樣的人說了幾句話,兩人就一同走了過來。

「東方兄,就是他要挑戰你的。」李家龍指著文采揚對旁邊那人說道。

那個叫東方的人眯起眼仔細看了看文采揚,走上前來伸出右手對文采揚說道:「你好,我叫東方智,算得上這裡的半個負責人。聽家龍說你要挑戰我?」

文采揚也在暗暗打量著這個東方智,他的年紀也差不多二十餘歲,看他全身並不十分強壯,但身材比例卻是十分協調,走起路來給人一種洒脫輕靈的感覺,跟他當年的散手老師給他的感覺差不了多少。這人是個高手,看來今天少不得要挨一頓揍了。文采揚在心中嘆道。

「你好,我叫文采揚,很高興認識你,呆會還希望你能手下留情哦!」文采揚笑了笑,也伸出右手和東方智握了一下。雖然知道這傢伙說自己要挑戰他是因為李家龍在其中搞鬼,但也不想去過多的解釋,畢竟人家說好的是找個人和自己打。再說了,能和一個高手過過招自己也是很興奮的。

「說玩笑了吧,只怕我還得要你手下留情哦。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調整一下,我們再打。」東方智也是笑著應道。

「我看不用了,就直接開始吧。不知在什麼地方打呢?」

東方指了指擂台,「就那吧,我先上了。」說完幾步上前,手拉著擂台邊的繩子雙腳略一用力,就輕巧地躍了上去。

文采揚倒是不急不緩地脫下鞋子放到一旁,再慢慢地從擂台邊爬了上去。此時擂台上只剩下東方智一人,而很多學員看到東方智上台了就圍了過來,在下面議論紛紛,當他們看到東方智的對手是從旁邊爬上去的,都鬨笑了起來。

「不會吧,就那個樣子還敢和我們第一高手打啊,我怎麼看怎麼就覺得他臉上寫著兩個字呢!」其中一個學員笑道。

「你看到什麼字了?」旁邊立馬就有人附和道。

「當然是欠扁嘍!」一群人哈哈大笑。

「那也說不定哦,萬一人家是扮豬吃老虎呢。」又有人在一旁嚷道。

「我看啊,是真豬差不多,至於說扮豬嘛,還差得遠呢!」又引起一陣鬨笑。

文采揚此時卻沒那麼多心思放在下面這些人的議論聲中了,他雙眼緊盯著對面的東方智,一邊扭動著手腕,一邊踢著腳,先熱熱關節,以免等下拉傷就不好了。

「準備好了嗎?那我們就開始吧!」東方智看看文采揚活動得差不多了,扔給他一副拳套說道。

文采揚接過拳套戴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一抱拳,就擺開了架勢。

只見文采揚側身站著,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兩腳跟都微微提起,兩膝微屈,弓著背,含著胸,左手握拳在前,拳面與雙眼平行,右手握拳,手臂夾著,拳頭放於右腮旁,雙腳不停地活動著,標準的散手格鬥式。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東方智一看文采揚這架勢,立馬就收起了輕視之意,也擺起了標準的架式。

台下眾人一看雙方這陣勢,也立馬安靜了下來,靜靜地注視著二人的一舉一動。

兩人都死死地盯著對方的眼睛,緩緩地移動著自己地腳步。忽然,文采揚瞳孔一縮,東方智的拳就到了眼前,好快的拳。文采揚趕緊一擋,卻擋了個空,心下暗道一聲糟糕,胸前一痛,就挨了一拳。

台下傳來一片噓聲。還有叫好的聲音,當然這不是給文采揚叫的。

迅速拉開距離,扭了扭身體,剛剛這一拳可不輕啊!看來自己還是實戰經驗太少了,頭一個回合就中了人家的招,被人家一招虛拳給騙了。

東方智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輕輕鬆鬆就打了對方一拳,難道說對方真的只會一個花架子么?

文采揚定了定神,欺身上前,對著東方智就是一記組合拳,但一一被對方閃了過去。當他剛剛收回右拳,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時,就見到對方的一記右直拳閃了進來,不得已,只好硬受了這一拳。

「好,再來。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文采揚的戰意立時就升了起來。再度向東方智撲去。

就這樣,兩人相交了數十個回合,起初文采揚只能被動挨打,但漸漸地,他也能招架一二了,甚至還能偷空反擊幾下。渾然沒注意到自己已是傷痕纍纍,鼻青臉腫的了。

而東方智卻是越打越心驚,剛開始的時候他還當文采揚是花架子,用的招式都生硬得很,但到後來卻慢慢地發現,文采揚的招式是越來越熟練,並且有些招式連他都未必能擋得住。雖說文采揚滿身是傷,但彷彿是一個沒知覺的人,反應也越來越快,偶爾使出來的招式甚至還不是散手裡面的,倒是和部隊裡面的招式一樣。

正想著的時候,東方智又是一記右鞭腿踢向文采揚的脖子,只見文采揚不退反進,左腳向前一進步,左手順勢一擋,手腕一翻就抓住了東方智的小腿,緊跟著上前的右腿一記勾踢踢在東方智的左腳踝處,東方智很配合地就摔了下去。

東方智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驚訝地看著文采揚,眉頭一揚「哈哈,不錯啊,能把我打倒在地的人還沒幾個呢,再來!」跟著一記直拳就轟了過去。

漸漸地,兩人體力都有些支撐不住,尤其是文采揚,挨了那麼多的打,早已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但兩人都沒喊停。而這時文采揚雖然還在挨打,但明顯比之前好上了許多,東方智時不時也要挨上幾拳了。

這時,東方智又是一記右擺拳揮了過來,文采揚依舊是進步,左手一擋,再反抓住東方智的右手,一弓身子,右手一拳打在東方智小腹上,右腳跟上,右手插入東方智大腿處,頭一低,腰一用力,竟把東方智給扛了起來。東方智心裡一慌,抓住文采揚的手臂就想使力,但文采揚怎能給他機會,只見文采揚扛著東方智原地轉了幾個圈,這下,東方智只覺得一陣頭昏腦脹,手也使不上力了。文采揚趁此機會腰一挺,就要把東方智向後扔出去,可惜的是他此時早已沒了力氣,竟一同隨著東方智向後倒了下去。

「噢~~」只聽得東方智一聲慘叫,這也難怪他,後背重重地摔在地上不說,肚子上又被文采揚給壓了下來,真的成了腹背受敵啊。

兩人躺在地上,久久地都沒起來,互相看著對方,卻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樣,還來嗎?」東方智笑道。

「來,怎麼不來,不把你打成豬頭我咽不下這口氣。」文采揚喘著氣說道。

「哈哈,也不看看現在誰是豬頭。不過說真的,你這人倒是很奇怪啊,怎麼是越打越厲害了?」東方智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也沒什麼啦,因為我之前從沒跟人打過架,只會些理論,沒什麼實戰經驗,跟你這一打,那當然是越打越有經驗嘍,自然也越打越來勁了。」文采揚回應道。

這下東方智是真的吃了一驚,天才啊,這麼一會時間就能成長得這麼快,要知道,平常人學散打,沒吃過足夠的苦頭是很難成長得這麼快的,想當年自己學散打時,也是被人整天揍得死去活來的才換來那麼多實戰經驗,他這一會的成長足以抵得上自己半年的進步了。

想到這裡,東方智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敢情你是把我當做陪練的了。」

「呵呵,實不相瞞,正有此意呢,我前些天還在發愁說自己以前學的東西都是白學的,只會一些花拳繡腿,現在正好你找上門來了,當然不能放過了。」文采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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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智一聽文采揚如此一說,便詢問道:「你是說你以前學過散打的?」

「是啊!只是學了后一直沒有用過,要不剛剛也不會被你揍得這麼慘了。」文采揚頗有些鬱悶地說道。

「但是我看你其中有的招式也不像散打裡面的啊?特別是最後你把我扛起來那招,怎麼覺得像武警的格鬥式呢?」東方智繼續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呵呵,也學過的,當年我讀的那間武校裡面教得有散打,軍事,套路。嚴格說起來我還算得上半個准軍人呢!」文采揚笑著解釋道。

東方智這下是真的心服了,「照你這麼說起來我這一跤摔得也不冤。怎麼樣,還能站起來不?」

「當然沒問題,是不是還想再來啊?要是再來的話,我保證你不會比我好到哪去。」

文采揚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在東方智吃驚的眼光中,一個魚躍翻身站了起來。這並不是說他不累,而是因為他之前和東方智的打鬥中一直都沒使用自己的內力,因為他覺得要是用了內力的話就達不到提升自己實戰經驗的目的了。現在用出來也是為了逗逗東方智,想看看他能有什麼反應。很顯然,他看到了自己想象中的效果。

東方智指著文采揚,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你倒底是怎麼做到的?難道說你剛剛還有所保留?天啦,你要打擊我也不用這樣吧!」東方智一副捶胸頓足的表情。

「呵呵,我剛剛確實是儘力了,要不也不會被你打成這樣了,至於我現在為什麼能做到這樣嘛,當然是秘密嘍!」文采揚神秘地笑道。

東方智嘆了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對文采揚說道:「算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今天這比試我認輸了。家龍,過來,給采揚兄弟道個歉吧,你們倆之間也不要有什麼誤會了,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了。」東方智向台下的李家龍招了招手。

此時的李家龍和台下的眾人一樣,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本來眾人還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想看看東方智是怎樣把文采揚打得滿地找牙的,不成想東方智竟然主動認輸了。

李家龍聽到東方智的話,才從震驚中醒來,急忙走上前來就要向文采揚道歉,卻被文采揚一擺手給止住了。

「其實真正輸了的人應是我才對,大家也看出來了,一直都是我在挨打,並且這其中也有我在向東方兄學習的意思。如果東方兄真要說是我贏了的話,那真的就是在諷刺我了。所以在這裡我得向李兄說聲對不起才是,畢竟昨天是我打了你一拳嘛。」文采揚認真地說道。

「哈哈。」東方智豪爽地一笑,搭過文采揚的肩膀笑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你們也不要說誰對誰錯了,今天難得我們相識,不如由我作東,大家一起去吃個中午飯如何。」

文采揚也不好推辭,便和東方智,李家龍一起。東方智也沒忘拉上文凱,幾人一道有說有笑的就走了出去。

幾人來到一間比較雅緻的餐廳,點了幾個小菜幾瓶酒吃了起來。喝到興頭上時,東方智看著幾人認真地說道:「今天我們可算不打不相識了,而且我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我也看得出你是一個值得相交的人,既然我們如此有緣,我看不如我們就認做兄弟如何?」

文采揚想了想,覺得東方智還是值得相交的,雖然說他們相識不過半天,但文采揚對東方智的感覺正如他說的那樣,他們是同一類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文采揚也說不清楚,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惺惺相惜吧!遂緩緩地點了點頭。

文凱見文采揚點頭,他也沒多說什麼了,反正在對待這些事上他沒有文采揚在行,別看文凱是文采揚的水電師傅,但大多數事情上文凱都是聽文采揚的。

見得文采揚點頭同意,東方智大喜,說道:「那麼我們就先報個年月來,也好排個大小。我今年剛好二十一歲。」

文采揚笑道:「還真是巧了,我今年也是二十一歲,但我是8月的生日。不知你我誰大誰小?」

東方智一聽,立馬站了起來,對文采揚一抱拳「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了,我剛好比你小一個月。

文采揚也立即站了起來,拉住東方智,「看你這架式,還真當自己是武林大俠了啊,自家兄弟不要講那麼多禮節才是。」

隨後,李家龍,文凱二人也報了自己的年齡,最小的倒是李家龍了,十九歲。文凱二十。幾人又是一翻稱兄道弟地喝了起來。

看看也喝得差不多了,東方智對文采揚說道:「文哥,我也聽家龍說了,你現在是在一工地打工吧?依我看啊,你在工地做工簡直是浪費人才。我們俱樂部現正好缺教練,憑你以前所學的本領,我覺得你來我們這裡上班再好不過了,我們兄弟也好天天在一起切磋切磋。你要是同意的話,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面對著東方智真誠的眼神,文采揚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讓我先考慮考慮吧,最遲明早給你一個答覆。」

「好,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的。那我們今天就先喝到這,文哥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這裡有一瓶藥酒你拿回去揉揉,效果很好的,要不然今晚睡一覺起來明天會疼得你動都動不了的。」東方智拿出一個裝滿橙色液體的小酒瓶遞給文采揚說道。

文采揚也不客氣,接過藥瓶放進了包里,畢竟他之前與東方智那一場比試受的傷還是不小的。

幾人互相道別之後,文采揚和文凱一起往回走去。

路上,文凱望著文采揚問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要不要去他們俱樂部當教練?其實我覺得你去他們那裡會比較好,至少不會象我們在工地做事一樣,整天都要受氣,而且又累人得很。並且你去那裡也算是學以致用,以前讀武校那兩年沒白學了。」

文采揚默默地聽著文凱的話,心裏面也是在思考著同樣的問題。自己這麼些年在外面打工,但從沒覺得那份工作是適合自己的,所以才跑過很多地方。在這些年裡,自己也沒少吃過苦,同時也明白,在這個社會上,並不是能吃苦就能過得很好,還得有相對的實力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而在這裡當一名建築工地的水電工也不是自己所願,現在去東方智的俱樂部無疑是個很好的選擇,至少如文凱說的那樣,以前那兩年不能白學了。再說當年選擇武校也正是自己的一種喜好導致的。如果去東方智那也算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吧!

心裡拿定了主意,文采揚回頭對文凱說道:「我決定了,去東方他們那,工地那邊就先不去了,你回頭跟小洪說一聲,至於工資,他要拿不出來就算了,我現在還過得了幾個月。」

文凱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選擇的,放心吧,工資我會盡量向小洪幫你要的。」說完這句話,文凱又黯然地嘆了口氣:「可憐我也只有當一名建築工的命了,除了有點力氣,也沒什麼能耐了。」

文采揚拍了拍文凱的肩安慰道:「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你要看到自己的長處嘛,放心吧,以後有機會我會幫你找個好的工作的,誰讓你是我師傅呢!」

文凱擠出几絲笑容,對文采揚點點頭:「嗯,我是不會就這麼放棄自己的。我也要努力找出自己的優點來。」

回到家中,文采揚脫掉上衣,看著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無奈地搖了搖頭,拿出東方智給他的那瓶藥酒,小心翼翼地揉了上去,疼得他呲牙咧嘴地。不過,這酒藥的效果還真是不錯,塗上去就有了股熱熱的感覺,不一會就覺得疼痛減輕了不少。塗完藥酒,因為上午耗費了大量體力,中午又喝了不少酒,文采揚倒頭便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當文采揚從睡夢中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竟已好了大半,只是按著時微微有些痛感罷了,不得不驚嘆東方智那藥酒的神奇。吃過早飯,給東方智打了個電話,告訴東方智說自己答應去他那裡上班后,收拾了一下,就向南大街趕去。

來到精武散手俱樂部后,東方智在門口把文采揚接了進去,拉著文采揚笑道:「真沒想到,昨天我們都還是對手,今天就要一起工作了啊!」

「那也說不定哦,我們還得繼續作對手,你還得當我的陪練,我的實戰經驗還是太少了點。」文采揚捏著拳頭說道。

「哈哈,當然,人生難得幾個對手嘛!何況我們是對手更是兄弟。走,先到這邊坐坐,等下把你介紹給大家。「

快要開始上課了,東方智把所有學員都叫了過來,拉過文采揚就向大家介紹道:「現在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站在我旁邊這位帥哥從今天起就是大家的教練了,相信他的實力大家昨天也看到了,應該沒有人會懷疑吧?在此,我代表精武俱樂部對他的加入表示衷心的感謝和熱烈的祝賀。現在有請他給大家講兩句。」

這些學員看著文采揚,都有些驚訝,誰能想到昨天還和自己的教練打得死去活來的人今天就成了自己的又一個教練了。但上面都這麼決定了,自己也不用再去猜疑什麼了,都鼓起掌來。

文采揚走上前來,清了清嗓子說道:「首先,我要感謝我們的東方經理,是他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我能站在這裡和大家一起學習。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本名叫做文采揚,來自S省,今年二十一歲。以後就是大家的散打教練了,當然,我也會一些套路,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來找我學習的,我定當全力以赴地把我所會的東西教給大家。而在以後的學習訓練中,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還請大家要及時指出來,如果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諒解。謝謝!」

做過簡短的自我介紹之後,眾人就各干各的去了。東方智把文采揚拉到一旁,對他說道:「你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我就先不安排給你什麼課程了,你先熟悉一下我們俱樂部的環境和具體作息安排吧。」說完便拉著文采揚四處轉了起來。

精武俱樂部在文采揚來之前有兩個教練,東方智這半個負責人有時也得客串一下教練之職,文采揚這一來倒是給他減輕了不少壓力。

等文采揚把這裡的一切都了解清楚之後就到了下班時間了,東方智帶著文采揚出去吃過午飯回來,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下午的課程要開始了。學員們都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

在下午上課的學員中,文采揚竟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嘆道: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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