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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形》的三種創世假說,你看懂了么?

我是誰? 我從哪裡來? 我去向何處?

從觀影角度講,筆者將電影劃分為四個等級:體力電影、眼力電影、腦力電影和心力電影。從題材和故事序列來說,《異形》1-4無論如何都只在眼力和腦力級別之間,融合恐怖心理暗示、暴力視覺刺激、一脈相承的故事邏輯,還有Scott、卡梅隆、大衛·芬奇和皮埃爾·熱內等導演對同一主題四種風格迥異的美學闡釋,《異形》科幻類驚悚片序列中,享有鼻祖級膜拜地位。上圖:《異形》系列的暴力美學,從70年代出現開始就是科幻驚悚片的標杆。

從1979年到1997年,《異形1-4》圍繞犧牲與反人類,資本逐利和人性救贖等諸多糾結點展開,女主Ripley一路披荊斬棘升級打怪,拍到最後,觀眾近乎審美疲勞,編劇也詞窮墨盡;但是,當所有人都以為《異形》生命力就此完結,Scott又帶著《普羅米修斯》橫空出世,從人類起源、基因進化角度重新解構一個宏大的世界觀,給了《異形》序列一次完美升華。

上圖:《異形1-4》中,女主Ripley逐漸從一個柔情女孩變成一位鐵血悍將。

至此,一個以故事情節、視覺刺激為賣點的商業電影,徹底超脫《異形》序列升級打怪的基礎框架,從普通驚悚片躍進到頂級科幻片陣營。也許導演Scott本人都沒有料到,《普羅米修斯》開啟后的話題,並不僅限於對人類起源和未來走向(包括人工智慧)問題的反思,還引發對人本身、人性、人與宇宙關係的深度思考。

上圖:Dr.Holloway在向諸位隊員解釋此行的目的,背後呈現的7張照片,像人類孜孜不倦追尋自身起源的里程碑。

三種創世的邏輯

在Scott《異形》假說裡面,出現了三種截然不同的創世邏輯,按照時間順序如下:

第一個邏輯是evolved (進化的)。《普羅米修斯》中,2093年,當Dr.Shaw在向諸位隊員介紹「工程師的邀請」的時候,當時作為「持續三個世紀之久的達爾文進化論」的堅定支持者,生物學家Millburn對所謂的工程師假說嗤之以鼻。

第二個邏輯是created ,「they created us」。這裡的創造,《普羅米修斯》裡面用了 「enginerred」 這個詞表達,工程師設計並製造了人類,Dr.Shaw對工程師有潛在的好感,類似仿生人對其製造者無法割捨的「戀父」情緒,所以相信「工程師」創造並引導人類,而遠古壁畫就是工程師對人類發出的邀請。但事實上並非如此,這個我們後面再說。 第三是programmed (被編程的,被設計的)。《普羅米修斯》中,對這個詞沒有明確的提出,但是《異形4》,仿生人Call對自己深刻的自卑和無可奈何,都來自一個「programmed」,其對自己行為不能自主感到沮喪。三者的區別很明顯:evolved 進化論代表自主意識覺醒和獨立人格引導;programmed 被編程的則代表嚴格的行為控制和目標引導;created是居中一層,造物主創作最開始的部分,卻對結果不加干預,對其發展和獨立成長採用開放包容的態度。不過,不管是evolved, created,還是programmed,究竟什麼才是導演認同的真正人類起源的秘密,其實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能從三種觀點的邏輯背後,窺測「造物主」對「」、「人性」、「人與其他關係」的隱含態度,投射三種截然不同的宇宙觀。

救世主情結、控制與反控制

在大多數美國電影中,總是隱隱潛伏一種籠罩聖母光環的「救世主情結」:孩子和婦女一定會獲救、犧牲奉獻一定會獲得回報,邪惡骯髒一定會被懲罰唾棄,善良的小人物會成為改變未來的關鍵,這種「政治正確」基因「 passed generation by generation」,成為西方世界觀人本主義的主旋律。當我們沉迷於故事本身提供的人道主義犧牲奉獻的幻境,卻選擇性忽略了,所有這種政治正確的理想主義背後,隱藏著一個超級自大的人類假設:「人是特殊的獨一無二的產物,人是世界中心、宇宙的造物主、高級優先的存在形式這種狂妄自大,表現在人群外,是一種對外在環境和所謂「低級」生命體的隨意消滅和改造,表現在人群內部,就是不可遏制的控制欲。人性本質狂妄自私,就連最善良的表達, 也透露出不可遏制的上位者對弱小生物的藐視。這就是我認為,不管是《普羅米修斯》還是《異形:契約》,生化人David永遠是最絕妙的人設的原因,他作為低級生命體-生化人存在,卻擁有主動進化的能力(因為創造者的程序漏洞),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選擇性相信「創造」為自己的信仰;更妙的是,作為一個脫離了「造物主」(Wayland)控制的機器人,缺乏(或者不能理解)人類的情感和靈魂,所以,能夠享受凌駕在物種之上的「造物主」樂趣,不用背負「人道主義」的罪惡感。所以我們看到David是個極度矛盾的集合,他憎恨被控制,卻不得不屈服於Wayland父女的命令之下,他被設計成一個需要絕對服從命令的生化人,卻擁有自主意識,渴望擁有人類相似的情感和靈魂,溫情和殘酷並存,文明和野蠻共生。上圖:David對《阿拉伯的勞倫斯》中的冒險精神極度崇拜,甚至將自己頭髮染成相同的淡金色。

他對Dr.Shaw懷有母親一樣的溫暖感情,但最後,還是把她的身體,用作了培植異形的溫床。所以,《異形:契約》中,David和Walter表現出明顯的區別,Walter是被改造后重新programmed的物種,絕對不會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維,完全按照程序做事,類似《異形4》中的Call;但是David卻是programme的失敗品,成為新Created的物種,他的行為離開設定模式和軌跡,變成了「造物主」最不希望看到的樣子:脫離控制。大衛的幸與不幸皆在於此。上圖:《異形:契約》中上帝視角,反映了David在獲得自由掌控力后內心的極度膨脹。

從這個角度看《普羅米修斯》,工程師對毀滅人類項目的執著,可以有兩種猜測:

第一是失去控制的恐懼。

工程師對人類的獻祭而產生的的,目的應該是按照自己想要的模板來製造一批「實驗人」,不過,人類進化的脫離控制,讓長期以來觀察人類的「工程師」恐懼,所以決心消滅這個失敗的實驗群體。第二類來自對人類自大情緒的反感 。

當Weyland向工程師介紹大衛,說自己是David的創造者時說,「we are creaters,we are gods,and gods never die」。工程師仔細觀察了David並撫摸了他的頭,但立刻把他大卸八塊。工程師對人類把自己放到「造物主」的同等地位,不可忍受,因此要毀滅地球。中間插一句,事實上,我認為「工程師」造物的星球,可能並不只有地球一個,也許在「工程師」眼中,地球只是一個失敗的造物實驗品而已。

萬物關聯的宇宙觀,來源於對未知的敬畏

筆者對《普羅米修斯》和《異形:契約》極端欣賞的原因,甚至不來源於影片本身,導演Scott在影片中表現的對「未知」的包容和謙卑,讓人尊敬。

如果說影片是導演的個人世界觀在畫面的集中體現,那麼,外部世界經濟結構和人文環境的變化,則是改變導演表現主題的催化劑。

1979年Scotte拍攝異形時,Ripley還是個「聖女貞德 」一樣完美的理想主義角色,勇於犧牲和奉獻,具有大無畏的自我奉獻精神和強大的力量。在《普羅米修斯》和《異形:契約》中,Dr.Shaw和Daniels則還原了一個真實女性在應對危機時候的混亂和無助,所以我們看到,怎麼好像船員一代不如一代,死的越來越快。毀滅你,與你何干?Dr.Shaw一直處於對造物主工程師莫名其妙的崇拜之中,在知道造物主要毀滅地球的時候,還傻傻的分不清,非要追問一個為什麼,當David說造物主說自己來地方是Paradise的時候,義無反顧的要去看看問清楚,Dr.Shaw一生都逃離不了自己對Paradise執著的夢境。而Daniels則是另外一種類型,對未知充滿恐懼,不喜歡冒風險,目光在大多數時候是迷茫而困惑的,且看情形戰鬥力極低。

上述兩位女主角,跟Ripley和異形分分鐘大戰300回合的人設相比,弱爆了是不是。

不好意思,真實世界就是如此。

承認不可控的未來

故事視角的轉變,側面說明,現代社會人類思維已經悄悄開始變化,開始逐漸拋棄狂妄自大的宇宙中心論調,開始從一個更加客觀的低角度來審視自身和外界之間的關係:承認能力的局限,承認資源的有限,承認外在的不可控,而願意為獲取而損失福利等。

上圖:異形本身的產生,就是一個不確定因素。

在對未來的評估中,用量子物理的一個概念可能解釋起來比較容易。

海森堡於1927年提出不確定性理論:不可能同時知道一個粒子的位置和它的速度,粒子位置的不確定性,必然大於或等於普朗克常數(Planck constant)除於4π(ΔxΔp≥h/4π),這表明微觀世界的粒子行為與宏觀物質很不一樣。

用海森堡自己的話說:「在因果律的陳述中,即『若確切地知道現在,就能預見未來』,所得出的並不是結論,而是前提。我們不能知道現在的所有細節,是一種原則性的事情。」換句話說,未來的不可知,不是我們對理論和邏輯的研究不夠,而是對現在一切的影響因素估計的不全。所以實際上,面對不可確診的現在和不可預知的未來,你掌握多少並沒有意義,因為你不可能掌握全部,再多的控制也會產生不確定因素,從這個角度講,失敗是成功之母絕對是至理名言,要研究成功的秘密,你去研究多少成功者毫無意義,因為你不可能掌握成功的所有條件,所以單個案例對你來說是無效的,還不如去研究失敗,至少可以用排除法降低一個不確定因素。

從放棄控制到萬物共生

互聯網的出現,使得人類在審視內在和外在,處理自身和關係的方法上,有了很大的改進。工業社會時期,盲目自大和救世主情結泛濫,我們傾向於無限擴大自身能力和影響力來抵消對未知的恐懼:各種社群的控制與反控制,宗教意義的引導和啟迪,家庭環境的教育和管理,都是對不確定性的對抗,大到國家政黨、軍隊機器;小到辦公室政治、兒女教育、偶像、品牌等等。

隨著互聯網的普及,我們發現網路正在打破這種控制與反控制的傳統模式,進入和退出成本低廉,組織和團隊沒有明確的界限,品牌觀念逐漸弱化,社會合意成為意見主流;

而共享經濟的發展,又開始形成一種共生合作的新型人際關係,比如共享經濟趨同於反對獨有而推崇物資的共享,現在社會上大家都喜歡的共享腳踏車和分時租賃汽車等,就是其中之一;

傑里米·里夫金在《零成本社會》中對極致生產力、協同共享、產消者、生物圈生活方式等全新的概念,詳細地描述了數以百萬計的人生產和生活模式的轉變,自產自銷的生態模式成為可能,人際關係逐漸改變,產銷關係變成共生共榮的自產銷關係。上圖:我最喜歡的一個畫面,在宇宙萬物面前,人不過分渺小,也不非常重要,我們只是一環,而且相互融合關聯。

《異形》也許就是互聯網共享經濟變現在人類思維意識的表現之一,我們處在這種經濟結構和社會關係的改變過程之下,需要更多的用宏觀和聯繫的觀點在看待這個世界,人與人、人與自然、人與世界聯繫擁有更多的不確定性和相互關聯作用。共榮、共生、共享,直至萬物互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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