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皇帝死因成謎，或與常常泡在煙花柳巷有關？

作者：嚴優，北大中文系畢業，后曾入鍾敬文先生門下進行民俗學研究。

同治皇帝喜歡唱戲作樂、看春宮秘戲，因此常常微行出宮，最後得了「天花」之症而死。可是，在晚清的皇帝中，年僅19歲、春秋方盛的同治是否真的得「天花」而死，還是另有隱情？

同治帝的死因，一直是史學界和老百姓津津樂道的話題，被稱為「清宮四大奇案」或「清宮八大疑案」之一，野史筆記中有這樣的記載：

同治選皇后的時候，與生母慈禧太后發生了嚴重的意見分歧：慈禧太后喜歡侍郎鳳秀的女兒，但同治和慈安太后卻都看中了清朝唯一的「蒙古狀元」——崇綺的女兒阿魯特氏。後者雖然相貌平常，但舉止端莊，一看就知道是個有德量的女人。結果，同治不顧慈禧太后的反對，最終選了阿魯特氏作為自己的皇后，鳳秀女只被封了個慧妃。對此，慈禧太后一直耿耿於懷，甚至沒有給崇綺家以「皇親國戚」的特殊待遇。

婚後，同治與皇后「伉儷綦篤」，這就更激起了慈禧太后的不快。慈禧太后竟千方百計地離間帝后二人的關係，經常派太監阻止皇帝和皇后相見，同時強迫皇帝親近慧妃。同治當時雖有一妻四妾（慧妃之外還有瑜妃、瑨妃和珣妃），卻左右不是，不能自主，因此索性誰也不親近，終年獨宿乾清宮。

大概是因為獨眠難熬，同治經常化裝成老百姓微行出宮尋找刺激（據說引誘他出宮的是恭親王的長子載澄），但又怕有人看見，不敢光顧外城的高等妓院，只能在內城找一些下等暗娼取樂，以致民間流傳有「不愛家雞愛野騖，可憐天子出天花」的對聯（周君適《偽滿宮廷雜憶》）。

有一天，同治突然發現自己的兩臂肩背等處出現了許多斑點，忙傳太醫李德立前來診視。李德立看后大吃一驚，他一眼就看出了同治患的是一樁說不得的病——梅毒。為了謹慎起見，李德立又同太醫張本仁、庄守和交換了一下意見，證實自己的看法沒錯。但事到如今，要不要如實稟報呢？李德立可犯了難：如果如實稟報，必諱皇帝九五之尊；不報呢，又怕將來上頭怪罪下來，責任全在他。思前想後，李德立想出了一個推卸責任的絕好辦法——向慈禧太后請示皇帝得了什麼病！

這個辦法現在看起來是很荒唐的：一個人得了什麼病，當然是醫生說了算，怎麼反而要請示外行呢？但在專制的時代，這一點卻一點也不奇怪，因為權力就是真理。一向喜歡「乾綱獨斷」的慈禧太后，雖然在玩弄權術上很在行，但同一般的外行一樣，是分不出梅毒的癥狀和天花的癥狀有什麼區別，就隨口傳了一道「懿旨」：「恐天花耳。」（坐觀老人《清代野記》）

得此指示，太醫們就可以放心地用治天花的辦法來治同治的病。結果可想而知，同治的病情一天天加重。慈禧太后又是請痘娘娘，又是加恩賞賜，但最終還是救不了皇帝兒子的命。經過短暫的迴光返照后，同治終於在同治十三年十二月初五日駕崩了。

編輯：未名湖是個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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